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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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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估计刚那断断续续不是抽噎的,是气的。阮彤换了个手拿手机,连忙安慰她道:“杨千家里多有钱啊,天天开法拉利接你上班的能是需要吃软饭的吗?”
  苏籽如说:“那你说他还能有什么别的要求?”按照苏籽如说的这些条件,那真是没有所图了,这么看着得是真爱才干得出的事儿,就跟傅默愿意视阮谦如己出是一个意思。
  阮彤说:“那不能这么说,你看你们医院里都流行医患情吧,就跟我们学校都流行师生情似的,不说你得对杨千有信心,首先你得对自己有信心对吧。”
  阮彤打开门,墙上的挂钟已经显示两点十分了,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上,从冰箱里拿了瓶苏打水,一边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一边和苏籽如商量:“这样,你看你要是好点儿了咱们先挂电话,消消气先上班,我这边还有约,等会咱们就约在亭湖公园那儿白桦楼见。”
  苏籽如说:“百花楼?。。。。。。。。。。哦白桦楼,行。”
  阮彤特地找了一个盒子装着怀表,然后慎重的放进包里,确认了两遍才出门,主要是这东西太值钱了,由不得不慎重,这行为都是阮彤这种没见过世面的穷苦人民才干的事儿,季丞叶这种分分钟送给个陌生人一百三十万的礼物,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这魄力一般的有钱人都干不出来,这得是特别有魄力特别土豪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儿,就连孟夏冬跟乐正歌都没送过阮谦这么贵重的东西,这就取决于他俩虽然土豪,但并不魄力。
  今天大家都非常喜欢坐公交车,阮彤等了三十分钟也没有挤上去。抬手看了眼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跟季丞叶约定的时间,就连出租车也都十分繁忙,阮彤一度觉得大家今天都非常支持通行事业,捧场的让人有点无所适从。公交车缓慢的从拐弯处向前行驶,阮彤从包里拿出公交卡刷了一下,上面显示余额还剩15,提醒她该去缴费了,然后找了一个后排的座位坐下。
  路边两排一人高的常绿乔木,长着硕大的叶子,密集厚实的挡住阳光,一片片阴影被阳光拉长,公交车拐了一个路口,报了一个个站依旧没有人下车,车里的空气变得浑浊沉重,阮彤伸手开了车窗,空气立刻吹进来,不远是个护城河,河边长得鲜绿的垂柳,柳枝伸进河水里,在阳光下搅起一阵阵潋滟波光。
  下车之后,阮彤往前走了两分钟,就看见硕大的白桦楼招牌,白桦楼的起源是白桦楼的老板非常喜欢白桦树,而不是喜欢百花,阮彤十分庆幸这老板喜欢的不是猪笼草。
  阮彤到的时候,季丞叶已经坐在那里了,靠窗的位置。他微微偏着头看向窗外,阮彤走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惊讶在这市中心居然能有这一片千里碧色。
  季丞叶起身,朝阮彤伸出手说:“阮小姐。”阮彤伸手握上去道:“季先生,麻烦你在百忙之中还来拿东西。”一边从包里掏出盒子推向他的方向。
  服务员站在一旁询问,阮彤说:”柠檬水谢谢。“
  昨天晚上,苏籽如跟她系统的科普了一下季丞叶,传闻中A市最具价值的单身汉,这个价值不但包括财富的价值,还包括长相的价值,夕阳在他脸上投下一个阴影,不得不承认他有着非常漂亮的一张脸,在商人界。甚至清俊的更像是孟夏冬手下的青年作家。
  季丞叶两年前在美国结婚,婚后半年离婚,独身带着一个女儿季舟,很巧季舟就是阮彤的学生。阮彤很自然的把这件事联想成季丞叶其实是变相的给老师送礼,除此之外并不能作它想,虽然这礼有点大,但他们有钱人的心理谁能猜得透。他们人民教师都是清廉的跟包青天似的,不能收家长一分一毫礼这是规定,也是教师的基本道德,在面对这一百多万这件事情上,阮彤觉得起码得给自己点上十个八个赞。
  阮彤想了想,说:”哎季先生,待会咱们出去右拐有个订做锦旗的,你能给我做个锦旗吗?我出钱。“
  季丞叶说:”什么?“
  阮彤说:”这怀表说实话太贵重了,阮谦他也没什么机会能用得上,我考虑过了,还是得还给您,季舟挺乖的,我也很喜欢她。“
  季丞叶微微一愣,握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随即笑了一声,声音温润的像是经过泉水滤过,他说:”阮小姐,我们见过三次了,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阮彤想了想,说:”挺好的,不过就是太大方了,哪有给人送礼送这么贵重的。“
  季丞叶向前倾身,用一种悠远的像是回忆的神情,开始叙述:“我的确是有个女儿,我和我前妻结婚之前,就已经有了她,后来我们离了婚,我带着季舟回国并继承父亲的事业,父亲弥留之际曾交代过我调查一件事。”季丞叶顿了顿,定定的看着阮彤,神色非常认真,认真的阮彤都有点紧张,在脑子里细细回想,突然像是打开了一窍说:“这件事跟我有关系?我父亲?”
