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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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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旋舞看了那男子一眼,但见他面相精瘦,颧骨突出,眼眶有些下陷,男子也刚好将目光递了过来,四目相交,叶旋舞只觉得那眼光太……太阴沉,只是一眼,便感到惊悸,有种被剥离之感。
男子见了叶旋舞先是一怔,接着皱眉,续尔面露喜色,一闪而没……
祖母也在细细打量着叶旋舞的两个玩伴,她对秋雨薏礼貌地笑笑,这女孩她见过,那天她在路那端找旋舞玩,没进屋,这是个纯真可爱毫无心机的女孩,叶旋舞跟她一起,让人放心。
接着祖母又看向木木,先是一怔,接着皱眉,续尔面露喜色,一闪而没……
和男子一样的神情,只是,后者还多了一分忧郁,看向叶旋舞的眼色就有些凌厉,凌厉的眼神一换,尽是关切:旋舞何时交了这样一个朋友?
男子起身,双手一抱拳:“惊扰了女士,莘隐告退,”又将身转向木木:“木木,要不要一起回你外婆家?”
他们竟然是相识?这许久也没见打声招呼的?
木木嘴唇嚅嗫,看看叶旋舞,又看看秋雨薏,半响方道:“嗯,回吧。”
叶旋舞又递了把菱角过去,木木仍是未接,跟着那名叫莘隐的男子走了,出得木门,回头望了一眼,目光之中,似是不舍……
不舍什么呢,只不过一起行了一席话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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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第一片红绸
木木和那男子走后,屋里又寂静了下来,空气有些凝滞。
秋雨薏默默地将菱角分了一半出来,然后也提着篮子走了,叶旋舞将她送到路的拐角处便回了屋,一声不吭的坐在祖母旁边。
厨房内,灶里的柴火哔剥哔剥地燃着,锅内的水早开了,叶旋舞起身想去退火,却被祖母按落在凳子上,自行去了。
灭了火,祖母又将开水装入瓶中,回来时,头发、脸、耳垂的颜色似乎都褪了一层,每次都如是这般,只要一接近高温,祖母都象换了一次肤,不显老去、不见年轻,只是淡了一层,过不多久,也会恢复原貌,但是祖母每次烧火仍是格外小心,尽量与火保持距离。
再坐回叶旋舞身边,祖母是长时间的沉默,嘴几次张合,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祖母……”
象是平静的湖面被扔进一颗石,荡起的涟漪让祖母也迷惑,今日她这是怎么了,居然会在旋舞面前这般失态?
“旋舞……那个叫木木的孩儿你认识多久了?”
“今天才认识,祖母,对不起,我没得到您许可就自行交了朋友。”
祖母举起手轻轻一切,阻止了叶旋舞后面的话。“昨夜,山的那边,起了一场大火,将一户人家的房子烧得干干净净,只抢出几件衣服、几套被子。”
“嗯,旋舞听说了,那正是木木家里,他现在住在他外婆家,祖母怎么也知道?”
“木木家?”祖母淡如远山样的眉聚拢了些,似被千头万绪缠住般,“这就怪了?”
叶旋舞睁大了眸子期待着下文……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玉,名叫火玉,它不在任何山脉的矿床中,却是沉在水里,世界上没有人能找到它,哪怕是最先进的仪器也不能,除非以火将它引出来。”
火?昨夜木木家的一场大火该不会是巧合?
没错,那不是巧合,而是一场引玉之火!
这种引玉之火,必须是家宅,而且是上百年的家宅,起火时间必是夜里子时,那时人皆入眠,一个不察,便会葬身火海,一旦有人遇难,火玉感受到那种特有的凄绝,就会从水里冒出来吸食火焰,借机增强自己的灵气,如果只是烧了些家什牲畜,则燃烧时长要达到两个时辰以上火玉才会感应到,这时,若有机缘凑巧之人见了,以红绸蒙之,这方火玉便再也逃不掉了…
如此看来,木木所说的那对火红水鸟必是火玉无疑,木木也该是那有缘之人?只是太过遗憾,他身上并无红绸,这也说明另一点:木木还不算那有缘之人!
