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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绿水人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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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守财听后,本不想驳了商秀才的面子,但他对高大山与高大牛充满了厌恶与不喜,实在是不愿与他们同桌而食,便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秀才老爷的意思老头子明白,奈何大山与大牛伤老夫太深,我…我…!”

村长听音辨色,连忙说道:“这吃饭只是个形式而已,不吃也无所谓。呵呵,高老哥,秀才老爷,请!”一句话替高守财解了围,也化去了商秀才的尴尬。

高守财借坡下驴,正准备抬脚向饭桌走去时,楮大夫走到他面前,拱了拱手,平静地说道:“老爷子,昱还有病人未看,先走一步,这诊费…?”

高守财示意高元举将商秀才等人先带去入席,一转身便脸色不善地盯着楮大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多谢楮大夫来为我孙儿看病,诊费在此。不过,您是大夫,应该知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的道理,希望楮大夫做事当心一些才是!”

明知是冷嘲热讽,但楮大夫依旧面不改色,惦了惦手里明显少给了许多的诊费,意有所指地说道:“谢老爷子教诲,昱谨记,但世人也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爷子以为如何?呵呵,天色已晚,告辞!”

“好走,不送!”

因双方特意将音量放低,所以两人的唇枪舌剑自是无人知晓。而像堂屋里那样热闹的场合,本来就没有高大山三家的份儿,更何况他们现在是分家的分家,被逐的被逐。

所以,高大山与高大牛两兄弟在向楮大夫致谢并亲自送他出门后,就马不停蹄地忙着打包行李,准备搬离高家小院儿。只因柳氏已下了最后通牒:“房子是我花钱买下了的,你们已没有资格住在这儿,要住也可以,那就交租钱,没有?趁早滚蛋!不要脸的贱胚子!呸!”

既然“房主”都开骂赶人了,不说‘人要脸,树要皮’;怎么也要‘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吧!

于是大家忙忙碌碌、动作迅速,很快就将家里有用的东西打包好。为什么这么快呢?事实是,几件换洗的补丁衣服、几床破旧的棉被、几样脏烂的家具,这就是五丫他们的全部身家。

而二房、四房更干脆,本来是身无分文,家无恒产,现在起码兜里还有了九两纹银,终归不用去乞讨度日。

(有人会问:“算错了吧?不是应该十两银子吗?”

“笨蛋!那柳氏怎么会放过今年的赡养费和节礼费不要呢?否则,她哪会只骂一句!”

弱弱得回一声:“哦!”)

高大山与高大牛将已打包好的行李以及那几件破家具安置在了一辆平板车上,缓缓推出了高家小院的大门。站在大门口,他们看着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不禁流下了伤心的泪水。众人见他们如此,心里都感到沉甸甸的。

高二妞更是满脸的不忍与不舍,她小声啜泣地说道:“三哥、三嫂,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你们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家,再也不管我了吗?”

张氏走上前摸摸她的头,抱了抱她,轻声说:“小妹,你别怕,还有一年你才及笄,在你及笄前,如果我们还了债,日子好过了,三嫂一定把你接过去,和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

无奈地点点头,高二妞知道兄长家的日子如今已是极为艰难,再加上她做为妹妹,怎么可能跟着兄长生活?但得了张氏的话,她也总算觉得有了盼头,心里舒服很多,遂不再开口。

这时,张氏轻轻扯了扯高大山的袖子,低声劝慰:“当家的,既然婆母都那样说了,咱们还是尽快搬吧!也免得待会她老人家出来,看到我们还没走,又惹些不愉快。”

看着烛火通明的堂屋,听着那热闹的谈笑,高大山沉默地站在大门口,对张氏的劝慰没有半点反应,神情恍恍惚惚的:我真得被逐出家门了吗?怎么感觉有些不真实呢?啊,对了,这已经不是我的家了,那我的家在哪?我又是谁?爹真得是我的亲爹吗?他怎么会是那样的冷血无情?