  季丞叶点点头继续说:“开始我并不知道这件事和你有关系,直到调查到一半,我发现事情并不像父亲以为的那样简单,而你就是这个时候进入了我的视线,我从来不以为这个世界会有一见钟情。然后我开始相信,如果这个世上有一见钟情,会让你觉得所有的寂寞孤独都是为了在等待一个人,等待和她一见钟情,我想那一定就是我和你这样。”
  阮彤微笑着指出一个事实说:“季先生,我有个儿子。”
  季丞叶顺着她的微笑,也微微笑出声:“正巧我也有个女儿,我们很合适。”
  这个世界一定有一见钟情,但人的一生只能相信一次一见钟情,她一生一次的一见钟情已经给了傅默,很难再和另一个人一见钟情,阮彤说:“一见钟情主要取决于脸好看的程度,但看脸是个最不能作为论据的一个因素了,咱们不能被表象迷惑,你看周芷若漂亮吧,你看白飞飞漂亮吧,事实证明咱们不能看脸解决一切需求。”
  季丞叶说:“你觉得我是开玩笑的?”这句话最近她刚刚才听过,从另一个人的嘴里认真的问过她,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哦对她没有回答。阮彤说:”不不,你可以适当的理解为这是劝诫。“
  一转头,看见孟夏冬跟门口进来,旁边还跟着傅青,头发修成了干练的短发,七寸的高跟踩在脚上如履平地,阮彤恍惚记起来那个梳着马尾,穿着棉麻绿裙子的小姑娘,果然时光如梭,如今她都能干练的独当一面了。
  人和人之间都有着一些看不见的联系,比如她和傅青闭眼之前还是姑嫂,睁开眼之后就是两个略微熟悉的陌生人,就这么简单直接,又无可奈何的联系。
  孟夏冬偏头和傅青说了些什么,她点点头然后拿出手机,走到窗边去打电话了,孟夏冬则直直往一边的桌子去,阮彤顺着眼神看过去,才知道那儿做着这段时间大红的畅销书作家寻庭。
  季丞叶说:”你认识?“
  阮彤转过头道:”他是我孩子的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我抽上来了,败给晋江了

  ☆、比回忆还重(四)

  季丞叶说:”他?看上去不大像。傅默才像是阮谦的爸爸。“
  阮彤一本正经的和他瞎掰:”我除了能控制阮谦吃多少之外,他什么时候出生,长得像谁,是男是女这个我都控制不了,所以你要觉得他像傅默也别往外传了,内部也不要交流。“
  季丞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大概是不大相信这句话,但事情并不能相信了或者不相信就能起到什么作用,阮彤觉得他俩都是个聪明人,话里的意思大家应该都能心领神会,不需要说的太直白。
  和季丞叶分开之后,阮彤抬手看了下时间,快到了和苏籽如约定的时间,一边往马路对面的亭湖公园去,电话响起来,阮彤左右看了看没有车,就划过接听,不等说两句话,从拐角处突然冲出来一辆车,像是喝醉了酒似的走着不规则路线,却坚定的朝她撞过来。对方车速不算快,但想躲个车,首先得有个苏籽如这样的身手,或者傅默的反应速度,而这两样阮彤都没有,特别是隐约看见车里的人是叶一之后,阮彤几乎是立刻僵在原地,好在由叶一开的这辆车在她面前不到一米时,戛然而止。
  阮彤心有余悸的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赶忙挂了手里的电话,叶一看上去不大对劲。
  阮彤伸手敲敲车门,叶一揉着太阳穴侧头看了一眼,然后拉开车门下车,双腿一软整个人都支撑在车门上,阮彤上前扶着她,巨大的酒味充斥在整个车厢里,叶一的呼吸都散发的浓厚的酒味。
  阮彤把她扶到一边的长椅上,从她车里找出一瓶苏打水,倒了一点在方巾上,给她擦了擦脸,叶一靠在她怀里喃喃说了句:“方验,你为什么就不能可怜可怜我。”
  阮彤静静的拍着她的背,过了十分钟,她忽然从梦里惊醒,坐起身左右看了看,直到看见阮彤的脸,然后才深深吐出一口气道:“是你。”
