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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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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平整的铁门子被跺出了一个大坑,错开了一道宽大的缝隙
“我给你说二桃,你要是不想死二回,就识相地给我躲远一点儿,这块地方我霸占了,地龙巢非归我不可,你别做梦,最好连想都不要想!”大嘴哥手穿过缝隙,在我的额头上戳戳点点的,力道不小,估计都给我戳破皮了。
没有说话,我只是怒目而视。
咱家不忿,宁死不屈的精神难道还能给老祖先掉了不成。
“还敢照,把肉蛋给我撂下去!”大嘴巴支棱起了巨大的嘴巴,龇出两排十分锋利的鲨鱼牙齿,喷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举起硕大的巴掌对我挥舞着。
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慢慢地低下去了头,不敢再瞧它了,握紧了两只拳头,但又不敢攥得太紧,怕手指关节咯吧咯吧响起来,再惊动了这刚转过身去的大嘴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用给我十年,只要给我几天时间,我就能把这个大嘴怪物给收拾了。
大嘴巴扛着昏迷不醒,亦或者已经死了的刘钦,敏捷得像头老狸子,蹭蹭蹂蹂地钻进了一个胡同里。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正犯着迷糊时,有人拍响门子。
原来是刘一堂过来了。他问我见俺家二瞎子没。我也不隐瞒,就把昨天的情况告诉了他。谁知道,他并没表现出伤心,反而咧开嘴憨笑了起来,显得轻松不少,搓着俩手说没事儿,我养这俩孩子败劲透了,能死一个就死一个吧,活着是种受罪。
到了上午,收拾好一切东西后,我跟刘一堂来到了北大河的岸上。
是深秋了,水有些凉,但一心想赚钱的刘一堂可不管这些,挽起裤腿就往水里蹚,扑通一下子,滑到深地方栽进河水里了,一连喝了好几口脏水,好在他会凫水,不一会儿就游上了岸。我说这电捕有木筏子,你踩上去电鱼就行了,干嘛下水,看弄得身上湿漉漉的。
他说我这是祭河,咱们这地方捕鱼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进北大河捞鱼的,都得下去先让呛几口河水,以求得河神的饶恕,这样的话,河神就不让死到河里了。我对他的话感有些啼笑皆非,但也没反驳啥,跟他从三轮车上卸下木筏子,扔到河里了。
盯着烈阳,站在漂浮不定的木筏上摇晃,将通了电的网子往水里一杵一杵的,嗤啦嗤啦地电了半天,刘一堂累得气喘如牛,拭擦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疑惑地说道:“二桃,这河里有个鸡把鱼,到现在一条也没见到呢!”
“你再往里挪挪啊,鱼都在河中心了,你老在河边电个啥劲,不是瞎白费嘛!”我坐在荫凉处,嘴里叼在烟,不满地回应道。
“好吧,这水中间可深了,有个几十米咯!”刘一堂嘟囔着,撑起竹篙,将木筏往河深处荡漾了去。
在河中心又嗤啦嗤啦地电了两个时辰左右,刘一堂又扯着脖子嗷起来:“搞毛哇,有鸡把鱼,连个泥鳅都没!二桃,你他妈的是不是坑老子呢,害我这一身烧伤还没好利索,沾水就发了!”
我没有说话,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河岸上,用两根手指头夹着烟在一口一口地吸,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在刘一堂的身后面,有一只苍白无比,十分肿大的手悄然无声地从河水里慢慢探了出来,扒住了木筏,猛然使劲往下一拽。
木筏霎时晃动起来,刘一堂站立不稳,嘴里啊啊叫唤着,哗啦一声掉落进去了,溅起水花。
嗤啦啦的,水里还带着强电,把刘一堂电得身子一阵乱颤,冒出了大量白烟。
风刮过来,一股焦糊的味道钻进了我的鼻子。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刘一堂的身体在河中漂浮着。等我把他打捞上来时,他已然毙命了,身体还热烘烘的,竟然熟透了。
一个浑身湿漉漉半大孩子正在岸上的阴凉处站着,通身膨胀如充满了气,脖子鼓得跟蟾蜍似的,衣服太紧,有些裹不住它的身体,裸露出来的白皙肉非常扎眼。它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脸上带着异样的表情。
半天后它才问我:“你不就是二桃么?”
