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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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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还没等易寒从水里冒出头来,又听到身边扑通扑通几声,却是另几个人也被公子刺中,随后被那看似淳朴却居然怪力惊人的婢女扔进了江里。易寒抬头一望,这时护栏上只剩了那位公子,一脸寒霜地面对着江中的几人道:“排浪帮是什么东西,脏手也配来摸我?若你们想早日见阎王,尽管来找我温齐光。”
易寒虽然晕船,但并不是旱鸭子,最终被叶子和季敛之齐力拉了上来。只是她被晕船弄得实在没剩多少力气,少不了喝了几口江水,至于那大胡子则要悲惨的多,他不知为何一动也不能动,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江里沉沉浮浮。
闹剧至此落幕,其实回味一下,很像易寒在武侠话本里看到的那种“看似文弱的公子瞬间变身武林高手”的经典桥段,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在这个经典桥段里也有了一席之地,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这位姑娘,没事吧?”那英俊公子走近易寒看了看,虽然嘴上说着道歉,但本人的表情却仍是淡漠,“在下没瞧好准头,连累了姑娘。”
易寒摆了摆手,想说没大碍,可惜胃里一阵翻腾,又呕地一声吐出几口酸水来,那公子立刻皱着眉头退开了一大步。而季敛之见易寒这般模样,犹豫了一会,还是站了起来,对着那位公子抱拳施礼道:“刚才听阁下自报姓名,不知阁下是否就是医药世家温家之人,我这小妹晕船晕得厉害,不知温公子能否看看?”
温齐光打量了一眼季敛之,点点头道:“不错,我家正是长沙府温家。”说着又看了易寒一眼,“晕船这毛病没什么药好治的,不过看在是我害姑娘落水的份上,在下就瞧瞧吧。”
这话说的……好像易寒能被他害的落水以致被他诊治,还是十分荣幸似的。但看这温齐光一双天生的桃花眼好似迎春花般的舒心怡人,易寒一阵心神荡漾,鬼使神差地就点了点头答道:“好。”
事后想来,这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厄运。
“这里如何?是否胃部有紧绷之感?”温齐光慢条斯理地问着,同时手捏着一根针扎在易寒的腰腹部。
若是平时,哪怕对方仅是出于职业需要,这般与异性——还是个俊俏的成年异性如此接近,易寒也会小小雀跃一把的,可是此刻她完全没有这种闲情逸致,只能一个劲地咬紧牙关,迫使自己不惨叫出来。
这是在针灸啊?还是在扎小人?
易寒不是没有针灸过,以前有个头痛脑热,盘天宫也有专职大夫给大家把把脉,扎扎针,就这,易寒还嫌那大夫水平有限。可跟温齐光一比,那蒙古大夫的手法都可算是和风细雨了。
现在,易寒的胃一阵一阵地抽搐,而且直觉得越抽搐越僵硬,就如溶铁注入了冷水一般。可偏偏给她针灸的这位——据季敛之说——还是个誉满杏林的圣手,以至于易寒看着温齐光老神在在的模样,愣是不好意思问“您是在认真治病,还是随便扎着我玩玩?”
“温公子,舍妹的情况如何?”隔着一层床帐,季敛之也看不大清易寒的表情,但凭武者的直觉,他觉得易寒的状态……好像……不太好。
“没什么,我扎她上、中、下三脘穴位,压制胃部功能,有些不适很正常,忍忍就好了。”温齐光不紧不慢道。
“这……有这么治晕船的吗?”叶子忍不住问了一句,虽然他不怎么通药理,但想来总觉得治病该是让病人更舒服,而不是更不舒服。
“我说了,晕船是治不好的。”温齐光颇为不屑地瞟了叶子一眼,“但至少这样可以止吐。”
“唔……”三个男人在帐外讨论着,帐子里的易寒实在忍不住呻吟出声,温齐光眉头一皱地转过头来看她,“怎么,很难受?”
