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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部:白骨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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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玫红说:“它用手。”
无情狐疑地道:“手?”
习玫红比手势说:“是手……就用它那两只白骨胳臂。”
然后她气巴巴地说:“它不仅挡,还能反击、反攻我要害!”
聂青和无情又互望了一眼。
“它用的可是招式?”
“它可会武功?”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问。
五 迎面刀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可是,那的确是一副白骨,”习玫红委屈地说,“连我都差点不是它对手的白骨精。”
“我相信你,”无情缓缓地道,“因为我们来到疑神峰,本来就是为了要调查这些千奇百怪的事而来的;而且,我们在绮梦客栈,已听到了而且遇上了太多无法解释的事儿了。眼前的事,已令我们不得不信。”
习玫红听了,就没那么气了,忽然沉默起来,看着那支还在乍乍发光的火捻子。
“只不过,如果你愿意让大家的步调跟得上你一些,”无情道,“也许,我们就可以来得及先揭开香炉盖子,看看里边匿藏的是啥东西了。”
“我也信你。”
这次是聂青说的。
他的理由很简单:
“因为我是鬼王。”
“一个真正的鬼王,没理由不信世上有鬼的。”他说,“一个好鬼王,他自己就是最大的恶鬼。”
这是聂青的“鬼王论”。
习玫红忽然问道:“你这种又可当暗器,又可以照明的东西,叫什么名字?”
无情听出她的语音有点悠忽忽的,答:“电光火石。”
习玫红道:“是你自己发明的?”
“发明的是诸葛先生。”无情道,“我加以改良。”
习玫红又问:“像这样子的暗器,你有几只?”
“六只。”无情道,“因为知道要上山抓鬼,所以特别多带了。”
“当然六只显然不够用。”无情补充。“还有十二只,分别在白么儿、陈阿三身上。”
习玫红仿佛这才放了心:“它快点完了,是不?”
这时,火石上的磷硝,已快燃尽了。
无情、聂青、习玫红三人迅快地游目,打量了一下庙里的情形,都不禁有点不寒而栗:
庙内,两排竖立了很多尊神像,还有百数十位罗汉。尊者大约体积倍于常人,在殿前更跪着四五十座为民间百姓所仰仪、崇敬的神佛,面目栩栩如生,脸上都呈恐惧、畏怖之色,身带枷锁、刑具,齐匍伏向大殿神龛中心,跪拜叩首。
大殿中心的半空,吊着一口神龛,坛内奉着一位神祗,摇摇晃晃.硕大无朋,但面目罩着一张大红布,大家都看不清楚。
堂前,还整整排了两列的棺木。
另外,在下面的紫檀判官大桌后,坐着一个阴影,罩着灰袍,就是纹风末动,其阴森之气,已袭人而来。
众人触目自是心惊。
但并不算意外。
因为,他们一早已听孙绮梦和张切切说过,猛鬼庙内,确有如此场面。
也许,是因为眼前的景象太过诡异,无情感觉到:习玫红温香的气息。她悄悄地向他肩腰挨过来。
此际,他们都有同样的冲动:
挑开红布、灰袍,看一看到底是何方妖物?还是哪路神祗?有没有切切、绮梦她们所说的那么唬人、那么惊怖!
