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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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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之外,眉眼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把屋里翻了一个底儿朝天,什么人也没有找到;而墨大夫身无功夫,他绝无可能是那个闪身扑进来的人影儿;而此屋里无后窗,也无什么暗门机关之类的:总之,那个他们看得清清楚楚的人影儿,并不在这房里。

暗卫头领听说之后,恨恨的看了一眼沈家众人,又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假四老爷,一挥手:“给我在全府搜!”

今天晚上已经如此,他如果当真搜不出人来,便当真要丢了差事并要领责罚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就算把沈府翻个底儿朝天,也要把廉亲王找出来!

他是坚信廉亲王或是廉亲王的亲信一定在沈府:他的眼睛绝不会骗他,那个人影明明就扑向了厢房;至于为什么不在屋里,他不知道但猜想着一定是沈家的人在拦他们时,让那人逃出来藏到了别处。

虽然这种想法他自己也感觉到有些不可能相信:他们把这座院子已经团团围了起来,而他和众暗卫还立在厢房门前,如果有人逃出来,在没有后窗的情形下,当然他们不可能看不到。但是屋里分明无人,他除了这种想法之外,也想不出其它的理由来。

众暗卫开始在沈府中搜寻,但是一直搜到天色将明,依然是什么也没有找到。暗卫头领一咬牙:“你们沈、郑两家暗中勾结廉亲王意图谋反,眼下已经事败还不把廉王交出来!”

郑大将军听到这里,气得一把拿过花瓶便砸了过来:“你嘴巴里说得是人话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和廉王有勾结?”

暗卫头领躲过了花瓶之后,依然是同样的说辞;反正现在不是他死,就是沈、郑两家人死,当然是死沈、郑两家人,也不能死自己了。只要把沈府的谋逆的罪名坐实,那么他便得救了。

沈妙歌上前指着暗卫头领骂道:“你无凭无据,再如此说话,便休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暗卫头领看了看手下,一指假四老爷:“有他做证,就算是廉王走脱,你们沈、郑两家也休想推个干净。”

“他?”沈妙歌冷笑:“他的话凭什么能做证?”

“他是你们沈家的人,难道还会说假话不成?”暗卫头领看沈妙歌如同看一个死人:“今天你们如果痛快的承认,我便给你们个痛快;不然……”他冷冷一笑:“我们暗卫们的手段,想来你们也听说过。”

沈妙歌听到这里也不答话,一摆手他和沈二爷、白逸尘等人向暗卫头领扑了过去;暗卫们虽然扑过来相救,但是却被沈侯爷、郑大将军、还有沈家子侄们给拦下了。

不过三两招,暗卫头领便被白逸尘的长剑架到了脖子上:他被生擒活捉了。

沈妙歌看着他:“下令,让所有的暗卫都不许动,你和我们一起进宫面圣;不然,就先杀了你,带着你的人头我们去面圣说个明白。”

“你、你敢?”暗卫头领脸色雪白:“我可是皇上的暗卫!”

“有什么不敢?”红袖漫声接道:“你都要杀了我们之后,诬我们为谋逆了,我们还有什么不敢的?就算是杀了你,再到皇上面前请罪——我们也就是会被罚而不会被杀!”

暗卫头领看了看沈家众人的脸色,再看看郑大将军的神色,他一咬牙让暗卫们都守在原地不要动:见到皇上,他虽然会被罚,也不一定就是死路一条;但是如果现在强硬,他便要死在当场。

沈老侯爷带着长房的男人们走了,去宫中见皇帝;而太夫人和红袖等人,却在沈家子侄与侍卫们的保护下,和暗卫们对峙着。

暗卫们心知今天的事情中计了,只是头领被沈家的人擒住,他们就算是再恼再恨也不敢乱来;而沈家的妇孺们却毫无惧色,在天色放亮之后,各房的人都到了太夫人这里一起用早饭,把暗卫们气得脸色铁青。

第93章 沈家还有朋友

沈老侯爷他们不到中午便回来了,皇帝除了好好的安慰沈老侯爷和郑大将军,他还能说什么?当然,还厚厚的赏了两家人。

暗卫头领虽然极力的证实沈家人的鬼祟,但是沈家的人自然有很好的解释:他们发现了一个人居然假冒被赶出家门的沈四老爷,所以他们才细细的寻找四老爷。

找到四老爷悄悄的接回了府中,然后今天晚上就要找那个假冒之人算帐之时,府中却来是暗卫,硬说什么他们府中藏匿了廉王——那可是早已经死了的人啊;沈老侯爷是老泪横流:这让老臣如何活的下去!

