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血刺青-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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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牛毕近前踩着城墙边的梯子上到上面一看，脚下到也宽了许多，可容纳四五个人并肩而战，还隆起了一排相间的掩体射洞，看了看不远处小小的塔楼，里面还摆满了檑木巨石，自是防御战可用的。

牛毕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个海尔竟然能像模像样的给完成了个大概。

站在城墙塔楼上环顾整个卡特尔，水井广场上吃过午饭的牛人们已经自发回到各自的工地上，井然有序的开工了。

环顾其余三侧的城墙也已经完成了改建修缮工程的半余，要不了一个月也可竣工，这着实出乎了牛毕的预料。

全面开花还能有如此效率，这怎么可能？

没有监工的鞭子抽在身上，还能自发任劳任怨的强进度卖力气，这些自然是因为某领主的人格魅力了。

不过当看到不少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老弱妇孺也不顾劳苦给年轻力壮的牛人们打下手推车送水，即便是他这么个强势铁腕又冷血的人，亦有些感动，关于工期的提前的疑问也呼之欲出了。

“其实以前小的时候，我家很穷连饭都吃不起，父母没有办法把我被卖到了一个贵族家里当奴隶，勉强能有口饭吃，当然了做为一个奴隶，或者说是一个同族的人类，我在奥兰盾帝国的生活比之领主大人来之前的牛人奴隶亦没什么区别。”海尔也跟着上了塔头顶，似乎感慨良多忽然开口说道。

“后来我因为太饿偷了厨房里的一个饼，差点就被主人活活打死，幸好贵族府上的老管家看我可怜偷偷放了我……说来我现在都算是个逃奴，按照奥兰盾的法令任何人都有权把我杀了领赏！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来到卡特尔这远离帝国边境的原因。”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不怕我把你法办了？按照帝国的法律，拿了你的人头去找你的主人还能取得赏金，虽说一个逃奴而已赏金不可能很多，既然你的主人是个贵族为了出口气几个金币也拿得出来吧，再说你现在卡特尔的产业的身家可不止几万金币吧，你死了我正好堂而皇之的将你的家产充公！”

牛毕邪恶的笑道。

“我是打定主意跟着领主大人混了，自已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心理准备，什么也不想瞒您，其实小人在卡特尔的家产也只是全部身家的十分之一而已，如果领主大人真这么做了，我也没办法只能认命了！”

海尔躬身站在牛毕身后像是个贵族管家似的听候主人号令，这也许是他小时候当奴隶是学会的卑躬屈膝。

“我看不见得吧，你能这么光棍？想必肯定有什么依仗能让我放你一马，不然肯定不会将你的小辫子全部丢到我手上！”牛毕缓缓说道，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伎俩，到也好奇他的底牌是什么！

只见海尔眼珠一转，晦涩无神的瞳孔闪过一线狡黠的精光。

“大人果然英明非是我等可望及项背的，至于我的依仗很快就会呈现在您的眼前！”海尔搓着手，笔直的挺起了腰杆，似换了一副奸商的模样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哦，是吗？我很期待啊！你继续说的故事吧！”牛毕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的说了一声。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从那贵族家里逃了出来，背有追兵亦身无分文，实在没什么地方可去，为了自保我隐姓埋名东躲西藏，那时正值帝都魔法大学开学，我无意中经过时被魔法石测量到我体内能聚集起魔力，于是我就被魔法行会收入到新一批魔法学徒的行列，您知道泛大陆上即便是我们天赋异禀的人类想找到个能聚集魔力的人也是大海捞针，我很幸运的能进入到魔法大学学习，本来我以为苦尽甘来了，没想到……”

海尔说着嘴角扬起一丝苦笑。

“身份暴露了，被那贵族找到了？”牛毕想当然的问道。

“都不是！”海尔摇了摇头否定了牛毕的推论接着又道说。

“可惜我虽然能聚集起魔力，却感应不到任何一种魔法元素，注定是不能成为一名大陆地位高贵的魔法师，能走的路只剩下两条，一是当一名炼金术师，二是修炼斗气加入军队或者成为佣兵！”

