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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都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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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微臣实不知。往西南方有马蹄印。”
彦帝想那群人尚未折回,应该只是片刻,道:“追,给我追。他们追禛妃去了……追到了一个不留。若……禛妃有毫发损伤,你们,他们统统给她陪葬。”他此时已清醒过来,只是一想到那女人居然孤身一人去诱敌,不由怒火中烧,这女人,怎么可以又骗他,或者说怎么可以又救一次他,让他又欠下她一笔。又想起方才那些人在庙堂里那□的笑声,不由心头凉了半截,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与失意之感开始蔓延全身。不,这不是喜欢,朕一定是因为朕的女人觉不容他人玷污才会这般着急,他心头想到。但已不顾有伤在身,执意要爬山马背,去和御林军一同追那群人。
御林军虽不如骁骑营的铁骑那般神速,但骑的马也都是上好的,且训练有素,自是脚程颇快,沿着马蹄印便往西南方疾驰。到了矮坡处,便看见横躺着一个人,正是方才那行人中的一员,不知被苏洛颜用什么方法杀了。彦帝皱眉,看来他们至少在此处已开始打斗。而后马蹄印便换了一个方向,由西南变成了东南方向,蹄印比一开始的凌乱齐整了许多。彦帝心想应是他们在此制服了苏洛颜,带她往另一个地方去了,但与蹄印纵横交错的斑斑血迹却看得他心惊胆战。御林军瞧他面色发青,又加快了行军速度。到了不远处便有个山坳,隐约可见有个规模不小的山寨。彦帝大手一挥,御林军自是迅捷无比地冲了进去,直杀的那些人一个措手不及。
原来是待唐门对彦帝的尸体产生疑惑之中,便请了许多江湖中下九流的帮派趁着洛都混乱满天下的找疑似彦帝的人,这刀疤男一伙原不过是在此占山为王的土匪,眼看着天下大乱便跟着浑水摸鱼乘火打劫,又拿了唐门一大笔钱。但万没想到彦帝仍有嫡系的正规军,顷刻之间便杀进了山寨。而杀进来时,那一群人正围着这刚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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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而欣喜若狂,胡吃海喝,划酒猜拳来决定谁先和美人云雨。等彦帝带着御林军冲进来,都目瞪口呆,立即就开始求饶。彦帝见这群人中没有苏洛颜的身影,怒道:“人呢?”
“什么……什么……人。”
“你们追的人。”
那几人面面相觑,人自然是大哥先拿去享用了,但此刻看着铁青着脸的皇帝,都不敢说话。彦帝见他们面色有异心中不详的预感也增多,一马鞭就打在了那人身上。
“地……地道,和大哥在……地道里……”
“打开地道。”彦帝冷若冰霜地说道,拳头捏得紧紧的,指节啪啪作响。那人战战兢兢地开了下机关,古井底下便开出一条缝隙,而这缝隙一打开,一股血腥之气即扑面而来,那开门的人早已目瞪口呆。彦帝面色大变,伸手拦住了要进地道的御林军。不知为何,他只不想让他人看到她。他弯下腰,走了进去,便看见一滩血泊,一人□着身体倒在那,正是那刀疤男。而躺在不远处亦有一人,亦是浑身鲜血,二人都一动不动。
彦帝只觉自己脚底一软,险些有些支撑不住,但见那人长发盖脸,虽只露了半截香肩,但彦帝又怎会不知那是苏洛颜。只觉心头一震,又怒从心起,吼道:“你这女人。不是要看朕收复燕北么,你这说话不算话的女人。”他也不知为何,自己心中除了怒意,还有一种悔恨之感,接着又忆及她那日难得的温柔笑容,只觉得是她负了他。“你骗朕,朕每次都容忍着,可这一次,朕忍无可忍。朕定要将你……定要将你……”他原本想说挫骨扬灰这样的话,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只化成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伏在了她的身上。
“你……定要将我怎样……”一阵幽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定要将你……”彦帝猛然反应过来,见她正瞪着他,眼睛滴溜溜地转。
