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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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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又找季敛之借来佩剑和几件随身饰物,让王小棠也一并带上,最后又请季图山手书一份用作拜访吟啸山庄由头的信件,三人整顿一番,便只待其余正道向密罗教开拔之后,就起身赶赴位处江陵地界的吟啸山庄了。
江陵,与零陵一样也是依水而居的一座古城,只不过零陵背靠湘水,而江陵毗邻天堑。这里向西是进出巴蜀的要道,向南则可入湘粤,被称为七省通衢。就连文学素养并不是特别高的易寒,也知道“千里江陵一日还”的诗词。
因是自古以来的要地,所以城镇也是一片繁华,易寒几乎一进城就控制不住自己游玩的心思了,只是想着还身负重任,这才压下了闲情逸致。三人日夜兼程赶到这里,为了节省时间也不住店,直接便向路人打听起了吟啸山庄的位置。一听说是去山庄,路人倒都十分热心,言语间也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除了详详细细地给三人指路外,还不忘唠叨不少赵家的好人好事。易寒三人顺着路人的指引,穿城而过,出了东城门,很快便看到了居民口中的那座画扇锋。此时天气已入深秋,满山杏黄,夕阳点染,一座青砖黑瓦的古朴庄院便坐落在山脚下。
吟啸山庄存世已将近200年,据说初代庄主赵余本是草莽出身,却一心向善,行侠仗义。他晚年在此建造了吟啸山庄,并教导子孙一生都要为正道献身,而赵家这200年间,竟也真的无一人行差就错,这才成了如就武林正派脊梁似的存在。
三人为示礼仪,离得山庄正门还有些距离的时候便都下马不行,而不远处正门外的几个小厮看见有人向这边行来,也迎了上来,待看到王小棠报出十封阁的名号,一位小厮很快就进去通报管事之人,另外几人陪着易寒三人在门口等待,礼数甚是周到。
“九霄环佩乐,沧海龙吟声。藏牙化泉宝,一洗万古尘。”
就在这么等人的功夫上,易寒注意到山庄正门两边的院墙上分别刻着两排硕大的题词。她顺着顺序轻轻念了一遍,就有一名小厮在边上接话道:“这题词是咱们初代的赵老庄主在建这山庄时便刻上去的,表明咱们山庄仗剑天下,扫荡浊尘的立场。”
扫荡浊尘……易寒心里嘀咕一句,想想自己以往对这如雷贯耳的山庄的憧憬,再一想想此次前来怀揣着的目的,不禁有些五味杂成。不过除了她这一心立志做正道的丫头以外,另两人显然没那么心潮澎湃,尤其王小棠这种典型对“正道”两字嗤之以鼻的人,在一边看着那院墙上的刻诗,仅仅意义不明的呵呵两声。
不过她到底是扮作正道而来的,所以不管内心作何感想,王小棠面上仍是一副行止端正的模样。不消片刻,又有人从庄内出来,与王小棠见礼后,便引着三人入内至会客厅,已有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等在那里。
“在下赵五,乃是山庄总管,久闻十封季公子的大名,有失远迎了。”这人迎上易寒三人,也是先对王小棠毕恭毕敬行了一礼。易寒在一边打量这个赵管家,只觉得他平平无奇,通身上下并没多少武人风范,反倒更像寻常的账房先生。
王小棠也有模有样的与赵五见礼,然后递上季图山的亲笔信,那赵五一遍看下来,已是神情肃穆,“原来贵府那里竟发生了这许多事,庄主走前我也曾听他说了一些事,不想全都是密罗教的奸计。”
