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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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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身汗的话,大公子非发飙不可。
等到日头完全爬到天空正中的时候,几个人终于看到了乘客们集结的河岸。与出发时相比,乘客已经少了一部分,看来终究还是有些人对温齐光的办事能力不放心,决定靠自己的双脚走进长沙地界。可是对于两艘不大的船来说,剩下的乘客仍然是多的,毕竟原本的客船除了运人,还在甲板下装了不少货物和马匹。
计算着人和物的数量,季敛之和船东商讨着如何合理地安排位置,温齐光却走过来,一副盖棺定论的样子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货物可以放到我的船上,至于人和马匹,通通让他们坐另一条船。”
“你的船?”季敛之不解,哪条是你的船?
“就是那一条。”温齐光随手指了指相对新一点的其中一艘船,“既然好不容易弄了两条船,我当然不跟那堆人挤在一起了,脏死了。”
“可……剩下的人一条船怎么挤得下?”季敛之把这个明显无法实现的问题提了出来,温齐光却满不在乎道:“挤不下的就走路去长沙呗,本来要是没我们出力,他们也得走路不可,也不算吃亏。”末了,他还颇为好心地对季敛之建议道:“看在我们合作一把的份上,你和你的两个小朋友也和我一起吧。”
“……”这要是换个有点脾气的人,冲这句话也得打死不坐温齐光的船不可,但季敛之看了看迫于温齐光的“毒药”而不得不去挤另一条船的乘客们,还是决定为他们节约3个位置了。
秋日暖阳下,载重极重的一条船在前方吃力地划着,拖着后面一艘只有货物的船悠哉地前行着。温齐光坐于空旷的船头处,沐浴着正午的阳光和苏木为他准备好的杀虫剂熏香。他的心情似乎相当不错,居然还时不时地哼起了地方小调。
易寒隔着一段距离看着温齐光俊逸的背影,心情十分之复杂。不可否认,温齐光的条件很好,家世好,样貌更是好的没话说,可是就算抛去他的性格不说,就他那对卫生近乎变态般的执着,一般人也受不了啊!易寒实在无法想象,如果自己坐在满是毒药似的熏香的洞房中时,会是怎样的一种景象。
而坐在她旁边一个箱子上的叶子也偷偷打量着易寒的神情,他眼睛眨了眨,忽然就对坐在船头的温齐光喊了一句。
“温公子,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温齐光回头看他。
“你这么讲究卫生,那要是将来娶媳妇时怎么办呢?你总不能不碰你夫人吧。”
“这还不好办。”似是觉得问题太无聊,温齐光又转回头去,不过答案还是飘了过来,“我家有上好的消毒药池,让她没事就泡里面好了。”
“……”
江水顺遂,风光秀丽,天空的艳阳与易寒消失在心中的那仅存的希望之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神医这个职业也被玩坏了 ╮(╯▽╰)╭
☆、百折不挠的易大小姐
十月十三,再过三日就是下元节,因此岳阳城中十分热闹,著名景点岳阳楼附近更是人声鼎沸。就在岳阳楼对面的一间气派酒楼的二楼雅座内,季敛之找到了易寒和叶子,三个人再次汇合了。
在之前从长沙府上岸后,季敛之因为要去拜会附近岳麓山的一位好友,所以与易寒和叶子暂时分别,三人约好了日期在岳阳碰头。当然,长沙也是他们与温齐光道别的地方,但至于具体情形……不提也罢。
就这样,两个少年人在季敛之的千叮咛万嘱咐下,独自踏上了路程,不过一路上其实相当顺利。因为洞庭湖是风景名胜之地,岳阳又是洞庭边的大城,所以往来车辆非常方便,付了足够的费用,易寒和叶子包了一架非常舒适的马车,一路驶到了岳阳。
但就是这么顺利的一段旅程,也发生了一件颇为戏剧性的插曲——这也是致使现在易寒异常消沉的原因。
“敛之哥哥,你说我是不是个很糟糕的女孩子?老天爷是不是看我很不顺眼?所以才让我诸事不顺。”
“怎、怎么了?怎么这么说?”季敛之刚坐下喝了一口茶,就被易寒莫名其妙的问题问懵了,他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叶子,收到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然而还不等他再仔细询问,易寒忽然爆发似地趴在桌子上发泄起来,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为什么唯独我这么倒霉呢!”
