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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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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带上童儿,我以前答应过他,我们一起去。”
“童儿?他每天忙得很啦,哪有时间陪你,雅娘要他来做事的,不是要他来玩的。”
“我不管,老师想办法。”
“我欠你的,”童飞雪一脸丧气,从腰间拿出锭银子抛了抛:“用得着我时就是老师,不需要我时就是飞雪了,好了,老师只好向雅娘买童儿半天了。”
一品奸笑:“你不是喜欢我叫你飞雪吗?”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叫嚷着见过雅娘,邀了童儿一同走向郊外。
三月的风,放飞纸鸢,放飞心情,正到好处。
第六章梨园的罪恶
郊外,宽阔的原野,前一年枯萎的草茎还在,根部却又冒出了嫩芽,由这里望天,天特别的蓝,所以,也有人叫这片原野为蓝调。
童飞雪席地而坐,看着一品和童儿走向原野中心,心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明明给自己也买了一个纸鸢,却半路里杀出个童儿将其占了去,还把他撇在一边,他,倒成了个局外人。
远处,一品的纸鸢在蓝天下飞得又平又稳,而童儿的那只,却几次三番的掉了下来,只是他并不着急,边捡纸鸢边看向童飞雪,伴着隐隐的说话声,尔后,一品也望向这边。
“他们肯定在说我,”童飞雪暗叹:“谣言啊,总是那般飞短流长!”
童飞雪猜得没错,一品她们谈论的是有关他授琴的事。
“一品姐姐,你跟童老师学琴好么?”
“好啊,我琴艺大进了,改天弹给你听。”发丝粘着她骄傲的唇角,一品的声音里洋溢着自豪。
童儿将身凑得更近些:“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别人都说他是琴痴,常把琴当女人看。”
痴?
对一件事太过执着,自然就成了痴!
“这有什么奇怪,我也常把琴当小金蛇看。”
童儿大惊:“小金蛇在哪里?”
“在我心里,别怕,所以,如果飞雪老师把琴当女人看,也在情在理,弹琴,是需要投入感情的,你没去学自然是不知道。”
“把琴当女人看,只是其一,还有一点就是,他常把他的学生看做琴。”
一品被童儿弄得懵头转向,将他所说的话重新过滤了一遍:①他常把琴当女人看;②他常把他的学生看作做琴。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自己也有可能被童飞雪当作一把琴。
“他爱他的琴。”童儿意犹未尽地补充。
惑眩的眸子怔怔地望了童儿半响,一品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
“你知不知道夜来香的琴技为何那般好?你又知不知道为什么紫藤琴学了一半就停下了?”
耳畔忽然响起童飞雪那曾经说过的话:紫藤天赋极高,只是有关学琴一说,充斥着诸多流言……
难道这流言竟与童飞雪有关?
童儿神秘地眨着长睫毛:“飞雪老师爱琴,所以就把夜来香一起爱了,之后,他又给紫藤授琴,所以,他又把紫藤当成了琴,这下可惹着了夜来香,她把她的全部客人都弄走了,紫藤喝了几天的西北风,一气之下,就干脆不学琴了。”
原来是这样!只是,这又与一品有什么关系?
“现在,飞雪老师在给你授琴,一品姐姐,你真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一品耸耸香肩:“如果有的话,夜来香姐姐早就出场了,是不?”
童儿拧拧眉:“真的有些怪,或许是因为你有雅娘疼着,亦或许是因为飞雪老师还没走,之前,夜来香找紫藤的麻烦也是他走了之后。总之,在月儿阁里要小心些,这两年你想必也看清了各人的为人处事。”
“都很好的啊,”一品悠了一下线圈:“放纸鸢吧,老说这些没意思,我们俩比赛,看谁放得高放得远。”
童儿想说的话似已经说完,这下也把精力放到了纸鸢上,只见他左手执着线圈,右手执着纸鸢,脚下使劲,猛跑一通,突地松了右手,眼看纸鸢就要乘飞而去,而风,却忽然改变了方向,将纸鸢绕了回来,纸鸢打了两个旋,缠上童儿的头巾,就听哗的一声闷响,头巾便跟着纸鸢私奔了,如云的秀发瞬时散了下来,衬着那张眉目如画的脸,直让人目眩神驰!