“……”易寒不想让帅哥神医觉得自己辜负了他的医术,压制了半天,才喘着气道:“不……不是很难受。”
但或许是她的口气太咬牙切齿的缘故,温齐光听着,还是思考了一下,然后拔掉了易寒腰腹部的三根银针。这一下,易寒只觉得通体舒畅,好似重获新生一般的舒坦。只不过还没等她缓过一口起来,就听温齐光盯着他手里的针自言自语道:“看来这法子不行,副作用比较大……那如果这样……”说着又一针扎在了易寒咽喉部某穴位上。
易寒只觉得喉咙猛然一哽,气管仿佛被个大夹子给夹住了一般,一下子吞咽困难,就连口水都得拼命挤,才能从仿佛一线天般的咽喉通过。
“好了,现在怎么样?”温齐光复又恢复了淡然的口气,“我现在压制了姑娘的咽喉,这样既不伤你脾胃,又能让你不呕吐了。”
合着只要不把东西从嘴巴里吐出来,你就算是治晕船了?!
那一瞬间,易寒终于控制不住朝床帐外看不清表情的温齐光翻了个了大大的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神医!——此也乃武林必备产品
☆、毒天子之毒
当季敛之连连道谢,把温齐光送从出房间后,易寒只觉得自己已经把十大酷刑轮了一遍。温齐光的身影一消失,她立刻就把身上插的针全拔了下来,这才大舒了口气,“呼,终于活过来了。”
看来温齐光医术最大的作用,就是让她认识到还是听其自然的晕船更好点。
季敛之看到她这狼狈模样,只能摇头苦笑,“老实说,我本来就有点犹豫请他给你治晕船,现在看来,恐怕是好心办坏事了。”
“这话怎么说?”叶子好奇道:“难道他医术不好?”
“那倒不是,温齐光确实是江湖闻名的神医,只不过……你们知道他的名号叫什么吗?”季敛之顿了顿,见两个小孩都在摇头,便接着道:“他叫毒天子。”
“毒天子?”易寒大吃一惊,“他不是医生吗?”怎么一个医生的名号这么毛骨悚然?
“难道他更擅长下毒?”叶子似乎已有所悟,“历来医毒是一家,看他对付那些排浪帮的人,倒的确不像善类。”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季敛之摆了摆手,“虽然听说他母亲来自唐门,但他被称为毒天子主要是因为他的医术霸道,只讲成效不讲过程,被他治病往往跟被下毒的感觉一般无二,更兼之……”后面的话季敛之想了想,毕竟自己也是道听途说,还是不背后道人短长的好。
易寒倒是不知道季敛之在思索什么,不过作为刚被温齐光治疗过的当事人而言,她对此人之“毒”深有同感,但一听说此人武林闻名,易寒立刻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他是白道还是黑道?”
叶子在旁边听她这么问,嘴角就忍不住抽搐,笑道一句,“怎么,你还没被他扎爽?”
易寒白了他一眼,但事实是的确不爽,所以也无法反驳,就听季敛之又道:“温家倒是正经的白道,他父亲温元参是杏林泰斗级的人物,救人无数,但若是歪魔邪道来求医,那是多大的好处也不看的。”
这么说来,自然是名门正派啊——易寒心道。那一瞬间,她心里对温齐光的印象忽然像发生了化学变化一般,陡然天翻地覆,之前被他的医术折腾出来的心理阴影已经一扫而光,满心里只剩下了“白道世家”这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
有了动机,就有了干劲。易寒眼珠转了转,当即道:“既然同为正道人士,又是同路,我们不妨多结交一下吧!”
“这……不太好吧。”季敛之犹豫了一下,否决了易寒的提议。就算没有道听途说那一层关系,仅凭刚才的一些接触,季敛之也觉得温齐光不是个容易亲近的人,虽然他似乎有意遮掩,但在他进这间舱房为易寒瞧病的时候,就有种在嫌弃什么的感觉。
至于究竟在嫌弃什么,季敛之就不得而知了,但易寒显然连这样的感觉也没有。
她不屈不挠道:“这有什么不好的?就连温公子为我瞧病,我都还没好好答谢他呢!”她这时倒完全不提对温齐光医术的抵触情绪了,又接着像想起什么似的,小声惊呼道:“对了,之前温公子不是还惹上了什么打浪帮吗?或许对方还会找上门来,我们也可以帮帮忙啊!”