“是啊!”我点了点头。
“你为啥把刘一堂给我带来了?”它奇怪地问道。
“没啥,你不是一直找不到替身么,这样你可以去上岸投胎了,让刘一堂在河里守着呗!”我掏出镜子和木梳打理起头发,漫不经心地说道。
可是,一颗泪珠啪地滴落在了镜面上,我眼前起了一片扭曲和模糊。
这个水鬼就是我的大哥,杨一凡,在他十五岁的时候,掉进河里淹死了,是为了救刘一堂家的大儿子刘文腾。这么多年来,刘一堂对此事只字未提,好像完全忘了这一回事儿。我爹在生前时,就算是看在对面邻居的面上,他见了我爹也不搭理,冰冷个脸,好像是我家欠他的似的。
欠下的,终究要还!
“二桃,我想回家看看咱爹咱娘!”杨一凡肿得像核桃般的眼里流露出强烈的渴望。
“这个。。。。。。”我张开嘴哽咽了,不晓得该咋回答他,一时间泪如雨下。
杨一凡好像明白了什么,没有再说话,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今世别再留恋!”我掏出一把伞递给它。杨一凡又愣愣地瞧了我一会儿,接过伞撑开,转过身朝西方向走去了,一直没有再回头。
回到家后,我看见刘一堂的媳妇正在院子像只圆规一样站着。她捂着心口,紧蹙着眉头,一张布满忧愁的苦瓜脸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她说自己眼皮子老跳,担心一堂出事。
然后她又问我一堂呢。我将刘一堂的尸体从三轮车上搬下来,放在了地上,说不小心掉河里被电死了。她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哭没有闹,反而异常平静地说,死了好,省得受罪了,荣华富贵也享受过了,够本了,再活下去就是受罪。
絮絮叨叨了一番,她弯下腰,一个干瘪得快成枯柴的半老妇女竟然力气出奇地大,抱起地上的尸体回家了。从头到尾,她连一句都没有埋怨过我。
过了几天,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一条野狗,叼着一颗烂乎乎的,散发着恶臭的头颅经过刘一堂家的门口时。被刘一堂的媳妇给认出来了,她扯着嗓子嗷嗷直叫唤,简直要把嗓子喊破,说是二小刘钦的脑袋。又是力量出奇地大,从门后头操起一把铁锨,蹬蹬地跑得飞快,追过了上去,只两三下子,就把吓得夹起尾巴的野狗给拍死了。
当她倏然扭过头看我这边时,嘴里正发出呵哧呵哧的急促喘息声,眼里迸射出来的凶狠目光,让我不禁为之打了个颤栗,赶紧退回家关上了大门。
傍晚时刻,我正坐在院子里照镜子的时候,家的大铁门突然被拍得嗵嗵震天价响。我心里突地一紧,不由得忐忑起来。说实话,我真的害怕刘一堂的媳妇找上门来,这玩意儿看起来跟中了啥邪似的,我怕她抡个铁锨对我一通乱拍。
打开门一看,我顿时放下心来。
来的是刘家的姐妹花。
这回她们都没笑,而是神情十分严肃。
低下头,我用两手拨分开我的中分长发,往后一撩,脖子仰起,有些风情万种地地问道:“你俩来找我干啥?”
“二桃,快去看看俺娘,她把筷子扎满了全身,还拿了把菜刀,说是要扒层肉皮钻出来,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话,神神叨叨的,我们都听不懂呢!”
☆、第五十九章:我不好惹
原来是请我去解决麻烦的,那可不能白干,咱还没达到那种高尚的境界。我紧紧地盯着她们姐妹两个,如临大敌一般,弓起身子,张开双手护在胸前,像打太极似的,身体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坐回了太师椅上,突然张开嘴爆发出呃的一声,眼睛一闭,然后脖子朝一旁歪倒了。
“咋了这是?”当妹妹的刘翠面露惊讶地问道,她是文静柔弱的那位。
“妈的,还看不出来啊,这逼在装!”当姐姐的刘芳怒气冲冲地。她是个典型的女汉子,冲到我跟前,手一伸朝我脸上拂来,顿时一股清香味扑面而来,非常好闻,令我心中春意荡漾。
她一把揪住我的耳朵狠狠地往上提,根本没把耳朵当作肉,气愤地说:“现在这村里总共就俩带把子的,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我那傻子大哥,你比较正常些,现在我家出事了,作为一个男人你总该去瞧瞧吧!”
