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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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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她倒一时想不起这些有的没的。
赵慈当时冲过来,背后硬挨了燕陆离一掌,气血翻腾。他吐出几口淤血,缓了一口气,这才看易寒道:“小易姑娘,你没事吧?”
“没没没没!”易寒猛摇了摇头,“庄主你、你、你没事吧?”
赵慈也温和笑笑,示意自己无事,然后他的目光转到易寒揣着怀里的琉璃项链上面,易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忙检查了一下那条刻着日月心经的项链,发现完好无损。
“保管好它。”赵慈叮嘱一声,站起来挡在了易寒的前面。
燕陆离一击未成,又见赵慈站出来与自己对峙,就知再去抢日月心经已经无望。而在他这一停顿的功夫上,叶歌已赶了上来,尽管还没有将刀抵在他的要害上,却不是不能,而是不用。因为在燕陆离没利用刚才的一瞬间逃脱时,他就已经走不了了。这一点叶歌相信燕陆离自己也明白。
果然,燕陆离闭上了眼睛,淡淡吐了口气,举起了两只手,示意自己放弃抵抗。叶歌这才走上去,一手持刀压在他背心,另一手扣住他腕部脉门,见他没有耍花招,再松开刀,将他穴道制住。
密罗教徒看到教主被制,自然丧失了抵抗的意志,而正派却相反地群情振奋,于是局面很快被平定了下来。越来越多的密罗教徒先后被擒,有少数人逃了出去,却不足为后患。
“呵呵呵,你不逃了?”大局暂定,易暮崖这时一脸狞笑地走过来。他盯着燕陆离看了一会,似乎只是在打量这个败将,却忽然二话不说,一拳打在燕陆离腹部,然后抓着被打得单膝跪地的燕陆离的头发,啪啪啪几个耳光就扇在他脸上。
“你@#¥%居然敢打老子!连老子的娘都没动过老子一跟手指头,你算什么东西!”
“……”易寒下意识地想捂住自己的脸,内心悲叹道:爹你能不能说点更有水平的话?
“易宫主请手下留情。”赵慈也走过来劝道:“我们还有许多问题需要问燕教主,请宫主给个面子。”
“一边待着去,老子跟你有什么面子?”易暮崖看也不看赵慈一眼,抬掌又朝燕陆离脸上眶去,可叶歌却将燕陆离往旁边一扯,避开了他的掌风,只是在燕陆离的衣服上留下了一条长口子。
“好了,出出气就行了。”叶歌冲易暮崖摇了摇头,示意第一拳没拦他,算是让他为自己吃的亏找点补偿,但擒住燕陆离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让他揍死的。
“你没听我说过今天不废了他就跟他姓吗!”
“哎呀呀,大家都知道你只是在说气话,谁也不会真让你跟他姓的,好不好?”叶歌拍了拍易暮崖,一脸讨好的笑容。后者狠狠地磨了一阵牙,但看了看默默无言挨了自己一顿的燕陆离,又看了眼叶歌,易暮崖到底没有再发作,嘀咕了一句谁也没听懂的话,退到了一边。
赵慈虽然被易暮崖狠狠无视了一回,倒也不计较,这时又走近叶歌道:“此次有赖叶公子与盘天宫相助,才得以擒得此人,但正派恐怕有更多问题还需燕陆离交待,可否先将此人交予我们?”
