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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棺上路-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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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洋教授,叫什么阿尔杰。他一开始来的时候,我们还觉得挺新鲜,后来才发现,他就是个二混子。什么都不懂,一天到晚就知道拿着一本格林童话骗人。早上起来,还骑着个自行车挨个院子送信,送了信还要钱,大伙儿都不喜欢他。有人私下还说。他比那个叫巴特的神父还烦人。”
  我接了一句:“这地方还有神父?”
  “有哇!”刘新文指了指窗户外面:“就在北边山上,那地方有个小教堂,那个洋和尚就住教堂里。一天到晚没事儿就下来布道,让我们信这个,信那个。还别说,他还真就骗了好几个人!咱们别说这些……”
  “后来,那个洋教授突然就失踪了。不少人都传说,他让胡老爷给埋了。”
  我听完之后眉头一挑道:“胡老爷把他给杀了?”
  刘新文摇头道:“我哪知道哇!大伙儿都这么说就是了。
  原先书院没有这么多人,后来,附近的人看书院出去的学生都有出息了,就削尖了脑袋的把孩子往这里送。胡老爷还特意免费收了一大片贫民学子呢。
  这些人来了之后。书院的地方就不够住了。胡老爷又出钱,重新盖了南院,就是咱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本来盖个院子也没什么。但是怪就怪在,那些人白天不干活,全是晚上动工。就连奠基都选在了晚上。”
  “晚上奠基?”我听完又是一皱眉头。
  盖房子这种事儿,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最重要的两项就是奠基和上梁。这两件事儿,必须都得挑选良辰吉日,郑重其事才行。晚上奠基,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李新文点头道:“就是晚上奠基!”
  “奠基那天晚上,胡老爷派人让书院的学生全都坐到学堂里,大声念《论语》,还有先生拿着戒尺看着哩。要是谁念的声儿小了,先生那真是拿戒尺往死里打呀!
  那天晚上,我嗓子都念哑了,喉咙里面就跟冒了火似的,咽口吐沫都疼。到了后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念的是什么,就知道扯着喉咙在那儿念。
  我们念着念着,就听见有人在南院这边吵架。本来我们还想听听,后来让先生给打了几次,就不敢听了,一个个都在那儿念书。
  不过一开始,我倒是听见两句。好像是胡老爷的管家,在对着谁喊,让他少管闲事。
  后面有人还喊了几声‘你们这是犯罪’,然后就是叽里咕噜的,洋话土话全都出来了,谁也没听明白他究竟喊的是什么。
  约摸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吧,我就听见南院这边有人喊了一声,那动静就跟杀羊抹脖子的时候,羊叫的声音一样,听着让人全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刚打了一个哆嗦的功夫,脑袋顶上就挨了一戒尺。我回头一看,先生那脸气得都变形了,跟要杀人似的,眼珠子瞪得通红,满脸的横肉、杀气,看得人心里都直发毛。
  手里竖着拿着戒尺,像是要往我脖子砍一样,连着比划了两下,吼道‘好好念书,不许停’!系肠爪圾。
  我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连忙掉过头去念书。外面动静也就再听不见了。
  从那天晚上之后,洋教授就再没出现过。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在传,说是那天晚上,胡老爷的人,把洋教授给杀了,拿他脑袋垫了房子角。当时,还有学生好奇,找了铁锹悄悄去挖房角,想要看看洋教授在没在那底下。
  他们还没挖下去多深,就被书院的先生给抓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撵出了书院,谁求情都不管用。
  学院的人都觉得,他们那天晚上什么都没看见。可是,我觉得他们那天晚上肯定是看见什么东西了。那四个小子里面,有一个跟我是同乡,我回家的时候还见过他一回。
  那小子疯了,满嘴都是胡话,动不动就满山乱跑。他爹说,他从书院回家的时候就疯了,乡里的郎中说是吓的,怎么治都治不好!”
