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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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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滴而下……
叶旋舞依然没有哼一声,纵然是斗不过,她也不想输了气势。
步霄尘在兀鹰的利爪下也看到浸入土里的腥红,他一遍遍虔诚的祈祷,希望受伤的不是那讨厌的疯丫头,没有她的哭泣、呻吟,那么伤的应该是兀鹰。
好!流吧,看你一只鸟能有多少血可以流、可以拼?只是……只是……疯丫头,你千万不能有事,你若受伤了,我绝对不能原谅你,不,是不能原谅我自己!
疯丫头!疯丫头……
步霄尘悬着的心阵阵紧缩……
“该死的鹰,够了,够了……”秋雨薏先是被兀鹰巨大的身形吓呆了,再接着是它的凶残、狠劲,她怕,她想回去叫爹,可是,她早已迈不动步,她不断给自己壮胆:不怕,不怕,快去帮旋舞姐……
可她终究没去,不是怕,而是不知道怎么做,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使用过最多的武器无非是哭或者撒娇,偏偏这两种都派不上用场!
血,滴得更快,每一滴都是一个的惊叹号,砸向地,枇杷树下,早已红了一片,血溅处,肉尽了,取而代之的是触目惊心的白骨。
虽然叶旋舞已经被啄得露出了白骨,但是她那双不放弃的手,仍然勒在兀鹰的脖子了,她明白,只要她不放,兀鹰就分不出神去对付小金蛇。
“死鹰,臭鹰,你放开旋舞姐的手,你不要再啄她了,你啄我吧!”
秋雨薏再也顾不得害怕,挽起淡紫色的袖,欺身将一双玉臂伸了过去。
“咯——”
兀鹰张圆了嘴壳,发出一声撕鸣,绯红的眼,怒瞪着秋雨薏,它不能让这个女孩加入战团,如果她也象背上的那个就麻烦了。所以,它要以最强的气势慑服她。
果然,秋雨薏又止住了前进的步……
“怎么不啄我了?你啄我啊!”
叶旋舞此时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但她依然记挂着鹰爪下的小金蛇,兀鹰没啄自己了,是不是对付他去了?她急忙以哀求的口吻说道:“鹰,你啄我吧,吃饱了就放过我的小金蛇!”
“旋舞姐,你别傻了,它啄尽了你就会啄我,就会啄小金蛇,你不要再给它啄了,你的手……呜呜呜……”
叶旋舞大吃一惊,怒声呵道:“岂有此理!你这禽兽怎么会这么不道德!我叶旋舞今日掐你不过,咬也要咬你两口!”说着话,她已低头咬向鹰背。
兀鹰眼见叶旋舞咬向自己,想要去护,已是不及,一块带着羽毛的皮肉就这样搬了家,那个满嘴鹰毛的女孩,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只见她“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皮毛,又俯下身去……
天啊,谁家的孩子啊!兀鹰这次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勇气,什么叫拼命。
背部吃痛,气势又输,兀鹰再也无心恋战,它使出浑身解数用力一抖,早已虚弱不堪的叶旋舞便滚下了鹰背,挣扎了好几下才爬将起来。
兀鹰对天长啸一声,带着小金蛇扬翅起飞……
“我的蛇!你放下他!”叶旋舞跳起来、张着血肉横糊的手抓向鹰脚,而鹰,眨眼的工夫,早已掠过了枇杷树的顶端,下一刻,只怕就要飞进万里无云的蓝天里!
“我不准你走!”叶旋舞怒吼一声,弯身拾起地下了弹弓,将三粒枇杷核弹向空中,力道之大,令人咂舌。
兀鹰身形一缓,险险躲过突发而至的果核。
这次秋雨薏倒是反应奇快,早用裙角兜起所有的枇杷核和另一个小弹弓,送至叶旋舞跟前:“给,旋舞姐,那个用坏了就用这个。”
兀鹰振振翅,“嘶——”的一声拔高了身形,而叶旋舞也早将九粒枇杷核分三路弹了出去,前面、左面、右面,兀鹰都已是无路可走!