海尔说这话是牛毕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失望。

“进军队有帝国管饭衣食无忧，当炼金术师也来钱的很，最不济修炼斗气当个佣兵也不错啊！”牛毕说的随意，他自己就有紫金斗气在手，发家致富前亦是个佣兵，就是现在勉强也算是吃公家饭的主，自我感觉很是良好，哪能体会到海尔心中的郁闷。

“进军队怎么可能？要加入帝**队有严厉的户籍审查，向我这逃奴身份去参军就是自投罗网，炼金术师我这么个分文无有连饭都吃不起的逃奴更不可能了，连炼金用的素材都买不起更没有掌握半个一个配方，至于佣兵……”海尔说道这里不禁老脸一红。

“我流浪的时候是从一个退役的老兵那里弄到了本军队通用的无元素纯白斗气，也不知是命运女神故意给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还是我自己太过愚笨！”

“三年！”

“我足足花了三年时间修炼那绝大多数人都能修炼，通用性最强的纯白斗气，可是连一星半点的进步都没有，然后我绝望了，或许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准备了结自己性命之时无意中脚下一滑踩到了一块石头，一鼓作气没死成又再提不起寻死的勇气，那天我正垂头丧气的走在边界镇的街上，踢着那块害我没死成的破石头，结果就有个商人问我买那石头！”

海尔默默的说着，可能是进入到了时来运转的部分，他的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了愉快的神情。

“云雀石啊！价值一百六十枚金币的珍惜矿石，那个可恶的商人竟然只给了我十六个铜子，后来我知道自己吃亏了想再去找那人时，那人早不见了，从辞职后我就立志成为一名商人，嗯……如您所说一名奸商，不过我最想要的是尊严，向您赏赐给卡特尔城所有牛人奴隶们的尊严，不过我不求您的赏赐，我希望靠着自己的双手取回我的尊严！”

在那之后，边界镇走马上任来了个一毛不拔的新镇长，除了管饭不给工钱，听到海尔口中的那胖子，牛毕立刻就想到了铁公鸡夏洛克，海尔因为在魔法大学上过几天学会识字，就去应聘了，不给工钱只管饭，也就是海尔愿意去，好在夏洛克也没问他的出生。

于是当上书记官后的海尔开始了在边界镇做公务员的日子，边界镇处于兽人国度卡特尔与人类国度堪萨斯的交汇点上，兽人一直都有饥荒困扰，矿石换粮食的巨大贸易逆差不输牛毕知道的石油换食品。

所以抓住这个商机的海尔走上了发家致富的道路。

听完海尔的故事，牛毕对他算是彻底的另眼相看了，神爱世人但神只会拯救自救的人，靠着自己的双手创出一片天来，与命运抗衡，我命由我不由天，在这一点上，牛毕就是此中代表。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看，他觉得海尔前半部分的运气还真是背到了极点，他心说倒霉这玩意是会传染的，哥行走大陆凭的就是堪比主角逆天的幸运隐藏属性满值，可别栽在你小子的手上。

正当牛毕考虑要不要把海尔这倒霉孩子杀鸡取卵的关键时候，海尔用他的底牌与事实证明，他是苦尽甘来正值人品爆发的鼎盛时期。

　　第一百四十三章　看谁阴死谁

“启禀领主大人，我最后的依仗已经来了，从此刻开始我和一家老小的性命家产全都指望大人了，大人没落则海尔身死在前，大人飞黄腾达则海尔鸡犬升天！”海尔望着南方的天空面露喜色，纳头便拜向牛毕起誓道。

牛毕心里有些纠结。

海尔这番话说得好听有忠贞不二的意思，不过同时也将自己绑上了，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万一哥要对他做些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猥琐之事，不是显得无耻了吗？

“嗯？那是什么！”