不愧是女汉子,手劲很大,疼得我忍不住直咧嘴,但我并没有睁眼,头依然在耷拉着,伸出手做出了点钞的动作。
“原来是要钱,臭不要脸的,我给你五百!”说着,刘芳伸出葱嫩的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一下子糊在了我的脸上,炸了一声清脆。
捂着火辣辣的脸,我睁开了眼,慢慢地抬起了头,表情森冷地说道:“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打女的?”
“你动我下试试!马勒戈壁的,看你那吊脸,能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
啪!
又是一巴掌盖在了我的脸上,更狠了些。
好吧,怨不得我,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这张俊脸绝对不是用来打的,而是用来着迷的,没眼光就算了,贱爪子还瞎胡抡。
啥好男不跟女斗,谁放的狗屁,遗臭万年。
霍地站起来,我一个凌厉的后抬脚踢飞了太师椅,握紧拳头,脚下后退一步,胳臂张开了一个大幅度,伴随着口中一声尖利的呼啸,重重一拳捶在了刘芳的肚子上。
这一拳,我使出了六成功力,足以让一个怀胎八月的孕妇直接流产。
啊啊地叫唤了起来,蹬蹬地连退几个大步,刘芳捂上肚子弯腰蹲了下来,一张脸变得煞白,额头上沁出了汗水,嘴巴一张一张的直流口水。
“二桃,你咋打女人?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刘翠上前一步,气得涨红了粉脸,手指头颤抖着指我怒斥道。
拔出镶在裤腰上的纸扇,呼啦一声在胸前扔开,轻轻地摇动着,另一手掏出小镜子,胳膊伸直举远了地照着,我淡然地说道:“就凭我长这么帅,打个女人怎么了?”
话还没落音,刘芳忽地蹿了起来,跟一头凶残的母狼似的,扑到我身上,俩手抓住我的头发就使劲摇晃,嘴里一个劲地喊着马勒戈壁我弄死你。
“哎呀,我的头发,别给我拽下来了喽!”我惨叫起来,脑袋被她给摇得同拨浪鼓似的,脚下一阵踉跄,站立不稳,跪倒在地上了。然后这女孩子往前一蹦,骑上了我的脖子,用俩腿使劲夹。我被她的裤裆给堵住鼻口,有些喘不过气,只好把手绕到后面,扒住她的屁股兜使劲往后拽。
嗤啦一声,把裤兜子给刘芳撕烂了,我的手里多了一块布。她的身子还是一个劲地往前拱,一只手依然拽着我的头发,另一只手腾出来,啪啪地朝我的后脑勺上卯足了劲地拍打着,跟疯了似的,好像我的头是一面鼓。
我感到一阵眩晕。
现在的女生咋这么猛?!