“是排浪帮。”叶子插了句嘴,同时一脸“连对方名字都没记住,这完全就是你临时编的理由吧”的表情。
易寒毫不客气地剐了他一眼,但她这一句却提醒了季敛之。
确实,虽然方才惹起纠纷的人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但焉知那个排浪帮里没有厉害的高手呢?在外乘船,与这些在大江大浪里混饭吃的人发生矛盾终归不妥,毕竟武功再高,在水里也是大打折扣的。更何况……还不知道温齐光会不会游泳。
思及此处,季敛之倒认真地担心起来了,“小寒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我看温公子也有些功夫傍身的样子,但若对方执意来找麻烦,确实是个问题。”
“对吧对吧!”获得了季敛之的肯定,易寒立刻来了精神,“那我这就去与他说说,接下来的行程咱们就多互相照应着了。”说着她便跳下床,屁颠屁颠地去串温齐光的门了。
然后她又回来了。
“你这么快就打好招呼了?”叶子惊奇道,凭他对易寒的了解,她的所谓的“招呼”肯定不是真去招呼那么简单,所以讶异于她的往返如此之快。
“……没”果然易寒郁闷地撅起了嘴巴,“温公子说谢谢我的好意,他不需要照应,而且……他只隔着门跟我说话,也不让我进房间,真古怪……”
这个回答无疑超出了叶子的猜测,他更讶异了,只不过讶异中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幸灾乐祸。而一边的季敛之也有些意外地喃喃道:“我也听说此人不喜欢与人接触,没想到这么严重。”
“什么?他为什么不愿与人接触?”易寒听到季敛之的话,不禁追问道。其实她这次去找温齐光,除了吃了闭门羹之外,还在他的房外闻到了一股非常难以形容的刺激性气味。隔着房门,那味道都呛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可想而知房间之内该是如何恐怖,兼之对方又不让她进屋,这不免让易寒猜测到——难道温齐光有什么难言的毛病,导致他无法和别人接触?
“不会吧,我没看出他有什么毛病。”叶子对易寒的推测表示怀疑,“打排浪帮时能跑能跳的,挺健康的一个人。”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能看出什么难言之隐就怪了!易寒在心里对叶子腹诽,可她确实也对温齐光无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举动不得其解。其实她多多少少也感觉的出来,温齐光是个颇为冷淡的人,但冰山帅哥有冰山帅哥的魅力,就算这个冰山有些难爬,难道自己就这么败下阵来吗?
易寒默默地烦恼了起来,但房外却忽然起了一阵喧闹,就听得有人大声叫嚷道:“哪个是温齐光!给老子出来!老子今天就让你好好记住我们排浪帮!”
没想到易寒随口诌出来的一个去套近乎的理由,居然一语成谶了,排浪帮竟真的再接再励来找温齐光的麻烦了。
易寒三人连忙从房间中出来,等走到船头甲板的时候,发现客船前方正堵着两艘快船,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站在上面,除了之前打过照面的三角眼外,为首的是一个打着赤膊的黝黑男人,手撑着一只船桨,屹立在铸铁蒙覆的船头上。
“温齐光!别当缩头乌龟!快给老子出来!”黑脸汉子又叫了一遍,将手里的船桨在船头上跺得咚咚直响,易寒凝目看去,才发现那船桨乃是铁制,似乎是那黑脸汉子的兵器。
“江上打渔划船的,果真粗鲁不堪,肮脏臭人。”
一句话悠悠从人群后传来,那事不关己的淡漠语调十分熟悉。易寒回头一看,果然是温齐光带着他的胖侍女走了过来。这时离他给易寒看病还没一会的功夫,可易寒发现他已经从头到脚换了一套衣服,头发随意地打了个结,似乎才沐浴过的样子。但给人感觉最强烈的还不是他一身干净齐整的风流样子,也不是他一句把所有江河上讨生活的人都骂进去的混话,而是他这个时候说别人“肮脏臭人”实在……太不合时宜了。
因为温齐光身上的味道,完全比排浪帮的人更让人不能忍受!