  刘新文说到这儿时,我插了一句:“他们几个被赶出书院的时候,你们都看见了么?”
  “看见啦!”刘新文道:“书院山长当众宣布把他们逐出书院,我们能没见着么?你是想问,当时他们疯没疯吧?
  当时,他们四个全都低着脑袋,我们根本就看不着他们的脸。以前也有学生被逐出书院的事儿。那些人,不是痛哭流涕,苦苦哀求,就是起誓发愿以后再也不犯错了。
  可他们四个,却一个个像是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先生不说话,他们连动都不动。往后,先生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走出书院的时候,我们还在后面喊了几声,他们就像是没听见一样,连头都没回,直接就上马车走了。”
  “哦!”我挥了挥手示意刘新文先停一下。
  李新文所说的这些话里,最让我感兴趣的,就是胡老爷造房子的这一段。按照我先前的分析,宏志书院并不是一次性完工,中间至少开工了三到四次,而且其中跨度相当大。
  就拿这个李新文来说,他虽然还留着辫子,但是身上已经换了洋装。从这点上看,清廷就算还没灭亡,也是到了日薄西山的时候了。而且,洋学和传教士都已经进入地处偏僻的朔州了,那就说明,这个时候起码是在民国即将成立,或者是建立初期。从这点上,南院的建筑,至少比北院晚了几十年。
  这样推算过来,不管当初胡老爷建设北院是什么目的,至少他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基本上一无所获,否则,也不会再开设一个南院。
  至于说,拿人垫房角的事情,就更耐人寻味了。

  ☆、第一三四章 鬼贴

  古时候的高门大阀,建造府邸的时候,确实有用乌龟垫房角的做法。
  这种做法究竟有什么讲究,却是众说纷纭。其中最为可信的是,古代人对天地异常敬重。把房顶也尊之为天,但是这个天却不可能自己飘在空中,必须要有支撑才行。那么用什么支撑就是一个问题了。在神话传说当中。女娲补天时,曾经为了稳固摇摇欲坠的九天,斩杀了一只巨龟,用巨龟的四肢支撑起了天穹。
  后世盖房子的时候,用乌龟撑房角也就是由此而来。用人来垫房角的事儿,无论是风水还是传说。都不曾发生过,而且也没法儿跟神话拉上关系。巨人支撑天地,那是古希腊神话里的事;国内的古神话中,支撑天地的巨人倒是也有一个,那就是盘古。系肠爪划。
  我不相信,那个二货风水师,敢在房子里模拟盘古大神支撑天地的事情。也不会有哪个东家,脑袋穿刺到让风水师去干这种事儿。
  难道说……
  我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之后,差点就站起来要往出走,可最后还是生生压制住了这种冲动。
  我故意干咳了两声,才对李新文说道:“你接着往下讲吧!”
  李新文定了定神道:
  “从我们搬进了南院之后,南院的怪事儿就特别的多。不是有人睡着觉被抬到了屋外面,就是谁身上莫名其妙地多出来几个掐痕……书院的学生被吓得不行。就一起去找了先生。
  结果被先生狠狠骂了一顿,说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又说什么,我们平时不用心读书,身上没有正气;只要好好念《论语》,身上有了浩然正气。还怕什么邪祟?
  我们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回来拼命地读书。说来也怪,我们念书念到子时之后再睡,也就没再出过事儿。渐渐地,我们就不把以前的怪事儿当一回事儿了。直到阿尔杰找回来之前,都没出过事儿。”
  我接过刘新文的话头道:“阿尔杰是什么时候找回来的?”
