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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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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一带。省厅想请张秋生、李满屯与孙不武协助抓捕。

    张秋生没二话的答应了。不过他有个条件,你们必须帮我请假,我可从小都没无故旷过课。还有你们不能以警察的名义请假,学校不知道还以为我犯了什么事。

    这是张秋生习惯性的磨牙。找他办事就从没有痛痛快快答应过,今天已经是很干脆的了。

    沙木洲是位于两条河流之间的一块陆地。满眼是一望无际的芦苇及一人多高的芭茅草,还有星星点点的池塘与纵横交错的小河。

    解放前这里的芦苇与芭茅草是当地百姓的一大财富。芦苇可以编织芦蓆,芭茅草可以当柴。芦苇与芭茅草可以做造纸原料,沙木洲又成了造纸厂的原料基地。所以沙木洲一到秋天就呈现一片繁忙的景象,人们纷纷来收割芦苇与芭茅草。解放前是人工用镰刀,解放后成为造纸厂的原料基地后就用收割机。

    后来造纸厂严重亏损加严重污染而倒闭。而自从出现了帆布与塑料大篷后,芦蓆就很少有人使用。于是这片芦苇就无人关心,任随其自生自灭。沙木洲也因此而更加荒凉。

    然而近两年情况又发生变化。随着人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吃饱了肚子的人还就喜欢这儿的风景。春天这儿鲜美的芦笋;夏天这儿无边无际的青纱帐;秋天这儿的芦花飞扬;冬天那虽然枯败却屹立不倒的芦苇。

    还有那无数的小池塘,无数的小河与港岔。这儿是钓鱼,嬉戏,恋爱的最好去处。当然还有偷猎者,这儿有着无数的白鹭与其它珍贵的水禽。

    这儿还是水上运动爱好者的乐园。芦苇荡两边的尽头都是大湖,是江流改道后留下的。两个大湖的出口都是一条大河。沿大河七八十公里就是大海。

    有人开始在这儿办酒店旅馆,无形中将这儿辟成了一个旅游胜地。这是一个自发的旅游市场,当地政府始料不及,管理也就没跟上来。

    越接近芦苇荡的腹地,时盈盈就越害怕。这儿一片荒凉萧索,四处是衰败的芦苇,满眼枯黄灰褐的色彩。一两声鸟儿的鸣叫,使这儿的气氛更加的寂静诡异。

    其实这只是时盈盈身体不好,心情也糟糕,看着眼前的景物才产生的这样的情绪。这样的景致正是诗人与画家找都找不着的江南冬景,于苍茫中见真情,于绝境中显生机。

    正在时盈盈由害怕转为恐惧,打算就此回头时,突然看见张秋生也在这儿。旁边停着那辆皮卡,他本人正在写生。坐在小马扎上,脚旁一个小水桶,左手拿着调色板右手拿着画笔,正在画一幅水粉画。

    时盈盈紧张的情绪登时松下来。这家伙尽管讨厌,但绝对可靠,在他身边绝对安全。这不仅仅是一种感觉,而是被无数事实所证明。要说感觉,那就是这家伙正派,看人时的眼睛不像别人那样色迷迷,里面没有一丝的银--荡与邪--恶。时盈盈打心眼里承认,这家伙除了坏,还真没一点毛病。这评语太过矛盾,反应了时盈盈对张秋生的矛盾心情。

    沙木酒家离张秋生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从皮卡车前面不远拐个弯就是,这让时盈盈更加放心。她坚信,如果有什么危险张秋生不会不管。

    柴公子叫柴必达,他喜欢别人叫公子。柴必达并不十分好-色,相比较而言他更爱钱。几年前办了停薪留职,自己开了个公司。利用爷爷与父亲的关系,很是捞了几个,现在起码也有接近两千万的身家了吧。

    柴必达算是有钱有势的公子哥,所以刘平靖巴结上了他。学校已经混不下去了,吃过屎的人还有什么威信?入党问题肯定是黄了,下届学生会可能也没戏。

    张秋生就是我的克星。而张秋生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呢?必须承认,这小子能说会道,死的能说成活的。除此之外呢,就是有孙不武这样的大靠山。