一品再仔细地看了看童儿:柔美的轮廓,细腻的肌肤,娇挺的瑶鼻,玉润的下巴……最主要的是,他没有喉节。
“你是女孩?”
童儿蓦地抱住头,将身蹲了下去,凄凄艾艾道:“是,我是个孤儿,一直以乞讨为生,从小受尽旁人欺凌,十岁的那个夏天里,我一连三天不进水米,没人旋舍,而我从垃圾堆里弄出来的变质馍馍也被比我大的乞儿抢了去,我饿得瘫在路边……”
一品的心跟着沉重起来,为童儿的身世心酸不已。
“好在,上天可怜,一个过路的男人将我抱起,他看着我的瘦脸好久,一声叹息:可怜的孩子!叔叔带你去摘梨。我那时年纪虽小,忍饥挨饿的却很有志气,微弱无力地拒绝:不能……不能偷别人的梨!”
一品赞许地点点头,童儿好样的!
“那路人说:‘不是偷,那是我家的梨园,你瞧,远处,那一大片。’我想,是因为我太矮小了,看不了多远,但我真的好饿好渴,任由他抱着我走进丛林的深处……
“等等……”一品觉得有些不对劲:“真的是去梨园吗?”
“不知道,只是饿到那个样子,别说是梨园,就是人家说是蟠桃园,只怕我的脑中也会相应地浮现出大红桃子。”
紧张地舔舔唇,一品听出童儿的话音似在颤抖,缠绕在他眉睫的,定是一个恶梦!
“后来,那人把我放在树下,我以为他要去给我摘梨,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呢?
童儿地声音莫名的愤怒,紧握着拳头。一品的心跟着悬了起来,等着她往下说。
调整了一下情绪,童儿又接着说:“他却动手剥我的衣服!”
“他剥你的衣服做什么?”一品的思维跳跃得飞快:“是了,拿衣服来装梨?”
“开始我也这样想,可是看着他那一脸淫相,我陡地明白:他是要强暴我!”
“啊!!怎么这样啊?那怎么办啊,你打不过他的,咬他,咬他啊!”一品完全进入了当时的场景般急得直跺脚。
“我自是死命不从,一双脚乱踢乱踏,而那杀千刀的看着我挣扎,竟狞笑着摸向我的大腿,我拼尽全力踢了一脚,这一脚就救了我的命,因为我踢到了一个马蜂窝,那人听到嗡嗡之声,知道是蜂,扯身就跑,他这一跑,就把马蜂全都招了过去,坏人自然不会有好下场的……”
“太好了!太好了!给我死命的螫他!”一品挥着拳,好似蜂就在她面前,听她号令。
童儿抿了抿唇:“第二天,那人中毒死了……从那以后,我都一身男装,后来进了月儿阁,虽然,我知道女孩在这里赚钱比较容易,但却要失去很多,我不贪心,有个温饱足矣。”
“嗯,”一品十分认同她的观点,“童儿,在一起两年,从不知道你的名字,能告诉我吗?”
“没问题,我叫芾……”童儿蓦地住了嘴,稍停又道:“其实,在这月儿阁里没谁会记得你的名字,都习惯了叫我童儿,不过,如果一品姐姐喜欢,我还有一个外号叫‘死丫头’,呵呵wωw奇書网,相比之下,还是童儿比较好听。”
一品也跟着笑起来,娇声道:“死丫头,你的女儿身我不会给你拆穿的,放心好了。”
童儿一躬身,拿出了在月儿阁的谦卑样:“童儿谢过一品姐姐,一品姐姐,之前我说的所有所有的话,你都不会告诉别人吧?”
“我跟谁说去?月儿阁里我又没有知交良朋。”
童儿诡异一笑:“我怎么知道?只是……一品姐姐,有时候也不要太相信别人哦,如今的世道,一是坏人多,二是谎言多。”
“那你的话我该信还是不信呢?比喻有关飞雪老师,又比喻你的身世……”
童儿窘若囚拘,半响不语。
“傻童儿,”一品乐呵呵道:“我都看到你的女儿身了,自然是信的,我帮你把头发弄好吧!”
