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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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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四再眼视许漠洋,手指向自己胸前,蓦然凝住不动,竟就此去了。 
容笑风强忍伤悲,在杜四怀中取出一物,却是一本纸页泛黄的小册子,上书四个篆字《铸兵神录》。递与许漠洋:“杜老定是让你学他门中的铸兵铸甲之术,日后好再炼出那换日箭……” 
许漠洋含泪接过,收于怀中,对杜四的遗身叩首一拜:“杜老放心的去吧,我定不负你所托!” 
林青持弓在手,立于场中,动亦不动一下,只有一双虎目定定盯住杜四,便似呆住了一般。良久后,方蓦然仰天一声长啸,林间树叶簌簌而落。 
泼墨王与顾清风隔远对视,适才眼见林青神勇,如今更是含着哀兵之势,偷天弓已不可得,互打个眼色,就待同时退走。 
“顾清风!”林青大喝一声,犹若半空中打下一个焦雷,直震得各人心中怦怦乱跳。再看到林青怒目圆睁,脸罩寒霜,一反平日谦和的样子,心头俱是打了个突。 
林青长吸一口气,面色渐渐恢复常态,冷冷道:“薜兄要是不愿此刻与我做殊死一战,敬请回京,林青不日当来綮雪楼当面讨教。”听他漠然而决绝的语意,自是要与顾清风死战。 
要知此刻明将军心意不明,形势微妙,林青实不愿和泼墨王与六色春秋间再起波折,是以才要泼墨王表明态度。 
顾清风浑身一震,为林青气势所慑,抬眼望向泼墨王:“薜兄……”声音竟是有些颤了。 
泼墨王大是踌躇,看此情景,林青已与顾清风结下死仇,若是出手相帮顾清风,纵然加上六色春秋,也未必能操胜算,可若是就此收手,日后林青真要找到綮雪楼来,自己亦是无半分把握。 
他原对暗器王的武功颇有不服,但刚才几招交手下来,却是心惊胆战,自知公平对战全无胜望。心中一横,料想自己与林青亦无什么深仇大恨,何况林青放言挑战明将军,他日势必不能安然入京,此刻默察形势,还是不插手其间为妙。 
当下泼墨王苦笑一声:“顾兄好自为之,薜某先行告退。”当下一声呼哨,带着六色春秋头也不回地去了。 
顾清风大叫一声,纵身而起,跃上一棵大树,右脚轻点枝头,复又弹起,往林间掠去…… 
本来以顾清风的武功虽胜不过林青,却也不无一拼之力。只是登萍王一身功夫全在两条腿上,此刻左腿鲜血淋淋,虽伤得不重,却是影响战斗力。何况顾清风眼角余光瞥到林青那慑人的神态,更是战志全无,只欲凭借着独步天下的轻功逃得此劫。 
林青也不追击,静立原地,眼神中满是一种令人悸然的杀气。 
顾清风果不愧是登萍王,几个起落间,便拉开了十余丈的距离,听得林青毫无动静,心中暗喜,料想凭自己的轻功,纵是腿上有伤,只怕亦无人能在短时间内追上了。 
林青再深吸一口气,又是一声长啸。左掌执在偷天弓柄上,右手拉住弓弦,如推如拒,如张如撕,目若疾电,怀若抱月,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竟是以泼墨王的勾魂笔为矢,一箭射向顾清风。 
顾清风刚刚再从林稍间跃起,忽听得林青啸声,更有弦音响若金石,心知不妙,右手集起全身功力,于半空中拧腰发力转过身来,欲要拨开来箭。 
谁知那箭势奇急,顾清风方一转身,弦声犹在耳边,勾魂笔已至面门,右手才提至胸间,竟已被来箭贯颅而入,半声将吐未吐的惨叫蹙在喉间,若冥鬼哀鸣孤狼长嗥,在暗夜中远远传了出去…… 
箭势不消,穿过顾清风的头颅后钉在一棵老树的枝干上,深达三尺,只余一小截露在外面,兀在颤动不休。随即顾清风的尸身才又在此箭劲力的带动下重重撞在树上,激起漫天的血雨,映在清冷月辉下,犹为凄艳。 
林青这一箭的时机角度拿捏极准,正是顾清风的身形方从林稍间弹起,旧力才消新力未生之际,显示了暗器王令人激叹的精妙手法。但更令诸人惊愕的却是这一箭威猛无铸穿金裂石的劲力,浑不似人力所为。 
偷天弓初试锋芒,惊天一箭震憾了所有人! 