“旋舞,今天都有哪些人去了菱坝?”祖母话峰一转,看向篮里的菱角。
“最先就是我和雨薏,后来就来了一大群男孩儿,都下得水里和我们抢菱角,只有木木留在岸上。”
祖母掐着手指闷了好一会:“好象不止这些哩。”
叶旋舞心一沉,难道小金蛇也算?这可不能说出,既然祖母问的是哪些人,那蛇当然不能算的,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还有碧石芾霓。”
“呃……倒也没什么?木木身上有红绸布么?”
“没有,他说昨夜倒是穿了一件红裤裤。”
既然木木提到昨夜有着红裤,那他定会懂得要用红绸包裹火玉,即便当时没有,按照常人心理,今天再去定会带上,但是他却说没带,这说明:第一,他有可能在说谎;第二,他可能在暗示什么?
只是,木木终究只是个和旋舞同龄的孩子,他又能暗示什么?木木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旋舞,虽然不用随便怀疑别人,但别人说的话也不可尽信。”
纯真的眸子更是迷茫,如隔云阻雾……
“还有刚才那个叫莘凉的男人,你要离他远远的,他是个危险人物!”
祖母此时已经变得忧心忡忡,这次的访客远不似前几次那般简单,如今,她们又该搬到何处去?
“我们走吧。”祖母起身。
去哪里,搬家么?叶旋舞没想到这样快!
“我们去整个凤飞岭转转,这么久,祖母都没带你出去玩过,今天便带你去吧。”
叶旋舞正要欢呼,却瞥见祖母的笑容里透着沉重,微微牵动的唇瓣,只是一份故意做作的轻松,于是,她知道,祖母绝不是带她去玩。
时值旺夏,凤飞岭已是万木葱茏,树间鸣鸟轻依,吟唱着自然界的美好;偶尔一、两只松鼠从枝丫里探头打个照面,又摇着蓬松的尾巴轻捷的跳跃着离去。
一草一木、一溪一谷,叶旋舞都投以纯真的笑容,也许是和旁人接触得太少之故,她觉得自己本就该是属于自然界的,或许是一朵花,亦或许是一粒尘……
行至被雷劈过的柱形石边,叶旋舞又忆起那日与兀鹰相搏的场景,清晰如昨日,现在,她将小金蛇丢在家中,自己跑出来玩,他会孤独吗?这段时间,她们都是形影不离,如果哪一天小金蛇离开了,她定会想他,很想很想。
叶旋舞甩了下头,将纷乱的思绪甩开,却又想起秋雨薏说那柱形石中有妖,如果真有妖,那这条山脉、这只展翅腾飞的凤凰会愿意吗?会觉得深重吗?
叶旋舞想着心事,不觉已随着祖母到了山脉尾部,也就是“凤凰“的尾部,从这里又分出了三道岭,末端都一般的成盘旋状,一如凤凰的尾羽,张扬、气势。
她们选择了中间的那道山粱,行至盘旋之处,祖母忽然停了下来,指着草丛深处让叶旋舞看。
那是一截方形的石桩,被人为的埋入土中,石柱中心,钉有一支粗大的钢钎,似是被雨水浸泡之故,钢钎上已有斑斑锈迹。
迹象表明:这里曾有探宝之人来过,想以这种方式迫宝现身(这里的“宝”泛指金、玉)。
金与玉怎么个被迫现身法呢?一无足,二无翅?
其实,但凡上上品之玉,经过一定的年限,吸足了天、地、日、月之精气,就成了活玉,四方游走,寻灵山而居之,以山灵之气养精养髓,这样的玉,常让寻宝之人眼红,甚至到了丧心病狂的境地,只是这种活玉亦如火玉一般:普通的挖掘与探测同样寻它不得。
“玉原本就属于天地之间,偏有那贪婪之人硬要将它带离原来的矿床,那不是很……很缺德么?”
叶旋舞小小年纪竟然有这般见解,真是难得!
“可是并非所有人都这样想的啊,他们挖掘不到,就会另出损招:那就是在活玉有可能经过的地方打下石桩,固上钢钎,脉气一被阻断,活玉就不会再从此过。”
“如果是我,就另换一条路。”
“是可以,但是寻宝之人常会借助风水先生之力,将所有的路都掐算得准了,你猜猜,若是所有的路都阻断了会有什么后果?”