牛毕正在犹疑之际，余光忽然扫过天际只见整南方向的半空中有一小黑点再向卡特尔推进。

此时不知来着是谁有何企图，他的神经立刻就紧绷起来，也不顾惊世骇俗当着海尔的面，圣堂武装陡然加身，眼眶中三个分解的准心立刻就跌加到了一起牢牢锁定那个飞在空中缓缓前进的小黑点，肩头瞬间升起了两排子母集束跟踪高爆弹，就准备来个半路击杀，果断的使出雷霆般的手段，将潜在的威胁扼杀在襁褓之中。

然而此时目瞪口呆的海尔，虽然被牛毕拉风的怪异装扮给雷了个不轻，到底能感觉牛领主此时严阵以待的杀气，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牛毕急切的喊道。

“大人且慢，那是我变卖家产从堪萨斯运来的粮草和武器弹药！”

听到海尔的话，牛毕不大不小算是吃了一惊，拉近数倍距离，牛毕从全息影像中打量着那个小黑点本来的面目。

那漂浮在半空中巨大的浮空物体，就像牛毕印象中的气球飞艇，不过看着飞艇上笼罩着的淡绿色气流，似乎是以魔法师风系法力为动力，高级炼金术师才能炼制的运输器。

在牛毕浅显的异界常识里也能敏感的意识道，这东西价格不菲，就连奥兰盾帝国皇家部队里也没常备几艘做空投补给。

“看不出来嘛，你小子可算是富可敌国了！”

牛毕对海尔笑道，同时收起了圣堂武装，经过圣堂武装的扫描，飞艇上除了一个六阶上位风系魔导师外就只有十余个下位五阶实力的普通战士，其余的空位都装着满满当当的粮食和武器盔甲等补给。

海尔看出了牛领主脸上的贪婪，哪还敢邀功立刻就解释道：“那飞艇可价值上百万金币哪是我能买的起的，为了能收购这一艇粮食和武器装备我在卡特尔以外所有的产业都变卖了一空，才凑足五十万金币，知道领主大人急用还不惜重金走关系花钱疏通，这才从魔法行会里借运过来！”

“好了好了，我牛毕向来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只要是自己人忠于我的人，我自会赏罚分明！”

听到牛毕将自己说成自己人，海尔此刻是泪流满面，知道自己算是赌赢了，不亏他下这么大的本钱不计身家解燃眉之急，在卡特尔最关键的时候立此首功。

就在海尔沾沾自喜，大呼自己出手及时，很快会被牛领主大喜之下加官进爵时，牛领主却说出了一句让海尔大跌眼镜的话。

如果海尔有眼镜的话！

“我很好奇，看这飞艇慢慢悠悠的速度，要从堪萨斯爬过来恐怕也要将近个把月吧，那时候貌似你还没被我任命为卡特尔的内务官啊？别说金牛座新军就是兵营还都八字没有一撇呢，你怎么知道我急需军备武装军队？”牛毕以一种你很神奇的目光看着海尔。

海尔听到牛毕如是说，不敢居功自傲立刻回道：“非是我有兽人族神之祭祀般的先知能力，领主大人在此时临危受命被佛罗伦萨伯爵赐封卡特尔这一城一县之地，自是为了防止兽人大军积蓄百年数百万雄兵的南下之举，小人此番自作主张投机取巧，还请领主大人不要见怪！”

牛毕一直悬在心中的两块大石，粮食和军备都问题都被海尔自作聪明的解决了，还不让他劳神费力出一分钱，高兴都还来不及还会怪他。

“海卿家何罪之有呀，卿家此举解了寡人我的燃眉之急，不光无过反而有大大的功劳，对了，你现在还是平……哦，奴隶身份是吧，寡人现在就封赐你为骑士……”

“谢领主大人……”

海尔千等万等就等这个时候，听到被牛毕赐封骑士立刻就跪倒谢恩。

“等等……”

牛毕忽然间眉头皱到了一起，海尔忽然心生一丝不好的预感，心说领主大人喜怒无常，可别不是想反悔吧，可怜我那五十万，血本无归鸟……

当然了，堂堂牛毕一城一县之地大领主哪会出尔反尔，反正凭他子爵的身份赐封一个骑士而已那还不是分分钟动动嘴皮子登个记而已。

他所在意的是刚才海尔那番话中所提到的另外一个信息？

“兽人南下？”牛毕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海尔。

“是啊！卡特尔就在兽人南下必经之路的战略要地咽喉之上！大人被佛罗伦萨伯爵封在如此要地之上，自是知道领主大人武勇委以重任！”