若是普通的鹰,早被叶旋舞的枇杷核弹中,但这只,却是修行了几百年的恶鸟,它与各种禽类、兽类交战的次数不下万次,阅历深、经验足。
只见兀鹰将身一沉,再度躲了过去,借势飞远了数米。
“好,看是你的翅膀快,还是我的果核快!”叶旋舞越战越勇,又是一篷核雨弹出,但见其疾如闪电,迅若流星。
老奸巨滑的鹰不进反退,一个翻腾竟然向叶旋舞这边飞来……
其实,借势前进只是兀鹰的障眼法,它深知那持弓女孩会再度将去路封死,明知没了路还往上撞,那不是傻吗?所以,它打算来个攻其不备:从相反的方向撤离。
蓦地,叶旋舞发出一声银铃似的笑。
笑什么?
兀鹰一怔,便感脖中发紧,却是被一物缠上了身,接着它的左眼便不明不白的喂了果核!
“哈哈哈,看你还不落下来?”
这次叶旋舞弹出的是一颗小石子,因为……呃……就是果核用完了嘛。
凌厉的石子破空而去,直射向兀鹰的右翅……
这只修行了四百多年的恶鸟,碰上百发百中的叶旋舞,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刚丢了左眼,如今又折了右翅,它还飞个屁呀,几个翻滚就跌落在叶旋舞面前。
“你好利害哦,旋舞姐!”
秋雨薏激动得满脸通红,崇拜万分地瞅着叶旋舞:“怎么我的小弹弓到了兀鹰身上?”
“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是太笨还是没看清楚啊?”
“当然是没看清楚嘛,好姐姐,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啊?”
“嘻嘻……”叶旋舞又卖了一会儿关子才说出个中情由——
原来真如兀鹰所料,叶旋舞早扣好枇杷核欲将鹰的去路封死,不料那厮奸滑至极,却趁她不备折身飞了回来,叶旋舞一愣,旋即省悟,亦以笑声来扰乱它的心神,鹰果然上当…qī…shu…wang…,速度略减。
就在这当口,叶旋舞早已将小弹弓扣在大弹弓之上,全力弹出,便套住了鹰颈,本来凭这只恶鸟的本事,小小的弹弓能奈它何?但它还没反应过来,叶旋舞最后一粒果核便射中了它的左眼,再取它的右翅就容易了许多。
叶旋舞正说得起劲,却突然感到脚踝似被什么东西缠住,低头看去,不禁莞尔而笑,却是那小金蛇连滚带爬的脱离了鹰爪,缠着为叶旋舞庆贺哩。
“你不用谢我,来,自己爬上来,我就不抱你了。”叶旋舞向小金蛇招了招手。
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啊!指端凝血、皮肉碎乱、坑坑洼洼处满是啄痕、那从碎肉处露出的白骨呵,一道道,一寸寸……
杀千刀的兀鹰,我步霄尘与你不共戴天!小金蛇磕紧了牙。
“旋舞姐,你的手……还在滴血,痛吗?”秋雨薏执起那双惨不忍睹的手吹了吹。
“雨薏,你怎么这么遭嫌啊,”叶旋舞小嘴一扁:“我使劲地想别的,就是要忘记我的手,你却又在这里提起,呜呜……我的手……好痛,痛死我了,呜呜呜……我……我要回家wωw奇書网,我要祖母……我要师傅……呜呜……”
忍不住痛的叶旋舞终于泪花飞溅。
“我……我……”秋雨薏见好友这一哭,泪珠儿亦跟着在眼眶滚来滚去:“我把这只臭鹰拎回去,要爹熬了汤帮你补身子骨,它……它吃你的肉,我们也吃它的肉!”
“你说些什么啊?”叶旋舞将泣声刹住,眨了眨眼,将眼眶里的泪珠儿全都挤了出来:“这肉,能吃吗?”
“怎么不能吃?”
“脏死了!要吃你自己吃,我才不要!”叶旋舞朝兀鹰啐了一口。
这下秋雨薏也没了话说,她只是恨那兀鹰,哪会真想吃它的肉?
她恨,步霄尘更恨,他在心里愤愤的骂道:恶禽,叶旋舞嫌你脏,不吃你!她们放过你,不等于我放过你,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细若竹筷的蛇身倾刻间缠上鹰身,一圈,又一圈,严严实实无一丝缝隙。
“缠死它!缠死它!”秋雨薏跺脚挥拳地嚷道。
“小金蛇,你回来,它现在已经抓不了你了。”叶旋舞急喊。
步霄尘依然飞速地缠着,它抓它也就罢了,喂了鹰只怪自己命不长,可它为什么要伤害疯丫头?为什么将它啄成那样?!