“你没死……”
苏洛颜倦怠至极,不再答他的话,只眨了眨眼表示认同。彦帝也不知自己心中那份狂喜由何而来,连力气都有了,当下抱着她跑了出去。
御林军见皇帝抱着个血人出来,都哀叹至极,心想这回皇上指不定要拿他们陪葬了。却听见皇帝难得愉悦地喊了一声:“快找大夫,快找大夫。”
苏洛颜断断续续地醒过几次,每次都在不同的地方,或军中大帐或马背上,但每次醒来几乎都是在他的怀里,她口不能言,醒来时也不是很清明,都只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便沉沉睡去。彦帝倒也不计较,只盼她活着就行。等她又一次醒来,感觉自己睡的已是舒服的暖床,知道自己应该回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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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了,只见耳边那人还絮絮叨叨地对着她说:
“那日你走后,朕很是心痛。”
“朕确实是早有防备此次的内乱,早把在苏鄞的军队调来了。只要朕的虎符一出,他们便出兵平叛。”
“这一回,朕杀了很多人,但朝中的乱党都被朕连根拔除了。这么一说,朕似乎还要感谢你这个乱党头子,去了朕心中的一大忧患。”
“朕同你说了这么多,你为什么不醒来同朕说说话呢。哪怕骂骂朕也行,朕说过你是朕的女人,朕要保护你,但朕却偏偏让你保护了。你不知道,朕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这回朕虽然镇压叛军,但沿途随叛军投降的百姓朕一个都没杀。可你们这些人还要骂朕是狗皇帝。世道乱了,有什么好处。”
“骁骑营的人,朕一个也没杀。愿意留下的朕收编了,愿意走的朕放他们回家了,北狄的人又开始滋事了,燕北还需要有人在,可惜少了将。更可惜走的人居多,自尽的人也多,哦你还记得那个收留我们的猎户么,他儿子,虎儿,朕特别留意了下,回家啦。”
“你的江妹妹,朕实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快醒醒吧,边关危急着呢。你不是最关心那里的情况么。”
苏洛颜心中只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这些话我都听你讲了几百遍了。但这句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连眼睛都乏得睁不开。
“唉,你果然还是不和朕开口说话。太医说你用的是唐门秘毒,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人虽已化成了血浆,但你变成了一根木头,你说你这又何苦呢。你只要再等一等朕,朕就来了。还是你打心里觉得朕不会来救你。”
此时已值秋日,那一场为期不过数日的短暂叛乱被彦帝雷厉风行地镇压了,到今日已过了两个月。洛梁宫未被烧的地方被人收拾干净,让皇帝先住了进来,西苑正在修葺。那一场叛乱跳出来浑水摸鱼的人也不过尔尔,即便是唐门,又怎敌彦帝手下的军队。他们原不过想直击洛都,与北狄来个里应外合,却不料彦帝也是早有准备,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最大的饵。
彦帝回宫后,禛妃便成了禛贵妃,但这回,所有人都不敢再出口反驳。皇帝每日下朝,就早早地来陪这几乎终日昏睡,偶尔醒来也是痴痴呆呆的禛贵妃,万千宠爱,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与皇帝共患难过,大臣又怎敢商议,且众人都觉得这禛贵妃怕是日子要不长了。苏洛颜的身世,彦帝守口如瓶,虽然众人总觉得这禛妃娘娘有些蹊跷,但皇帝的金口玉言,又有谁敢贬斥。况且皇帝近日手段可谓霹雳,隐隐有了当年高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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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腕,更是无人敢语。