…………
又逗笑了片刻,两人觉得该说的都说完了,纸鸢也给她们弄得断了线了,看着那渐渐西下的太阳,都想着:该回了。
可是,就在一品转身的瞬间,她却看到余辉映照的原野尽头有一座山的轮廓,葱葱郁郁、飞霞淡绕,恍若仙境。
“童儿,你快看,那是什么山?”
童儿依言望去,张大了嘴,愣呆呆的摇摇头:“我来了三、四年,从没见过那座山,也没听人说过这里有山,今日真是怪事!”
一品拧眉沉吟半响,疑声道:“莫非……那就是石滚山?”
第七章泪引旷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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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当锦被地当床啊,好美的一觉哦,伙计们,该回去了。”童飞雪打着呵欠,不知何时已踱到两人身后。
见了飞雪,一品便如见了黑夜的明星,拉着他的袖子,急急问道:“那是石滚山吗?”
远处,原野尽头,山的轮廓正渐渐淡去。
童飞雪将嘴巴鼻子皱成一团:“稀里古怪,什么石滚山?那叫卷尾山,以鸟命名。”
“卷尾,因为能恫吓鸦,故又称王鸦。”童儿补充。
一品心惊:这童儿,见识不短!
童飞雪赞许的点头:“有关卷尾山,还有个动人的传说哩。”
“那你快传快说啊,卖什么关子。”一品撅着小嘴。
“话说卷尾山上有一只鸟仙,因爱上了猎人而触怒了王母,王母将其带回天庭,关押五日,贬为凡鸟,而猎人却因不敌人间五年相思,死去。鸟悲,选万年古木,啼血啄其为棺,名曰‘啼血棺’,尔后偕猎人尸骨徇情。咽气之际,嘱下遗言:他日,若非灵犀相通之男女,便不得见卷尾山之真面。故,很多人都只见山的轮廓。”
好凄凉,爱情都那般苦吗?
“飞雪老师……”
童飞雪一缩脖子:被一品如此称呼定是她又有事相求。
果然,一品笑靥如花,眸转唇扬:“飞雪老师,我想去卷尾山看看。”
“我有什么办法?你看,山都没了!”
一品受挫,双臂下垂,双手在腹部交握,食指相对,指向地面。
这是一品儿时与人斗气时的招牌姿势,今日潜意识里又摆了出来,只是,吓坏了童飞雪,但见他脸色煞白,惶然问道:“伏蛇十二式,你怎么会?”
伏蛇十二式?一品莫名其妙,细一想,长笑不已:“哈哈哈,我不懂什么伏蛇十二式,但我却是规蛇门第七代传人,老师,你会伏蛇么,你教我。”
“我哪会伏蛇?我都怕蛇得要死,休提!休提,”童飞雪将手摇到最高频率:“不如陪你去找传说中的卷尾山。”
“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的,飞雪老师,请明示去卷尾山的路。”一品的笑,阳光明媚。
飞雪怔住,这小丫头,敢算计老师,哼!
“好,听我口令:向后——转,齐步走,1——2——1”
一品与童儿迈着整齐的同边步^…^,兴高采烈地向前走了好长一段,突然,一品站住,惊问:“老师,这是回去的路哦。”
“对啊,不回去还能做什么呢?天都晚了,明天再来吧。”童飞雪的笑,比一品的笑还要灿烂几分。
是夜,一品辗转反侧,想着卷尾山,也想着童儿,前者是迷,后者也象是迷……
好不易盼得天亮,又捱过了一个上午,一品草草地扒了几口饭,便走向童飞雪的门:“飞雪老师,飞雪老师,出发了。”
空洞的回音在木廊中扩散,消弥,然后又恢复了沉寂。
老师该不会放她鸽子吧?一品将雪牙往下唇一磕,又叫了起来:“飞……”
她忽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的声音又被回廊吞没,更害怕老师已经离开,留下她一个人,这两年,她已经习惯了有老师在身边。
试探性地旋动门把,门开了,一品敲了敲门:“老师!”
