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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铁匠手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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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我的只是一个小把戏,谁都能做到。”

欧阳谦说着,走到旁边折了一根小木棍,展示给我们看。

“把它当成筷子,现在它是直的吧?”见我们点头,欧阳谦两手轻轻一掰,让它有了一个弯曲的弧度,他把它竖直在我们面前,像刚刚在清风阁的时候那样用两只手指轻轻地捏在木棍下方,他缓慢地把木棍转动着,而在我们看来,那木棍就在不住地重复着变直,变弯的过程。

“这……只是错觉吗?”晴奴的脸上满是失望。

欧阳谦点点头,又补了一句:“不过要把它演得逼真还是需要一些本领的。”

“那那个猜测数字的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真的能猜透人心?”晴奴不解地依旧追问。

“那个啊。”欧阳谦挑挑眉,对晴奴弯了下嘴角,“那个解释起来太复杂,你们也不会明白,所以干脆就不说了。”

他话没说完,晴奴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过欧阳谦的神色马上又凝重起来。

“让我在意的是那个家伙。”他停下了脚步,“我想狐岚他,玩的已经不仅仅是把戏了。他真的有奇术。”

欧阳谦一提到那名字,我反射性地猛地抬头。

欧阳谦的目光一接触到我的,他就捕捉到了我眼中的信息。

“铁花,怎么了?”他问。

我不住地啃着大拇指上的指甲,一下又一下,我拼命地寻找狐岚与那天晚上我见到男子的不同之处,可是,事实告诉我,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他杀了我们全村的人。”我缓缓地说道,“狐岚带人杀了欧阳村的所有人。”



 追踪真相

追踪真相我这句话一出口,欧阳谦与晴奴顿时哑了声音。

我看着吃惊的欧阳谦,对他苦笑了记。

“现在你能编出另一个兔子的故事来解释这一切么?”我轻声说,接着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欧阳谦与晴奴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吓坏了,忙跟了过来,却不知说什么话来安慰我才好,我走进了剑轩阁后回头看,他们还是站在那儿,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的嘴边已经挤不出笑容了,我想用眼神告诉他们暂时我不会有事,可眼前却白茫茫的一片,他们进不了剑轩阁,我踏着竹制的阶梯走上第三层时,借着窗榭往下看,发现他们依旧站在那儿。

冷静,我多想让自己的脑子停止乱纷纷的吵闹,才能分析究竟事情是怎样,我光脚在塌上行走,路边的几名剑客正端坐在那儿擦拭着他们的剑,每把剑上都扭曲地映着我的脸,现在我脸上的表情是怎样,是哭是笑还是愤怒,我是一点也看不清了。

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我回到房中时,千绮正在床角摆弄些什么,我的推门让她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快速将手上的东西一甩在肩头。

“今晚我会晚点回来。”她匆匆对我说了这句话后,就出了房间。

我四肢无力地垂着,本想一下子倒在床上,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千绮刚刚脸上的神色与以往不同,这么多天来,没有任务的日子她总是早早就上了床榻,要说今天与往日的不同,那就是狐岚的归来!

我忙冲出屋子,循着阶梯跑下,千绮穿着一身黑衣,从上往下看,她乌黑的长发晕出一道亮泽,我跟她保持了一段距离,蹑手蹑脚地跟着,不知为何,一向警惕的千绮这次没有边走边不时往后看,她的脚步急急地交替着,我看到那个被她紧紧抱在怀中的包裹露出的布边在竹林的间隙间闪动。

一个宽袍男人站在池边,他的青衣被朦胧的夜色染成了黑色,欣长的身影映在一座被拆得零零落落的楼阁边。

“你来了。”宽袍男人没有回头,就问了一句,我认出了他的声音,正是狐岚。

我躲在大片的矮木丛后,偷偷地看着千绮,她停下脚步,怀中还紧紧抱着那个包裹。

“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她用一贯冷漠的语气这样说道,把手中的包裹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在落下那一刻弄出了些声响。