    孙不武这样的靠山可遇不可求,柴必达这样的靠山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搞好关系。柴必达除了爷爷是这个省的人大副主任外,他父亲也是刘平靖家乡的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是老爸的顶头上司。

    刘平靖就是怀着这样的心理极力巴结柴必达。他甚至想着,与柴必达关系搞好,哪天试试看,让柴必达收拾一下张秋生。

    柴必达带着两个跟班加刘平靖坐在沙木酒家的包间里,他们也刚刚来。刘平靖注视着窗外,看见时盈盈坐着出租车来了,立即说:“来了,柴公子料事如神,她不敢不来。”

    柴必达从怀里掏出两个纸包,嘴里说:“这两个纸包,一个是催---情的,一个是泄药。奶奶的,我也搞不清哪跟哪,就全带来了。刘平靖,你去厨房,叫他们做两碗汤,一个汤里放一包,我们一个一个的试。”

    刘平靖问道:“那要先喝了泄药,时盈盈拉肚子怎么办?”

    管她呢,拉肚子就拉肚子。拉完肚子再喝催---情汤更有效果。柴必达挥挥手说:“就怕时盈盈不喝酒,我才做此安排。快去!”

    这样的小酒店没什么吧台,客人需要什么就直接叫老板。刘平靖要做的事不能见人,所以直接来到厨房。他要求做两碗汤,一荤一素,他待会自己来拿。

    刘平靖回包间时,时盈盈已经坐在那儿,正找柴必达要照片:“听说你有我大哥的照片,拿我看看。全部,听说你有很多。”时盈盈与年龄差不多的男性说话,从来不客气。

    “急什么呢,先吃饭,喝酒,”柴必达大喊:“老板,上菜!”

    不多一会菜就上来了。时盈盈端坐着一动不动,连筷子都没拿,眼睛看着窗外。这儿看不见张秋生,叫喊不知能不能听见。有点后悔,刚才打一下招呼就好了。

    柴必达一边喝酒一边找着话题与时盈盈搭讪,并不时地劝酒劝菜。时盈盈哼一句哈一句的敷衍,也不敢过于得罪柴必达。在这荒郊野外,饭店老板还不知是不是他的同伙。万一他要图谋不轨,那就要坏事。

    时盈盈越想越害怕。突然站起来说:“不给看拉倒。我走了!”

    两个跟班拽着时盈盈的胳膊不让她走,柴必达说:“其实吧,没什么照片。我就是以这个借口找你聊聊。”

    时盈盈坐下来。柴必达下面说什么她一句也没往耳朵里去。她在想,张秋生一会要来吃饭吧?只要他来了,就立即坐他身边去。现在只有等,张秋生饿了肯定会来吃饭。

    柴必达对刘平靖说:“女孩子不喜欢吃这样的荤菜,你去厨房,叫他们做两个汤。快点!”

    刘平靖来到厨房,催师傅快点做汤。青菜汤,水开就熟。排骨汤本来就是熟的,热一下就好。

    刘平靖背着师傅将两包药分别放进汤里。然后又说:“师傅,这汤太烫,还是你帮我送进去吧。”
第九百章 都是熟人
    公共场所大声喧哗,确实没素质,非常丢脸。张秋生几个人赶紧退出广场,站在非机动车道旁边。

    那人又开始打电话:“喂,红灯这么难过?过了,过了怎么还没来?啊,在等第二个红灯?”很显然,这人自己搞错了路口。前面的车要到双大必须经过两个路口。过第一个路口直行到第二个路口,然后转弯才可以到这儿。他刚才将直行路口当转弯路口了,提前要欢迎的女生出来。

    城市交通越来越拥挤。往往在一个路口等两个绿灯都通过不了。可怜了双大的这些美女,一个个冻得嘴唇乌紫,白嫩的胳膊起满鸡皮疙瘩。

    现在就回去?那也不行,说不定前面回去,后面车子就来了呢?只能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继续站这儿受冻。唉,美女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远远地一辆中巴从前面的路口拐过来。校领导精神立即一振,大喊一声:“来了!摄像、摄影的准备,同学们站好,无关人员靠边!”