正打算看热闹的旅客纷纷退避三舍,给散发出一股刺鼻气味的温公子让出了一条道,等温齐光走过易寒身边时,她发现这赫然就是她在温齐光门外闻到的那股让人难以忘怀的气味。
“温公子……你熏的什么香?味道……挺特别的……”因为对方正好停在自己前面,易寒好不容易才忍住捏鼻子的冲动,违心地询问一句,而她身边的叶子早已毫不避讳地捂住了鼻子,就连一向涵养深厚的季敛之也似乎使出了闭气的功夫。
温齐光却完全一副安然若素的让人怀疑他究竟有没有嗅觉的样子,“这是我自己调出的香,能清洁身体,灭菌除害。怎么,易姑娘想试试?”
“不不!我……从来只用淡香。” 易寒连忙摆手加摇头,开玩笑!她才不要把这种杀虫剂似的东西涂在身上呢!
自己的得意之作遭到拒绝,温齐光也不在意,之后他才转过头扫了眼挡住客船去路的排浪帮诸人,平平淡淡道:“我就是温齐光,你们这是一次在我手里丢人现眼还嫌不过瘾,又找抽来了?”
一句话,成功挑衅到了排浪帮诸人不太坚韧的神经。
“二当家!你看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小子嚣张成这样,根本就是没把您,没把我们排浪帮放在眼里!”这样激动叫着的是三角眼,显然是想到了早上的惨痛经历。
“呵,小子别猖狂!”二当家瞪着铜铃眼恶狠狠地说,“老子也打听过你,不过就是个有点名气的郎中,你不是治病很厉害吗,不知道治起自己的跌打损伤怎么样!”说着他用铁船桨一撑船头,迎面就向客船上跳了过来。
二当家不愧是二当家,到底算是个帮派里排的上号的人物,手提铁船桨也能一蹦三丈高,在空中犹自能转换动作。只见他抡起铁浆就朝温齐光砸来,听那呼呼的风声架势,若是被打倒,恐怕难以善了。
“温公子!”季敛之率先出声,他横跨一步,知道不能和黑脸汉子拼力气,所以就想把温齐光往自己身边拉,只是他手还没摸到温齐光的袖子,就见温齐光手一扬,一个小布包便朝二当家飞去,不偏不倚正中二当家面门,随即噗地散开,扬起一堆粉末。
众人只听到二当家一声惨叫,雷霆万钧的身势立刻像断了线的风筝似地,笔直地半途陨落,掉入江中,激起一片巨大的水花。
如此干脆利落地解决对手,实在让人有些始料未及,只是……
“无耻小人!”眼看自家主心骨出师未捷身先死,快船上的排浪帮诸人立刻怒骂起来,“亏你还是医术世家出身,居然只会用毒这般阴损的手段!”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谁用毒了?”温齐光低头俯视排浪帮的人,“就这还是个二当家?连点迷香都经不住,白长了一身膘肉。你们还有多少个当家?不如一起来吧,别一个一个地费我的神。”
顺着他的话,排浪帮和易寒诸人都朝船头下望去,果然那二当家还完好无损,只是中了迷药到底有些不灵活,只能在江里一边扑腾一边大着舌头谴责道:“姓温的!你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你算什么正道名门!只会使阴招,有种你和大爷单挑!”
“什么叫使阴招?我是堂堂正正朝你脸上扔的,你不会躲吗?”温齐光咧嘴一笑,悠闲地拍了拍沾到手上的粉末,“再说,就算我使阴招又怎么了?谁规定正道就不能使阴招了,苏木……”他说着朝后招了招手,名唤苏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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