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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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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脑后。

“她们要搬到你的院子里去住吗?”红袖看了一眼沈妙歌,假装有些吃惊的道:“你,你还小吧?”沈府的长辈儿们会不管?而且沈妙歌的“病”还没有好呢。

不过两个小妾敢如此做,也应该是有了某些长辈们的默许才对。

“规矩啊。她们是我的妾室,现如今我们还都小,没有门户,所以她们不能分得院子,只能随我们在一个院子里住。”沈妙歌瞟了一眼红袖:“不过,按着正经的规矩来说,她们应该是住在你的院子里;如果你没有安排,她们是不应该到我那边去的。”

红袖想了想,斜了一眼沈妙歌:“你想如何处置你的妾侍?”

第19章

沈妙歌笑了,笑得十分的欢快:“袖儿妹妹,你说错了话;应该是你想如何处置我们的妾侍才对。”

红袖感觉他笑得非常欠扁:“不许唤我妹妹!”听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叫自己妹妹,她还真受不了。

“不许唤你妹妹?你本来就比我小,为什么不能唤你妹妹?”沈妙歌不明白红袖为什么会先争执此事,而丢下小妾的事情不理会。

“你、你还学不学武了?我教你学武那就是你的师傅,你怎么能叫师傅妹妹呢?”红袖强扯了一个理由,看沈妙歌满脸的不以为然,她又加上一句:“至少也是半师。”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有些心虚。

虽然唤声妹妹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她听到耳中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沈妙歌听到学武二字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无奈的同意了:她的理由有些牵强,但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虽然向自己的妻子低头,不是男人大丈夫所为,但是他真的不想放弃学武,所以他只能低一次头;并发誓他这一辈子只向红袖低头这一次。

“那怎么唤你?总不能唤你师傅吧?”他相信红袖敢让他以师相称呼她。

“嗯,唤我的名字吧。”红袖想了想,他们关系很特殊,所以称呼便有些麻烦了。

“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唤名字当然可以,不过当着人我还是要以妹妹相称的,不然我便会被父母责备了。”沈妙歌对于红袖的所言不太同意,因为与礼法有些不合。

两人达成一致后,再一次提起了小妾。

红袖知道眼下的情形,要把两个小妾赶出去府去是绝不可能的,便想了想:“既然规矩是让她们随我住,便让她们过来吧。”

沈妙歌闻言却不太放心:他的病不知道是因何而起,也不知道是因谁而起;现在他能安心吃饭的地方就是红袖这里,他哪里放心把那两个女子放进来?

红袖闻言沉默一会儿:“放到你那里不妥吧,你就不怕日后被人诟病?”

沈妙歌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道:“你所虑极是,只是你的院子太小,当初我也忘了她们两个人,不然要个小跨院,也就不必如此为难了;跨院,嗯,我看你院子北墙边紧挨着有三四间房屋,把它们圈过来,在你的左墙上再开道门就自成一个小院儿,让她们搬进去,又合规矩又方便……。”

红袖闻言起身透着窗子看过去,左墙外是有房屋,不过比她两房的厢房还要略低矮一些:“那是做什么用的房子?”

沈妙歌道:“我哪里知道?”

“你不知道还敢说,万一不能住人呢?”红袖哭笑不得:“不能住人的屋子,你去求老祖宗不也是白求。”

沈妙歌不以为意:“是屋子就能住人!那屋子是比厢房还差一点儿,但也比粗使下人们住的房子强多了;再说不过是住几年罢了。”说完,他瞟了一眼红袖。

红袖闻言看向他,不过却什么也没有说:他想过几年能立门户了,便给她们分院子圆房?想得美!住个二三年,她一定要在她们和沈妙歌圆房之前打发出府。

她决定,一定要好好的对沈妙歌教育一番,让他知道妻妾成群的坏处。

“你先去问问老祖宗吧,万一老祖宗不同意就让她们住在西厢里,让人多注意一些也就是了。”红袖也没有好法子。

沈妙歌却摇头道:“老祖宗一定会同意的,如果请先生来看过,如此做不合适的话,她也会让人把你这个院子想个法子改成小跨院儿的。”

红袖不胆白沈妙歌为什么如此说,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晚饭时分要到了,他们要赶到沈老夫人那里去。

沈妙歌却摇头道:“以后非节庆的大日子,我们是不必到祖母那里去了;因为,我需要静养,不能每日总是奔波劳顿。”

红袖闻言倒是高兴:她可不喜欢去那个地方用什么饭!