    孙不武朝那辆中巴看了一眼,对张秋生说:“你们在这儿继续吧,我姑姑在上面,得赶紧走。”

    嗯,你姑姑什么时候成专家了?孙不武一边撤退一边说:“她哪是什么专家,纯粹瞎混。”

    车到了,按道理应当直接开进校门。可这车却在红地毯前停下。车门开了,一个人下来,朝这边喊道:“是张秋生与李满屯吗?”

    定睛一看,咦,余教授!暑假时共同执行过特殊任务的。张秋生与李满屯立即回应:“余教授,你怎么来了?”

    今年夏天的那次任务,让余教授毕生难忘。神秘、诡异、紧张、激烈,到现在都不知如何形容那场面。别说余教授,连部队首长都难以忘怀。

    余教授经常梦到密密麻麻的爬虫,小矮人、人形蝙蝠、巨型怪兽,漫天的大火,蜂鸣的辐射探测仪等等。还有被人扛着,像腾云驾雾一样的飞跑。

    核物理专家时时就想着,今生不知有没有机会再见一次那些年轻的战士。他佩服这些战士,年轻、自信、知识丰富,面对未知的凶险轻松而又镇定,像是一次愉快的郊游。

    在车上,远远地就看见张秋生与李满屯。绝对是他们,不可能两人同时像。还是那样,像普通的路人在看热闹。

    余教授按耐不住兴奋大叫停车。三人就站在路边热情的握手,寒喧。

    中巴开上了广场,却停在红地毯上。又下来一女人,朝张秋生与李满屯喊:“张秋生,李家小七?”

    对对对,是孙姑姑吧?孙不武在那边,张秋生指着远处说:“孙不武在那边摆地摊。”

    孙姑姑是听余教授叫张秋生与李满屯,有点疑惑。再想想,这两个孩子确实是在这儿上大学,赶紧下来,她要见见小五子。

    然而孙姑姑又晕糊了,小五子摆地摊?我家的孩子会缺钱花?即使缺钱花,至于去摆地摊?莫不是犯了什么大错,输光亏光,不敢朝家里要,怕老爷子追究?

    孙姑姑慌忙往孙不武那儿跑,她要问明情况。张秋生说:“姑姑,您先进去,然后再出来,别让这些女生在这儿受冻。”

    孙姑姑停了一下,问道:“你女朋友在中间?”

    哪有,孙不武都没有,我怎么会有?张秋生说:“我们几个中就算孙不武长得比较不丑一点,他都泡不着这些美女,我与李满屯就更别指望。”

    张秋生一向胡说惯了,哪知道这句话害了双大的美女?孙姑姑看了看那些女生,心里登时就来气。凭你们这样,我家小五子竟然配不上你们?她以为侄子泡这些女生遭拒绝。孙姑姑掉头就走,没事,年轻人这么一会就站不了?

    又一个人从车上下来,年纪很大,来到张秋生旁边问道:“你是张秋生?”

    是啊。张秋生摸摸脑袋,我有这么出名吗?这老人又问:“张秋然是你姐姐?梁定坤是你外公?”

    以张秋生的机灵立即就猜出来:“您是邵老!我听姐姐说起过您!过年时外公也说起过您。回忆你们一起在英国的日子。”

    邵振华欣慰地抓起张秋生的手,拍着说:“好孩子,真聪明。你与然然都是好孩子。”然后又对余教授说:“你不知道吧?他是梁定坤的外孙。”

    难怪呢,这么博学多才,家学渊源啦。余教授也拍着张秋生的肩膀说:“我在大学就听过梁老的课。原本想考他老人家的研,结果却是命运弄人,组织上要我去研究核物理。”

    这个话题太伤感,邵振华说:“秋生啊,你的京胡拉得怎样,与你姐姐比哪个更好?”