暗卫头领的指责,沈家都有很好的解释,并且真得四老爷就躺在床上,皇帝能怎么样?当然事情有很多地方解释不通,沈家的人提也没有提,皇帝更加不会提。

像真得四老爷怎么会在山上,为什么四老爷进了沈府,连皇帝的暗卫也没有察觉到等等:皇帝不能问,他如果一问,这事儿便会朝野震惊的。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却不能让人知道;所以皇帝只能不追究下去。至于寻个暗卫们看到的什么人影,沈家的人众口一词:没有看到!

暗卫头领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虽然皇帝相信他看到了人影,但是这话却不能在金殿上说。

皇帝和暗卫都吃了一个哑巴亏,并且暗卫的头领,虽然皇帝并不想罚他却不得不罚,而且还要狠狠的罚:这一下子却正和了满朝文武的心,因为人人都把暗卫恨得半死。

不过红袖和沈家的人、郑大将军都明白,皇帝更不会就此放过沈家:沈家、郑家眼下已经算是和皇帝撕破了脸面,大家只是表面上还和气着罢了。如果皇帝找到什么借口的话,对沈、郑两家一定是雷霆万钧的手段。

不过,现在沈家和郑家都不怎么在乎了,因为皇帝在很早以前,怕已经是容不得他们了;如今撕不撕破脸,根本不重要了;不管怎么说,沈、郑两家不会就此等死的。

沈五老爷一直没有回过府,就算是他要和希兰夫人离开京城去生活了,也没有到沈府去看一看;沈家的人也好像完全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日子一晃又过去了月余,朝中风平浪静;皇帝并没有要找沈、郑两府麻烦的意思,倒是圣眷一下子好了起来,三不五时便有赏赐下来。

沈家终于在皇帝做寿之前,上折自请交出兵权来;因为边关无战事,而大军的日常操练与屯田劳作,不需要沈家的人指挥。皇帝却驳回了沈家的折子,并没有答应沈家。

沈老侯爷把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放弃了,他明白皇帝是要斩草除根了,不会再容沈氏子孙活下去。

他终于同意廉亲王的打算,把一切都交由沈侯爷和沈妙歌,他只是一心的应对皇上与朝中各人。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一个月过去之后,沈老祖的寿辰到了。

按着沈老祖的话,她是不想再做寿的,也没有这个心思;但是红袖等人都感觉,就算是不请其它的客人,自己一家人也应该给沈老祖贺寿的。

府中没有大肆的张灯结彩,不过红袖和霜霜、安氏等人,带着丫头做了许多各式各样的红花儿:有一些留下来给人戴头上,大多都被点缀到了沈老祖的房里、院子里。

如此别致,虽然不如披红挂绿看着热闹,倒自有一番喜气;看得沈老祖的眼底也有了笑意。

虽然现在沈家还在苦水之中,但是红袖等人都没有认为沈府就此就是穷途末路;而且越是这种时候,众人越应该振作起来,精精神神的过每一天。

现在府中的仆从们已经不足原来的一半儿,在这些日子里,被各种原因打发的下人并不少;眼下留下来的虽然看不出什么特别来,但是细细留心便可以知道,不是家生子,就是别无牵挂之人。

