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妖-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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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哦，柚梨妹妹。”
黑暗里，敖樱打了个响指，而在她手中逐渐燃起的火苗也终于勉强照亮了四周。火光倒映着敖樱的脸，依然和之前的那个晚上遇到的一样毫无生气，完全没有了敖樱应该有的活力。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敖樱的手挥向了一边，“那就满足你的愿望好了。”
火苗逐渐燃烧了起来，越来越旺，明明那里什么可燃物也没有，可偏偏还是“热烈”到驱散了周围的一切寒冷与黑暗。在这同时，也让敖樱看到了虽然已经知晓，但是却并不愿意相信的那一幕。
“是……你说的军火么？”
漆黑却散发着危险的玩意，老实说怎么为它们漂白都掩盖不了那一身的火药味。
果然，嬴苼公主并没有说错，敖樱真的在独自准备着什么不能说出去的事情。
“这种程度还算不上啦，只不过是一些小玩意而已，用来对付妖怪虽然基本没用，但是对付普通人的话就好多了。”
敖樱笑了起来，直视着柚梨。“怎么了，想要试试的话也不是不行哦？”
“……敖樱，不，换个说法吧。”
啊。时机成熟了，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如果说是现在的话，敖樱，最起码这个“敖樱”，是没有任何理由去辩驳的吧。
“你是谁？”
柚梨后退了一步。尽管身后已经没有退路，“虽然你和敖樱一模一样，但是……你是谁？”
“唔，看出来了吗？”敖樱撇了撇嘴，“不过我就是我哦，敖樱，北海的龙王。”
“别骗人了！如果你不是假冒的话，为什么白天的时候你完全不清楚晚上发生了什么！？而且性格也完全不同，简直……就像是随着时间……”
随着时间发生了人格切换一样？
“呼，所以说啊。我就是我，敖樱。”敖樱叹着气，“如果你觉得我是假冒的话，你把我关在这里就是咯，那样的话白天你肯定是找不到我的。不过柚梨妹妹你猜的很对，简直……就像是人格突变一样？”
敖樱血一般的双眸里倒映着火光，几乎和燃烧起来无异。如果说白天的敖樱是任性而又阳光的活泼女孩的话，那么晚上这个恐怕就是完全相反的。
但恐怕和敖樱所说的一样，她们……都是一个人。一个在白天忘记了所有痛苦的事情，转而留给晚上的那个自己加以利用的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啊！
“敖樱妹妹啊，一起和我长大的那些兄弟朋友，可差不多全都死在了你那亲爱的半晴姐姐的手上，所以。你理解了吗？”敖樱弯下了腰，“听说那个女人死了的时候，我可是第一个不信的。反正什么都能拿来利用一下的那个女人，隐瞒一点点存在也是信手拈来的吧？我可是很想见她的，然后……”
“这，是你们两个共同的想法么？还是说仅仅只是你一个人的！？”
“唔。谁知道呢？”敖樱捏了捏爪子，“不过柚梨妹妹，你听过一个词……叫心魔吗？”
来了！
完全没有征兆的袭击，虽然柚梨因为一直以来对于霉运的预感而侧身闪躲了过去，但那双几乎切开钢铁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爪子还是把她的头发削断了一截。
逃走，还是就地制服她？
转过身的敖樱伸手袭向了柚梨的脖子，轻而易举的将对方推倒在了地上。
已经不能再多犹豫一秒钟这个选择的答案了！
“敖樱！你醒醒！”
原本只是期待性的呼喊居然真的起到了作用，敖樱那掐住柚梨脖子的爪子突然间僵硬了一下，而借着这个机会，柚梨也踢开敖樱转身朝着出口处跑去。
没错！这个敖樱不是那个敖樱，却也是那个“敖樱”，至少在白天的那个她一定还沉睡在体内，一定也能像刚刚那样听见别人的呼唤。但是现在仅仅只靠自己的力量，还完全不足以帮助到真正的她，显然在这个晚上，敖樱的身体是属于那只“心魔”的。
只是，到底怎样的方式，才能彻底的让这只“心魔”消失呢！？
“小姐！”
入口处传来了赤湖的呼喊，随即而来的他也立刻抱起了过于缓慢的柚梨。赤湖那看似柔弱无力的尾巴扫动着，在原本就光线昏暗的地下室留下了一道道烟尘。