海尔被牛毕看得手足无措，奇怪牛领主为什么明知故问。

“百年不遇，百万大军……”牛毕自言自语的念道。

“兽人虽有百万之众哪是我们人族可以比拟，其他的不说单是落日山谷铁血要塞里的荣耀战骑，帝都皇家卫队，只要任意一个上位六阶魔导师催生一个禁咒就任他兽人再强也只能送死的份，再说卡特尔有领主大人守护军民一心铁桶一块，等佛罗伦萨伯爵的援军一到，领主大人化守为攻立下汗马功劳，升爵封相指日可待……”

海尔哪知牛毕心里所想，一通马屁就拍了上去。

“你骂了隔壁的佛罗伦萨，把哥忽悠过来给你当枪使，老子跟你没玩……”牛毕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发下大宏愿，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管你什么帝国伯爵封疆大吏，这个梁子是结下了，只要老子一口气还在老子就和你杠上了。

“马勒戈壁的草泥马，敢阴我？看谁阴死谁！”牛毕咬牙切齿的说道。

……

　　第一百四十四章　是战是逃？

“快收拾东西，我们今天就走……不！我们马上就走！”

牛毕让盖亚收拾东西，就准备拖家带口打的……也就是骑上小三儿趁兽人大军还没打到门口前跑路走人！

经过满清十大酷刑的拷问，海尔这厮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知道的一切全都倒了出来。

牛毕这才知道那老佛罗伦萨的险恶用心。

早几个月前就知道兽人大军上路了，还把他丢到这战场中心的是非之地，其心可诛！

先不说百万兽人大军里面有几只堪比神兽级别的比蒙巨兽。

哪怕是百万只猪猡兽涌过来，杀都杀到人手软，还有被踩死猪蹄的危险，更不说是以武力蛮横**力量惊人闻名泛大陆各类人种族的兽人陆军们。

即便退一万步来说，他牛毕今天就是那无数头小母牛倒立堆起来的牛逼祖宗，鸿钧转世手下一抓一大把三清教主圣人之类的小弟，吐口口水都能让百万兽人化为灰灰，他也不愿意干这一架。

妈的明知道被人耍了，还屁颠屁颠的顶在前面当肉盾。

牛毕打死也咽不下这口气！

况且凭如今他手上的资源配置，能不能对付兽人大军的铁蹄，别人不知道他牛毕还不知根知底吗？

牛犇手下那些新招的牛人大部分别说是上战场，训练都还没几天的新兵蛋子能有什么战斗力。

而且对手还是他们兽人一族的老乡，说不定还没打上手就大义灭亲掉转枪头指向他牛毕，在他看来也许牛人奴隶们曾经被族人抛弃，到底也是人民群众的内部矛盾，比不得阶级敌人，无产阶级社会主义与小资遍地万恶的资本主义的深仇大恨可以比拟的，要被注定打倒的，要被当成地主斗倒的，要被当成反革命要拉出来批斗写大字报的！

三个‘要被’在牛毕脑海里形成，更坚定了他跑路走人的心思。

可是‘上车’之前他又犹豫了，因为盖亚的一句话。

“主人……你真的要逃走吗？”盖亚默默的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逃走？！”牛毕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去。

他心里很是吃惊。

吃惊盖亚为什么会这么说。

在他看来任何人说这句话都不会让牛毕意外，可说这话的人是盖亚，这个为他马首是瞻，为他的命令言听计从的小萝莉，星际神族的智脑。

或许如果她要劝牛毕留下，更好的理由应该是，就这么放弃三号基地，放弃耗费十万能量储备建造的循环城吗？

然而盖亚却连提也没提基地的事儿，只问他说，你要逃走吗？

“逃走？！”

牛毕又一次在嘴里咬牙切齿的念道这两个字。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