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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宫之囚 (山海经密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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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于公孺婴就在门外等候着,等候着婴儿的哭声。他七分兴奋当中夹杂着三分愧疚。他对银环的欲望越强烈,对妻子的愧疚就越来越深。但这种愧疚越深,他对银环的沉溺也就越严重。”

“不管怎么样,他的儿子,或他的女儿,就快出世了,这份喜悦把这些日子来的种种复杂的情感都压了下去。整个家庭,都期待着那个新生命的出世。”

“就在这时候,轰隆隆几声巨响——整个天突然黑了下来,没有风,没有雨,只有乌云和怒雷。于公孺婴有些惊讶,晴天霹雳在陶函国并不是一件常见的事情。虽然在外边护卫商队时,什么样的怪事也见多了,但在安宁的商国势力范围内,由于所有的妖魔鬼怪都被我们伟大的汤王和伟大的伊尹吓得远远逃走,这种天变却是一个异象。”

“突然天上一声怒响,九道紫色的闪电一齐劈下,轰在于公府的东南角。于公孺婴变了颜色。那是银环的藏身之处。他突然懂了,这是银环的天劫。他的脚抬了抬,却听见产房中传来的阵阵痛苦呼声,不由得又止住了步。”

“‘着火了!着火了!’有人在东南方向惊呼!”

“于公孺婴终于耐不住了,向东南冲过去。他的背后,是雷声中妻子的苦叫。”

“在银环本应该在的房子里,于公孺婴看到的只有洞穿的屋顶和焦黑的地板,小屋内空无一物。”

“‘妖怪啊!妖怪啊!’西北方向传来惊呼!”

讲到这里,行吟诗人的语气突然又极度紧张变成和缓悲凉:“这一年,陶函国的桃花开得很艳丽。不过,桃花的季节就快结束了。而这天的雷声,也渐渐歇了。”

“在产房内,于公孺婴看到的是一幅血淋淋的图画。倒在地上的,是他的母亲。死在炕上的,是他的妻子。一地的鲜血,是他的儿子?还是女儿?”

“老妇人尸身旁边,一个陶器歪歪撂在地上——那是陶函国的至宝‘陶函之海’。一条刚刚躲过雷劫的银环蛇正慢慢地从里面溜出来。刚出来的时候,它的身躯很小,脱离‘陶函之海’以后,身躯慢慢变大,弹指间抒展成为一条长达九丈的大蟒。”

“于公孺婴突然全明白了,原来这个蛇妖亲近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借‘陶函之海’躲避天劫!在那一瞬间他哭了,对着银环蛇哭了:‘好,你好……’然后他拿出了他的弓箭。”

“银环还是趁乱逃跑了,在陶函国边境乱串,身后是于公孺婴随时袭来的怨恨眼光。她知道,那个男人还在追。雷声响起以后的事情,她有些不记得了。那一声巨响让她完全回归成为野兽。醒来后,她只看见遍地的鲜血和横陈的死人,还有于公孺婴的箭!她马上明白怎么回事。”

“‘婴咛——’一声声极美妙的声音从边境上传来。一听到这声音,银环的骨头突然开始本能地发软。伽楼罗的巢穴就在前方不远处了。而身后,是整个大荒原都为之慑懦的落月弓。”

“一头幼年的伽楼罗鸟从巢穴中探出头来,看见了银环。银环停住了,她知道,只要再往前一步,只要这只幼鸟一声轻叫,将有成年的伽楼罗向她扑来。她回过了头,颤抖着幻化成少女的容貌,怯怯地凝视着于公孺婴的箭尖。”

“于公孺婴的箭尖闪烁着一点寒光,那点寒光所带的怨悔,让银环感到一点淡淡的忧伤。”

※※※

行吟诗人讲到这里又停了下来,叹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女人的温柔,是英雄们的坟墓!”

有莘不破追问道:“后来呢?”