是啊!武林中何等多的门派,门派中何等多的武林女子,为什么唯独她桃花运这么的烂呢?!这不科学!
事情还得从由长沙到岳阳的路上说起。在整个路程大约走过一半的时候,两人到达了湘阴,这里是洞庭湖东畔很靠近汨罗江的城镇,因为听说不远处就是当年屈原投江的地方,还有纪念屈子的古迹,所以易寒提议在当地逗留一下,没想到还逗留出好事来了。
所谓的好事就是在湘阴当地的武林名门霍家正在比武招亲,而且好死不死招的还是霍家的媳妇!
这事说来也有些有趣,因为向来都是女子比武招亲,还没见过哪家男子用这个法子找媳妇。不过听说是霍老太君四世同堂的愿望实在太强烈,而那位孙少爷的婚姻观念又实在太消极,这才衍生出这场热闹一时的盛事。不知道霍家是不是正好利用君山派掌门继任仪式的热闹,很是吸引了一些路过此地的武林人士,更有不少适婚年龄的武林女儿摩拳擦掌——毕竟,这位霍清都公子,听说很是位上得厅堂下得战场的优质夫君。
易寒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经过秦游、温齐光这等打击后,她一度消沉的心又再次热血了起来,甚至在她看来,这次比武招亲完全就是老天爷对她的补偿!因为比武——她是从来不缺信心的。
于是易寒当即就在湘阴找了个客栈住下来,她以前所未有的热情观察着参加霍家比武招亲的对手的情况,并且得出了三个结论:第一,大部分人纯粹是来看热闹,属于人畜无害;第二,只有一小部分是为了斩获霍少爷而来;第三,这第二波人之中又分三种,第一种是能被她秒杀的;第二种是过了几招后依然打不过她的;只有第三种是还有两把刷子,需要认真对付的。
至此,易寒心情大爽,觉得霍少夫人的位子几乎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对于这样信心满满的易寒,叶子当然是无时无刻不在泼冷水,但易寒难得的一概不计较,将之视为叶子对于即将失去自己的悔恨。
而事实是,比武过程确实也如易寒所预料的那样优势明显,在以十锋阁的名义投下拜帖后,她一路势如破竹过关斩将,很快就进入了总决赛,与最后一位对手狭路相逢了。
对方是个带着面纱的姑娘,即使只看露出来的眼睛也定是个美人。易寒与她过了几招之后就知道对方并非泛泛之辈,那姑娘除了扎实的功底之外,显然也有着不错的天份,好几次都通过直觉躲过了易寒的攻击。但至此为止,易寒还是对自己的胜利很有信心,因为她知道直觉不是总能靠得住,随着攻击的增多,对手总有考虑不周的时候。她看着不远处台子上正襟危坐的霍少爷,觉得他身上已经可以直接打上自己的标签了。
可就在这乘势而进的时候,不知道从哪打出来了两颗石子,一颗打中她膝窝,一颗打中她的剑,她一下子没保持好姿势,居然被对方乘机拿下,用剑直直抵住了她的咽喉。
从希望的巅峰跌入失望的谷底,易寒的气愤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她当场指出有人拿暗器作弊,可苦无证据。比武场上到处都是小石子,谁知道哪两个是打中她的。瞪着一双快要喷出火的眼睛,她首先把怀疑的箭头指向了叶子,除了他,谁会那么处心积虑地要自己失败?可叶子指天发誓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卑鄙,但到了这个时候,讨论他是不是这么卑鄙已经没意义了,因为胜利最终被判给了那个姑娘。
易寒眼看着仿佛近在咫尺的霍少爷一下子离她远去,可就在这个时候事情又发生了逆转。对方姑娘当众宣布放弃名次。她扬言自己只是看不顺眼霍家自视甚高的做派,才参加这次比武,对于当霍家的媳妇她根本一点也不感兴趣。
原来这个姑娘之前就与霍少爷认识,她本身没有有名的传承,是个商家之女,武艺可说是自学成材,霍家因此看不上她,认为她是故意想攀自家的高枝,所以很是羞辱了她一番。姑娘咽不下这口气,这才遮掩面目来争夺头名,然后再将它弃若敝屣。
