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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传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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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破山窝我才懒得去,我们两人决定,要去大都市瞧瞧,长这么大了,我们还没进过城呢。”明月撇嘴道。
“不用担心。”清风也摇摇头,道:“我们会照顾自己的。”
陈青水倒不是担心清风,他担心的是明月。清风虽然年轻,但一向成熟稳重,颇有少年老成之态,但明月的xìng格却与清风截然相反。
看出陈青水的担心,清风轻声道:“我会照顾他的。”
“青水哥不若在这里住两天,常常我昨天捕的野味。想想过几天就要离开这里了,真令人难过!”对于陈青水和清风私底下的交谈,明月毫不知情。
陈青水禁苦笑,明月的神情满是兴奋,哪里有他所说的难过?
………【第八章 彻底的藐视】………
陈青水并没有如明月所建议般在青云观待上几天。第二天清早,神sè疲惫的他就离开了山门。
陈旧的摩托车仍躺在山下小道的柴草中,陈青水揉了揉有些胀疼的太阳穴,又怅然地回望一眼青峰山,驾着车朝回家的路驶去。和两位师弟聊了一整晚,大多是忆往昔,甜蜜也好酸楚也罢,那都是费神伤神的感情。
陈青水平时和师父师弟聚少离多,但因路途不远,也没啥思念。但这一次的一别,却是不知何时才能再度相见,不免多愁善解起来。所谓黯然**者,唯别而已。
除去各奔东西的黯然**,陈青水又止不住对自己师父的埋怨。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坐井观天的癞蛤蟆,而师父适时给了他一双可以脱离井口限制看到整个天空的眼睛,却又忘了给他一条可以跳出枯井的台阶。
当陈青水思绪重重地回到陈家冲时,却看到陈五谷家已经乱成一片。
大厅内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不时传来陈五谷的老婆和孩子的哭天感地声以及旁人的劝慰声。
人们的注意力全被厅角的陈五谷所吸引,陈青水到达厅门前也无人注意。
陈五谷俨然成了一个疯子,畏缩在大厅的角落,浑身散发着一股sāo臭味。一把斧头被他紧紧地握住横在胸前,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如铜铃大,紧闭着干裂苍白的嘴唇,神sè呆滞,对旁人的劝诫与询问置若罔闻。但一旦谁要是试图接近他或试图封棺,立马把一把斧头舞得呼呼作响。
“陈青水回来了,陈青水回来了……”终于有人看到愣愣地站在外围的陈青水。随着这阵叫声,近百对目光齐刷刷地投注在陈青水身上,欣喜,惊愕,埋怨,愤怒还有陈五谷家人的怨恨等等情绪从这些目光中透shè而出,陈青水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不论陈五谷以前的所作所为,朴实的乡亲们只会看到现在的陈五谷的可怜。而造成陈五谷如此模样的罪魁祸首显然是陈青水。
被千夫所指,陈青山狼狈异常。他轻咳两声,他略为调整下面部僵便的肌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朝这些人连点打招呼。
“青水,你必须对此作出解释。”族里最有威信的老人严厉地道,众人纷纷点头,他们让了一条通道,以便让陈青水看到陈五谷现在的惨状。
看到陈青水,陈五谷浑身一个激灵,眼神顿时清明起来。他把斧头一丢,扑上来一把抱住陈清水的双腿,发出一声长嚎:“青水,救我。”其声真如苍猿夜啼,催人泪下。
对于陈五谷来说,昨晚的经历就像一场他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噩梦,第一次真真切切看到了鬼差的存在,报应之说再不是往rì般虚无飘渺。醒来后虽然发现自己毫发无伤,但陈三叔凄厉的面目不时从他脑海中回荡,无边的恐惧却像一双魔手般紧掐着他的喉咙,令他呼吸困难,紧崩的神经到了一触即溃的边缘。昨晚被陈青水开启的yīn阳眼至今未封,大厅内的怨气清晰可见。
一股刺鼻sāo臭味扑鼻而入,陈青水皱眉道:“你先去清洗一下。”