至于何谓“更多问题”,是个人都知道多半跟燕陆离之前所言荼靡公子和武功和收藏有关,所以叶歌意味深长地看着赵慈道:“庄主的意思我明白,要是不让你们审问燕陆离,我估计在场有不少人又得跟我们打一场了。不过……好歹盘天宫出了力,还希望各位别过河拆桥。”这么若隐若现的讽刺了一句,叶歌终是让出了一步,让一名季府弟子上前,用铁链捆住了燕陆离的双手。
“当然,如今误会解除,盘天宫的各位若是愿意,也可协同审问。”虽知叶歌的意思就是盘天宫要在正道的事情上插上一脚,但赵慈只短短思索,仍是点头道:“叶公子的人品,在下是相信的。”
叶歌撇了撇嘴角,对最后那句捧场,不置一词。
无言的讨价还价完,季府这日的风波几经波折,至此也终于算真正告一段落。易寒眼见燕陆离前一刻还有着绝对优势,后一刻却要面对败北的下场,顿时觉得江湖中这旦夕之间的生死逆转,真是不能不让人心惊,而在她身边的叶子却忽然低低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察觉到叶子疑惑的目光,易寒捣了捣他问道。
“你看燕陆离肩上……”叶子凑到易寒耳朵边小声说道:“那个烙印是不是有点眼熟?”
烙印?易寒顺着叶子视线示意,向燕陆离身上看去,只见被易暮崖划破的衣服下面正是燕陆离的肩膀,他肩上是有一个似乎被烫出来的印记:四四方方的一小块,内中似乎还有两个字,是……太阴?
镇土、荧惑、太白、岁星、辰星、太阴、太阳——七曜?!易寒心内惊呼一声,与叶子四目相对,得到他一个同样认知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风尘又起
能在燕陆离身上看到七曜标志,对易寒和叶子来说实在始料未及,以致他俩都有点不敢相信,于是很自然地想再仔细看看,可燕陆离已经被正道压着进了季府大堂,两人欲跟着前往一看,却被一些大人挡在了门外。
没能进大堂,易寒和叶子只好先回到盘天宫这一边。这时前院的混乱已基本清理完毕,院中尚有些季府的弟子,一部分在处理敌我双方的尸首,另一部分则在清理狼藉一片的地面,而盘天宫的人以易暮崖为首,聚在季府的大门口,也在清点着自己的伤亡。
对于易暮崖为何完好无损这件事,易寒这时才有空询问:原来燕陆离之前的偷袭并没有让他走火入魔,却强制性开启了熊孩子模式。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叶歌只好一边东躲西藏地绕回九嶷山,一边帮易暮崖通顺经脉,虽说一路无甚危险,但光是照顾个狗都嫌的“易小朋友”,也够叶歌苦不堪言了。不过也正是有了这个时间差,才让他两人碰到了从盘天宫退下来的厉焦等人,设计了这一场前后夹击的戏码。
“义父,那你们下一步准备干吗?”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叶子追问了一句。
“这里尽是些看不顺眼的人,反正老子不想跟他们待在一起。”叶歌尚未说话,易暮崖就想也不想道。
“他们肯定是要审问燕陆离关于荼蘼公子武功秘籍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叶歌瞟了一眼关上门的大堂。
“切,不就是些下三滥的拷问戏码,浪费老子时间。”易暮崖不屑道:“有你在这盯着就行了,你能忍得住跟那帮家伙呼吸同一口气,老子看见他们除了想揍外,没别的念头。”
说罢,易暮崖唤来王小棠,吩咐她到城里去包一家客栈,看来是要在季府外落脚。临走时,他问易寒和叶子的打算,易寒因心里还装着七曜的事,找了个“看热闹”的借口说要留在季家,好在易暮崖对她一向是散养,也不多问,径自带着盘天宫的一干人等扬长而去了。
盘天宫的人退出季府后,叶歌也收刀回鞘,站起来往大堂走去。见他的行径方向,易寒忙跟了上去,却没想到叶歌也不赞同她那“看热闹”的托词。
“有什么热闹可瞧的,无非就是拷问,怎么拷问你不会不知道吧?”叶歌苦笑道。正道之所以没立刻让燕陆离伏法,无非是记挂着他所说的荼蘼公子的遗产,大堂里会有些什么事想想就知道,若不是不放心,他也懒得参与。
可惜易寒真正的目的没法明说,所以她只得坚持道:“就让我们进去吧!怎么说我们也在燕陆离手里吃了不少苦头,看着他被拷问就当解气嘛!”