“小姐！现在一把火的话……”
“等等，趁现在还有时间，先赶紧去把金鹿带上。”
一边享受着顺风车的待遇，柚梨一边回过头。或许是因为放弃的缘故吧，敖樱并没有再追上来。
“虽然很抱歉但是这里我和金鹿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至少得连夜离开。可以的话让我趁着那些龙族还没有发觉的时候带走金鹿，赤湖你在外面接应就好。”
“遵命。不过请您千万注意安全。”顿了顿，赤湖说道，“虽然只是直觉，但是我个人感觉那个敖樱……有点不对劲。”
“这我会留到之后解释的。”
至少，要想出一个办法来。真正的敖樱还留在原本就属于她的身体里，而在夜晚出现的则是那只冷漠无情，满心只有报复的心魔。解铃还需系铃人，或许只有按照心魔所说的一般，想方设法的去找到真正能够拯救敖樱的那个人了吗？


第11章救兵
时间已经不允许等待，然而柚梨除去每天着急的转悠之外也想不到别的办法。至于金鹿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敖樱的情况，或许在她看来自身安全得到保证就已经很好了。
这一点的确没错，倒不如说以前柚梨也是这么想的。只是……
“嬴苼公主，还是没有消息么？”
转悠着的柚梨终于感觉到了脚底的疲惫，即便是嬴苼的那所真正意义上的“皇城”，也让她感到了一丝局促。
“或许我们亲自去找比较好？”
如果只是一般的监察官的话，谁也不会违背上层的命令。换言之嬴苼有令的话她们估计都想用飞的办法赶过来。但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嬴苼代为通知的，理论上是一位“死者”。知情的人都清楚半晴并未死亡，但是谁都不敢也不能直白的说出来，加之消息又被各种方面压的很死，因此半晴的存在简直就像是“文字狱”一般，明知如此可是却又偏偏要违心为之。
因此，她真的会来么？
“柚梨，你着急了。”
闭目养神的嬴苼缓缓的睁开了眼，不过柚梨这放在以前的时代多半是要以“大不敬之罪”送命的举动现在所获得的惩罚就仅仅只是肩膀被温柔的拍了拍。
“这样传唤半晴会来与否暂且不知，但是如果我们亲自去寻找的话，她一定是不会现身的。
“您这是什么意思？我……”
柚梨接下来的疑问被嬴苼挥手阻止了，在示意柚梨稍稍站到一旁之后，稍皱了会眉头的嬴苼最终还是叹着气，迎来了远处快步走来的“客人”。
那是……南宫吧！
不过，只是有一小段时间没有见面，好像已经变的太多太多了。身份从原来的监察官变成了现在理论上是和嬴苼能够平起平坐的职位，虽然也有一部分人反对但是最近再也没有听到这样的动静。一开始看着没见过面的人就会紧张的他，现在这个毛病看上去也离奇的被根治了，倒不如说更上了一层楼，因为就在快步走来的这一段时间里。他甚至在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嬴苼公主的举动。不过他身后跟着的那位……
啊！虽然头发被扎了起来，但那不是……
“没想到你也跟来了，同事？”
“您说笑了，长公主殿下。”面对嬴苼的调侃。南宫有些尴尬的撇开了脸，唯独这一点倒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区别。
“自从上次见面之后久疏问候，所以这一次就随着您的侍从一起赶来了。”
哎？等等啊！这气氛不对劲吧！虽然说刚刚见面的两位监察长互相问候一下无可厚非，但是，但是南宫身后的那一位……长公主殿下难道是没有认出来吗！？
“怎么。突然想接受之前给你的‘御前带刀侍卫’一职了么？”
“呼，虽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恕我现在已经没有这份空闲了。那么……”
挂在两人，尤其是南宫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了。原本还算活跃的气氛也在一瞬间变得冰冷起来，角落里的金鹿甚至都被吓的藏到了屏风之后。
虽然威严，但是看上去却好像有些高兴的嬴苼公主，在朝着自己无声的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又回到了原来严肃状态的南宫，以及他身后那位……
