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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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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冥门的教育书籍里说过,学会爬树,要比不会爬树强得多,爬树又不要钱,为什么不学会爬树?
双手扒着树杆,吊坠在树上,我这也算是居高临下了,朝下方定眼一看,牛背上的王占元不见了,吓我一大跳,再仔细一看,原来是给颠簸到牛肚子下面了,上半身还跟牛捆在一起,腿脚挨住地拖拉着,一蹬一蹬的,哀嚎不止。
黑牛跑远了,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我下树后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好返回刘家祖坟上,收拾了一番东西,便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之后,我洗了个凉水澡,半躺在床上,一边照镜子一边摇着蒲扇,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不知道这王占元咋样了,不行,我得再去找找。
看了一下表,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夜里的天气闷热,不愿多穿衣服,半夜里也没啥人出来,我只穿着一条裤衩出去了。
走着走着,我就来到了王占元的家门前。
敲了敲他家的大铁门,等了半晌,王占元他媳妇儿才打开门了。
她穿的也很少,只比我多穿了一件背心,下面也是只穿了一件三角裤头子,露出修长白皙的大长腿。
“占元呢?回家没?”看到她这样子,我下面有点儿可耻地硬了。
“在屋子里睡呢!咋啦?”她也斜着眼扫了扫我的下面。
什么?
王占元正在家里睡着觉呢?!
这怎么可能!
“哦,嫂子,我找占元有急事,让我进去跟他说说!”我佯装啥也没发生过,平静地说道。
跟她进了屋后,一股子难闻的味道钻入我的鼻子,令我想作呕。
走到床前一看,可不是嘛,床上躺着一个光着身子的人正在呼噜地睡得昏沉,看他的模样,正是王占元。
我又走到梳妆台前,弯下腰照起了镜子,还拿起一把木梳在桌子上磕了磕,梳起了头。
王占元的媳妇上了床,摇晃起床上睡着的人:“快起来,二桃找你了!”
从镜子里,我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人睁开了眼睛,慢慢地坐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
我紧绷着嘴唇不说话,依然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在等着他先开口说话。
可好长时间过去了,他一直保持着缄默。
“你们弄啥哩,咋都不说话呢?”王占元的媳妇忍不住了,推搡了一下身边坐着的那人。
放下梳子,我慢慢地转过了身,逐渐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
那人也笑了,笑的时候朝我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他就匆忙地穿起了衣服,下了床,趿拉着鞋子跑出去了。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那股子难闻的味道更浓烈了,还掀起一阵风,熏得我再也压制不住,肚子里的东西涌上来到了口腔里,看到桌子上丢着一只碗,我赶紧拿过碗将秽物吐进了碗里。
还好,总算没有吐在人家的地板上,不然人家又该恼恨我了。
出去的那人又返回来了,指着我手中碗问我:“这里面的东西,你还吃不?”
我嫌弃地皱起鼻子,摇了摇头,又反胃起来,咣当一声将碗搁在了桌子上。
“你不要给我吧!”那人露出饥馋的目光,俩手捧起碗,差点儿就揣怀里了,扭过身走掉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王占元媳妇了,而且我们都穿得很少。
气氛有些尴尬。
“你咋不跟占元出去?呆在屋里干啥?”她用床单盖住大腿,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问道。
“刚才那个不是占元!”我搬了张椅子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这样可以遮挡住我那块硬邦邦的地方。
“不是占元是谁?大半夜的说啥胡话呢!你神经了吧!”她用脚跟踹了一下床,生气地说道,“到了白天你是不是还要给我宣传,说我跟不是占元的男人睡了!”
“算了,不跟你搀和恁些了,以后晚上看人的时候,要仔细瞅瞅对方的影子!”我站了起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走到窗户前,打开了窗子,“这么热的天不开空调,还关个窗子,一看就不对劲!”