林青兀是傲立原地,保持着射姿,胸间起伏不定,目中隐含泪光。这一箭不但一泄好友身死的愤怨,更是激起了挑战明将军的宏志,心怀动荡,难以自持。 
众人埋了杜四,自不免唏嘘感慨一番,但想到杜四平生唯求炼制出一件神兵,此刻得偿夙愿,含笑而终,亦算是一点安慰。 
许漠洋看看天色将晓,沉声道:“只怕将军的人马就要攻庄,我们这便动身吧。只是不知应从地道穿过隔云山脉还是从后庄撤退。” 
容笑风沉吟道:“引兵阁内瘴气渐起,可挡追兵,但其后亦全是数十里的狭谷,若是一旦中伏,只怕难以脱身。” 
杨霜儿一双秀目都已哭得红肿,轻声道:“明将军未必会放过我们,这几日不来攻庄,说不定就是派兵堵截我们的后路。” 
许漠洋道:“我见庄中的地道极是隐秘,料想不会被将军的人马发现,如若日后重收笑望山庄,可做奇兵,我建议留之不用。” 
物由心本觉走地道定是有趣,但念及杜四身死,心头沉郁,默不开口。 
大家争论一会,都是眼望林青,等他一言而决。 
林青问向容笑风:“那地道出口是在什么地方?” 
容笑风道:“这地道本是依隔云山脉的地泉暗流而成,里面四通八达,极为广阔,但大多数通路极其狭窄,难容人行。经巧拙大师的亲自观察设计,一并开了二个出口,一个在隔云山脉外麓的一片荒漠间,另一处却是在渡劫谷的入口处。” 
杨霜儿奇道:“为何要在渡劫谷内开一处出口?” 
容笑风叹道:“这亦是巧拙大师的深谋远虑。如若不是将军实力远在笑望山庄之上,我们本可用一支奇兵由渡劫谷反断其退路。” 
物由心道:“我见渡劫谷口有一石阵,莫非亦是巧拙大师所布?” 
容笑风缓缓点头,物由心对此机关最有研究,叹道:“巧拙大师胸罗万象、学究天人,实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比肩。” 
众人想到那迫得大家绕了足有几个时辰的石阵,心中均对巧拙大师肃然起敬。 
林青望着杜四的墓,怅立半晌:“走地道吧!既是巧拙大师所留,或许其中尚另有玄虚。” 
众人听他如此说,心中俱是泛起一丝疑惑的念头:巧拙大师为何不留下《天命宝典》呢?莫不是藏于地道中么? 
东天露出一线清晓,天色已然放明。几人在容笑风的带领下重回到笑望山庄中,来至庄右的一片空林地上。 
容笑风来到一棵大树前,左拍右碰,触动机关,听得树内一阵响动,再一推树身,竟然开了一道小门。树身中空,可容一人,底下却是黑沉沉的一片。原来那地道的入口便在树下,容笑风道:“这大树外表与常无异,若是不触发机关,便是将树齐地截去亦发现不了地道,真可谓是巧拙大师的杰作。” 
物由心左看右瞧,心中由衷的佩服:“这机关浑若天成,制造得如此巧妙,若我见到巧拙大师定要拜他为师。” 
林青道:“你不怕另拜明师,你派中便再不收你重入门墙了么?” 
物由心一呆,一拍脑袋:“林兄提醒的极是,幸好我再也见不到巧拙大师了。”他头发胡子一大把,却是从不服老,林青小了他足有三四十岁,他亦偏偏以“林兄”称之。 
众人俱都笑了,因杜四身死的悲痛气氛方才稍有缓解。 
忽听得明将军大兵的营地内人喊马叫,一阵骚动,只怕过不几时就将杀入庄来。当下众人更不迟疑,从那大树的门口鱼贯而入,钻了进去。 
容笑风在地道内将机关锁上,又将开启之法细细传于诸人,以备后用。耽误一段时间后,只听得头顶上一阵响动,虽是听不真切,但想来应是明将军的大军入庄搜索。 
物由心道:“这机关虽是巧妙,但若是机关王已来到军中,只怕还是瞒不住他。” 
杨霜儿不服:“那机关王真有这么大本事?” 