五丫担心地看着仿佛有些魔怔的爹,见他脸上没有半分分家立户,重获新生的喜悦;只有伤心失望,彷徨无措的疲惫!她就知道爹的心里肯定极不平静。虽然说下定了分家的决心,但绝对没想到会净身出户,从此断绝关系吧!爷爷做得也太绝情了!

慢慢靠近高大山,五丫伸手让他抱。高大山机械地将她抱起来,她乖乖地顺势抱着高大山的脖颈,头轻轻地耷在他的肩窝处,无声地陪着一脸黯然神伤的他。

感受到从小女儿身上传来的暖意,高大山蓦然清醒过来:对了!他有娘子,有女儿,有儿子,有他们在的地方不就是他的家吗?至于父子天伦,得之他幸,失之他命,看得淡然了,也没什么好伤心的了!

仿似茅塞顿开,高大山整个人就像重新注入了生机一样,变得明朗起来。五丫抿唇而笑,轻快地说道:“爹,咱们终于分家了!”

第十七章:二叔祖其人

高大山点了点头:是呀!他们终于分家了!虽然是以自己没想到的方式得了这样的结果,但总算是从那个令人窒息的家里分了出来。

心里千回百转,嘴上也对五丫坚定地说道:“闺女,你放心,爹保证,虽然咱们是净身出户,爹也一定能将日子过得蒸蒸日上、红红火火的!”

“嗯,嗯!女儿相信爹爹,咱家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的。”

父女俩相视而笑,五丫也放下心中的担忧,转而对今后的生活憧憬起来:自己以后的日子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苦哈哈的,不说富可敌国,起码也应薄有资产,最不济也能弄个小地主当当!不过,前提是要把压在头上的三百两银子“大山”先搬走再说。

想到这里,五丫又觉得自己的命还挺悲催的。别人穿越,都是吃香的,喝辣的。轮到她,不但吃糠咽菜,还要干苦活累活。这老天爷怎么就见不得她好过呢?唉!

高大山心里既已想通,便决定不再多作停留。在他的带领下,大家跪在高家小院大门口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响头,就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自始至终,老两口与大房一家面也没露、话也没说,就连商秀才等人也不见踪影。

张氏跟着高大山,边走边愁眉苦脸地说道:“当家的,这分家一事来得太突然,咱们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这样被赶出来。如今晚饭、住处都没着落,该怎么办呢?还有你的伤,也不知要不要紧?二哥在镇上,也不知道如今情况如何?咱们又到哪儿去凑那三百两银子呢?”

高大山听后,苦中作乐地说道:“你不知道我是铁打的吗?身体当然没事。至于睡觉,地为席,天为被,反正现在天气炎热,刚好凉快凉快!吃的嘛,咱们就月下摸鱼,饮河水、吃野菜,反正怎么也不会饿死,不是吗?‘

见众人听得不禁都露出一丝笑意,仿佛驱散了心头笼罩的那片阴霾。他又才笑着说道:“二哥的事我心中有数,你就少操些心,只想着怎样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就行了。再不济,你也该相信自己当年挑夫君的眼光吧?”

张氏斜瞥他一眼,嗔道:“都当爹的人了,怎么还没个正形?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总得让我们有个数吧!‘

“能怎么打算?当然是先找住的地方再说了。先前我找村长打听了一下,好像我义父的房子还空置着,只是不知道那里现在破败成什么样子了?还能不能住人?这样,你们呢,就在河边休整休整,熬锅野菜糊糊,老这么饿着,也不是回事呀!我先过去看一下,等我看了,如果还能住人,我就回来叫你们;不能住人,咱们就在露天坝里歇一晚,明天再商量商量吧!怎么样?”