就在此时,火舌一长,然后,熄了。
庙里恢复一片黑暗。
庙里有一大群匍伏忏悔、跪拜求饶的神祗,还有两具“不知是什么东西”,以及,还有三个人:
无情。
聂青。
习玫红。
这次眼前一黑之时,大家可都完全有了防范和戒备。
他们三个人迅速走在一起。
所谓三人“走”在一起,其实是习玫红和聂青,就在火捻一熄之际,已迅快地左右围拢向无情。
无情在核心。
他虽然残废,但在三人之中,依然是龙头,是领袖,也是重心。
聂青很冷酷。
习玫红很骄傲。
可是他们谁都没有瞧不起无情。
也不敢瞧不起这个有残缺的人。
也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需要壮胆,或是为了温馨,习玫红偷偷伸出了手。
她要伸手去握住无情的手。
可是就在她指尖沾着了无情手指的刹那:
无情缩了手。
──无情地缩了手。
习玫红的手指,一直就僵在那里,像一只死了的手,在黑暗里。
就在这时,火光又亮了。
第二度火光。
火,这次就在无情手里。
他燃着了火捻子。
庙里又重新有了火光。
亮光。
“你身上的火器可真多。”
这是火光亮起后的第一句话,是聂青对无情说的,也不知是调侃,还是赞誉,或是讽嘲,抑或是嫉妒、称羡。
“你身上的毒味很浓,”无情淡淡地回了他一句,“兵刃暗器味更重。”
聂青的脸又青了。
眼更绿了。
他看那些诡怪神像的眼色,就像僵尸遇着了人。
至少,是僵尸闻着了人味儿。
但在火光重燃后,无情视线第一眼就落在聂青的手上。
他手里拿了一件东西。
无情还没有问,聂青就已经感觉到了,因为习玫红也向这事物注目。
他只好先行说明:“刚才,还没有亮光的时候,这儿‘啪’的一响,我立即抢了过来,就抓住了这件玩意儿。可是,习姑娘的刀也就到了。”
习玫红点点头:“我也是听到这一响。我原跟那白骨精打了几个回合,忽然,整副白骨就不见了。然后是门给震开,有人冲了进来。我一时不知敌友,只知那副白骨就在眼前消失,就一直留意声响,一有动静,立刻下手,结果──”
聂青苦笑道:“结果是给我迎面一刀。”
习玫红没好气地说:“你的鬼爪子也不饶人。”
无情解围道:“习姑娘可不止给过你当头一斩。”
习姑娘嘴里可不饶人:“你的头壳可也硬朗得很。”
幸好火焰晃动,不然,无情这次红了脸,难免让人发现。
他清了清喉咙道:“所以,这一件事物,是敌人故意发出来的。”
聂青道:“他的目的是要我们自相残杀?”
习玫红伸了伸舌头:“幸好我收手得快,没真的一刀斫了下去,否则,你可鬼头不保。”
聂青本来要接下去,但用一对鬼眼去瞟了瞟习玫红尖挺的胸,就只阴阴地笑了笑,没把话说出了口。
习玫红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霎地红了脸。
她的刀,在火光映照中,仿佛更白。
无情也感觉到了,他连忙说:“那像一块石头。”
聂青沉重地道:“这不是块普通的石头。”
习玫红这才转移了忿懑,好奇的俯视,饶有兴味地端详,然后疑惑地道:“这么清,这么晶莹,又透着爆彩,难道是水晶?”
无情看着聂青。
聂青的脸发青。
两人一齐点头。
“水晶。”
两人都说。
两人都想起一个人。
──谁都不希望会遇上这个人。
尤其在此地、这时候!
六 棺棺相护
习玫红的神情是不明所以。
她大概弄不明白:
一颗小小的水晶石,有什么好担心,有什么值得沉重的?
她反而想起一件事。
于是,她语带担忧地问:“可儿和日月,他们还在外边,岂不危险?”
无情看了她一眼。
眼色里,有感谢之意。
“不碍事的。”他的话是开释对方,但语气也有点沉甸甸的,“我一早已跟他们约好,我闯进来,他们守在外边就好。”
习玫红依然不放心:“我看,外面也不见得安全。”
这点确然。
无情同意:“所以,我们越快出去越好。不过,再快,也得办完事才能走,不然,就是白跑这一趟。”
这一趟路不好跑。
所以决不能白跑。
“看来,如果要不白跑一趟,”聂青脸色森然发青,“还是要去揭一揭这些布幕后面的真相才行。”
说的时候,他盯着那悬挂着的神龛。
无情点点头。
他明白聂青所指的“布幕”的意思。
他盯着的是判官桌后面的阴影。
习玫红却忽然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她还不等聂青和无情回答,自己已抢着说了:“这儿没有灰尘,也没有蛛网,连蟑螂和耗子也没一只,跟张大妈、孙老板说的不一样。”
一言惊醒梦中人。
无情、聂青对习玫红不免有点刮目相看。
──这是一座荒废已久的古庙,怎会没有蛛网灰尘?!