物由心一叹:“一想到我那墓中的层层机关都给他不费吹灰之力破去,实是不敢小觑此人。各位若是不想与将军的兵马大干一场,此处还是不应久留为妙。” 
容笑风望向林青:“机关王白石既是属于京师中逍遥一派,自也不希望看到将军势力渐长,他可会甘心为明将军所用么?” 
林青沉声道:“白石平日虽是对京师诸事袖手不理,一副闲云野鹤的模样,与我亦有些交往。但人心难测,再加上我杀了顾清风,实也不知于此情形下他是否会相帮明将军,与我等为敌。” 
许漠洋想起见到机关王的情景,若有所思:“我看此人重信守诺,心气颇高,未必会与将军沆瀣一气。” 
容笑风沉声道:“话虽如此,但如今明将军势大,谁都想与之攀上交情,谋得功名。我虽未见过此人,但纵观泼墨王的阴险狡诈,只怕还是应有所防范才是。” 
物由心道:“现在人人都知道将军与我们为敌,个个都要落井下石。只怕我们只有逃到塞外荒漠将军势力不及的地方,方能缓一口气。” 
众人听到此言,心头俱都有些沉重。此刻虽是已炼成了偷天弓,但四面皆敌,就算能从地道中安然逃出,但如何摆脱明将军的追兵却仍是没有半分把握。若是落入数千大军的重围中,便是再高的武功最后也只能落得力竭而死。 
林青沉思不语,当先向前行去。 
那地道中果是别有天地。容笑风早预先备下食物与火摺等物,当下点起火折在前引路。 
此地道半是人工半是天然,大多是借用隔云山脉中丰富的地下泉道,虽是狭窄仅容二人并行,转折间极为不便,却是通路极多,隐透天光,亦不觉气闷。崖壁上不时可见滴泉,饮之甘甜,清神爽气,更有青苔遍布,藤罗缠绕,偶尔惊起几只地鼠,苍惶逃窜,引得物由心与杨霜儿俱都忘了方才的伤心,齐去追赶,却又不敢放声大笑,只得以手掩唇苦忍。 
诸人经了这几天的血战,此刻听得周围静谧,唯有水声潺潺,与外间的喧闹厮喊迥然不同,仿若来到了与世隔绝的桃源洞天,心神渐安。只是越行地势越低,渐觉地面潮湿松软,稍不留心便会陷足泥中,怕已是在地面数丈之下。 
许漠洋见林青一路若有所思,轻声问道:“林兄在想什么?” 
杨霜儿心直口快:“林叔叔可是在想如何用偷天弓克制明将军流转神功之法么?” 
众人一时静了下来。林青身为暗器之王,适才神弓初试,惊天一箭射死了顾清风,对偷天弓的性能自是有所了解,却不知他凭借此弓是否有把握敌得住明将军。 
“哦!”林青仿佛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随口答道:“此弓弦力坚韧,出箭神速,确是神物。但若说此弓便是明将军的克星,却也有些令我猜想不透。”众人均是大失所望,本料想巧拙不惜身死而留下此弓,自是一件对明将军极有震慑力的武器。但听林青如此说来,偷天弓虽是神弓,但却并非能凭此克制住明将军的武功。 
林青见大家脸上神色,自是知道诸人的想法,略一思索,呵呵笑道:“我虽没有正式与明将军交过手,但据我想来,流转神功功行全身流转不息,浑圆无间,就如一个旋转的大陀螺般,任何加诸其上的外力均被化开,所以不能伤其分毫。但偷天弓集全身劲道,收聚于箭尖一点,却是有可能让流转神功来不及化去箭上所蕴巨力……” 
众人听他如此说,方稍有所悟。物由心见识颇高,点点头道:“此言大是有理。却不知如今林兄有了偷天弓,能有几成把握与明将军决战?” 