叶旋舞埋头想了片刻:“那活玉就出不去了啊。”她小小的心竟跟着悬了起来。
“若只是打上石桩倒还不怕,活玉大不了散些玉髓从它处逃走,更可怕的就是他们将整条山脉拦上红绸,这活玉也与那火玉一样,最忌那物,他们将包围圈逐渐缩小,最后,活玉就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什么是玉髓?”
“玉髓好比人的三魂七魄,若是被迫得散了,玉就失去了灵性,和普通的石没了区别,通常,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境地,玉大多会将髓散去,让探宝之人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正所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不,祖母,我不要活玉这样被他们抓走!”
祖母摸了摸叶旋舞的头,“傻孩子,那石桩一天只能钉一根的,钉满二十四根才能将路彻底封死,你想,玉是何等聪慧啊,都会及时发现的,所以,寻宝之人想捉活玉,大多都不能得逞。”
叶旋舞面露喜色:“如此就好!”
祖母却没那般乐观,带着叶旋舞走向另外的两道岭,在山岭的盘旋之处,也发现了几截同样的石桩!
“旋舞,我们得去别的地方看看!”
“嗯,”叶旋舞也非常想知道那些坏人到底在这凤飞岭上下了多少石桩,“我们走快些吧,不早了。”
祖母抚着叶旋舞的头,心道:这孩子如此懂事,真让人感到欣慰。
接下来,她们又在凤飞岭的头、颈、双翼处各发现了一根石桩,共七根,右翼(也就是她们所住的那道岭)上的那根更象是新下进去的,钢钎上都还有光泽,在正对着木屋后窗的位置,她们还发现了一片隐蔽至深的三角红绸。
这是第一片红绸,接下去肯定会有第二片、第三片,只到漫山遍野……
祖母心下凛然:自己不是活玉,也不怕那物什,冷笑一声便将其毁了,只是心里仍然为活玉担心,此次的寻宝之人非同一般,下桩之处都是山脉灵气之聚集点,又快又准;再加上菱坝的那方火玉,更让人心绪不宁……
行山完毕,天已尽黑,叶旋舞只累得双腿发软,一颗心儿却还担着那活玉,轻言问着祖母:“我们要搬家吗?我们能带走活玉吗?”问完却又自行否认:“唉……我们也不知道活玉在哪里。”
祖母陪着一声苦笑,她想:她得赶紧带着旋舞离开这是非之地。
只是这一次,她们能安然离开吗?
第十八章闯祸之蛇界金票
夜风送爽,暗影扶疏,苍穹里,一轮皎洁的银盘徐徐西移,银辉中,广寒仙子怀抱玉兔,倚着冷窗望向凡间。
木舍旁,榆树下。
一个鬼鬼祟祟的蛇头从绿泥石中钻了出来,信子伸伸缩缩,将周遭检查个遍,然后“嗖”的一声长身而出,腹部一挺、蛇嘴大张,竟是伸了个懒腰,蛇躯猛然变粗变长,鳞光闪现,待他一个呵欠落地,又恢复了先前的瘦小。
不用介绍,此蛇正是三王子步霄尘。
步霄尘仰起头看看夜幕,月色溶溶,迷人的光晕洒下来,照着木舍紧闭的门扉,门前的青石板,一直延伸,看不出会伸向何处……
“舞舞!”
“舞舞丫头!!”
步霄尘在心里默默地喊了两声,呵呵,他们太熟悉了,熟悉得名字都可以乱喊了。
“舞舞丫头,还不快给本王子开门,我只数三声,不开的话,拆了你家的房子。”
“1……”
“2……”
“2。5……”
“2。51……”
嘻嘻,蛇王子才懒得做她家的苦力,拆房子这种粗活哪轮得到他步霄尘?
舍了木门,步霄尘绕到窗边,这窗,今夜也只开了一条浅浅的缝隙,由此望去,但见小丫头和衣躺在帐幔深处,长睫毛覆下,安静而神圣。
神圣?