陈五谷仿佛找到主心骨,毫不迟疑地执行着陈青水的安排。让众人惊奇昨晚他们被赶出大厅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只隔着一道大门,他们却一无所知。当他们终于耐不住破门而入时,却只看到昏迷在地上的陈五谷,而叫醒他后就出现了上面的一幕。
不知陈青水给陈五谷灌了什么**汤,陈五谷的清醒虽然让众人神sè稍霁,但他们看待陈青水的目光仍是充满怀疑。
“各位父老乡亲,麻烦你们为陈三叔盖棺封钉。”顶着众人并不友善的目光,陈青水硬着头皮道。
“不验尸了?”原先主事的老人语含讥讽,明明有医生的死亡证明,陈青水却瞎折腾的要求启棺,这让他们很不爽快。
陈青水并没反驳,几个村民在老人的目光示意下抹去陈三叔脸上的黑血,又帮他合上眼睛,然后才合棺,接着,他们重新开始布置灵堂。
“打个电话催催王道长,请他无论如何要在明天赶回来,法事嘛,明天再做,今天请人再唱一天换歌。”主事的老人的目光扫过陈青水,接着朝身边的年轻人道。很明显,他觉得还是王二麻子可靠一些。看到陈青水张口yù言,他又加上一句,意有所指地道:“省着给人看笑话,快去。”老人已经打算取消陈青水这个候补法事人选的资格。
“老爷子,陈三叔的法事……”
老人眉头一皱,挥手打乱陈青水的话,斩钉截铁地道:“别说了,法事由王道长负责,就这样决定,你别再添乱。”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
这时,清洗过后的陈五谷走了过来。看到棺木已封,不禁一怔,疑惑的目光投注在陈青水身上,神情不安地问道:“可以封棺了?”
看到陈青水点头,又待再问,旁边的主事老人不悦地插话道:“五谷,我已经决定请王道长明天赶回来。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到时问他行了,青水累了,让他去休息吧。”
“为什么,我不同意——”陈五谷又激动起来,眼睛紧盯着老人,一双手却拽住陈青水。
“再这样胡闹,那你父亲的丧事你一个人去办吧!”老人冷冷地道,正在帮助做事的村民闻声都放下了手头的动作,大有陈五谷一不答应,他们立刻抽手而去的趋势。
不只是陈五谷,连陈青水的脸sè都变得难堪起来。
陈五谷脸上一阵青白交加,脖子上可看到条条暴出的青筋,歇斯底里地大吼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知道我昨晚……唔……唔……唔……”
陈青水不待他说完,立即捂住他的嘴吧,在他耳旁轻喝一声:“法不传六耳!”陈五谷身子一僵,立刻停止了挣扎。与此同时,陈青水结诀,在陈五谷七窍之上连点:“归命,本不生。灰灵窍,重合yīn阳,法眼——闭。”
顿时,世界重归清明,那让陈五谷呼吸困难的重重压力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愁云怨气都不复存在。这种变化让陈五谷一时不能反应过来。
虽然被陈五谷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但看到他现在的表情,主事的老人和众人自然认为他认同了他们的决定,纷纷忙自己的事情。一时之间,只剩陈青水和陈五谷呆立。
yīn阳眼的封闭让陈五谷轻松不少:“青水,昨天晚上我看到的是?”。
陈青水默然半响才答道:“你不应该知道,忘记它们。”说完,他乜视一眼陈五谷,摇头叹息一声,跨步yù走。
“青水,你去哪?”陈五谷愕然道:“你还没告诉我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我爹他——为什么会那么恐怖——你得帮我,金符纸我会马上去买。”
“我很累,得回去休息了。”陈青水冷笑一声,讥讽地道:“王二麻子王道长会帮你的,否则你一个人能办得了陈三叔的丧事。至于金符纸,已经不需要了。”
陈五谷很想拦住陈青水,但族里老人的话又让他一阵退缩。没有怨气带给他的恐惧与压力,他对族人放弃陈青水转而请王二麻子也不再怎么抗拒。在他想来,王二麻子经验丰富,陈青水所会的,王二麻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吧。
但仍惦记昨晚发生的事,他呐呐地问道:“那我爹的命书……”
“拿去!”陈青水头也不回地丢出那本命书,被人藐视再加上师父师弟的离去,陈青水再也无法维持好脾气。既然所有的人都相信王二麻子,他便打算拭目以待,看看王二麻子怎么办这场法事。命书他早已抽空看过,陈三叔的死亡是个意外,所以才会有灵堂内的冲天怨气,要化解它并不简单,陈青水自问自己也难以办到。
陈五谷接住丢过来的命书,打开一看,却是空无一字,惊咦一声,急声问道:“怎么没字?”