大厨房的饭菜依例还是送来,雨儿两个人每天都摆一下次饭,然后她们转身出去不久,韵香二人便又把那些饭菜收起来。

红袖并不懂医术,不过她却知道久病身子便会虚弱不堪,不可以食太过油腻和生凉之物,所以饭桌上便少了冷盘,而多了清淡的菜色;就是主食与辅食也是粗细搭配,顶多是用燕窝之类温补的东西,人参却是不敢用的。

就像沈妙歌所言,沈老祖还真同意了沈妙歌的法子,也请了风水先生来府中看过:关碍不大,只是墙要高出几分便可以。

吴添香与钱倚翠在沈妙歌的院子里住了两日,心里正自高兴:近水楼台啊!同时对红袖的轻视又多了一丝;如今她们日日挖空心思,就是如何能到沈妙歌跟前去伺候,借此才可以让沈家五爷对自己生出好感来。

可是沈妙歌身边的丫头却极厉害,不论是由虹儿改名的彩儿,还是其它几位,虽然脸上带笑但却不容她们近沈妙歌之身;那彩儿的话中,还直直的透出几分轻视:哥儿年纪还小,少姨娘们用心太早了些,还是晚些时候再动这些心思为好。

吴氏二人虽然被彩儿气得不轻,却也不好对着她发作出来:那可是沈妙歌眼前一等一的红人儿。

红袖那里修院子的事情,她们倒是听说了,只是却不知道把院子修成跨院是做什么用的;这一日一大早沈妙歌便打发雨儿过来,让她们收拾东西搬到红袖那边去。

吴氏两位才知道自己前两日高兴的过早了,但是在雨儿的眼皮下,她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再次收拾行李跟在沈妙歌的身后来到了红袖的院子里。

她们住到沈妙歌的院子里后,天天能看到沈妙歌不说,而且每次他都对她们微笑温言——她们相信,假以时日五哥儿一定会对她们另眼相看的;所以现如今让她们搬到红袖的院子里,她们当然不满了。

她们的不满在看到她们日后要住的小院子时,便有些忍不住了。

小主母也欺人太甚了!这屋子虽然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净,摆设什么的都不缺,但是却比她的大丫头住得房子还要差一等,但是要知道她们可是姨娘、是主子!所住的房子怎么能比丫头所居还要低一等呢?

红袖只是在厅里见了吴氏二人,便打发她们去收拾自己的屋子,一句话也没有同她们多说;等吴氏二人走了之后,她转头对沈妙歌道:“事情是你做得主,所以还是由你告知她们前后的原委比较好;我,却是不想无端和人结怨的。”

沈妙歌愣了一下:“虽然屋子矮了些,但是里里面面却不曾亏待她们一分,就是因为屋子矮了些,所以摆设上也就多了些,也算是补偿还;而且她们应该也知道,那小跨院也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事情,就是会有不满也不应该迁怒于你才对。”

红袖闲闲的弹着长长的指套玩儿:“这是你想的,却不是她们想的;你如果不相信可以过去看看,我想她们自然会对你说一说她们所受的委屈,点出我这人的可恶来。”

沈妙歌看了一眼红袖,心下依然不信:“我平白为什么要过去?不去。你也想得多了,不会有的事儿。”

“打赌吧。”红袖听到他的话眼皮都没抬:“谁输了的话,就准备几桌好席面,改日哪天我有兴致,便请姐姐妹妹过来耍耍。”