但他们都不知彦帝心中究竟是在想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对着这么一个险些毁了自己的人有着这般的执念。朕只盼着你醒来,好好地折磨你,让你痛苦一辈子,犹如朕此刻这般的痛苦。他有时如此说服自己,却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穿明黄外衣的男子抱着一个穿红衣的女子倚在窗台,佳人虽有些憔悴,但仍能看出眉目如画,玉颊樱唇,倾国倾城,只可惜一双眼睛大却无神,似正痴痴地凝望着远方,又似蒙着一层雾气。那男子更是生得妖冶俊美。只见他伏在女子的身侧,低声地同她说些什么……直到秋风扫过,卷起窗外一地的黄叶。
作者有话要说:唉。也许真的快要到了完结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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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帝正对着苏洛颜喁喁絮语,他这辈子也从未有过这般耐心,这阵子似着了魔般,连他自己也是惊讶莫名。偏他却总觉得每日上完朝理完政事,抱上她说些话,才有了些满足感。尤其是她偶尔会露出一丝微笑,虽是笑得莫名,还有些痴意,但她总觉得她是内心里是懂的。有时他都怀疑她是不是装痴,便试探了几次,但她总是迷迷蒙蒙的样子,他便也只得叹口气,坐在一旁看折子,而她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黄叶,似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这时,却听四喜在屋外禀报说有边关急报,便速速命他拿来。这几日,从燕北边关传来的消息是每况愈下,令他颇为恼火,正盘算着是否御驾亲征,但一是总有些放不下苏洛颜,一则这一到秋日他咳喘的毛病便越发严重了些,再则上回的洛都之变虽然并没伤筋动骨,却也让民心浮动了一阵,他要待在此稳定民心,便也只得待在洛梁宫里天天看着地图,一边命京畿附近的几个大营加紧操练。但这日,四喜进来时却是喜上眉梢的样子,彦帝便也不似平日般喜怒不形于色,高声问道:“莫不是捷报?”
“禀陛下,是捷报。”四喜将那捷报高举过头。
彦帝接过,瞥了眼旁边的苏洛颜,还是木木的样子,连脸也没有转过来。彦帝一打开那捷报,便不由怒从心起,不过斩杀了几十人,便呈了捷报,这燕北的守将任大杰是越来越不成样子,当初用他守燕北便是因他老成稳重,还老实从不克扣军粮,最是守城之将,虽也知道他非机敏强干之人,但一时军中无能用之将,且彦帝也想着上回大仗北狄也是伤了元气,只需建个牢固防线,待拖上时日,那北狄便会撤退,若能机变一些,便时不时也打个游击,更能击退。但这任将军虽是老实,但又过于老实,死守便真的是死守,还被人用计击败了几次,弄得彦帝恨不能自己插翅飞去,而王老将军,倒在这当口又装起了病来。彦帝再细看那折子,便是这胜仗还是周围的百姓组的民兵打了几次游击埋伏战,这任将军倒确是个老实人,上的捷报倒不捞功,将功劳纷纷都给了另一人,只说这出了个奇才,神龙见首不见尾,还总是戴着个铁面具,百姓唤他平公子,他组织着百姓打了几次漂亮战,但因为所领人数不多,故而都是小役。有心想将此人收到军中使用,但此人却不愿来,甚至连见也不见,只让人写了封信推辞。但这任将军颇是爱才,却也不为难他,还替他写了道请功折子给皇帝。
而彦帝见了这折子,双手不由一抖,心中便想起一事,但他不敢确定。只回了封给任将军,让他好好守城,让那平公子放手去组织民兵守城,以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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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平公子的情况细细报给他。此后,任将军便隔三差五地来封加急军情,时而说燕北危急,时而又有个把小捷,又把那平公子打仗的习惯作风详尽地写下,至于彦帝问的那平公子使何兵器,任将军只回说不得而知从未见那平公子自己冲锋,只骑在马上,有个佩剑也未出过鞘不知是否是惯使剑的。但只说那平公子便是不肯投效军营。彦帝心中了然,便写了个密旨命任将军给那平公子。