“去请王二麻子帮你开yīn阳法眼吧。”陈青水的话悠悠传来,让陈五谷一脸呆滞。
………【第九章 王嫣的好奇】………
王二麻子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第二天一大早就赶了过来。他不愧为头号法事道场人选,与陈青水的寒碜截然不同。钟、鼓、磬、木鱼、云版以及幡与宝幢一应俱全,一伙人骑着七辆摩托车浩浩荡荡而来。
对于王二麻子和他的徒弟七人,村民们十分熟悉。但让他们惊讶的是王二麻子搭载的那人,居然是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唇红齿白,长发飘飘,颇有一笑倾人城之态,再加上一身时髦的打扮,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王道长,终于等到您了,快请进。”主事老人忙带领陈五谷迎上去,吩咐众人帮助几位道士师父拿东西,又指着那名年轻女子朝王二麻子道:“这位是?”
“这位是省报社的王嫣记者。”王道长神情淡定,但眼神里有着掩饰不了的得意,道:“王小姐对道教的葬礼仪十分感兴趣,所以顺带来了。”
“老人家,您好!”王嫣点头微笑,落落大方地伸出白晰的右手:“王道长说得对,我始终认为保持着古老的道教葬礼仪更能表达出对往生者之尊重与关怀,道教葬礼是历史文化的传承和见证,最能让人从中深切地感受到感恩、珍惜、体谅。因此,我特地请求王道长带我来见识一翻,我希望不会太过冒昧。”
主事老人显然被这位美女记者的一番话给震住了,半响才回过神来,颇为尴尬地干笑一声,道:“欢迎,欢迎王记者,请进。”
这一会儿,王道长的徒弟们已经布置好灵旛、魂帛(神主)、感神旛、魂身、金童玉女摆放好之后,开始安奉七星元辰灯。看到师父进来,他们忙拿出一个蒲团放在灵位前。
王道长神情肃穆,恭敬地在灵前拜了三拜,然后坐在置在棺木边的八仙桌旁,指点他的徒弟们画各种符录和yīn司度碟,又朝王嫣点头示意她zì yóu活动。
王嫣依样朝灵位拜了三拜,神sè颇为虔诚,拜完之后站在道士师父们身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画符。这时,一个青年人端着茶盘给道士师父们上茶,他的目光扫过画好放在一边的符纸,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摇头不已。让王嫣不禁大为惊讶,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那人正是陈青水,回家后睡了一天一夜,他清早起来后发现思儿并没有如往常般做好早餐,不禁有些意外。试过多次呼唤无效后他只得放弃,也意识到可能她正在消化得自鬼差百年修为的那颗大补丹。一时间,陈青水心头涌上了一种叫做孤独的情绪,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习惯了那个可爱美丽的女鬼陪伴,陈思儿已在他不知不觉间无全融入了他的生活。
怅然若失的陈青水再度来到陈五谷家,法事方面不让他碰,但端茶倒水这类小事还是不会排斥他的。陈三叔算来也是陈青水的族叔,他没有理由不去。
看到王二麻子手下的这些人所画的符录,陈青水就忍不住摇头叹息。道家画符时有诸多的禁忌,画符念咒,并非一般道士所能为,未受过职,没有扶将,更无役使万灵之权,不能画出灵验的符。陈青水不知王二麻子的徒弟们是否受过职扶将,但道家画符十戒十忌中他们就犯了两戒:戒迟疑不决,画符时讲究速断速决,“一点灵光”一气呵成,哪里能像他们那样修修补补。还有戒铺张扬厉,只看灵堂华丽的布置就可见一斑。