而有一些如映舒这样的丫头、媳妇子,家里人也都没有惊动谁而离开了京城,不知去向:不过这些,不管是暗卫还是皇帝并不在意。

皇帝和暗卫在意的是沈家和郑家的主子们,他们两家打发下人,原本就是在意料之内,而那些此时被打发走的人,当然不是两家主子的心腹之人。

虽然人手不多,不过因为有红袖等主子们亲自动手,倒也很快便装点完成;并且厨房里的菜式也定好,给府中各人做的新衣也送了进来,就等明天给沈老祖贺寿了。

一大早上起来,红袖和霜霜、安氏等人到了沈老祖院里,给她叩了头:这个并不算正式的拜寿;然后红袖几个人忙碌起来,亲自给沈老祖换过了衣服。

红袖给沈老祖戴上两朵红艳艳的绢花,正要说好了时,大姐儿便闯了进来:“老祖宗,您看这花儿好不好看?”

大姐儿手上是一朵半开的硕大红花,花瓣上还带着几粒露水,滚来滚去的煞是好看;就是大姐的小手,都被映得更加白嫩。

沈老祖却没有看到花,她一眼看到了大姐儿手上轻微的伤痕,那往外渗着的血珠儿比花可艳丽多了:“我的小祖宗,你的手怎么了?快取药来!”

屋里立时便是人仰马翻,众丫头又是取药,又是取热水,又是取棉布。

大姐儿却只管举着花儿问沈老祖:“老祖宗,喜欢不喜欢?”

沈老祖抱着大姐儿:“你这孩子,伤到了手就为一朵花,可值得吗?痛不痛?”这一老一小自说自话,谁也没有答对方的话。

红袖在一旁笑道:“老祖宗,不过是皮肉伤,不算什么的;倒是这朵花倒是真好,这个时令按说不应该有这种花儿了,倒也算是老祖宗没有白疼她。”

沈老祖推了一把红袖:“是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居然也不知道心疼?我们大姐儿,什么时候都不会让人白疼的。”然后又回头心疼的问大姐儿个不停。

直到大姐儿的手上了药包好,沈老祖才看向花儿:“这花,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一般人家养不出这么大朵的花来不说,这个时令也万不会有花儿的。”

大姐儿笑着点头:“当然不是一般人家的,一般人家哪里寻得到?”

红袖听到之后看向女儿:“你在谁府中讨来的?”她说到讨字时,有着十二分的心虚;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啊。

大姐儿只管用剪刀比着沈老祖的头修着花枝,想着要把花插到沈老祖的头上;听到红袖的话,漫不经心的道:“在大附马爷的花房里割下来的,我来时大附马爷还在叫呢。”

红袖听得眉头直跳:“这不会是附马爷最爱的那一盆七仙娇吧?”

“对啊;这一朵还是七仙当中最好最艳的一朵,不然哪里配得上我们老祖宗?”大姐儿根本不在乎,末了还补了一句:“大附马爷人最好了,他只是叫得大声儿,可从来也不曾真得恼过我;母亲放心就好。”

红袖苦笑,如果能放下心才好:“你这个孩子……”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外面有人接话道:“她一个小孩子,你想干什么?不就是一朵花嘛,只要沈太君喜欢,七朵都剪下来也成!”

门帘挑开,却是长公主进来了。

红袖和沈老祖连忙给长公主见礼,长公主上前扶起了沈老祖来:“今儿是老太君的好日子,我是不请自来,你们不会烦我吧?”

沈老祖连忙请了长公主坐,只说不敢劳动长公主;红袖倒是没有多话,她对长公主的印像不错。

长公主轻轻一叹:“倒是让你们受委屈了。”一顿之后又笑开:“今日是老太君的好日子,应该说些开心的事儿;我今天,可是来讨寿酒的。”

沈老祖和红袖笑着应了,和长公主说笑了两句;长公主看到沈家众人头上都戴着红花儿,便道:“这花儿别致,是不是上寿的意思?也给我来两朵,就是东和县主来吧——我今天生受你伺候了!”