这么说着,赵五眉头不禁越皱越深,又看了看王小棠一眼,道:“感谢季阁主特意与我们联络,听说季公子前阵子还受了重伤,有劳您亲自送信来,吟啸山庄感激不尽。”
“赵管家言重了,我不能为前方同仁效力,也只能做做这跑腿的事情。”王小棠谦逊地摆了摆手。为了掩盖原声,她说话时刻意沙哑,加之脸上画苍白一点,再衬着本就不如男子壮实的骨架子,还真很有气血不足的样子。
“只是这加派人手之事……”赵五将视线从王小棠身上收回来,盯着信再次沉思起来。原来,那信上写着为共同讨伐密罗教,参与此次行动的门派都需调动人手,弥补在与盘天宫和密罗教一战时的损失。赵慈从君山事发时就一直只有个侍卫跟在身边,所以叶歌在造假的信上如是写也很合情合理,要说唯一有些不足的地方,就是这信不是赵慈亲笔,送信的也不是赵慈身边人,管事的人若是心细,可能会有顾虑。
果然,赵五似斟酌了一会,有些为难地回道:“即是正道共同举事,吟啸山庄自然义不容辞,只是最近山庄也是多事之秋,我们已有不少人外派各处行事,这抽调的人手略多……我需再与庄主商量一下。”
他虽说的客气,但言下之意就是要去确认消息真伪,并不肯轻易便派人手出来。只不过对此情况,叶歌也做好了打算。能凭一封信就抽走庄内人力自然是好,若是不能,赵慈此时身在前往塞外的路上,无论赵五要派人还是用信鸽去确认,一来一回都要花上些时间,而这时间差就够易寒他们三人蹚蹚吟啸山庄的虚实了。
“可倘若吟啸山庄信以为真,果真派出人手跟我们走,我们不是就没借口留在山庄内查探了吗?”易寒犹记得叶歌简单说明计划后,自己这么问过。而那时叶歌指着王小棠笑道:“季敛之不是受伤了嘛,到时就让小棠‘旧伤复发’,死皮赖脸在山庄修养几天,他们总不至于这点怜悯之心也没有吧。”
“那要是他们与赵慈取得联系后,赵慈却说根本没派人回来调人手,我们又该怎么办?”叶子追问道。
“所以你们得确保在那之前就撤出山庄啊!”叶歌一拍大腿道:“只要没抓到你们,我们就能一推二五六,反正季阁主不会承认派过人,到时就说是魔教假扮的,死无对证嘛。”
“……”易寒听到这里,只觉得叶歌继承了扶持黑道的七曜,真是天造地设的安排——不,应该说他根本就是个做黑道的料!
总之,事情似乎就按着叶歌的脚本进行下去了。王小棠对于赵五要去确认之举,毫不介意,只说自己和易寒、叶子这两名小师弟师妹会耐心等待赵慈回复,再领着吟啸山庄的人手去跟大部队汇合。
作为待客之道,寒暄一番后,赵五少不得又替三人安排晚饭和厢房住宿,一应款待俱是符合季敛之的身份。由此可见,不管吟啸山庄里有没有猫腻,这一套名门世家的表面功夫,却是做得非常到位的。
当天夜里,乌云掩月。易寒和叶子来到王小棠的房间里,各自被王小棠带上了一副人皮面具,又换下季府子弟的衣服,悄悄地融入了深秋寂寥的夜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院
第一天,初来乍到,易寒和叶子自然不敢贸然深入,两人这晚的任务仅在于摸个大概。叶歌事先给他们三人画的山庄地图还是他十几岁时来做客时留下的印象,易寒和叶子也就是去确认一下山庄格局是否有大的变动。
叶子和易寒改头换面,都是使上了十二万分的警觉,尤其是易寒,深知这次不是演练,也不是去吓唬寻常百姓。吟啸山庄是真刀真枪的,任何一点纰漏——虽然未必致死,但都不好开脱。于是两人先藏身于自己所住厢房边的一棵梧桐树上,可惜秋季落叶,他俩都爬得小心翼翼,才没让那些烦人的叶子哗啦啦地往下掉。隐藏好身姿,易寒这才放眼望去,叶歌的地图已烂熟于心,她一片片地比对起来。
三人现在的客房大致位于山庄中部,往外是接待外客和摆席开宴的公共区域,往内则是主人家及其内眷起居之所。不过由于赵慈尚未成家,整个内院大部分区域都黑漆漆的没有人气,看不分明。