“小金蛇,你别缠了,它瞎了眼,又折了骨,也够它受的了,你放过它吧,我们要回去了,我手痛!”
步霄尘恨恨地又缠了兀鹰一圈,使劲一勒,抽身离去:恶禽,这笔帐我先给你记下了,他日我定将你挫骨扬飞!
第九章报君仙元丹
兀鹰自顾自抽搐着,小金蛇已缠回叶旋舞腰间。
“旋舞姐,现在怎么办?”秋雨薏望着叶旋舞血淋淋的手,哀声问道。
“当然先回去,问师傅拿点金创药裹裹伤口。唉……少不了挨顿饱训,他日要来后山,只怕没那么容易了。”如蚁啃噬的伤让叶旋舞的心情低到极点。
步霄尘不敢再盯着叶旋舞的手,皎白柔荑已被糟蹋得惨不忍睹,他不明白这个小魔女为什么拼了命护着自己,却又善良地放过那头该死的兀鹰。
两个小女孩拖着疲乏的身躯,沿着来路慢慢走回去,一个是几经搏斗筋疲力尽,一个是数度惊吓精力全失。
“徒儿,你的手?”秋霜落面色一凝,走向里间。
该怎么向师傅解释呢?
叶旋舞心念急转,她不想让师傅知道小金蛇的存在,虽然凭师傅的水平,要知道小金蛇的来历不难,但之前的谎言就不攻自破,擅吹蛇哨事小,不老实事大,才入门没几天便欺师,怕要创最短时间逐出师门的世界纪录。
“先上点药吧,”秋霜落旋开了药瓶的盖:“怎么弄的?”
叶旋舞向秋雨薏打了个眼色,轻轻摇摇头,意思是你不要说,让我来说。
“师傅,刚才在后山,我们看到一只可爱的小白兔,正要抓回来玩,哪知道一头兀鹰也看中了,和我们争抢。谁叫那鹰欺负兔儿弱小,我们自然看不过眼。只是那兀鹰也太厉害,把我的手啄成这样。呜呜……”叶旋舞借着手痛,半真半假的哭了起来。
“是啊,是啊,那鹰好大一头,没两下就把旋舞姐的手弄成这样。”秋雨薏也配合着嚷道。
“后山什么时候有兔子?以前一直没有的啊。”秋霜落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熟练地为叶旋舞包扎双手。
“可能……可能最近才有吧。”叶旋舞心虚地瞥了下腰际。
“嗯,裹好了。记得戒口,不要乱吃热毒的东西,不然好不起来,别怪师傅没叮嘱你。”秋霜落语重心长地说,看到爱徒弄成这样,他怎会不心痛?
回到家,叶旋舞已经累得没有半点力气,敷了金创药的手,麻麻的舒服许多,却依然透着丝丝的痛。
步霄尘下了地,抬起头看看叶旋舞,而叶旋舞也在看着他,良久的寂静。
“小金蛇,今天没吓着你吧?”叶旋舞终于幽幽地说,“你累不累?我好困了,要睡去,你自己找地方躺躺休息吧。”
“躺?”步霄尘心里不禁笑了,“你才是躺,蛇要真躺着,就是死翘翘啦。”
叶旋舞刚躺下,便呼吸均匀,很快见周公去了。
步霄尘钻回原来的绣花鞋,今天被兀鹰折腾了这许久,又自担惊受怕的,没多久亦疲惫入眠。
午夜,一阵梦魇的呢喃把步霄尘的心绪拉回现实。
“不要!不要!不要抢走我的小金蛇!”叶旋舞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步霄尘满以为还有后续的梦话,偏偏声音戛然而止。接下来的是急促的呼吸声,很沉很重。
醒来了睡不着,步霄尘脑海里不断重现白天被鹰抓的画面,他由出生到现在,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年时间,但贵为蛇王子,而且是父王最宠的小儿子,一直养尊处优,万般疼爱,何时会受这样的罪?
望着窗外,月亮一抹白朦铺在叶旋舞的脸上。步霄尘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到叶旋舞那里。这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但见叶旋舞面上是痛苦扭曲的表情,呼吸不断变得急促无序,胸口起伏,似乎颇为辛苦。
步霄尘游到叶旋舞头边,不断绕着她的颈项爬,想弄醒叶旋舞,可偏偏就是不醒,用尾巴打她的脸,不醒,跳到脸上撒欢,还是不醒。
“怎么这么热?”步霄尘竹筷般的躯干感受到不一般的温度,“难道伤口复发?”