陈青水看他们所画焚香符、卫灵符、净坛符等普及型符录,虽有模有样,却毫无灵气。它们统一缺少了符成的最后一道工序——结煞。符成之后,必须结煞,故俗语云:刀无钢不快,符无煞不灵,从对符录的结煞上常可看出道行的高低。由此看来,无论王二麻子是否真有道行,至少他的徒弟们水平实在欠佳。这倒也符合道门十戒中戒滥收徒弟,所传非人,以至泄露天机。
当然,陈青水并没有小看王二麻子的意思。毕竟王二麻子垄断这一带地区的死人法事数十年,其间并没有出过差错,想来确实有些手段。况且,他交给徒弟们所画的符录只是一般的符录,像度魂升天符以及地府路引并没有交给他们。
“请问,你也懂这些?”清脆的声音从身边响起,陈青水转过头去,对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女记者王嫣正一脸好奇地望着他。
不可否认,眼前的女子确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但仍要比陈思儿略逊一筹。终rì对着陈思儿的陈青水自然对美女颇有免疫能力。
“只是有些好奇。”陈青水摇摇头,接着礼貌地点点头打个招呼,又把目光移向桌上。
“太好了,我也对这些东西十分好奇。对了,我叫王嫣,很高兴认识你。”说着,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张jīng致的名片递了过来。
陈青水随手接过名片,淡淡地点点头道:“很高兴认识你。”如在以往,陈青水或许还会和她客套几句甚至调笑几句,但此时,他的心神完全被桌子上的一本泛黄的《上清大洞真经》所吸引。
如果说什么事会令美女不服气的话,那就是年轻男xìng对自己的忽略。如果说什么人能令美女感兴趣的话,那同样是忽略自己美丽的年轻男子。作为一名走到哪都是众人目光焦点的美女,王嫣也同样有着这种通病。
王嫣微笑道:“不自我介绍一下?”
陈青水眉头微皱,颇为无奈:“陈青水,陈家冲人氏,年有二三,家徒四壁,薄田数亩,仅能养活自己,至今未有婚娶,这番简介姑娘可满意?”
见陈青水说得有趣,王嫣不禁噗嗤一笑,又白了他一眼,轻嗔道:“你这人好无礼,我又没问你是否婚娶……”
即便是陈青水见怪了陈思儿这样的美女,仍被王嫣那嗔目一笑的风情万种所吸引。其他年轻人更是不堪,直愣愣地盯着这个大美女。连那几名正在写符的年轻道士也回过头来,直到王二麻子一声轻咳才回神。
“所谓法事道场,不过是表达对往生者的尊敬罢了。对于鬼神符录之说,信者则有,不信者则无。或许人的灵魂确实存在,但是导致它存在的不过是一种残留下的脑电波。鬼在生前的怨气、情绪越大越强,相对的灵魂(脑电波)也会越强,那么人类可以看见的鬼就越强烈,甚至有伤害人类的可能。”清朗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陈青水侧目一看,看到那个大学生族弟正施施然地走来,朝王嫣礼貌地伸出右手道:“我是陈华,很荣幸能认识王小姐。”说完,又朝一边的陈青水不冷不热地道:“青水哥,客人正在待茶呢!”
王嫣落落大方地和陈华握过手,微笑道:“或许这是对灵魂之说最为科学的解释。”
“是的,人类一直在致力于用科学来解释世上的一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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