行吟诗人说:“没有后来了。少年英雄于公孺婴和妖女银环那天之后就失踪了,再也没人见到他们。”

有莘不破叹了一口气,感叹良久,拿起包袱,转身就要踏入雪原。老店主连忙拦住他:“你怎么还要进去啊!听了这个故事难道你还不知道这个大荒原有多么可怕吗?那里的妖怪不但凶恶,而且狡猾无比。”

有莘不破笑道:“故事全都是你们编出来的。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么?我倒要问问你们!你千方百计要把我留下,到底为的是什么?”

老店主顿足道:“当然是不像您就这样白白送死啊!听我的话,今晚先在小店住下。过几天陶函商队经过这里再顺便跟他们走。”

有莘不破笑道:“我今天要真住在你这黑店里,明天只怕连骨头都被你们吃了,哪里还等得到陶函商队?”

老店主脸上变色:“客官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啊。”

有莘不破指着远处的五百里鸟居说:“你们刚才也说了,陶函国的居民都要躲在那迦楼罗线的后面,迦楼罗线外本应全是妖怪。这里已经是迦楼罗线外边了,怎么还会有你这间人类小店?”

老店主脸色大变,突然变成一具骷髅向有莘不破扑来。

“哈哈!原形毕露了吗?”眼中精光大盛,立定迎敌。但骷髅见了他的气势却倏地消失了。一阵烟雾飘过,小店、行吟诗人和几个听客全不见了。

“切!胆小鬼!原来是几只只懂得暗算的魑魅魍魉!”有莘不破打开行囊,又试了试酒肉,笑道:“还好卖的酒肉倒都是真货。”

他抬头望了望那道迦楼罗线,喃喃道:“不知道关于于公孺婴的故事是真是假。希望有机会能遇见他。”收拾好行囊,向茫茫的前路踏去。

※※※

有莘不破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远。上是天,下是地,前后左右是一望无际的荒原。

离家出走的少年知道自己在这个大雪天中迷路了,当他第四次看见这个被雪覆盖住的雪包子时。

那个雪包子刚好能覆盖一个人大小。第四次看到它以后,有莘不破知道自己已经兜了四个圈子。口粮已经耗尽,只剩下半瓶烈酒。他的腿已经开始发软。空中,一只秃鹰在他头上盘旋了半天了,难道是在等待他倒下,好来啄食他的尸体?

想起有人跟他提起秃鹰只啄食尸体的事,有莘不破突然扑到在土包子上,准备装死,企图把这头秃鹰诱下来。鹰肉虽然粗糙,但鹰血却能带来热量和力气。

他慢慢陷进积雪中,鹰还没被诱惑下来,他已经感到了“雪包子”的异样。积雪之下,本应该是一抔泥土或石块,但他却挖出一个人来。淡青色的绸缎,裹着一个水晶一样的人。商王国数十年承平,教化普衍,人物俊秀,但有莘不破却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隽美的男人。

“难道是妖怪吗?”但就算是妖怪,这个妖怪也长得太漂亮了。有莘不破伸手想探一下这个人是否还有心跳,却摸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事物——这个人的胸膛上,睡着一头娇小的银狐。有莘又伸出食指,探了一下他太阳穴下的大动脉。良久,才感觉到一次细微的跳动:这个人还活着!也许正是那头银狐,护住了这个陌生人的心脉。

“我要不要救他呢?”

他知道自己已经迷路了,一个人能否走出这个荒原都已经是个问题。如果再加上一个负担,生存的几率将会降到很低很低。

“如果我把他背上,一天以后,不过是让这个荒原多出一个比这个‘雪包子’高一倍的‘雪包子’罢了。我才没那么傻呢。”

有莘不破甩甩手,走了。

一刻钟以后,他又绕到这个晕死的人面前,不过这次不是迷路,而是回来了。

“阿衡老师和我讲的做人道理,我当时应对如流,难道一到生死关头就全抛开了?”