“我并不是他,本人从未做过那种败坏德性之事,你这般逼我也没用。”
雕刻繁复、古典浪漫的四柱床里传出一声梦呓,透过半透明的彩绿帐维,一品看到一只结实了男性手臂裸露在被外,在接近肩膀之处有个嫩红印迹,那印迹隐隐透出些诡异,吸引着一品前去看个究竟。
挑开纱缦,右臂的印迹已是十分清晰,形如月牙,薄如镰刃,浅浅地隆起于洁白的肌肤之上。
一品好奇的食指悄悄地戳了过去……
“不要碰我,我说过我不是!”
一品吓了一跳,惴惴地喊了声“老师”,伸手去拉他另一只搁在胸前的手。
“我不去我!”
“老师,飞雪老师!”一品顾不得他在梦里的反抗拒绝,一通猛摇:“你醒醒,老师,你在做恶梦!”
良久,飞雪悠悠醒转,懵懵懂懂的看了看四周,见了一品,忽现喜容,片刻却又沉下了脸,不悦道:“谁让你进来了,随随便便地靠近一个男人的床畔,小心吃亏!”
一品没把那责备细作理会,径自问道:“老师你做什么梦了?”
“我做梦了吗?没有啊!”
挥不去的梦靥,到底要缠他到何时?
“老师,以后睡觉时不要将手放在心脏处,那样,便不会被恶梦侵扰了。”
“嗯,那……乖学生,你来找老师何事?”
“卷尾山啊!”
童飞雪张着嘴,俊脸一歪,瞧那样,定是将此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快点啊!”
一品撩开被角,哇,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腰肌,溜圆的肚脐……
“呸,你不害臊,裸睡!”
童飞雪慌忙抢过被子将自个儿捂得严严实实:“去去去,小魔女,再耽误时间可不关我的事。”
见如是说,一品一阵风似的出了门,在外候着童飞雪洗漱更衣。
少顷,二人来到昨日放纸鸢的地方,时间刚刚好,日影西沉,朦胧的山廓在霞辉里逐渐显现。
“走吧。”二人牵着手,向前一步,再迈进一步,踏进传说中的卷尾山。
“咦!”一品惊呼,才刚踏进,已不见了童飞雪。
面前,没了彩光流泻的山,亦没了黄草覆地的原野,只有砂尘漫漫,狂风无际,夹着幽远的、断肠的呜咽:黎儿,黎儿!快回来……没了你,我只有死!
一品香肩瑟瑟,心情亦跟着凄苦起来。
呜咽裹在风里,卷着黄砂,更近,旋即停在一品面前:黎儿,我们终于在一起!
“你是谁?”一品眩惑。
风砂落定,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扛着枪,带着竖耳狼狗。
我是你的猎人,我要和黎儿在一起。
“我不是你的黎儿,我要和……”
◇◇◇◇◇◇◇◇
另一个地方,童飞雪亦寻不到一品的踪迹。
眼里,无天,无地,只有一根横斜的枝杆,枝丫间,坐着个清灵秀美的少女,吮着指甲,低迷淡笑。
“姑娘,若大的山,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问完话,飞雪猛抽自己一个耳光,是谁主宰了他的思想,是谁让他说出这番话的?
少女淡笑的脸渐显哀怨:你已是不言不语,而我,也将为你停止呼吸,猎人,我们终于在一起!
“我不是你的猎人,我要和……”
…………
其实,一品与童飞雪在最近的距离,一品的那句:“我要和……”与童飞雪的“我要和……”重叠,同时说出了对方的名字。
“我要和飞雪在一起!”
“我要和一品在一起!”
瞬间,眼前景像尽失,两人肩并着肩。左侧,有一个高约七十公分的砂丘,砂丘之巅,埋着块薄石板,上面隐隐约约写得有字,细看,是“卷尾山”。
卷尾山就是这里?一个砂丘?
两人并未感到失望,反之,相视而笑,尔后屈身跪拜,神情肃穆:“飞雪(一品)敬重二位前辈的爱情,今日一睹仙山真颜,此生不忘。”
二人的头,堪堪碰到石板,就听“嗖”的一声响,石板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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