“那刚才跟我睡的是哪个?他没影子么?”王占元媳妇害怕了起来,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鞋也不穿,光着脚走到我跟前,拽住了我的胳膊。
“不要这样,男女授受不亲!”我赶紧远离她,眼角余光偷瞥着她的三角地带,令我血脉喷张,赶紧闭上眼睛,心中默念起了大悲咒。
我是不能破身的,一旦破身的话,我就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刚才那个人是有影子,但并非是人的影子,而是一头狗的影子,以后要看清楚一些再跟人家睡!”我叮嘱过,刚要走,却又想起另一件事儿,便捉住王占元媳妇儿的手腕,将她的胳膊抬起一看,只见她的腋窝里长满了密密麻麻的两色毛。
两色毛就是一根毛上有一半是黑色,有一半是白色。
看来,王占元媳妇跟那狗精睡的次数不少了,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脸变得越来越长和尖,跟锥子似的,等两色毛从她的下巴和脖子上扎出来的时候,她就会长出狗牙,随着身上的两色毛越来越多,她慢慢就变成会咬人甚至吃人的狗了。
离开王占元家后,我又兜着圈子寻找了一遭,还是没找到王占元和那头黑牛,倦意上来了,困得不行,便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有人叫门,把我吵醒了。
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拿镜子照照,梳了梳头,见有站立起来的头发就用唾液沾湿抿下去。
揉着惺忪的眼睛,我穿过院子,打开了头门。
原来是个村妇,李怀华的老婆。
李怀华死了,他老婆请我去给他穿寿衣。
这几年,村里哪家死了人,都是请我去给尸体穿衣服。当然,不能白给他们穿,是要给我一百块钱加两盒烟的。
☆、第十二章:阴魂不散
去往李怀华家的途中,妇女给我说了。这李怀华是凌晨五点刚起床时突然暴毙的,七窍流血,经医生检查,是脑溢血。
说话间,来到了死者家里,院子里挤满了很多人,一大部分都穿着孝服,哭声笑声都有。笑的人都是同村里来帮忙做杂事的。平时村里死个人,就跟过春节似的,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能捞到好吃好喝的了,还有好烟吸着,死的又不是自家的人,所以效劳的外姓人就显得格外的高兴。
看见我了,李怀华的儿子赶紧过来给我发烟。我拿住烟,瞄了瞄过滤嘴,有些不高兴,不是好烟,才十块钱一包。以前我去别家给死人穿衣服,人家给的都是二十块钱一盒的烟。我将烟叼在嘴上,假充着找打火机,在身上摸半天,其实上是等李家儿子给我主动给我点烟,谁知道这小子没眼色,见我没掏出打火机,递给我了一盒洋火,让我自己点火。
这家伙,弄得我心情不爽,衣服是不能给你们好好穿了。
走进死者的屋里。床前的地上有一片血迹,有个斑点小花狗正那儿低着头在舔血。我一跺脚,怒道:“怎么让狗进来了?快撵出去!”
赶紧就有人打狗,吵狗。
斑点小花狗夹着尾巴从门边经过时,抬头看了我一下,眼睛里充满了恨意,呲了呲牙。
糟了,狗舔人血,不是好兆头。
我的心情变得压抑起来,来到床前,正要掀开死者身上的被子时候,见被子里下面有东西蠕动,有种更不好的感觉窜上心头,我先不揭被子,指着床上问死者家属:“这床上都放啥了?”
大家也发现了异样情况,吓得脸色变了,往后退了去,有了捂住了嘴巴。李家儿子冲过去抓起被子撩开。
原来是一只白猫在床上卧着。
大家都松了口气,不由得笑了,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忽然,白猫跳起来,从尸体身上蹿过去,落到地上,毛炸起来,瞪着眼,呜呜地叫着,挥着爪子朝我的裤腿上抓过来。
“畜生,活烦了咋地!”我狠狠一脚踢过去。
啪嗒!