这密旨八百里加急,没几日便到了燕北,任将军便忙不迭地去找山上找那平公子,他知皇上重视此人,又是密旨,也不敢假手他人,便自己骑了马带了三五亲卫就到了那平公子安营寨的鹿鸣山。那守寨子的小兵见这任将军又来了,忙请他进来,心中也不免犯嘀咕这刘备三顾茅庐都请出了诸葛亮,这任将军都不知几顾山寨了,偏生那平公子不为所动。
任大杰也不与他们客气,大步流星地便走了进去,见那平公子今日在屋里虽没戴着铁面具却戴着个带面纱的斗笠,心下好生奇怪,但也不好相问。却听那平公子自己却说道:“在下貌丑,怕冲撞了任将军。不敢摘下斗笠,望任将军见谅。不知任将军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他说的虽是不敢,但却说得不卑不亢,似也不惧这任将军。
但任大杰心中只想这奇才往往总有股傲气,心中倒也不存芥蒂,只回了说陛下有密旨给他。任大杰心中猜测这陛下定是许下高官厚禄给此人,自己平日里的那些小恩小惠人家看不上,这浩荡圣恩因是此人心中所许。
却不料这平公子淡淡地叹了口气,似自言自语了一句,方跪下接旨。而待那平公子看完圣旨,直是坐在那发愣,一句话也不说。任将军也不好问他说些什么,只得杵在那儿。约莫过了半盏茶功夫,才见那平公子起身向他致歉:“任将军,方才在下想了些心事,饶是怠慢了将军。皇上命在下辅佐任将军,在下这便收拾一番,随将军到军营去。”
任大杰心想皇上定是给了他一个官职,便问道:“请问以后称平公子您为平军师呢还是平副将?”
“在下不过一个白丁,不过是奉天子之命,为将军使用而已,将军缘何作此称呼。”
任大杰听了倒吃了一惊,皇上竟然未给此人任何一个官职,总觉得有些不合常情。那平公子倒不以为意,道:“在下不过约略读了一些兵书,懂得些排兵部署,都是民间杂学,怎比得上将军高才,之前在下不去将军营下,是觉得在下雕虫小技,实不足道哉。现陛下不嫌在下是一介乡野匹夫,命在下好好辅佐将军,在下又怎能再做推辞。”他这一番话说得很是谦卑,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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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甚是平淡。
任大杰也知他不过是托词,只不知皇上密旨中写了什么,此时正值中午,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也照在了平公子的面纱上,任大杰望去,虽看不清这平公子的眉眼,却觉得隐隐间有股英气,心想此人必不是池中之物,若是真心投靠必能助己一臂之力。当下便等着这平公子收拾包裹,见这平公子走路时,步履虽是沉稳,但有一只腿好似有些不得力,虽然一眼看去看不出来,但任大杰行伍多年还是瞧了出来,心中不免有些替这平公子可惜。
但他又有些怕这平公子会因无官职而委屈,或是被迫投效,心里仍是有些防着他。
但这平公子倒也不以为意,同他回营之后,自顾自地在那看些闲书。待他询问对敌之策时,回答得也是从善如流,任大杰心下也是高兴,约略着试了几次之后,都卓有成效。便放开胆子让这平公子出计献策,说也奇怪,这平公子口口声声说自己一介江南布衣,随亲族流落至此,但却对军中事故颇为熟悉,对北狄军队的缺陷更是了如指掌,问到他时那平公子也只说是军书所云。任大杰虽不十分信,但也不追问,只是心中很是敬重这平公子,命人搜刮了好些治腿的良药给这平公子,抚慰道:“平公子看过去,也是会些功夫的,若是这腿能治好,凭公子高才,他日定能成建功立业……”他原想说些封万户侯之类的,但觉得此话太过猛然,硬是忍了下去。
平公子却仍是淡淡的,只谢过了他,便回他道:“在下这腿是不中用了。况且就算原先,在下也不过会些保身的粗浅功夫,如今能在任将军帐下便是极好。”
任大杰与他相处多时,见他似乎真对功名不太看得上,便也只是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只是在回禀给彦帝的奏折中更加大大地夸赞了这平公子一番。说来也怪,随着这几次胜仗,任大杰手下的人马都升了官,偏偏这平公子的职位只字未提。但这平公子倒是发了财,彦帝每次赏他的都是大把大把的黄金,但也没有运来,只说等他日凯旋一并赏上。连带着任将军都有些急上了,一是惜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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