结果因为第一名自动放弃,还大大损了霍家的面子,于是易寒这位第二名便自动升为了第一。那一瞬间易寒欣喜若狂,觉得人间到处充满了老天爷对她的厚爱。
“然后呢?”季敛之问道,虽然他觉得易寒私自参加这种定终身的活动很是不妥,但更奇怪的是她这般万念俱灰的样子。莫非是她受了欺骗?被欺负了?想到这一点,季敛之不由地深深皱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代替易寒回答的是叶子,想起这事,叶子也充满了对人生的感慨。
原来那位霍少爷在定亲当天就离家出走了,还给易寒留了张条子,说比武场打她的两枚石子其实是他射的,他一心恋慕第一名的那位姑娘,只是苦于家中阻拦,如今姑娘既有勇气来对抗霍家,他也决心坚持自己的心意,追随心爱之人而去了。
“所以小姐的亲事就这么泡汤了,毕竟没有新郎就没用了嘛。”
“呜哇!我怎么那么命苦啊!”旧伤重提,易寒悲痛欲绝。
可是不管多么悲痛,日子还是要过的,夫君还是要找的,所以季敛之只好用尽好言好语宽慰易寒,而叶子却觉得季敛之太小题大做了。
“季大哥,你不用管她,等到了君山又看到什么正道少侠的话,她马上就好了。”
事实证明——还是叶子更了解易寒。
君山虽名为山,但其实泛指整个君山岛。该岛为洞庭八百个岛屿之一,以名茶“君山银针”闻名天下,不过在武林界,君山万竹剑法的名声同样不容小觑。
君山派坐落在岛上的鉴心湖边,春赏奇花异草,夏观浩瀚洞庭,秋赏渔歌秋月,冬观白鹤戏水,无愧于道教“三十六福地”之一。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君山派与道派渊源颇深,门派中除初入门的小弟子外,凡是有点年岁的弟子均已脱离俗身。
季敛之因为来过几次,所以对君山周边也很熟悉,他一边介绍当地风土人情,一边带着易寒和叶子到了码头。大概最近几天坐船前往君山的武林人士很多,渡船的船家一看易寒三人的打扮,就知道了他们的来意。
“别看我们这些摆渡的跟武林完全没有关系,他们一个君山派的什么仪式,倒是让老头子我最近生意很是红火呐!”季敛之付钱租下整条棚船之后,老船家就开始跟三个人闲聊。
“老爷爷,那我问你,坐你的船去君山的人里,是不是年轻英俊的男人很多啊?”越是靠近君山,易寒果然精神起来了。
“哈哈哈,那我哪注意这些。”老船家看着易寒笑道:“反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实我看除了身带兵器外,跟我们这些老百姓也没什么不同。”
“技为武基,德为武魂。”季敛之也与老船家聊到,“习武之人本来就是比常人多些了武功技能而已,并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有修德,才可能真正有所成就。”
“哎,公子你前半句老头子我是没懂,不过你后半句我很同意。”大概见识的江湖人多了,老船家也并不拘谨,“君山派对我们这些渔人、船家和茶农就挺照顾的,所以我们看他们比看一般练武的要高兴得多。”
“我朋友要是听到老人家这么说,会很高兴的。”季敛之转首眺望不远处的君山,扬起微微的笑意,不过在老船家问是他哪位朋友时,他只是淡笑不语。
顺着他的视线,易寒也望向那个视野内冒出苍翠绿影的岛屿,渐渐生出那就是一整座岛的正道少侠们正在等着自己挑选的美妙想象。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瓶颈期到了~~~同时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缠身~~~~
好纠结啊好纠结~~~
☆、超级巨星
“哇!”