她放下包裹后立刻转身,往来时的小径走去。

可千绮还没有迈出第三步时,她的胳膊就被狐岚拉住了,我根本没看清他是怎样到达那个位置的,就像一阵黑色的旋风般,狐岚的衣袖飘了起来,下一刻,他的眸子就凝视着千绮。

一身青衣比起刚刚的武将装束更适合他,他的五官在夜中更显鬼魅。

“你若要走,何必故意弄出声响让我听见。”狐岚道。

千绮缓缓地将眼和他对视上,把胳膊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一别多月,你还是这个样子。”她道,“可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狐岚的脸僵直着,嘴边慢慢浮出一丝笑容,他拾起脚边的包裹,轻轻一抖,一件衣衫就出现在他手中。

“这件衣服你做得够久了,你对我临走时说的那句话那么上心……”他把那件袍子举高,轻轻一松手,袍子就被风吹得往一旁飘去。

我看到千绮的双眼立刻焦灼了,她一个飞身,捉住了那件飘去的衣衫,但她想着地的同时,她的身体已经落入了狐岚的怀里。

“放开!”千绮咬着唇,狠狠地说。

狐岚不顾她的不愿,将脸俯下,他的双手将千绮箍得紧紧的,容不得她动弹,可就在千绮放弃挣扎之时,他的动作却又停止了。

他放开了她,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你说得对,像我这样的人不配有妻儿。”他嘴角的笑容显得有些可怕。

千绮垂下了眼睑,她别过脸不再看他,转身想要离开。

“千绮。”狐岚的呼唤像是从风中传过一般,他望着漆黑的池子,嘴角仍然挂着习惯的笑,“如果小时候,你直接放了手让我在这个池里消失,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千绮最后看了他一眼,道:“可到现在,我也不觉得你有一丝后悔。”

我看到千绮的眼神在狐岚最后一次点头中彻底失去了光彩,她的衣衫连带着黑夜将她浓重地罩着,一点点消失在竹林深处,可狐岚还站在原地。

我的呼吸绷紧了,这个杀了我们全村人的男人就独自一人站在那儿,他腰间空空如也,看起来不像携带了佩剑……我的脚有些发麻,我耳边充斥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我要跑上前,就算不能杀死他,狠狠地把他推入水也好,爹,娘,欧阳竹大叔,欧阳小虾,欧阳鱼儿,欧阳锦缎……那些人都死在他的手下……

我的身体向前倾,没错,就是现在!

突然,一双手捂住了我的嘴,另一只手将我跑出去的下半身拖了过来,两缕白丝带垂到我耳边,我转眼一看,背后蹲着的是欧阳谦。

“谁?”狐岚眼眸一转,一个翻身就到了我们面前,他双手利落地把拦在我们面前的杂草一拨,双眉慢慢蹙起。

“欧阳先生?”他道。

因为欧阳谦拖我的力道过猛,以致我整个人仰天砸在了他身上,于是我想狐岚看到的情景是这样的,一男一女,在废旧的楼阁旁的草丛中,互拥着躺在地上。

我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意识到欧阳谦把我箍得更加牢固。

“嘿嘿嘿。”欧阳谦的笑声就在我耳根旁响起,我感到自己的脸反射似地发烫了。

“这件事,不要说出去好吗。”欧阳谦道。

我不能转头看到他的表情,却能想象他那副柔软的笑容。

狐岚嘴角轻轻上翘了下,双眼显出一丝邪气。

“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他说罢,很快地转身离去。

欧阳谦轻轻地舒了口气,那口气直直地贯入了我的耳朵,我浑身发烫,突然感到了一个更不对劲的地方。

欧阳谦的一只手放的很不是位置,他修长的手指现在完全,完全地罩在……

“抱歉,忘了你是女孩了。”欧阳谦嬉笑着,毫不隐晦地将手收了回去,“铁花,现在我又发现了你一个像女人的地方。”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突然想到欧阳谦坏了我的大事,原本我是有机会把狐岚至于死地的,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