白猫被我踢得身子飞起来,撞在床腿上,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后站起来,抖了抖脑袋。
它的头破了,有血流出来。
李家儿子见状,不乐意了,带着怒色对我呵斥道:“害俺家的猫干啥,它挠你一下能给你挠多大伤啊?看你把它踢的!”说罢,他上前弯下腰,将白猫抱起来安抚着。
“你最好赶紧用开水把这白毛畜生给我煮了!”我掏出镜子照起来,对他冷冷地说道,“否则后悔了别怨我!”
“你。。。。。。”李家儿子还想说什么,被他母亲给推出去了。
我将镜子对着尸体全身上下都照了一遍,然后不再使镜子翻转,给李家妇人要过来一只碗,让她在碗里装满水。我把镜子摁在水碗里,端着水碗小心翼翼地走到他们家堂屋门口,把碗倾斜,将水倒出来,镜子留在里面依然反盖着。做完这些,我又喊李家妇人,让她找去个小孩子。
她把小孩子找来了,是个七八岁的男娃。我让男娃撒一泡尿在碗里,小家伙不愿意,我就掐住他的小鸡鸡不让其离开。
男娃疼得哭起来,我连忙用碗接住了一些他的泪,这才放他走了。
李家妇人不满意了,说我虐待小孩子。我不跟她争辩恁些,把她拉进屋里,拿出碗里的小圆镜给她看。
她一看到镜子里面就吓得哇一声,一抬手把镜子从我手上拨掉了。
镜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好好的镜子让你给。。。。。。对了,你从镜子里看到了什么?”我扼腕叹息一声,问她道。
“我。。。。。。我看见了一个老太婆的脸,是十分阴柔的样子,我都不认得她是谁!”李家妇人满脸惊恐,说话时腮帮子都打着颤。
听她这么一说,大部分死者家属都不敢在这间屋子里呆了,争先恐后地抢着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李家妇人。
“你胆子不小,竟然还敢在这屋子里呆,到底是夫妻情意一场,都这时候你也不舍得弃他而去!”我对这个看起来平凡朴实的妇人竖起了大拇指,打心底由衷地敬佩她。
“不。。。。。。不是,小伙子,你扶我一把,别笑话我!”李家妇人看起来异常艰难,开叉着腿踉跄两步,伸手扳上了我的肩膀。
一股子臊气!
我低头一看,地上一片水渍,她的裤裆湿漉漉的。
原来是给吓得尿裤子,走不成了。
把李家妇人送出去后,我关上了门子,独自留在屋子里陪伴尸体。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为了钱。
刚跟人家谈好了价格,这回给死者穿好衣服,是一千块钱。
绕到床尾,我抓起死者的双脚一看,只见脚底板上生出了一层霉菌一样的细绒白毛。这是要诈尸的迹象。我没带包袱,就来到床头旁的桌子前找了起来,翻腾了半天,终于让我找到了一把刮胡子刀。
先喷一口唾液在死者的脚底板上,涂匀了,我就用刮胡子刀仔细地将上面的白毛给剃干净了,然后赶紧找到寿鞋给他穿上了。
正给死者穿着衣服时,有个人在我身后拍了一下子。
我稍微侧首斜着眼往后瞧了瞧,没有看到影子,于是我就没有回过头,继续给死者穿着衣服。
看来这屋里真的不干净,不止那曾经骑在李怀华脖子上的老太婆,还有其它的脏东西,它拍我的肩膀,是为了给我要衣服穿,以前给死人穿衣服没少遇到这种情况。
一般的人,尤其是在村里德高望重的,总是被人请去给死人穿衣服。在这里建议,若是没有一些通阴的本事,还是不要逞这个能为好,因为给死人穿衣服的时候,有很多贪心的野鬼在旁边看着,会试探着拍下你的肩膀,若你没有反应,便知道你没有真本事,会纠缠上你,要么托梦让你给他送衣服,要么就让你疾病缠身使你快点儿死,等你死后穿上新衣服,它们会把你的衣服给抢走。