无情向聂青点点头,然后才道:“你说得对。这儿的确常有人来,而且打扫干净。看来,这庙里牛鬼蛇神,啥都不缺。”
聂青向无情打了一个眼色,道:“我看不只是庙里闹鬼出神,主要是在洞里更有好戏上场。”
习玫红也有点斗志昂扬:“猛鬼洞就在庙的后院,我们要不要先去那儿一探究竟?”
“要!”
两人都异口同声地说。
“不过,要探猛鬼洞,得先做好一件事。”聂青又向无情眨了眨眼里两丛绿火,“我们可不想给人兜截住后路。”
“什么事?”
习玫红问。
“揭黑幕!”
“找真相!”
无情、聂青各发出一声断喝。
聂青叱声一起,人已飞掠。
无情语音未了,双手一振,夺夺夺夺夺夺夺,又笃笃笃笃笃笃笃,连声,十四道暗器,七道金光,三点星火,四簇银光,分别直打那龛里的神祗,以及判官桌后的阴影!
快。
而且出奇不意。
待习玫红发现他出手时,他已出了手,而且暗器已经打着了目标。
而且是两个目标。
无情的意思,是要先钉死这两处可疑的物体,然后,让轻功极好的聂青,去攻取其一,揭露真相。
他旨在替聂青护法。
他没料到的是:
聂青果然急掠而出。
果然及时配合,而且即时发起了攻击。
但他不是向神龛和判官发动攻势。
而是像一条青冀飞龙,飞旋至殿堂之上,平平掠起,背上腹下,双掌平平向下推出,青焰狂飏,“砰砰”二声,震开了两口棺木的盖子。
殿内总共有十六口棺木。
分左右两排平放。
聂青左手攻前排第四口棺木,右手攻后排第六口棺木。
棺盖震飞。
他居然发现棺木有异。
而且,在他出手前似已准备:那一口棺木内会有异物。
他一出手便认定了,而且跟无情的设想不同:聂青志不在神像、神龛和判官桌后的阴影。
而是棺木!
棺盖震开。
里面各升起一道紫烟、一蓬蓝雾。
但烟雾为聂青掌力的绿意所摧,飞刮四散。
无情捂鼻,向习玫红呼唤了一声:“别吸入──”
忽然,一股剧烈的阴风袭来,“唉”的一声,无情手上的火捻子,只剩下几缕焦烟。
庙里又全归于黑。
但在这一回乌暗未全面侵占视野之前一霎,无情仍清楚地瞥见,那两口棺木里,陡地急弹出两件“事物”:
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
一副白骨!
真的是腐尸!
真的是白骨!
腐尸和白骨,一齐向聂青发动了攻击。
聂青仍在半空,居高临下,袭击棺椁!
那腐尸和着恶臭,一动则发出肌肉撕裂的声音,身上的霉肌与烂肉,每一下舞动时都扯裂了几块,像暗器一样,连同它的残肢败肉,一起攻向聂青。
那白骨则发出吱呀难听的怪声,像机件少了滑油剂,一边发出暗哑折裂的声音,一边骨打胳撞,攻向半空中的聂青!
腐尸真的会动!
白骨真的会武功!
两口棺材里的“异物”,竟会互相卫护,联攻来敌!
──聂青可应付得了这两件非人非鬼的东西?!
也就在这一刹那间,火捻子熄了。
腐尸和白骨的残像,仍停留在一片漆黑时的眼瞳里。
火光一灭,无情马上省觉:只怕聂青要遇险了!
因为在黑暗里,聂青定比不上那两只怪物对周遭环境的熟稔!
无情急忙要打着另一片“电光火石”。
火石才掏出来,忽然,他警觉到有一道金风。
刀风。
当头劈下。
刀风未至,刀意已伤人。
这一刹那间他至少有十六种方法、十二种暗器,能在刀锋劈到之前,把对方杀死、重创,至少也可以将之逼退。
可是他发现,这当头一刀,不是主角。
要命的一击在刀风扑面之侧,一股尖锐但完全不带破空之声的细长事物,正斜里刺到!
无情及时一侧身,推动轮椅,往前一冲!