“不过话说回来,”犹豫了很久,他又想:“这些道理又不能当饭吃。”他喝了一口酒,再一次大踏步走开了。

头顶上白色的太阳移过了一个指头大的位置,有莘不破又回到了这里。他挠挠头,自言自语:“我要是不理他,还算个男人么!要是让爷爷知道,非给他老人家打死不可!……不过,究竟是孙子的命重要,还是一个陌生人的命重要?”经过一番犹豫,这个年轻人第三次掉头而去。

当有莘不破第四次面对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的时候,他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迷路,还是刻意绕回来了。这一次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想,背起人就走。

两天后,在大荒原的边缘,有莘不破倒下了。如果他知道再走四五里,就能望见荒原边缘的枯桃树,也许能鼓舞年轻人继续走下去。如果那半瓶酒没有灌进陌生人的口中,而是他自己喝了,也许他现在已经在荒原外面逍遥了。当然更可能的情况是:他想抛下了陌生人,却因为迷路而一辈子绕着那个人打转。

尽管有莘不破把这个人背上以后就再没把他抛弃,但倒下前嘴里仍在嘟哝着:“阿衡老师,这个故事告诉我一个道理:我他妈的真是太傻了!”

第二关 走出荒原

车行辚辚。

陶函国著名的鹰眼铜车商队慢慢走出大荒原。三十六头超大型山牛,曳着三十六驾超大型的铜车,踏雪匝匝,七十二骑来回策应,一头秃鹰在三百六十丈高空中来回盘旋——这就是通行天下的三十六商会之一、陶函商会行商的景象。

商会第一领袖称台首,时三十六商会势力甚大,世俗尊之,称“台侯”。陶函商队的台侯便是天下闻名的大箭师于公之斯。台侯之下,设四大元老:苍、昊、旻、上。四老之下,设六使者,使者御银角风马兽,掌六车、六骑。六使者之下,设车长。车长御铁尾风马兽,管鹰眼铜皮车一。每一车附骑士一,轻骑软甲;设御者一,持鞭、长矛,腰束短兵,驱御山牛,山牛之力,能曳八千斤;设甲士一,铜戟、短兵、软甲具备;设箭手三,配短兵,陶函箭手,号称三十六商队第一。

※※※

陶函商队主车,鹰眼。

于公之斯凭几不动,他的左下首,四大长老盘膝而坐。苍长老半侧身子,向于公之斯躬身,于公之斯稳坐鞠躬:这是元老和台侯相见之礼。其时东方各国文化鼎盛,虽在日常,礼节不失。

“台侯,商队规矩:路遇病、弱、疲、难等需救助者,解衣衣之,推食活之,不得开车门纳之,以防宵小奸细。如今我们身处盗贼如毛之地,而为了两个来历不明的少年,迁延三十里,更救人上车——这不是坏了我陶函商队的规矩么!”

“商队有规矩,但处事有权变。”于公之斯微微一笑,继续说:“我从少年起来回这大荒原,也有三十多年了,几位长老自然更久。”

苍长老不由唏嘘:“五十六年,快一甲子了……”

“数十年间,不知多少人冒险进入,但凡结伴遇险的,临危相害,不知多少,而自始至终能够互相扶持的,四公见过多少?”

苍公默认良久,才说:“见过两次,三十三年前一次,十年前一次。”

“五十六年两见,可知稀罕。那么为救一个路人而自陷危难,始终不弃,这样的人苍公见过多少?”

“一个也没有。”

“所以,”于公之斯顿了一顿说:“救这样一个孩子,绕道三十里,倒也值得。”

“若他是在作伪呢?”

“作伪?”于公之斯笑了:“谅他也逃不过我的眼去。”于公之斯深沉的眼神中,到底他还看见了多少旁人没有看见的事情?