沈妙歌一笑:“不过几两银子罢了,好,就依你。”说完起身带着人出去了。

红袖不再弹指套了,她看着沈妙歌的背影儿无声的笑了笑:她上一世就知道,教育员工最忌讳的便是说教!同理可证,所以机会教育一定要抓得住、抓得准才可以。

你说一千道一万,不如他亲眼所见。

“茶香,你去取我们的好茶,准备着给五爷好好沏碗茶。”她轻轻的取下了指套:“奶娘,你取那个针线小簸箩来,我绣得那朵花儿,你看看可还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茶香和越氏都领命各自去了,韵音却悄悄的扫了一眼红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钱氏性子阴沉些,所以虽然极不高兴,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了自己的房间是哪个,便扔下一句:“把东西给我送到房里来。”便自去房间,看都没看丫头们一眼。

她刚到屋中,门外便响起一个丫头的声音:“姨奶奶,婢子给您送东西来了。”她一听唇边便浮起了笑意:还真有那机灵的人儿。

钱氏便唤丫头进来;那丫头把东西放在椅子上,然后一福道:“婢子来时,五爷到了,姨奶奶是不是到花厅上去见礼?”

钱氏一听顾不得和眼前的“机灵丫头”多说什么,急急起身便奔向花厅:她刚刚故意不拿东西回屋,也不指定丫头便是有心要寻一个贴心贴肺的丫头收到身边来使唤。

沈妙歌来的时候,小小的花厅上只坐着吴氏,她兀自在生气;根本没有想到沈妙歌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她急急的起身福了下去:“五爷。”

第20章

沈妙歌只一眼便看出吴氏在生气,心下便有些猜疑,以话来试她:“我来看看你们这屋子收拾的怎么样,怕那些踩低迎高的人作践你们。”

吴氏正想着要如何向五爷诉一诉苦呢,闻得此言那真来得太是时候了;当下她便把一肚子的苦水都倒了出来;虽然没有直言红袖的不是,但是话里话外怨恨红袖的意思却极为明显。

沈妙歌十分的吃惊:虽然父亲的姨娘们他见识了十二年,不过他一直都认为那些姨娘们之间、她们与母亲沈夫人之间,只是长年累月积下来的利害冲突所致。

现如今听到吴氏的话,他忽然感觉自己也许想错了什么;虽然他并没有因此动摇自幼所学的妻妾和睦之说,但却对眼下女子更多了一分厌恶之心。

钱氏这时也进来给沈妙歌见礼;虽然她的脸色好似平静,但是眼底的不满一样落入了沈妙歌的眼中。

沈妙歌原本想斥责吴氏的话收了回去,看向钱氏和颜悦色的道:“你去房间了?一切可还满意?”

钱氏闻言扫了一眼吴氏,她想了想后道:“谢谢五爷关心,一切还有可以;袖姑娘身边的姐姐们,也就如此吧。”她并没有说出不满的话来,不过内里的意思,沈妙歌可是明白的很。

他立时便沉下了一张脸来:“你们有些不满是不是?可知道,这小跨院是老祖宗特意给你们准备的,没有想到你们居然如此不识抬举!你们给我在这厅上跪上三日,好好的思过吧!”说完一甩袖子抬脚就要走人。

钱氏听完沈妙歌的话,心下便是一惊:“五爷,婢妾的意思是说,袖姑娘现在还是娇客,她身边的姐姐们,我们自然要高看一眼才对;所以婢妾们所居,实在是太好了些。”

沈妙歌闻言转过身来,扫了一眼吴氏后,本想瞪一眼钱氏,但他心念一转对着钱氏微一点头:“你还是个知道事情的,那责罚你就免了吧;好好收拾收拾,缺少了什么东西,可去袖儿姑娘或是我那里讨取。”

钱氏虽然还有些忐忑,不过能逃过责罚怎么也是好事儿,便叩头谢过了沈妙歌;而吴氏的脸色早已经变得青白相间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种时候钱氏居然不与她共进退。

沈妙歌这才转身真得走了,只是他转过身去,脸上便闪过了几分怒气,不过一闪即没:吴氏虽然可恶,不过钱氏此人更加可恶。

回到花厅上,沈妙歌这才放出了自己的怒气来:“她们实在是气人!”