“别想了。”欧阳谦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脏土,他的神色很是认真。

“你根本不是狐岚的对手,刚刚要是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他把头上的杂草一根根取下,俯视着坐在地上的我,突然脸上又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不要这么看着我,铁花,我会害羞的。”他打趣完,一挑眉。

“去问问那位女剑客吧,她应该知道一切。”

我想欧阳谦正是一个奇人,既能猜测人心,亦能蛊惑人心。

他说的没有错,当我与千绮两人面对面坐着,我直接告诉她所有事后,她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沉静。

“原来你是欧阳村的人。”她看着我道。

我怎么也没想到千绮与我会有一天这样坐在这儿对话,而且从她口中还说出了欧阳村这三个字。

“我亲眼看到狐岚带人杀了所有村民!告诉我,为什么火鸿君要这么做,我们一向和外界没有结怨,大家生活得也很安乐……”我说着,没等喉头哽咽,泪已经喷了出来。

千绮英气的眉现在深深地埋下,她的脸上更是挤不出一丝表情。

“不关主公的事。”她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递给我。

我紧紧拽着那块丝帕,要是之前,我一定会惊讶千绮也会像普通女子一样带着丝帕,可现在,任何东西摆在我面前我都想把它狠狠地绞碎。

她利落地给我倒了一杯水,小心地把水放在我的右侧。

“狐岚离开的这几年,除了周游列国,之前他一直为公子纪效命,公子纪是大王的长子,他看中狐岚的学识和奇术,便向火鸿要了这个名士,还意欲封他为上卿。”千绮看我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立刻接着说道,“就同现在大王赏识欧阳先生那样。”

我麻木地点点头,感到浑身的每个小角落都在自顾自地发麻,双手隐隐抖动,身体好像被罩在一层虚无的东西当中。

“可狐岚婉言拒绝了,不是他不愿意当官,而是,公子纪用他的才学做些很荒唐的事,比如在众臣面前玩让他透视几位舞姬穿的是什么颜色的亵衣,命令他突然将某个王叔手中的奏折点燃,等等。”千绮说着这些时,双眉透出的厌恶已经无法掩饰。

“有一天,他随公子纪出游,回来时已经喝得酩酊大醉,那一天他跟我说,因为公子纪在狩猎时一时挫手,射死了一个老人,跟随老人一起在山上砍柴时还有一位美貌的姑娘,公子纪趁着酒兴,非但没有向那个姑娘赔礼,还将她奸污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可这些跟欧阳村又有什么关系……

“那个姑娘是欧阳村的人。”千绮继续道,“公子纪命令随同着的狐岚带人,把山角下村庄中的人全部,杀死,连房屋也不可以留下……”

“为什么,明明是公子纪的不对,为什么……”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声追问道。

“因为他是公子纪。”千绮一字一句道。

“狐岚虽然有很多不满,但那晚他被公子纪灌了很多酒,又被下了令人兴奋的药,最后,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做了。”千绮的两手紧握,但神情相对还是很冷静。

我垂下了眼睑,马上抬头:“那公子纪呢?这件事……”

千绮摇摇头:“这件事除了那天的当事人与我之外,没有人知道,之后不久狐岚就奉火鸿君的命令游说在外,整整一年,今日才回来。”

“可难道大王就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吗?就算只是邻里偷了一只鸡,也会受到惩处,难得不是吗?”我无力地争辩着。

千绮坐在那一动不动,从她口中说出了几个字。

“公子纪已经死了。”

我发热的身体似乎瞬间被丢进了冰窟中。

“公子纪在狩猎回来之后不久就得了疾病,无人能医治,或许是冥冥中有报应,公子纪很快就病逝了,屠杀了欧阳村的秘密也更没有必要也不能公开,因为他是大王的长子,理应有一个好名节相伴入土。”