那一刺,“嗤”的一声,在他脑后,险险掠过。
然后,他鼻端里闻到一股香风。
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香味。
接着下来,有“吱”的一声,刀风突然在极不可思议的角度一转、一折,又追斫无情的后颈!
刀口未落,刀气已煞人。
无情至此,忍不住叫了一声:“是我──”
话未说完,忽然,身下一悬,轮椅一空,整个地方忽然往下坍塌,轰地一声,无情只觉整个人往下落翻,仿似要落到一个无底深渊去!
七 落场白
刀风自头上划了过去,但无情连人带椅,已往下翻落。
下面到底是什么世界?
人间?地狱?
无情无疑是着了陷阱。
──如果他双足能行,说不定,这一下便埋伏不着他。
但他是坐在轮椅上的。
在黑暗里,危险中,感应只要稍有疏失,即易为人所趁,无情在还未及燃着另一次火光之前,就是这样往下沉坠。
他连人及椅往下翻,只听上面焦急地传来了半声:“小心──”
但语音已给切断。
因为那地板的机关已迅速合上,密无缝隙。
最令人意外的是:
无情在全然的黑暗里,往下翻落,下面却不是黑。
而是光。
无情眼前一亮。
接着,是刺眼的光。
令人乍然间完全无法睁开眼来的大光大亮!
纯然的黑暗下面,居然是一片光明。
而且是如此刺目的光。
杀人的明。
──真要人的命!
无情翻落而坠,竟落在一片光明里。
在极度光灿里,他全身都暴露在强光里,而且,还正是失去重心,往下翻落之际。
也就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要是别的高手遇上这种失足场面,就算再慌惶、狼狈,也会设法先让双足沾地,立稳桩子,先图防卫,再行反击。
可惜无情不能。
他的脚无法站立。
轮椅翻落。
黑暗地狱一面竟一片光明。
光夺视线。
地板复合。
──只要地板的机关一旦重新接缝,无情就算是插翅也再飞不上去了。
而且,无情只要翻坠下去,地上一定有更凶险的东西正在张嘴吞噬他。
无情此际,上无去处,下临绝境。
──也许,只有这一瞬间,无情在往下翻坠,上不到天,下不抵地的情形下,还有瞬间的安全。
只是,这种“半天吊”的情势,又岂可延宕,焉能长久?
世事就是这样奇诡。
也许,无情正是因为这半坠不堕的情况,最是安全,所以,他就在半空凝住了,既不往上翻,也未再向下坠落。
──为什么竟可以这样子?!
原因只有一个:
地板一塌,无情虽然连人带椅往下翻,他也无法止住坠势──轮椅毕竟不是双足,无法藉力翻腾而上──但他却在临危中做了一件事:他的左手往上一扬。
“嗖”,长袖洒出。
当机关回笼,原来地板即将复原之际,他的袖子已拂了上去,于是,地板一旦飞快接缝,就夹住了他的袖子。
卡住了。
机关夹住了袖子,无情的整个人,也因为袖子之故,在半空中,离地板(现在成了天花板了)不到二尺之遥,顿住了。
他的人是陡然顿住了,没再往下坠,但在胯下的轮椅,当然不会因而也凝在半空,所以继续往下坠落。
可是问题是:
无情不良于行。
如果他的轮椅一旦离开了身,他又以何代步?
何况,一个人身上不可能带太多的兵器、暗器,他大部分的暗器,都装在轿子上,或藏于轮椅中,一旦他的人与轮椅脱落,遇上敌人,又如何反击?
所以,就算他不往下翻坠,就只轮椅脱落,对无情而言,也是足以致命的。
不过,轮椅也并没有往下坠。
因为无情还有一只有手。
他在翻倒下坠之前,按了一个扳掣。
这掣一按下去,轮椅立刻弹出一个皮索,拦腰扣住了无情,使得他的人,已连着轮椅,而因为他的左手袖,给上面的机关卡住了,所以,他的人既不往下翻,轮椅也就理所当然地不往下坠。
现在,“半天吊”的无情,在一片满溢的强光中,就看他的袖子,能不能承受如此巨大的扯力了!
说也奇怪,无情身上着的看似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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