想要进一步观察,两人都知道要换个地方了,于是叶子在附近找了一个新的落脚点,当先一步无声无息地爬下树,独自消失在安静的院落外。过了一会,易寒就听到“哚”的一小声,乃是叶子将一截绳子系在暗器尾端射了过来。易寒把绳子解了,抓在手里,提气从树叶间往外纵身一跃,立刻感到绳子那头的叶子猛地使力后拽,她便顺着这股牵引力飘落到了叶子藏身的另一棵树上。
两人采用这样的方式,减少了在屋顶墙头间的转移,尽量避免被巡逻的庄内家丁发现。如此倒腾了三四棵树,倒也算是顺风顺水,并且发现山庄比之叶歌当年造访时的样子并没有太大变化,直到来到内院一片植被稀少的地方,才开始犯难。
“看来是主屋了。”叶子一路上第一次开口说话,朝易寒指了指已落入视野内的一片房舍,规制比其他院落看着庄重得多,暗处也能发现有更多的守卫,虽然已离的不远,奈何中间一棵够高的树也没有,恐怕也是出于更易发现宵小之徒的打算。
“要不要再靠近点?”易寒看了眼守备人数,向叶子斟酌道。不过后者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那里是赵慈住处,如今他人都不在还如此严备,显然是山庄中一个重要的地方,光凭今晚是搞不定的。于是两个人又开始打量其他地方,不经意间发现了一处不起眼的地方。
说不起眼,是因为位置比较偏僻,掩盖在主院的阴影里,就像深受排挤一般缩在山庄的一隅。易寒不记得叶歌的地图上有这么个地方,可那黑灯瞎火之处附近的巡逻人数却多余其他院落,这才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
奈何那处比主院靠两人还远,又无捷径可走,易寒快瞪成斗鸡眼了也瞧不清楚情况,再看看今晚的收获,她与叶子商量一下便决定暂时打道回府,待与王小棠商议之后再做打算。
“在下想象中,贵庄该是门户森严剑气肃杀的,如今看来倒更像南方园林,还真是雅趣非常。”王小棠一边跟着山庄人游览,一边拍着马屁,易寒和叶子则跟在王小棠身后,暗暗东张西望。
头晚他俩回到客房与王小棠讲了下大致结果,又对地图上有变动地地方修改了一番,着重指出了主院与那小杂院,王小棠就决定这日找上赵五,以“仰慕已久未尝一游”为借口,明着踩点来了。
“季公子过奖了,是因为先人中亦有爱好风雅之物,才将山庄改建如此。”赵五以公务繁忙为由,打发了一个小管事替三人领路。那小管事对着“季敛之”自然更加恭敬,于是在王小棠看见主院,并佯装意外地走过去时,他虽有些犹豫,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急急追上,而后四人驻足在了赵慈寝卧之前。
“这莫非就是赵庄主的住处?”主人家不在,当然不能私自进去,所以王小棠也只是在房前转了几圈,末了赞赏一句,“院落简朴,赵庄主不愧是一代高风亮节之人。”
“过奖过奖。”管事的这一路上几乎都在回答“过奖”,也不知这季公子怎么就对吟啸山庄一见钟情似的。而只有易寒和叶子注意到,王小棠每走过一个需要留意的地方,就趁人不备地丢下一个小腊团。那腊团很薄,太阳照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化开,挥发出其中特质的花粉,这些花粉与王小棠豢养的不同蜜粉配对,乃是她监视何人出入此地的好用工具。
从主院出来,王小棠又自作主张的往右边的路上走,片刻后就路过一处小院。易寒看到那院墙里几颗老树的姿态,立刻就知道这是她和叶子昨晚看见的院子。这院子大门紧锁,看似无人使用,可附件却有两队山庄弟子执勤,果然不同寻常。
于是易寒也不用吩咐,径自问道:“咦,这里是哪?怎么还上了锁?”