梆的一下子,一根棍子冷不丁地敲在了我的手背上,疼得我嘴巴一抽,不由得把手缩了回去。
正在纳闷是谁用棍子砸我时,没想到,平时看起来特文静柔弱的刘翠竟然怒瞪着杏眼,嘴里哇啦啦地叫着,变得凶神恶煞一般,拎着一根铁棍子冲到了我的侧边,让刘芳把手挪开。然后一铁棍子朝着我的头顶上猛抡了下来。
痛嗷出一声,我登时晕厥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感到一阵阵刺骨冰凉。发现自己正在地上趴着,衣服被扒了个精光,下面一大滩水渍。刘家姐妹花轮流地端着满盆的凉水往我身上泼。我想爬起来,却发现动不了,原来手脚被她们给用绳子结实地捆上了。
“这逼醒了!别浇了!”咣当一声,刘芳扔下盆子,娇喘吁吁的,擦着脸上的汗珠,瞪着我狞笑。刘翠则是又操起了拇指粗细的铁棍子,俩腿一开叉地站着,摆出一副要开打的架势。
“咱们都是一个村的,还是对门邻居,你们有必要这样吗,快点儿把我放开,光天化日之下让我光个屁股,成何体统!”我梗着脖子,唬着脸,语气严厉地喝斥道。
“马勒戈壁!还鸡把装!”刘翠又冲过来,抡起铁棍子往我的腚上重砸了一下子。给我疼得身子哆嗦一阵,嘴角一颤一颤的,但这回硬是憋着没嗷出声来。
“你们想咋吧?”我蔫了,把脸贴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沙哑着嗓子小声地问道。
“马勒戈壁的,我想玩这个!”刘芳从我家厨房里找出一只铁皮桶,罩在我的头上,然后不知道用个啥东西在铁桶上嗵嗵地死命乱敲,差点儿没把我给震傻喽。
“我早就看不惯他这一蛋吊毛了!不给他弄一下,迟早被他恶心死!”刘翠手则是持着一把剪刀,蹲下来,拽住我的头发咔咔地乱剪了一通。
屈辱的泪水慢慢地在我的脸上滑落,我没有说话,极力保持沉默,忍受着她们的任性。
但我的心里有个声音在一字一句地说:“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不晓得这家伙还是个处男不!”刘芳突然冒出了一句这话,脸上浮出了阴险的奸笑,着实把我给吓了一大跳,伏在地上的身子又不停地哆嗦起来,犹如寒冬腊月里刚孵化出的小鸡崽。
“咋啦姐,难道你相中他了,要给他破一下身么?”刘翠转动着眼珠子,瞄了瞄我,媚笑道。
“我呸!看他那吊脸,就是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对他也强行提不起兴趣!”说罢,刘芳掂着我的一只破鞋过来了,弯下身提起我的脑袋,照我的脸上给了一鞋底子,吼叫道:“说,忿不忿?”
“嗯,忿!”我点了点头,又把脸埋在了肮脏浑浊的泥水里。
“唱征服!”刘翠也过来了,单膝蹲下来,将铁棍子抿在我的头顶上,气势十足地喝令道。
“这个。。。。。。我不会唱!”我嗫嚅着嘴唇,泪流满面。
“放屁!整天听你扯着嗓子嚎,你敢说你不会唱!”刘翠手里铁棍子一转,往我背上狠戳了一下子。
疼得我又嗷出一声。
“唱不唱?”刘翠扬起铁棍子,又准备戳。
“唱!”
“哈哈。。。。。。快点儿,马勒戈壁的!”刘芳把破鞋甩我头上了。
“终于你找到一个方式分出了胜负。。。。。。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的退路。。。。。。”
我用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唱了起来,唱到自己心碎,唱到自己流干了泪。
两个女人呆怔住了,静静地听我唱,可能是没想到我唱得极其动人,极其好听吧。
“马勒戈壁的,硬撑着听完了整首歌,愣是一个字也没对上调!”刘芳怒骂道,又捡起破鞋,提起我的脑袋,左右抡开了。
“别浪费时间了,又不帅,折腾着真没劲,快点了他吧!”刘翠不耐烦地催促道。
她们从拖拉机上搞到一些柴油,将我翻转过来,把一大碗柴油尽数倒在了我下体上,淋湿了那一团性感浓密的卷毛,在我的高分贝尖叫声中用打火机给点着了。
噗啦一声,给烧秃了。我悲惨地成了一具白虎。
火还在滋滋地燃烧着,空气中迅速弥漫起一股肉焦味儿。
巨大的疼痛钻心,使我鬼哭狼嚎,不停地扭动翻滚着身子,将身子翻过来前倾着,在地上摩擦下体。
火烧得很旺,看形势,一时半会儿根本熄灭不了。
我翻腾得精疲力尽,奄奄一息了,绝望了。
难道我最终的下场,竟然是被活活给烧掉了。
自古以来,吉人自有天相。
天突然阴沉下来,下起了倾盆雨,令我大喜过望。
两个女娃子哇哩尖叫着跑回家去了,说晾的衣服要抓紧收拾。
大雨把我身上的火浇灭了,我松了一口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可是,接下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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