步霄尘巡视叶旋舞的手,借着月色,伤口附近黑气已逼近肘关节,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凭他们蛇族的经验,应该是中毒了。
步霄尘把头伸到伤口,嗅了气味。是剧毒!但凭独有的感觉断定,不像蛇毒,也不像生命产生的毒。难道是植物性的剧毒?
“这可如何是好?”步霄尘不禁急了,续而皱眉沉思:虽然父王说不能以人形示人,但现在这丫头昏迷不醒,周遭没人,也应该无碍。
华光闪处,小金蛇在朦胧中化成人形,还是那个锦衣金裘、面如冠玉的小孩儿。
步霄尘一手探额,一手触伤,都是滚烫的热,越热越心惊,如果不加处理,能熬多久无可知晓。
“不知毒性如何,都怪自己学艺不精,乱用药可能加速发作。”步霄尘绞尽脑汁,但对于一个在温室中长大的孩子,能有多少点子呢?
其实向父王搬救兵也可以,只是时间会否被耽搁,最严重的问题是,有可能不再被允许到外面见识世界。
犹豫不决之际,步霄尘忽然想起父王曾经说过的话。
一般的蛇族,可以修炼得人元丹和仙元丹,人元丹作为幻化人形之用,仙元丹除了为法术提供必要的能量保障,还是自身生命延续的元气。蛇王族和一般蛇族其中一个区别,乃是王族血统炼成的仙元丹有解尽天下奇毒的功效,因此觊觎蛇王族仙元丹的不计其数,只是碍于蛇族的实力,忍忍不发。所以,蛇王在步霄尘临走前千叮万嘱,要保护好仙元丹。
本来仙元丹藏在身体内,但步霄尘的天资百年罕有,虽然年纪轻轻,已掌握如何元丹出窍。至于仙元丹的使用,他也没有概念,效果如何更是一无所知。
死马当做活马医,想起搏击兀鹰的一幕,步霄尘下定决心。
他轻轻打开房门,探头出去环视四周,利索地把门再度关上。如是者,连窗户都闭上。
回到床边,步霄尘微一凝神,气与意相合,慢慢张开嘴,一颗大如龙眼的珠子浮了出来。顿时,房内华光璀璨,珠子闪着柔和的金光游离于空中,辉映把房内东西都披上一层薄薄的纱。
虽然不是第一次吐出仙元丹,步霄尘还是小心翼翼用手托着。翻过叶旋舞包扎过的手,轻轻把珠子搁在她掌心。
仙元丹的光忽明忽暗,须臾,叶旋舞肘上的黑气,渐见浅淡。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团积着恐怖的黑变为灰,又逐步隐去。步霄尘心下高兴,仙元丹果然不负所托。于是翻出叶旋舞另外一只手,还是把珠子搁在掌心。
再一个循环,剩下的黑色荡然无存。
步霄尘正自开心,蓦地里,仙元丹的光辉一下子闪得几乎熄灭,与此同时,步霄尘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双脚不由自主跪下,双手死命抓住叶旋舞的床边。
仙元丹不能离开身体太久,否则连命都要赔上,而且为了驱毒耗费相当大的能量,对于小小年纪的步霄尘,确实到了极限。他不是不晓得这个道理,只是兴奋之余,想不起了。总算老天怜悯,要是刚才仙元丹的幻彩消失,这条蛇命早去地府报到了。
定了定神,步霄尘稍微吸了一口气,房间的亮度有所增厚。“必须收回仙元丹。”步霄尘静下心,摒弃杂念,气与意再次相合,张开了嘴。仙元丹缓缓升起,然后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飞入步霄尘的口中。
房间的轻纱霎时被收去,恢复夜晚的宁谧。
窗外还是月明星稀,风儿早停下来,正享受人间界的每一个动人故事。虫子的叫声如情人的窃窃私语,大自然的一切,仿佛不知道房间里经过了一场大战。
虽然收回了仙元丹,但步霄尘整个身体使不上半分劲,感觉不止虚脱了一次,而是两次、三次……
两条性命都保住了,一个解了毒,一个缓过气。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在仙元丹出窍的那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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