“就你多事,别人上不上锁关你什么事。”王小棠假装训诫,却偏头看了看管事,明显也是一副想知道的好奇样子。
“就是存放些不用之物的库房罢了。”管事呵呵两声,几步走到队首,“日子久了干脆就锁起来了事。”
无用之物堆在戒备最严的主院附近,锁了门不够还有专人把守?三人对这回答都一阵腹诽,随后王小棠又趁管事不注意,扔了一个蜡球落入了院里。
三人随后又从内院逛到了前院,直到日正当空被请去用午膳,席间来作陪的是百忙中抽出空的赵五,王小棠好似积极地问了句可与赵慈取得了联系,在得到否定答案之后,没安好心的三人便都是松了一口气。
这一夜三人都没再外出。易寒和叶子聚在王小棠屋内,见她从行李中取出个带着筛子似细小洞眼的竹筒了,稍微一晃就能听见里面嗡嗡的动静。两人一听自然知道竹筒里是什么玩意,然后王小棠拔开盖子,放出了五只品种不同的蜜蜂。这些小东西先是围着王小棠绕了几圈,然后就飞出窗外,寻着它们最喜欢的花蜜去了。
之后自是一夜无事,直到第二天,又在午膳上碰到殷勤作陪的赵管家,只不过除了他以外,厅里还多出了两只来搅饭局的蜜蜂。
月徘徊,夜无边。
两个鬼鬼祟祟的影子番强进了被锁的小院,正是易寒和叶子。他们刚刚用王小棠提供的蜈蚣大侠去袭击了看门人,这才趁混乱之际溜了进来。
“果然是堆东西的库房。”翻窗入内,易寒环视四周。那小管事所言不虚,只见满屋子只有摆的整整齐齐的箱子和用布盖着的闲置家具,可此次他们也知道了,重要的并不是这间屋子本身。
那天王小棠放出的五只蜜蜂,除了一只又回到她身边,说明她丢蜡丸的地方无人出入外,有四只都跟着不同的人转悠,而其中两只又跟在赵五身边——尤其那两只蜜蜂,一只是冲着赵慈主屋去的,一只是冲着上锁的小院去的。
于是王小棠亲自出马明着暗着跟了赵五一天,却发现此人只偶尔出入过赵慈房间,从未去过那锁门的小院,那他身上又是怎么沾上小院里才有的花粉的呢?
“有密道。”事后王小棠斩钉截铁道:“主屋肯定有密道能通往那个上锁的小院。”
因此这天夜里,三人分成两波,由易寒和叶子在小院子里找密道,而王小棠则乔装成一名山庄侍卫,从更危险的赵慈寝屋那里入手。
比之踩点,这无疑是真正地采取行动,并且易寒明白,恐怕他们三人只有这一次动手的机会,要么是重大突破,要么是一无所得,而想到赵慈……她真不知道自己希望看到的是哪个。
就在她思想矛盾的时候,叶子却已经开始作业,他像条猎犬似地趴在地上,逐个敲击地面,然后仔细听着石板地下的回音。易寒见他如此,也只好放下心中唏嘘,顺边敲起了一侧的墙壁。可惜他俩敲敲打打约一柱香时间,却毫无头绪,顿时觉得这样找下去不行。两人坐在地上,看着四周落着一层灰的物件,不禁有些发愁。要知道叶歌虽然帮他们想好进山庄和撤退的主意,到底不能未卜先知一切,两人当下只能靠自己的脑袋。
“这院中就这一座屋子,要有密道总该在这屋子里。”易寒喃喃道,觉得按照常理,不会有人把密道开在外面的草地里。
叶子顺着她的话再次环视四周,同时看见窗外树影随风摇动,连带着室内都是一片深秋的寒冷……等等,风!
“对了,还有个办法。”他福临心至,从随身小兜里掏出火折子,一边吩咐易寒道:“离我近点,帮我挡着点光。”
易寒愣了一愣,可看他点起小火苗顺着地上的砖缝一条条的照时,顿时也明白了过来。忙凑到叶子身边遮住火光,以防被屋外的人察觉。两人又这样忙活了半天,终于在查到一处与墙相交的地面时,看见那火苗轻微地晃动了起来。
地下有风,必有空间。
两个小家伙抬头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见既紧张又兴奋的表情。于是叶子当先两手按在那块砖石上,使劲朝着各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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