  “当年的七月十五。
  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都喜欢背着先生偷偷摸摸地喝上两口儿。以前,老王头总偷偷摸摸地溜进来,贴着窗户根儿,小声吆喝卖酒卖肉。那天晚上。我们睁着眼睛等到老王头过来,悄悄推开窗户想买点儿酒解解馋。
  谁知道,一开窗户就看见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我们当时还以为遭了狼,正吆喝着要找棍子的时候,有人拿着油灯往外一晃,那哪儿是狼啊!那是长了一双绿眼睛的阿尔杰。
  他当时就站在窗户外面,瞅着我们一个劲儿冷笑,一只手里还拎着老王头。
  老王头在他手里都缩成一团儿了,身子滚得像个球,四肢就剩下一尺来长,像是插杆似的支在身上,一上一下的来回晃悠。老王头那脖子也不知道是缩进了腔子里,还是压根儿就是被人给砍了,斗大的脑袋直接连在了圆滚滚的身子上,嘴还一张一合地在那喊着‘烧鸡,羊肉,散酒’……
  当时屋里的人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也不知道是谁使劲儿喊了一声‘浩然正气’,我们这些人就开始没命地念书。阿尔杰也不说话,就站在远处,一个劲儿看着我们冷笑。
  一开始,念书的人少,声音乱七八糟的,没过一会儿,人就多了。我们上百号人,念书声一浪接着一浪地压过去之后,阿尔杰的脸色总算变了,人也不要笑,拿手朝我们这边狠狠地指了指之后,忽然一下就没影了。
  那天晚上之后,书院里不少人都哭着闹着要回家,结果被书院的山长、先生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那时候,官大人也来了,把学生的父母找来,训斥了一通。
  你也知道,书院里的这些个学生,真正有钱有势的没有几个,多数都是胡老爷发善心,免费收进来的。先不说父母都盼着孩子光耀门楣,光是书院里的奖学银子和免费食宿这一条,就能让那些父母亲铁了心地把孩子留下。
  那天,不少人都挨了打,后来实在没办法,也就都留下了。
  可是当天晚上,我们就听见自行车铃围着宿舍啪啪直响,那动静就跟阿尔杰活着的时候,给人送信时一样啊!我们当时还想用什么浩然正气吓走阿尔杰,就又一起坐起来念书。
  这回不一样了,阿尔杰的自行车铃绕着我们屋子不停地转,不停地转。我们不管怎么念书,脑袋里都能时不时地跳出来一些个人影。
  一会儿,看见白晃晃的车铃,在月光下面泛着白光,使劲地响……
  一会儿,看见自行车胎,从房前屋后的水坑里压过去,把水迸得到处都是……
  一会儿,看见一只手高高地举着,手里还掐着一张白色信封,在天上来回直晃……
  我们越念越害怕,动静也就越来越乱,东一下,西一下的,念什么的都有。阿尔杰的车铃却像是拿刀划铁似的,直往人耳朵里钻。
  到最后,车铃忽然刺啦一下,划出好长一个尾音之后,就没了动静。那时候,陈亮子的床上就多出来一张‘鬼贴’!
  上面除了陈亮子的名字,全都是洋文,我们谁都不认识。后来还是陈亮子自己看明白了。他说,那是阿尔杰以前给我们讲过的一个童话故事,叫什么《灰姑娘》。”
  “啥?”我有点懵了:“你是说,阿尔杰给你们留了一篇童话,就走了?后来呢?”
  刘新文咽了咽口水道:
  “后来,好几天晚上都没见外面再有动静,我们还以为没事儿了。哪曾想,第七天晚上,我们刚念完书,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就忽然听见外面有车声。
  有人推开窗户一看,我的天哪,外面竟然跑过来一辆南瓜车。那车滚圆滚圆的,外面看就是一个黄里带青的南瓜,车前面还有四只像驴、像马那么大的耗子拉着,那耗子的尾巴就像是鞭子似的,竖在天上乱甩。
  那车一跑到门前就停了下来,车门就像有人特意推着一样,一下就跟房门对在了一起。当时,屋里的房门像是被人踹了一样,正扇飞出去好几尺。从门里往外一看,就像是看一个黑漆漆的山窟窿,也不知道那里面有多深。
  我们当时全都听见有人在车里喊:陈亮子,上车。陈亮子,上车……
  陈亮子吓得瘫在床上,没命地嚎,说什么也不敢动弹。后来车里伸出来一只手,抓着陈亮子的脚踝把他从床上给拖了下去。陈亮子一边喊救命,一边使劲儿地往外抓挠,十个指头全都磨破了,也没停下来。
  陈亮子他堂弟陈仲,忍不住跳过去拉他,谁曾想,被一块儿拉进了车里。
  他们两个一上车,那车就飞似的跑了,跑到书院院墙边上的时候,还一下跳了起来,直接从院墙上蹦了过去。
  我们一看出人命啦!再害怕也得想对策啊!