张氏一听,只好按捺住内心的惊慌与不安,和万氏有条不紊地张罗起来:大丫、二丫就着月色找找能吃的野菜;三丫、四丫去捡柴禾;高柳照顾生病的高杨;高菊帮赵氏照看三个小不点;高大牛就去河里摸摸鱼,看能不能抓几条炖汤喝;她和万氏就找几块大石,垒个土灶,刷锅做饭。

刷锅的时候,张氏还不由的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在打包行李的时候,将这口破锅也顺带捎上,不然,这有菜无锅可就只能干瞪眼了。

而五丫则是紧紧黏着高大山,闹着要跟他一起去看房子。高大山不愿她空着肚子去,先是哄她,说如果她乖乖地等着,下次去赶集就带上她,见不凑效,接着又吓唬她,说那边可能有鬼出没,很吓人,但她是伪萝莉,怎么会怕?好说歹说,五丫就是不同意。开玩笑,自己今后要住的地方耶,怎么也要先去视察视察吧!至于吃饭?一顿不吃又饿不死!

见小女儿一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样子,高大山只好无可奈何地抱着她朝村子的西北方向走去。边走五丫边看着高大山坚毅的侧脸,开口道:“爹,您会不会怪我?”

诧异地看她一眼,高大山有些好笑,对于女儿小大人似的行径已经见怪不怪。揉了揉五丫的头,轻言细语地说道:“怪你什么?怪你给爹乱出主意?呵,傻丫头,爹本来就有那个打算,你不说,爹也会那样做,别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头上揽,知不知道?只是爹没想到,你翁翁真的会见死不救!唉!”

“哦!您的意思是翁翁他们有钱,却不拿出来救二伯?”

“嗯!你以为你翁翁他们没钱吗?那只是财不露白罢了。比起村长,你翁翁可算是个富户了。”

晴天一声霹雳,这…这与自己的认知也差得太远了!本来以为高家只是刚够温饱,没想到一跃竟成了富户。是平时老俩口掩饰地太好,还是本尊的记忆有所偏差?五丫急忙将自己的疑问提出来。

高大山听了则耐心地向她一一道来:“其实我也是听你二叔翁说的。他说你翁翁刚回村的时候,身上差不多有四百两银子,但他只在村中买下了十亩孬地,其它的都被藏了起来。每次你二叔翁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翁翁都讳莫如深,问得急了,他才说这笔钱是为你大伯今后做官准备的,所以他才不会动用。只可惜,你大伯不争气,没能用上,不过有了你大堂哥,那笔钱就又能派上用场了。

还有你太婆,当年家境殷实,听说嫁过来时,光压箱银子就有二百两,更别说她还有刺绣的好手艺!再加上我每年分文不留、全部上缴的工钱和你二伯给的养老银子,他们两老手中的银钱只多不少,区区三百两又怎么拿不出来呢?

这也是我感到最想不通的地方。明明手中有钱,却在分家的时候只拿出二十两存银;明明手中有钱,也知道你二伯、四叔家的境况,却还狮子大开口,要那么多的赡养费;明明手中有钱,竟连你二伯这个亲生儿子也不肯相救,难道你二伯的命还比不上那些钱重要吗?”

听了爹的一番话,五丫恍然大悟,难怪二伯会让二伯娘回来求救,而爹对爷爷的态度也变得越来越冷漠。她就说嘛,以爹对爷爷的孝顺,如果爷爷当真没钱,他肯定不会与爷爷对着干,也不会对爷爷产生失望、愤怒等负面情绪。原来,不是爹忤逆不孝,而是爷爷的所作所为,逼着爹成为一个“不孝子!”同时,她还有些纳闷,爹为什么不将他所知的这些当面说出来呢?

问过爹后,爹回答她:“做儿女的,怎么可以惦记着爹娘的身家呢?更别说是当面对质了,那可是要被人诟病的。再说,我就算说出来,你翁翁他们不但不会承认,恐怕还会指责我污蔑他们。到那时,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啊!你二叔翁也说过,怨天尤人,不是大丈夫所为,男人做事,要仰不愧天,俯不诈地,才是真男儿!”

听了爹的话,五丫忽然对他口中的那个二叔祖产生了一股想要了解的欲望,便向高大山问道:“爹,那个二叔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他又怎么会去世的呢?”