红袖笑着上前给长公主戴上花儿,笑道:“我粗手笨脚的伺候不好,公主却不要太过吝啬,多多赏赐才是。”

长公主点了红袖一指,笑着拉过她的手来低低的说了两句话,然后便和沈老祖说笑起来;此时沈夫人等人也赶了过来,陪着长公主说话,而红袖下去另安排菜式去了。

原本只是家中的人,现如今有了长公主,自然要添几个菜式才成。

红袖这里刚刚吩咐完厨娘,就看到有人跑得飞快;叫住了才知道前面有几位王爷到了,沈侯爷叫沈妙歌过去相陪。

不请自来的客人还真不少,沈家人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贺客;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就算是下人们也是喜笑颜开的。

今天来架寿的,并不都是和沈家交好的人,还有一些是来看沈家笑话的,只是没有想到沈家并没有门庭冷落到不堪的地步,倒是让他们好生的失望。

患难见真情;红袖现在是真明白了,原本那些天天来沈家讨好处的,现在是一个也不见来;倒是平日里和沈家只是君子之交的,今天是一个也没有少;这些人,如果他日皇帝要降罪于沈、郑两家时,他们也不会坐视的。

虽然没有说,但是沈家的人都明白;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沈家的人更不想连累他们。

比起原来筵开十日的盛况,今天这二三十个贺客还真是少得可怜;但是今天这寿辰,却是沈老祖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来的,都是真心贺寿之人。

第94章 黎明前

沈家的寿筵让皇帝有些不高兴,很不高兴;他原以为沈家会没有几个人去,不想却有二三十人之众;并且里面还有不少的皇家之人。

只是这里面的人,有一些却是动不得:比如长公主,再比如他的几个皇叔——个个都金贵万分,却又对皇权并没有威胁,而且实话实说他们还是比较维护他的。

虽然在沈家的事情上,这几个人和他唱了反调,但是皇帝总不能拿他们出气;宗正也不会同意,所以皇帝今天的脸有些黑:他着人去沈府了一趟,赏了一些东西算是给沈老祖贺寿。

沈家的人因此而又进宫谢恩,皇帝倒是一脸的笑意:他再生气,不能对着沈家的人发作;但是贺寿的人当中,除了公主与王爷之外,大半都是朝中重臣,而且都是极有好评、硬骨头、认死理的大臣。

这些人,虽然一直不是很得皇帝喜欢,便是他却明白治国是离不了这些人的:这些人说话虽然不中听,却的确是有真材实料的;而且这些人在朝中多年,门生故旧极多,动他们哪一个也会朝野震惊的。而且,皇帝认为,为了一个沈家,就治重臣的罪,实在也是抬举了沈家。

除开这些人,余下的几个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吏,皇帝还真是不屑于拿他们出气;想来想去,皇帝除了生闷气之外,还是只能生闷气。

长公主等人离开之后,红袖轻轻一叹:她何偿不知道沈家应该交出兵权,只是他们想交皇帝却不想收;或者说,皇帝并不想就这样轻轻的收上去。

皇帝认为如此收上去,也只是一个形式罢了,并不是真得打掉了沈家在军中的威望:所以他不会安心的。

只是长公主的好心,红袖还是告诉了沈老侯爷;而几位王爷的意思相同,他们想助沈家交出兵权:安稳的过上几年,沈家也就不会再被皇帝视作眼中钉了。

并不是长公主等人喜欢多事,实在是他们知道现在边关的安宁并不等于长久的安宁,而朝中能征善战的人,当然是非沈、郑两家莫属:为了日后,沈、郑两家人的性命,当然要保下。

红袖明白长公主的意思,就如同她自幼听过的杨家将:不管如何迫害杨家将,最终总会留杨家一条活路;到时边关有了战事,皇帝便会有个依靠。

只不过,现在这个皇帝好像并不懂这个道理;或者说是,他认为没有沈、郑两家,满朝还有那么多的将军,怎么可能没有带兵征战之人;所以长公主等人,怕是要白费心思了。

沈老侯爷也只是长长一叹:“做,还是要做的。”

沈妙歌和红袖都低着头,没有说什么;虽然再次提及兵权,皇帝依然会不许,但是总不能太过驳长公主等人的面子。

就如红袖所料,皇帝依然是好言勉励了沈老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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