  当时住在书院里的几十号人,商量了大半夜,才分成三伙人,一伙儿赶去找先生,一伙儿去报官,还有一伙儿去给陈亮子家里人报信。
  直到晚上我们才又都赶回来。
  去找先生的,被先生臭骂了一顿,直接撵回来了。
  去报官的,差点儿被官老爷打了屁股。后来好说歹说,承认了自己是胡说八道,才算被人给放了。
  去报信的,倒是没什么事儿,可是陈家人却没往书院来,直接跑胡老爷家里去了。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反正最后,陈家人连一面都没露,就没了动静。

  ☆、第一三五章 鬼盖脸

  我沉声道:“陈家兄弟被车拉走了之后,就没信儿了?”
  刘新文脸色苍白道:“后来,那车又回来了。只不过,回来的是书院丢了的一辆车。
  有人听当时过来验尸的仵作说,当时陈家兄弟一左一右坐在车厢两侧。两个人上半身挺得笔直,双手自然地平放在膝盖上。两个人从喉咙到小腿,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伤口虽然不深,却全都伤在血管上,足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大量失血死亡。两人的衣服让血染红了一片,鲜血顺着他们脚下流向车厢的边角,汇聚在一起流向车外。
  两具尸体已经僵硬的面孔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唯独双眼还处于半睁半闭的状态。两个人已经涣散的瞳孔。实际上却正对着对方的眼睛,好像是死亡前的一刹那,两人还对视了。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刘新文说完之后,眼巴巴地看着我,像是在等我说话。
  我想了想道:“陈家兄弟死了之后,那个叫阿尔杰的又出来杀人了?多长时间出来一次?”
  “阿尔杰隔三差五的总会出来一回。时间嘛!我们也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出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刘新文道:“你上回不是也接了鬼贴吗?你应该跟他交过手啊!”
  “嗯,嗯!”我随口答应了两声:“阿尔杰,每次杀人留下的童话都一样?”
  “不一样!”刘新文摇头道:“我们都看不懂鬼贴上写的是什么,除非等鬼贴上写的东西出现了,才知道是什么。”
  “嗯!”我点头之后转口问道:“盖南院的时候,胡老爷找的是哪个风水先生?”
  “这个不知道!”刘新文摇头道:“听说来了个道士,叫什么。我不知道。”
  我飞快地问道:“阿尔杰死了之后,山上那个神父就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阿尔杰死了之后,教堂那个神父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到现在那教堂还空着呢!听说那地方也不太平,好些放羊、赶山的,全都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教堂里。弄得都没人敢去了!”
  “哦,我知道了!”我忽然一指刘新文身后:“你看你后面是什么?”
  “啥?”刘新文一回头的功夫,我已经抬起一指,直奔着对方脑门上点了过去。等到对方的脑袋转回来时,我的手指已经不偏不斜地戳在了他的眉心上。
  我指尖跟对方皮肤接触的一刹那间,刘新文的脸上立刻爆出了一股黑气。我眼看着一层像是黑色面膜似的东西,从他脸上浮了起来,顺着我的手指直奔着我的手背上覆盖了过来。
  “破……”我手指轻轻一震,人脸型的黑气立刻在我指尖烟消云散,刘新文的脸上马上露出了另外一张面孔。
  从刘新文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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