  阮彤说:“你知不知道酒驾多危险?”
  叶一抬手将耳侧的头发掖进耳朵里,云淡风轻的说了句话:“我生了病,医生说我还有半年好活。”
  阮彤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从小到大都非常健康的叶一,居然会生这么重的病。阮彤非常明白,这都源自于一种对死亡的恐惧,面对恐惧的时候大家一般都会选择不相信,总觉得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但听觉并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出问题,但她依旧不敢相信叶一真的生了这么重的病。
  叶一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非常明媚轻快的语气说:“上回你跟我说的骨灰钻的事情,我觉得特别棒,等我死了以后,你就把我的骨灰做成两颗钻石,我这辈子没能有个孩子,挺遗憾的。就送阮谦一颗,没事儿就带他来看看我。一颗送给方验,留个纪念吧,怎么说也是做过夫妻的,剩下的骨灰,找个合适的地方就撒了吧,我挺喜欢西北戈壁的,就撒那儿吧。”声线平淡的像是在说她的一部戏里的一个角色一样,丝毫没有半点起伏,面对自己的生死,她都这么淡然,阮彤忽然觉得叶一是个装着大智慧的人。她永远也不能有这样的魄力,因为她的心里,除了有叶一遗憾的孩子之外,她其实还放不下傅默。
  阮彤说:“你跟姐夫。。。。。。。。方验提过这事儿么?”
  叶一苦笑了一下,然后高高仰着头,看着头顶的常绿乔木出神,良久才道:“我想说,我想说的,彤彤。”
  阮彤轻轻的说了句:“和他说吧。”叶一转身趴在阮彤怀里大声哭出来,像是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部哭出来似的用力,她说:“我知道我犯过错,但我真的弥补了太多太多,为什么他看不见,为什么他连可怜,都不愿意可怜我。”
  阮彤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答话,怎么去安慰她,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陪着她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部变成眼泪哭出来。人不能犯错,一旦犯了错就难以弥补,但人生哪能不犯错,有句话叫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谁能肯定圣贤就不犯错,只是要看犯的过错能否被人原谅,叶一只是需要方验一个人的原谅,在她的心里,方验就是全世界。
  叶一犯错这事儿,阮彤一直没有置评,最后一刻她也后悔了并且想救那人出来,而为此她也付出了一张脸。在爆炸中叶一毁了脸,和方验结婚的这些年,她从没有要求方验必须爱她,她只是觉得,能在他身边这就是上天能给她最好的爱了。可上天最后忽然发现,她拥有这个也太奢侈了,立刻收回了婚姻,收回婚姻的同时还要收回她的命。
  叶一说:”我死之前,你别跟他说这件事,他一定会很为难,他的良心不能原谅我,可我知道,他一定会心软的来安慰我。“
  阮彤无法拒绝叶一的这个请求,只是轻轻的点点头,然后叶一的助理时雨开着车过来,看见停在一旁的车微微皱眉,然后立刻小跑过来询问:”叶姐你还好吗?“
  叶一手搭在时雨身上说:“送我回去吧,车你待会找人来解决。”
  阮彤看着时雨小心的把叶一塞进车后座,关上车门后又小跑回来跟阮彤说了声:”阮姐需要我找人送你吗?“