一手环胸一手捏着下巴，低着头的女孩……
不，一般实际上不可能出现两个完全相同的人吧，果然在南宫身后的这位……就是半晴姐了吧。只是……嬴苼公主应该不至于认不出来才对。为什么她还有南宫都像是完全没看见一样并未提及呢？
“公主殿下，恕我直言，虽然监察官去别处管辖区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至少应该提前通报，否则的话会显得很可疑。您这几天的举动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本宫只是想找些人罢了。”
“我说过了。”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南宫把西荇横在了胸前，“死讯已定，本人，千面等几位妖怪也都已经确认过了。如果您执意怀疑的话，现在差人去寻找一番也没事。”
现在……可是。半晴不就在南宫身后吗？
不不不，太乱了，嬴苼公主到底和南宫在说些什么？
“看来是这样，或许是本宫焦躁了吧。”
在互相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之后。嬴苼看上去率先妥协了。
“果真是后生可畏。不过，既然来的话，就为本宫做点事情吧。你身后的那位是？”
“一位助手而已。”
“原来如此，那柚梨，说明的事就劳烦你了。”嬴苼转过身，看起来她之前逗留在这的目的就是为了和南宫争论一番纯属“开玩笑”的话而已。
“那……那我来……”
气氛。有些诡异啊。虽然说南宫好像并没有给自己什么压力。但是每当自己把目光投向半晴的时候，迎接自己的都是一双仿佛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睛。可问题是这所谓的“助手”，一定是半晴没错。
“我来说明好了！”
“喔，拜托咯。虽然多少知道一点是关于敖樱的问题，但是果然还是没法解决啊。”
南宫微笑着给出了回应，然而半晴只是冷着脸稍稍后退了几步。不过从现场安静的气氛来看，显然她还是能听见的。
“事实上，敖樱小姐身上似乎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那是名为“心魔”的东西，虽然在赤湖的带领下与金鹿一起逃离了那里，但跑回来询问了嬴苼公主，她也并未给出什么像样的答复。只是模糊的描述了一个大概。
乍一看这种“心魔”和得了精神分裂一样，但实际上她们却是两个独立的人格。就目前来看敖樱与心魔的区分时间显然是在白天和晚上，晚上那个冷漠危险的她显然是“心魔”。
可最重要的还是解决的方法，因此目前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找来最有可能形成“心魔”的原因，也就是半晴了。
一番说明之后，嬴苼静静的等待着南宫与半晴的回应。不过说是回应，两人看上去似乎只用了眼神交流了一番就已经完全清楚了对方的想法。
有些奇怪……有些微妙的不快。
“知道了，我先去看看。”
南宫在冲着半晴点了点头之后，再一次换上了那副阳光的笑脸向柚梨说道，“事实我大概清楚了，那么，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去敖樱那里看一看么？”


第12章心魔的处置
“……”
“……”
“那个……”
实在是，没办法再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了。在喝干了茶之后，柚梨像是为了挑起话题一般站起身，然而即便她已经如此的打招呼，坐在对面的半晴也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本着速战速决的信条，南宫在当天白天就赶去与敖樱见面了。在嬴苼公主与慌里慌张的金鹿离开之后，柚梨也就只能看着敖樱发呆了。竭尽全力鼓起勇气的结果就是幸运的邀请到了半晴，然而从现在的状况来看，半晴显然连互相打招呼都没有了兴致。
总感觉，变得比以前还要……危险了。
“半晴，姐？”
“……呼，真为我着想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或许是经不住柚梨的询问吧，半晴最终还是叹着气选择了搭话，看上去先前的态度也完全是在保护她自己而已。