那是步霄尘吝啬到只用于母后身上的一个词!
今夜怎么就用在了叶旋舞这疯丫头身上?
“哼,神圣个鬼啊!”步霄尘一扁嘴,“再怎么神圣也不算,竟然丢下我独自去玩,回来了也不去看我,现在知道累了吧,睡得象猪!好,我也去玩,我也不等你!”
闹完了情绪,步霄尘就望着圆月撒起娇来:“嫦娥姐姐,我想驾云,把你的彩袖撕那么一丁点给我好不好?我一定对外宣扬姐姐的善心,让姐姐的彩云袖名扬四海。”
“得,小家伙是唯恐天下不乱吧?那时所有的人都问我要彩云袖,碰上个贪心的,还不将我的整只袖子扯了下来?”嫦娥眼稍轻扬,丰唇微展,净白柔姨在玉兔身上缓缓一抚,细腻柔滑的兔毛便落了盈盈一把,呵呵,玉兔现在正换毛呢,嫦娥贵为仙子当然不会那般小气。
嫦娥玉指一散,几撮兔毛便悠悠忽忽下了凡界,在步霄尘面前凝聚成一架巨大的云床,直看得步霄尘咋舌不已,忙将蛇尾伸到胸前深深一揖,尔后便毫不客气地钻了进去,以尾部控制着前进方向,畅游于神秘的星空下,耳畔,风声响处,那熟悉的木屋早离得远了。
得记好位置了,省得到时寻不回来。
这样想着,步霄尘将头伸出“床”沿,往下一望:母后啊,怎么这么高?,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就会尸骨无存啊!他忙把云床按低几许,朝着梦之都飞去。
梦之都是个繁华的城市,也是个不夜城,城内道路星罗棋布、错综复杂,中心地带楼群鳞次栉比,别具一格的戏院、古色古香的茶坊、莺莺燕燕的青楼……廊前,一式的大红灯笼高挂,只把个都市照得亮如白昼。
街心的十字路处,行着一红一绿两个女子,大的年约十五、六,花鬘斗薮,长袖贯着夜风、白里微露,腰间系着锦带,珠环玉绕;小的约莫七、八岁,粉面低垂,胸前戴着双须银链,遇风而颤,榴裙镶着金边,皎若残红。
绿衣女孩紧扯着前面的红色袖子,许是年龄悬殊太大,她跟得气喘嘘嘘,脚步狼狈。
“曲映,走快些,时辰到了,我们得早些将皇……将黄兄弟的宝剑赎回,迟了恐会生变。”
这时马蹄得得,一个银装黑骑少年与两女子擦身而过,在街心对面翻身落马,隐进一扇暗红的朱漆大门内,再看那门眉之上,灯辉映处,有个硕大的圆形“当”字。
红衣女子走得更快,以至于把后面的小女孩拉了个趔趄,竟然也是朝着当铺而去。
当铺内光线昏暗,冷冷清清,柜台后一个矮胖男人正以三尺黄绫包裹着一长形物件,递给了银装少年。
“店家,这是千两银票,您看好。”红衣女子将手中银票在矮胖男人面前晃了晃。
银装少年此时似已将事办妥,望了红衣女子一眼,出得门去。
矮胖男人目送少年离去,才懵懵懂懂地看了两女子一眼:“什么啊?”
“银票,千两,我们来赎宝剑!”小女孩从袖里取出字据,踮着脚递了过去。
矮胖男人接过字据看了半响,脸上阴晴不定,最后奸诈一笑,“超过了时辰,我已经作主卖了。”
绿衣女子急了,粉面微红,凤眼一挑:“我们如期而来,带足银票,哪有超时?”
矮胖男人不急不徐:“字据上写得明白,今日子时为限,现在却已是丑时初了。”
两女子忙看向墙上的古钟,时针指向1,分针指向15,真是迟了一刻。
“可是,当日你明明说迟得一时半日仍会给我们留着,为此我们还少要了五百两银子,现在你却说卖了,岂不是不讲理吗?”红衣女子亦急了,没了宝剑,怎么向黄兄弟交待?唉,都是顽皮惹的祸……
“你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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