  阮彤说:”你先送她回去吧,对了给乔医生打个电话,请他过去一趟,叶一看上去不太好。“时雨欲言又止的答应了一声,从神色来看,她应该也知道叶一的身体情况,阮彤微微叹了口气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直到车转了一个弯再也看不见。
  阮彤想了想,给傅默打了一个电话。他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声音疲惫的像是三天没睡觉,事实上他也跟三天没睡差不多,连值了两个大夜班,白天主持了四个大型会诊,又做了三台手术。他是医院的副院长,基本上没人能给他安排这么多工作,作为一个医生,傅默的医生准则定的有点高,阮彤斟酌着待会给他炖点儿汤送过去。
  傅默说:”你找我,应该不会只是为了听听我的声音这么简单。“
  还有精神开玩笑,阮彤觉得自己那个煮汤的打算,基本可以斟酌着取消了,坐在长椅上看着叶一停在路边的那辆车说:”叶一的情况,你知不知道?“
  傅默没有接话,然后传来一阵像是书页翻动的声音,忽然安静了三秒钟,傅默的声音才又传过来:“是pancreatic carcinoma。”阮彤心里一窒,死亡这种事情不管是听了几次,都还是觉得像是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下来,五月的天气里,冰冷刺骨。
  学生时代的知识全部回笼,脑子里快速闪过那些书面上的知识,胰腺癌是一种恶性程度很高,诊断和治疗都很困难的消化道恶性肿瘤,发病率和死亡率都在逐渐上升,且是预后最差的恶性肿瘤之一,而胰腺癌早期的确诊率不高,手术死亡率较高,而治愈率却非常低。阮彤整个人几乎都泛着冷意,在五月的天气里瑟瑟发抖。
  阮彤忽然想起来,几个月前见着叶一时,听她提过一句最近有点消化不良,经常腹痛。阮彤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隐隐发着抖,她当时就应该让她去做个全身检查,她好不容易知道叶一还活着,转眼之间又要失去她,如果当时她能再稍微关心她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傅默说:“发现的时机已经太晚了,即使再早上三个月,也是这种情况,pancreatic carcinoma的治疗非常艰难 ,而叶一这种情况,已经没有积极治疗的必要,我建议尽快完成一些未完的心愿。”
  阮彤说:“我明白。”
  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又是一回事,这世界上有太多我们明白和必须接受的事情,但这些事情并不一定全是我们想主动接受的,好比突如其来的病痛,或者突如其来的小三。
  李嘉诚说:人生自有其沉浮,每个人都应该学会忍受生活中属于自己的一份悲伤。同样,每个人都会步入死亡,有的人早一点,有的人晚一点,就像开学的时间,有的人早一点,有的人晚一点。
  阮彤一直试图安慰自己,叶一的病其实只是误诊,是上天开的一个恶意玩笑,但这个诊断书是院长亲自下的,傅默也看过,出错率基本可以确定为零。傅默那头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即使是傅默这样的无灵魂论者在面对死亡时,都不自觉怀着一种悲悯的心态。
  叶一去世时,各大新闻版面都占据了头条消息,从生平细数,详细到她拍过的每一条广告都举出来,叶一的粉丝在微博自发刷起话题#叶一再见,愿天堂再无病痛#,大家对于生死之事还是十分敬畏,就连生前的那些叶一的绯闻,此刻都被所有人忽略,真可谓生死面前无大事。
  直到阮彤领到叶一遗体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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