高大山听后,带着一种回忆的神情,慢慢说道:“你二叔翁是一个非常正直善良的人,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却懂得很多道理。除了你大伯和我,你二伯、四叔、大姑、小姑几乎都是他手把手带大的。

还记得当初我刚回到高家,是他牵着我的手,笑着说‘恭喜回家’,也是他带我熟悉家里的一切,更是他在我生病的时候,不眠不休的照顾我,直到病好为止。而且,他还时常教导我们几兄妹,要孝顺爹娘、兄友弟恭;要怀着感恩的心,不要计较一时的得失;要做正直坦荡的人,不要做刁滑奸诈的人;穷,要穷得有骨气,富,也要富得不忘本!

只可惜你二叔翁的命太苦了。媳妇儿在生孩子时,因难产而一尸两命。自己又在做工的时候掉下来,摔断了腿,长年累月必须靠药保着。本来他应该安享晚年的,但是三年前,小青河发大水,吴开茂家的四虎子因贪玩掉到河里去了,你二叔翁当时正好路过,他不顾伤腿一下子就跳进河中去救四虎子,最后,四虎子救了上来,他却不见了踪影。”

“啊?那后来呢?找到二叔翁了吗?”

“嗯!我们沿河找了两天一夜,才在很远的下游找到了他的尸首。当时他已经被河水泡得面目全非,整个身子都僵硬了,却一直还保持着一种托举的姿势。等到将他的尸首运回来,全村老少都哭着给他鞠了躬,磕了头,最后将他风光大葬。直今为止,我们年年都会去祭拜一下他。”

“二叔翁真是一个好人!如果他老人家还活着,那就更好了!”这简直就是舍己救人的最佳典范嘛!

“是呀!如果你二叔翁还活着,爹和你二伯他们都宁愿过继到他名下给他当儿子,也好过咱们在你翁翁手下讨生活。”

见爹有伤心的趋势,五丫连忙把话题叉开:“那等到过年的时候,爹定要带我去祭拜一下二叔翁,我想去给他老人家磕个头,谢谢他给我教了一个好爹爹,嘻嘻!”

“鬼灵精!好,爹答应你,到时大家一起去,也好求你二叔翁保佑咱们,早日还清债务,早日过上好日子。”

“嗯!好!”五丫边回答边在心里默默地感谢那位永远无法再见的慈祥长者。因为正是有了他的教导,爹他们才会在那样的生活环境中依然保持纯洁质朴,勤劳善良的好品质!

(今日上班,只有一更)

第十八章:旧宅与往事

父女俩边说着话边走,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了大约两刻多钟的路程。五丫回望来路,发现他们几乎横穿了大半个村子,越走越偏僻,直走到村子的最北边,她爹才停下了脚步。

五丫在高大山怀里放眼望去,这里古木参天,杂草丛生,荒芜人烟。远远看着,依稀只能看到在明亮的月光下,斑驳的树影中有一个轮廓像房子形状的模糊建筑,它就孤零零地伫立在那,寂静无声。

下了地,高大山让五丫原地等着。因为房子周围的野草长得太深太密,要想到达房门口,就必须先清出一条能让人通过的路。也许是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高大山抽出绑在后腰的镰刀,开始割掉这些比人还高的野草。

五丫看看四周,发现这里正是大青山脚下,偶尔还能听到从大青山里传来的一两声狼嚎。心里“咯噔”一下,这是神马情况?怎么有些不妙的感觉呢?难道,他们今后就要生活在这时常有野兽出没,却无左邻右舍的地方吗?尼玛,这会不会太坑爹了?她不禁微微地瑟缩了一下,害怕的叫起爹来。

正在开路的高大山听见,急忙向她跑来,见小女儿吓得脸色有些发白,他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也太粗心大意了,怎么能放女儿一个人待在这儿呢?要是有蛇或其他的野兽出现,自己要救也来不及呀!好在,路已经被他开出了大半,他忙紧紧握住五丫的手,边牵着她前行,边继续去砍那些丛生的野草。

慢慢地,他们离房子越来越近,房子的全貌也在他们眼中变得越发清晰。此时,高大山不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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