    我吧,所有乐器都不如姐姐,唯独京胡比她好。张秋生说:“京胡吧,是个力气活,要用暗劲。我姐这方面不行。”

    张秋生这家伙当然是在瞎吹。他的京胡只是这几次过年,为了讨好爷爷奶奶练了几天,哪能与姐姐比。所以吹完就赶紧说:“邵爷爷,你快叫孙姑姑回来。这些女生在这儿等你们很长时间了,真的很冷。”

    这么个大冷天的,穿得这样少,邵振华立即朝远处喊:“小孙,快回来!”

    孙不武姑姑见侄子真的在摆地摊,眼泪就出来了:“小五子,你怎么这样啊?没钱可以找家里要嘛!再难,家里还缺你花的?”

    不,我有钱,眼前目下,与我同年龄的人比我更有钱的恐怕不多吧。不过呢,姑姑啊,你不懂。人的钱呢,分两种,生产性资金与生活性资金。

    生产性资金绝不能挪用到生活上来,否则就是败家。人吧,不论有多少钱,如果不区别好生产与生活的关系,都会坐吃山空。

    我的钱呢,都投到信用社、房地产、股权认购证等等方面去了。这些方面的赢利,也照样继续投资。这叫利用资本的属性,让钱不断生钱。

    生活消费方面呢,眼前是紧了点,但并不缺饭吃。我与同学摆这个地摊,每天有二到五百元的收入。比一般双职工家庭收入都高,比你与姑父的收入恐怕都高。所以我生活的很好。不仅是吃饭穿衣,学费、书费等等都非常宽裕。

    孙不武当然是糊弄姑姑,但也是真话。这是他这些日子摆地摊以来的感悟。以前那样的大手大脚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就像张秋生骂的,唱歌给别人听还倒贴钱,真的很傻-逼。开辆名牌车,那又怎么着?不也是四个轮子滚么?别人羡慕的眼光,有什么意义?

    姑姑不知孙不武心里所想。她还是流泪。不过已不是心痛的泪了,是高兴的泪。难怪老爷子喜欢小五子,他老人家就是有眼光。孙家这一房今后的门户肯定要小五子来撑。懂事,能吃苦。好孩子啊,好孩子。

    以前姑姑太偏心,喜欢大侄子。从现在起变了,孙家只有小五子才是真正的好孩子。那个大侄子,太不成器。

    姑姑还想与侄子说点什么,就听到邵振华在喊。姑姑站起来,千叮咛万嘱咐一番才回头。来到张秋生旁边又问:“哎,你们真的没女朋友?”

    没有,要女朋友干嘛?到了四十来岁时,去婚介所找个**就行了。上午看中,下午就结婚,干净利落嘎崩脆。

    孙姑姑抡起挎包朝张秋生头上砸了一下,骂道:“胡说八道!等有空了,我给你们介绍。”

    别,姑姑,别别,张秋生嘻皮笑脸地说:“其实吧,女朋友已经有了。目前正在丈母娘肚子里,已经八个月。丈母娘呢,正在考虑是打下她,流下她,还是生下她。主要是丈母娘怕痛,并且觉得让女人生孩子不公平,应当让我岳父大人来生才合适。

    您老人家一给我介绍。那女孩就没了,我丈母娘肯定要打掉她。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您说是不是。”

    不说孙姑姑,连邵振华与余教授都张着大嘴听这种奇谈怪论。等回过神,姑姑又是一挎包砸到张秋生头上,骂道:“这孩子,找打!”

    双大的美女有二十多个感冒了,感染率达百分之五十多。冬至、圣诞节,时盈盈都是在医院里度过。持续高烧,不住院不行。

    病房里几个女生在议论张秋生。那个姓张的,好像是叫张秋生吧,这家伙怎么认识许多专家学者呢?

    有女生反驳,什么叫许多哇,不就认识两个么?那个女的是他同学姑姑。你们没听说吗,他外公也是专家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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