红袖却只是一笑,放下手中的绣活儿:“茶香,给你们五爷泡一杯好茶上来。”然后才微笑道:“莫生气,生气对身子不好,你现在身子正弱呢,万一气个好歹,你受苦我挨训不说,你还要不要学武了?”

沈妙歌闻言点了点头,在红袖左边坐下,不过心中犹在气恼。

红袖接过了茶香手中的茶,亲自递给了沈妙歌:“你还真放到心上了,只是有什么好生气的?原本就是平常不过的事儿,值得你如此嘛。”

沈妙歌一闻便知道是好茶,虽然心中气恼但还是伸手接了过去道:“话不是这样说,我没有想到她们如此不明事理。”

红袖一笑,她正是要好好的教一教他:“什么叫做事理?平心而论,她们两个人算不的坏人,换作你我是她们,又该如何?”

沈妙歌想也不想,冲口而出:“自然不会像她们一样不识好歹,胡乱怪人。”

红袖拿眼瞅着他:“你还是没有把自己当成她们;她们可是长辈们送给你的婢妾,身份自然便不同,而且她们出身婢女,当然不想被人瞧低……”

沈妙歌听了之后没有说话,只是吃茶;吃了半盏茶后,他把茶盏放下了轻轻一叹:“你说得有道理,我是没有把自己当作她们;只是,她们所行虽然可谅,但也实在可恶,此事与你没有半点干系;眼下你还为她们说好话,她们却对你心怀怨恨,唉——!”

红袖还是笑眯眯的:“她们也知道此事不是由我做主,但是沈府上上下下,她们敢怪哪一个?是要怪你,还是怪老夫人或是老祖宗?而且只有我,日后才会同她们有切身的利害冲突,眼下也不过是她们在迁怒罢了;因为她们在对日后的生活担忧。”

她如今说了这些话,不止是想教一教沈妙歌,而且也堵住了日后沈妙歌的口,让他不能以她们生存为由来为她们说话。

沈妙歌闻言心间一动,又取了半盏茶在手中,却并没有吃只是把玩;红袖也没有再说什么——什么事情都要循序渐进,不可过急了;今日到此为止正正好。

她不再理会沈妙歌,由着他去想事情,又取了绣活儿招手叫过来赵氏,两个人低低的说着话,她学着做起了活计来。

沈妙歌自沉思中醒过来,看到红袖在绣东西不禁生出了好奇:“我听人说,你极厌恶这些的,只好功夫二字;今日怎么做起了这些。”

红袖放下了手中的绣活,活动了一下脖子:“原来是原来,现在是现在嘛;”她看沈妙歌神色间还有些不开朗,正想问他要不要看自己耍刀:以此来哄他开心。

“你绣得这是什么!这可是我看过绣得最糟……”沈妙歌取了红袖的绣活看了一眼,这句话便冲口而出了。

这也不怪他,他实在是有些过度惊讶:就是小红袖三岁的小丫头们,绣的活儿也比这个强上百倍不止。

不过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对上了红袖的一双怒目,所以后面的话被吓回去了。

他又仔细看了一眼红袖,发现她是真得生气了,便喃喃的道:“也不是,也不是了;仔细看一看,还是很不错、很不错的;至少,很耐看。”

红袖一把扯过绣活儿:“五爷眼光高!我这里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神,请吧。”她是恼羞成怒!听赵氏奶娘说过,在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们,已经开始准备着要绣嫁衣了——那当然是极精致的;可是反观她,却连一朵花也绣不好。

沈妙歌和红袖在一起十几天了,还不曾见过她恼怒;他也没有被哪个姐姐妹妹斥责过,想了想之后决定还是走吧,等用饭时她的气也就消得差不多了,到时再赔赔礼应该也就没有事儿了。

他起身要走时,鬼使神差的又看了一眼红袖,然后一句话又冲口而出:“你这个样子,倒真是平添了五分秀色!好英气,好……”又对上了红袖的怒目,他一下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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