这论调说的有点道理,就是不太像易寒素日的为人,所以叶歌颇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但想了想,他还是点头答应了。虽说还是初出茅庐,但迟早要接触江湖的阴暗面,趁此机会体验下人心的种种欲念,叶歌觉得也不失为一点收获。
结果果然,一进入那间被遮挡了光线的大堂,易寒就不禁想出去了。
她只不过在外面耽误了一点功夫,大堂里就已经弥漫开了淡淡的血腥味。易寒一眼就看见被人按着跪在堂中的燕陆离,早已不是方才的模样,整个上身血迹斑斑,最显眼的就是琵琶骨两边各钉入的一个铁蒺藜,周围已经没一块好肉。
“叶公子来了。”有人看见叶歌后,阴阳怪气地打了个招呼,“这人到现在还没松嘴,方才我们还在商量到底怎么让他交待荼蘼公子那些害人邪法,叶公子有什么意见吗?”
“燕陆离好歹也是一方教主……不该太过折……”叶歌淡淡一句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人抢白道:“都这个时候了,难道还指望好茶好饭供着他让他开口?”
得,那你们还问我干吗。叶歌一看这氛围就已知大体基调,于是乖乖闭口不言。而易寒尽管觉得确实不能对燕陆离太客气,但不知怎的,看着燕陆离这个样子却又有些难受。按理说,盘天宫被此人攻击,宫众死于此人之手,自己和叶子更是被追杀的疲于奔命,甚至还有更早之前的杨夫人和韩嘉……如此多的梁子,自己应该是很希望见到燕陆离惨淡收场才对。可是……眼下情形实在与某些邪教逼问犯人的场景一模一样,她总觉得不该是这个样子,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不同。
“小寒,你看……”正在易寒纠结与自己的矛盾时,叶子轻轻的召唤让她收回了神思。原来他趁诸人不注意时已移到了燕陆离的侧面,用眼神示意了下燕陆离的肩膀,提醒易寒来看。
易寒只得暂时放下那股烦闷的不快感,也凑到叶子身边。这下,她看得更清楚了,燕陆离上身的衣服几乎支离破碎,左肩的印记完全暴露了出来,被鲜血沾染后凹下去的部分变得更加明显,的确是“太阴”两字无疑。
难道真的是七曜之一?!还是只凑巧烙印了这两个字?易寒一时没了主意。这时一个大个子从她身前走过,重新挡住了两人的视线,就听这人对诸人道:“既然燕陆离已经伏法,就算为了前院死的那些弟兄们,也不能轻饶了他!要我说只管下重刑,快点说就死的干净点,慢点说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有什么好客气的?”
易寒顺势就去打量这位发言人,何许人也她是不认识,但此人头上还有个没包扎好的伤疤,可见在方才那战中没讨到什么便宜,此时配着他脸红脖子粗的表情,只显得越发狰狞。这人一说完,坐得离燕陆离最近的一人也站了起来,看模样似乎是哪个门派的代表,出口附和道:“庞杰兄弟说的有理,我看只钉他琵琶骨燕教主也无甚所谓的样子,不如这样……”
这第二人说着就一剑割在燕陆离右腕上,极为干脆利落,同时狠戾地笑道:“燕教主既然称为无极幻手,我们看看他四经俱废后会是什么样子!”
那一下割得易寒看着都觉得手疼,燕陆离却只是闷哼了一声,人没有动。而随着第二个人的提议,又有几人纷纷“解囊献策”,易寒只觉得越来越听不下去。
“叶子……我们先走吧。”最终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兼之被一堆非人道发言弄得心情沉重,于是易寒先打了退堂鼓,叶子也没有异议,两人便尽量低调地又移回了门口。临出门时,易寒搜索了一下叶歌,发现他站在最外排,斜靠在一个花架边上闭目养神,也不知到底有没有放心思在这场审问中。似是感觉到目光,对方睁眼看了她和叶子一眼,没什么表示,又垂下了目光。
来到室外,易寒顿时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因为身边已无闲杂人等,两人便讨论了开来。可说来说去,除了确定了燕陆离肩上烙印内容外,他们并没讨论出什么建设性内容。
燕陆离的七曜标记为什么是刻在身上的?他做的事情与七曜有没有关系?犹记得宋冠清说身为七曜者,在邪道便要匡扶正道;在正道便要扶植邪道——那么按身份来说,燕陆离应该暗中偏向正道才对,可他的所作所为又给正道带来了什么好处呢?