“呀呀!”
“啊!”
“小寒,你又不是啥也没见过的村里姑娘,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看着易寒一刻不停赞叹的嘴脸,叶子好笑道。末了他还凑近易寒耳边嘀咕着:“你知道你这样子很像看见好货的女色狼吗?”
“滚!你才色狼!”易寒扬手作势,将叶子赶到一边,“以前我们哪见过这么多的武林正道?这么多!”
说话的时候,易寒三人已经到了君山岛的码头,君山派安排了一队年轻弟子专门负责接待来访的武林人士,光是看到这一排出身正道的纤尘不染的年轻男子,就让易寒嘴角快咧到耳根了。
她这般心花怒放,一边又与叶子斗嘴打趣,看的季敛之好笑地摇了摇头。其实他不太理解这个表妹为何对“正道”有这么强的执念,或许这是每个初出江湖的少年都会对“正义”产生的理想化憧憬?不过自己当年第一次行走江湖时有易寒这么狂热吗?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位身着统一末辈弟子服饰的年轻人已走到季敛之面前。
“这位公子。”他对季敛之抱拳行礼,“感谢远道前来,请问可有请帖?”
因为是盛会典礼,所以虽有主动发出去的请帖,但也有没被邀请的人自动慕名而来,君山派为了不抚大家的好意,便都照单全收。不过对于主动邀请的客人,派中自然会有些不一样的安排。于是季敛之连忙把请帖拿了出来——不过准确地说,他收到的也不是请帖,而是一封书信。
“这是……”年轻弟子看到信封上的署名,立刻端正了身形,又对季敛之重新行了个礼,“原来是韩嘉师叔的客人,失敬,请跟我来。”
“哇,敛之哥哥,你好大的面子呦!”跟在领路的年轻弟子后面,易寒笑嘻嘻地凑到季敛之跟前说。
“什么面子,人家客气罢了。”季敛之并无自得之意,想了想,又对易寒嘱咐道:“请我们来的这位虽然是我一位很好的朋友,不过他即将是君山派的掌门,你也听见出门时我爹说的话了吧,到时候别太随便哦。”
“遵令!”易寒一板一眼地对季敛之抱拳,不过没一会又左顾右盼地四处打量起来,响起嘻嘻哈哈的笑声。
跟着领路的人,三人顺着码头边的沙滩走了一段,又一头钻进了一片竹林,原本熙熙攘攘的码头的声音立刻被掩盖,左右只听见竹子随风摇摆时发出的唰唰的清爽声音。
“这条路挺僻静呢。”走了一段,季敛之发现前后都没遇到旁人。
“这其实不是大部分客人走的路。”年轻弟子礼貌地解释道:“离下元节的继任典礼只剩三天了,客人已经来了不少,不过季公子是韩师叔亲自请的客人,我带几位从小路直接去见师叔。”
理解了对方的好意,季敛之淡笑道:“我看韩嘉并不比你大多少,怎么你低了他一辈?”
“我师父是掌门的师侄,所以辈分就差了,不过韩师叔对我们一点架子也没有,不,他对所有门派弟子都没架子。”年轻弟子笑起来的时候有个小酒窝,“我们都很高兴他当新掌门。”
季敛之点点头,表示理解,两人说话间便已能看见路尽头出现了高大的殿宇。
进入山门,走过石桥,正面是灵宫、玉皇、三星三座主殿,从侧边走过后,年轻弟子带着易寒三人拐入左边的院落,来到一处挂着慈航殿匾额的屋宇前。他请三人稍坐片刻,自己便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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