给死者李怀华戴帽子的时候,我推开他的脑袋,从他的脖子上看到了一个漆黑的印痕,是那老太婆长时间骑着他给压下的,生前看不出痕迹,死后就逐渐彰显出来。这老太婆压住了李怀华脖子上的大动脉,造成血脉不通而积淤,长时间下来,血管就堵住了,血压升高,继而崩破,脑血管乃全体血管中最脆弱的部分,所以是最容易崩破的。
我不禁冷笑一声,暗嘲这李怀华活该,为了省五块钱,早早地撂了,要是昨天肯花五块钱买了我的守门符,也不至于今天就死了。唉,其实这也是命数。
给他穿好衣服后,我往他嘴里塞进了铜钱,又往他脸上押了一张黄纸,用高粱杆子撕开将黄纸卡住。这就叫含口钱,走得体面,脸蒙黄纸,遮死样子。
忙完后,我打开了门,死者家属在外面等着我。我要来一盆水和一袋子醋,混合在一起,洗了洗手,醋可以消除尸毒。只要是死人或者死去的动物,身上多少带点儿尸毒,触碰死物以后,一定要把手洗干净,如果吃进肚子里的话,打嗝出来的气会有股腐臭味道,会形成治愈不了的口臭。当然,现在谁不吃肉,肉就是尸体,上面有尸毒,吃肉吃得多,容易毁掉身体,开玩笑的,其实尸毒是可以用高温杀死的,我们食用的肉都是煮烫过的,记住,切忌吃生肉。
领了钱后,我喜上眉梢,坐下喝了杯茶,有点儿尿急,就去了厕所。
厕所里蹲着一个男孩,正是我让他尿碗里他不从而被我“虐待”的那个。我又看到了那个李怀华从外面工地上带来的老太婆。
这老太婆又骑在了男孩的脖子上,缓缓地抬起头,朝我阴恻恻地一笑,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然后摆摆手,示意我不要管闲事。
我没有吭声,背过身去,在墙角上撒了一泡。出去后,我找到李家妇人,问她那男孩是谁家的娃。她立即警惕起来,说是那她的亲孙子,问我想干啥。我说没事,看好他,别让他出啥事儿再。妇人一听急了,说能出啥事儿。我说你看好就是了,最好寸步不离的看着,等孩子他爷过完头七,把孩子送到送子观音庙,往他身上撒点儿香灰。
李家妇人害怕极了,拉住我的衣服,说啥也不让我。我干咳几声,一边佯装挣扎着,一边掏出镜子照起来。
“二桃,你好好给看看中不,我就这一个孙子,到底咋回事?你要多少钱俺给你多少钱!”李家妇人急得快哭了。
“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就把你老头子的事儿先解决了吧!”我看着镜子的帅脸说道。
“俺老头子?不是都给他穿好衣服了?他还有啥事儿?”李家妇人一怔,又扯拉住我的袖子摇晃起来,面上有了愠色“你别照镜子啦中不?赶紧说正事!”
我严肃起来,收起镜子,又摸出木梳,点一根烟叼在嘴里,眯起眼睛,迎着火辣辣的太阳,一边梳头,一边说道:“你发现没有,这么热的天,站在你家院子里,却晒不出一丁点汗,甚至还有点儿冷!你看看周围的人,是不是都冻得打寒噤?”
☆、第十三章:又死人了
“是,怪冷的,一出了俺家门到了大街上就暖和了!”李家妇女把衣服紧了紧,将胳膊抱在胸前,脸上变得没了血色,“这到底是咋回事,俺家是不是招惹啥东西了?”
我将木梳和镜子都收起来,搬了张圆桌子放在院子中间,让李家妇女爬上去。
等她颤颤晃晃的趴在了桌子上后,我又让她站起来。
她伸出胳膊保持身体平衡,努力站直了后瞧着我,两条腿一抖一抖的,使得桌子咣咣当当地响着。
“你就在这儿站着,我啥时候让你下来你就下来,别再说话了!”说罢,我就转过身走进了厨房里。
有几个大师傅正在忙着做菜,见我进来了,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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