我紧闭双唇,已经不知接着该说什么,我要寻仇的对象从狐岚到火鸿君,又到公子纪,到最后竟是一杯黄土。

我脑子已经停止了转动,我觉得自己的膝盖麻木不已,我起身,像个木偶般朝门外走去。

“铁花,我最不能原谅狐岚的,是他亲手下毒杀了公子纪。”千绮叫住了我,她的眼中有着无可取代的坚定,在黑暗中闪着可怕的光,“我们只是工具,为自己的主人能执行任何命令,无论对错,可他却杀了他当时的主人,他不配做一名死士。”

我第一次觉得千绮是如此骇人,她心中的忠诚比狐岚更加坚定,我在她眼中看不出一丝怜悯。

我像游魂般地在各个穿廊毫无目的地行走,一个又一个人影在我周围晃过,我的脚碰着阶梯,时而又踩上柔软的草地,夜色交织着小厮们手中的红灯笼,一点点地闪烁着,我的心中积郁了满腔的悲伤,却不知如何发泄。

村民们就这样全部死去,却连个报复的对象也没有。

我试着哭了一声,就听见无力的声响在我喉咙处形成了一阵空洞而嘶哑的叫声,它根本就没能冲出口,我的心像被一把东西狠狠地揪住了,原来人的耳朵是可以听到发不出的声音的,我只觉得我微弱的嘶叫震得全身都疼,它听上去根本不像哭泣,而像某种野兽的叫声。

突然前面有一个东西定住了我的肩膀,我麻木地把那个东西掰开,却发现他还挡在面前。

我无神地抬头,迎上了那道冷冷的目光,不知何时,火鸿君站到了我的面前。



 承诺

承诺我已经没有力气向他行礼和微笑了,我脸上的肌肉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现在我的脸扭曲成了什么样子,我也无法想象。

“发生什么事了。”火鸿君脸上没有表情,他的语气并没有平时命令的口吻,仔细看,也许他脸上哪个微弱的神情表明他是关切的,但我根本不能集中注意力去观察这一点。

我一下又一下地大口喘着气,想将胸中的哀怨哭喊出来,我两手紧紧地拽着火鸿君胳膊上的衣裳,一声声嘶哑的叫声断断续续地从喉口飘出,我再次抬头,他紧锁的眉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终于,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就像泄了闸般,我的泪水从未像现在这样流淌,抽泣声终于让我能切耳听到了,我哭得很难听,那些悲怆的声响传得很远,我的余光似乎看到几名小厮踟蹰着是否要上前,可火鸿君目光一扫,制止了他们。

我就这么哭着,跟着火鸿君跌跌撞撞地向前走,我的双手始终拉着火鸿君的衣袖,直到他让我在榻上的软褥上坐下,他坐在我旁边,我听见他吩咐了句什么,两名侍女就退了出去,把推门带上。

我的哭声被阻隔在房间里头,火鸿君就这么笔直地坐在我旁边,微微蹙眉地看着我。

“发生什么事了。”他再一次问了这句话。

我把头埋得更低,这件事连火鸿君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公子纪早就死了。

他见我不回答,也不再问话,起身在柜中取了什么东西,又在我身边坐下。

我红肿着眼看了下他手中之物,是我打造的那把剑,火鸿君就这么一言不发地擦拭着那把剑,任我难听的哭声继续着,就像倾听琴音一般。

我一旁的矮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方叠好的方巾,我感到两只手还有脸都被泪浸透了,抖索着手取过一块方巾,抹了下脸。

火鸿君试剑的动作停止了,他把那把剑放下,双手放在膝上。

“我答应过你无论要什么都会给你,即使你要回乡,我也自然会吩咐人打点一切。”他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地说着这番话。

可回乡两个字让我刚刚抑制住的情感一下子又倾泻而出,我继续难听地哭了一阵,也许火鸿君说的那番话只是想安慰我。

我边哭边摇头,我哪有家乡可回呢……

突然,我的脸被一股力量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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