林青肃容道:“观那日明将军身法,行动若电、挥洒从容、转折灵变、漫流自如,若是此刻我与其对决,必然不敌。但此弓亦是非同小可,力劲箭疾,足令明将军不无顾忌,若是不计生死,与之拼力一博,我应有七成把握让其负伤。” 
那日明将军独自寻入庄来,虽没有展露武功,却已显示了极为高明的眼光,举手投足间更是给人强大的压力,一身武学实臻化境。要知自明将军成名以来,出手数战,毫发无伤,所以才能久居武林第一高手之位,放眼天下,能与之一战的人都是屈指可数,暗器王能有此言,已是十分难得了。 
但众人听林青的语意,表明要拼得不计生死,舍命一博,才敢放言能令明将军负伤,谁高谁低自是一目了然,心底亦都是揣然不安。 
杨霜儿道:“林叔叔才得偷天弓,定还不很熟悉其性能,何况我也从未见你习过弓术,若是好生参详一些日子,定能找到对付明将军的办法。” 
林青苦笑道:“我虽未习过弓法,但久浸于暗器之道,其理亦通。否则也不能一箭便射杀了顾清风。” 
诸人心中暗暗称是。偷天弓虽是才炼制成,但这些日子里一旦有空暇,各人心中想得都必是此弓,林青自也不会例外。以他暗器王的名头,再加上已动用过此弓,普天之下,若说了解此弓的性能,只怕除了杜四,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杨霜儿一怔又道:“我爹常对我说勤能补拙。就算林叔叔你现在敌不过明将军,苦练数年后自然就多了几分把握……” 
林青一叹不语,被杨霜儿的话勾起无数念头。武学之道一如世间各理,初学时自是勤能补拙,待得到达一定高度后,除非逢得什么奇遇,否则便难有寸进。何况明将军的武功自也不会停滞不前,水涨船高之下,怕没有数十年的努力亦难言可胜过明将军。 
容笑风不虞林青伤神,一指眼前两条岔路,转移话题道:“这一条路穿通山腹,直至隔云山脉的东麓,其外是一片荒漠。而另一条路则是通往渡劫谷口,试想若是能有一支精兵,我们到是可以由此截住明将军大军的后路,痛痛快快杀他个人仰马翻。” 
杨霜儿道:“现在的渡劫谷内只怕全是明将军的人马,我们只有走另一条路。” 
许漠洋道:“明将军深悉兵法,时出奇兵。我们这几日困于此地,全然不通外界的消息,不能及时察视敌情,我却是担心他上次只是故意让我们宽心,暗中却派大军将整个隔云山脉包围起来,纵使我们能从地道中穿过,谁知道会不会遇见大队敌军……” 
林青道:“我正担心此点。就凭我杀了顾清风,明将军亦有足够理由调兵谴将,大肆围捕我们了。” 
众人其实早有此虑,若明将军调动几十万大军,确是有可能将整个隔云山脉围个水泄不通,只是先前诸人几经血战,根本不及思及于此,此刻被许漠洋一语点破,再加上林青的一番分析,俱是面有忧色。 
杨霜儿哈哈一笑:“要不然我们就留在地道中,反正我见容庄主备有大量食物,应是饿不着的。” 
物由心正色道:“非是我长敌人威风。这地道虽是隐秘,但恐也瞒不过那机关王。” 
杨霜儿道:“就算机关王能找到地道入口,但在这狭窄的地道中大队人马根本施展不开,我们亦足可支持许久。” 
容笑风亦是犹豫不决,望向林青:“林兄怎么看?”这一路来,众人中无论武功与见识,均以林青为最,自然而然中都是由他定夺。 
林青思咐片刻,缓缓摇头:“白石精擅机关消息,迟早会找到这里,呆在此处绝不是办法。当前之计,要么是穿过隔云山脉,往北逃至将军势力不及之处;另一个便是到渡劫谷内……” 
杨霜儿讶道:“那岂不是落入大军重围之中了?” 
林青一笑,转头问向物由心:“物老对此地道的设计有何高见?” 
物由心一路上暗察这地道的设置,对地形基本了然于胸:“巧拙大师真是学究天人,这地下水路蜿蜒曲折,时时变化,无有定向,却也给他探得泉水的流势,造成这条地道。我看便是机关王怕也不过如此了。” 
林青续问:“若你是那机关王,找到此地道却见不到我们,你会怎么办?” 
物由心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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