“真是麻烦啊!怎么这事忽然这么复杂了?”易寒烦躁地揉了揉脑袋。要是没发现那个络印,她现在还可以单纯地对燕陆离幸灾乐祸,可如果当做什么也没看见,易寒又担心会错过什么大事,或许这牵涉到某个正道大计?只可怜她的脑子想不出来。
“我看……我们干脆还是找义父商量吧。”见易寒如此苦恼,叶子提议道:“义父肯定比我们看得更透彻。”
“可那不就暴露了七曜的秘密了吗?宋前辈说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就算义父知道了又怎么样?”叶子想了想,觉得不值得担心,“以义父的为人,绝对会保守秘密的。”
“……难道他不会据为己有……” 易寒随口嘀咕道,不过其实她也相信叶歌不是这种人。之所以不愿再向第三人吐露,似乎更因为知道的人越少,镇土能待在自己手里的可能就越大。只是权衡了半天,易寒意识到在自己没有头绪的前提下,除了向长辈求助外,没有任何解法。这种无力感让她不禁有些气馁,叹息到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变成独当一面的大侠呢?
两人取得了共识,便坐在廊下一角等着大堂里面散会,这一等直等到夕阳西下。好不容易屋门打开,却只见叶歌一个人走了出来,一副劳神劳力的疲惫样子。
“咦,你们怎么还在这?”叶歌见到迎上来的两个孩子,有些意外,只不过不等两人回答,他又自言自语在前领路道:“走走,先去后院吃饭,季阁主说会招待我们的,真是累死我了!”
你明明只是在屋里打酱油,累到什么了?易寒追上几步问道:“那你们审出什么了?怎么处置燕陆离的?”
“发挥你们的想象力往最恶劣的地方想吧。”叶歌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多说。想起燕陆离最后被带下去看押时的样子,叶歌就不禁在内心叹了口气。千篇一律的折磨过后,燕陆离终于吐露了自己所知的所有事情,一连串阴谋争斗如此潦草结束,剩下的无非就是胜利者如何分赃,对此他已毫无兴趣。
易寒和叶子听他说的如此严重,有些不安地互看了一眼,赶忙上前拖住叶歌道:“叶叔你先别忙着吃饭,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燕陆离的身份存疑,可千万不能让他这节骨眼上死了!
叶歌被两人拉到一处偏僻角落里,起初还陷在自己沉思里的他,这时终于察觉到两个一脸神秘的孩子有些古怪,“干吗?这么神神叨叨地什么事?”
“叶叔,这事……是这样的……”易寒梳理了半天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还是不知该从哪切入,索性直指核心道:“这个……其实江湖上有个隐藏的组织叫七曜,燕陆离……”
“七曜?”叶歌惊呼到一半忙压住了自己的声音,可还是把易寒和叶子吓了一跳。
“叶叔你干吗这么吃惊?”易寒狐疑道,直觉到哪里不对,可叶歌忙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听着新鲜,你接着说,七曜怎么了?”
“我们发现燕陆离可能是七曜之一,因为他肩上有代表七曜的印记。”叶子替易寒补充道:“这个组织的宗旨是身为黑道的人,要暗中支持白道,可燕陆离的行为却有悖此理,我们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是为什么,便想问问你的意见。”
“……关于七曜,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叶歌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随后便听叶子细说了一遍他们如何偶遇宋冠清,如何得他相助脱困,又如何被他嘱托的事情。这些原本易寒都没对叶歌和易暮崖提及,这时却不得不全交待出来。
“那么那个镇土的牌子在你们手中了?”听叶子说完,叶歌视线在两人脸上扫了一遍,最后定在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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