“如果是闲聊的话还是免了吧，现在我只是个和你刚见面的人而已。”
“不，只是……我觉得，您真的来好吗？”柚梨问道，“现在敖樱小姐应该十分……讨厌你的吧。”
讨厌？不，肯定远远不止这样。不管怎样，在晚上敖樱的那个“心魔”的态度都足以称得上对半晴是“仇恨”了。抛开这些不谈，明明立场已经十分危险，可是半晴还是跟着南宫一起来到了这里。虽然想找到半晴是一开始的目标，但是当这个目标真正完成的时候反而会觉得有些不忍心。
“我并不是为此而来，只是担心某个家伙会把事情搞砸而已。”
某个……啊，是南宫么？
柚梨并没有发问，因为半晴随后投来的浅笑已经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
原来如此，他们，已经是那样的关系了吗？与其说是嫉妒，倒不如说……很羡慕啊。
“只是你，不好好在家呆着，为什么在这里？”
这恐怕是半晴头一次提起了兴趣发问。“霉运，难道治好了么？”
“啊，这个的话，您……”
“嘘。安静吧，好像人已经带来了。”
或许能放松不少的话题甚至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而刚刚神色才缓和了一点的半晴也重新回到了原先那副冷漠的，沉思着的样子。安静的茶社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不过在柚梨看来这倒并不是那么的难以分辨。
多半也只有白天的敖樱才能这样无视环境的吵吵嚷嚷了吧。
“哈哈……真不愧是好兄弟。在这种时候来找我。”印入柚梨眼帘的是大笑着的敖樱和一脸苦笑的南宫，虽然一开始敖樱还在不停的拍着南宫的肩膀，但是在看到半晴之后却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该不会是要……
“喔，半晴也来了吗？你这头发弄的，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那可真是抱歉啊。”
虽然脸上划过了几分惊讶，但是半晴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笑了起来，“你倒是变得开朗很多啊，敖樱。”
“本小姐一直都是如此。”
虽然听上去很像是调笑的话，不过白天的这个敖樱听不出味道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在毫不介意的笑了笑之后，敖樱也冷静了下来。“怎么想你们两个都不像是来找我玩的样子啊，柚梨妹妹也是，突然就离开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果然，就算是白天的敖樱，也察觉到了什么吗？
虽然很想询问一下南宫的意见，不过等到柚梨目光投过去的时候，南宫似乎已经再一次无言的与半晴做好了眼神上的交流。
果然……感觉有些微妙啊。
“听说敖樱你最近好像在担心什么，作为……朋友我来问一问而已。可以的话也希望能帮上忙。”
“哈……哈，哈。”明显心虚起来的敖樱尴尬的笑了出来，紧接着试探性的问道。“应该是柚梨妹妹说出去的吧，到底，知道了多少呢？”
“……心魔。敖樱姐你听过么？”
没错，如果是白天的敖樱的话。这个问题还是可以透露的。虽然晚上的心魔看上去必然会清楚白天的敖樱做了什么，但是既然事实已经存在，那么心魔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不管怎样，她是肯定不会去伤害“自己”的，否则心魔的存在也会消失。
“敖樱姐现在身上就是带着这样的东西，她……应该是在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出现。而且现在你的一举一动她全部都清楚。”
“咕……果然啊。”
“果然？”
“嗯，果然是有个脏东西在我身上啊。”
敖樱有些无奈的叹着气，“先前我就和柚梨妹妹你说过了吧，大晚上的时候不要在我家乱跑。当时忽悠你其实就是为了防止你和那个家伙的见面，因为她到底会做出怎样的事来我也不清楚。之前一直只是怀疑，也做过了一些试探性的措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