“这人也就罢了。”苍长老继续说:“但被他救的那年轻人,实在不像一个人。”他回头望了望昊长老,侧回身子,端坐正。昊长老半侧出身子,面向于公之斯,说:“那个穿着青色缎子年轻人,胸伏银狐。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竟然只穿了内外两层薄衫。而且长得也太俊了——虽无脂粉之气,静睡之中,默默无语,却仍隽美得让人惊心心魄。只怕是妖。”

“这年轻人大有来历,这是一定的了。但妖怪却绝对不是。”于公之斯说不是妖怪,便不是妖怪。四老都知道,妖物要在于公之斯的鹰眼之下遁形隐性,除非有上万年的修行。“如果他有那么深厚的修为,也不必混进来了,从外部攻入,我们也抵挡不住。”

“爹爹,”一个青年躬身进车,向四长老问安后,报告说:“那两个人醒了。”

苍长老问:“醒后情形如何?”

“那身穿白袍的小子一醒来就嚷饿,不吃饭,先让人上酒,把我们都当他下人似的,好无礼。”

“那青衣少年呢?”

“那白袍的小子没喝几口酒,就闹得漫车酒气。然后那穿青衫的小哥就捂着鼻子醒了。”

“斛宁,客人既然醒了,便请他们过来一叙。”

※※※

帐子掀起,于公斛宁走了进来,坐在父亲的右下首。这商队主车简直不像一辆车子,而是一间铜皮包裹而成的房子,六个人依次列坐,非但丝毫不觉局促,还剩下很多空间。

帐子再次掀起,一个身穿白袍的大男孩傍着一阵风刮了进来。帐子还没落下,一个青衫少年跟着进车,在白袍后面对于公之斯和四老躬身为礼,静静退在一侧。

白袍年轻人大喇喇向各人望了一眼,对主人拱手说:“您是这商队的台侯于公之斯吧,我叫有莘不破,谢谢你的酒了。”向四个长老唱了个喏,大喇喇在于公之斯对面坐下了。

无礼之至!四老均想。

于公之斯却只是一笑,问:“这位小兄弟却不知如何称呼?”

“我叫江离。”青衫少年轻轻说,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呆呆出神。

※※※

“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抬头,他年纪很小,小得还不是很懂说话。眼前问话的这人,整个身体似乎笼罩着一团光、一层雾,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但小男孩还是觉得这人很亲切,哪怕只是第一次见到,就能感觉到对方很喜欢自己。

他轻轻把男孩子抱起来,两人离地很近,但男孩子还是瞧不清楚他的模样。

“好漂亮的孩子。以后,你就叫做江离吧。”

从这句话开始,这个男孩有了这个名字,也有了这个师父。

※※※

“被人问叫什么名字,这是第二次。”江离想。在他旁边,有莘不破天南地北地胡吹着。

江离有了师父以后,开始过着一种和人间若即若离的生活。在他眼中,师父就和神仙一样神通广大,也和神仙一样不可捉摸。

“你本来有个师兄,唉,如果他还在我身边,我也许不会再收弟子。他被人间的事情拌住了,忘记了当初的追求。江离,你这个师兄是很值得你尊敬的,但你千万不能学他。要知道,纷繁的人间俗务,是永远理不完的。人世间的情感,也是永远纠缠不清的。我们必须把这一切看破,才能进入到那个无穷境界,那个天外的境界。”

当时这些话江离并不是很懂,只是点点头。师父这么说,总没错吧。不过他的心灵第一次放进了除了师父以外的一个人,那个人是他的师兄。不过师父没有多提师兄的事情。师徒两个人传道授业,在苍茫云海间驰骋来去。师父那些呼风唤雨、移山倒海的本领,江离也一点一滴地学着。

慢慢地,江离长大了。

“江离,这是你作为徒弟的最后一关,过了这一关,你就正式成为我的传人,我将会把去天外天的路径告诉你。”

天外天……

江离知道,师父的家就在那个地方。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江离也仅仅知道师父的家在天外天的某处,师父没有回去过,他当然也没有到过那个地方。那是一个极其神秘也极其完美的地方,是师父在一片虚无飘渺中造出来的一个完美境界。

“我们师门中的每一代掌门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虚无飘渺境界。江离,你将来也要造出这样一个境界来。那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完美无暇的境界。当你能够造出这样一个境界,你就满师了。如果你的师兄当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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