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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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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马?”不明所以,秦宜却没有多问,旋即翻身下马。从他手里拿过缰绳,宁止敛了敛衣摆,利落的翻身上马!
  “驾!”一声低喝,马儿嘶鸣一声,带着男子绝尘而去!
  连翻腾跃,伽罗快速的奔跑在廊道之间,兔起鹘落间,云七夜和他只相隔了几米之距。
  都放了信号弹了,人怎么还没来!再不来,他可要死在乾阳了!焦躁万千,伽罗不敢和云七夜硬碰硬,唯有消耗时间你追我赶,等待帮手!
  身后,云七夜紧紧的追着伽罗,眼看就要抓到他,但闻男人惊呼了一声,闪身跃向了前方回廊的拐角。
  他不见了!
  追到拐角处,云七夜猛的立身定住,迅速扫过眼前的廊檐小径,男人好似凭空消失了般,没了踪影!
  咬牙站在原地,云七夜吞吐着呼吸,难言面上的挫败。半响后,她转头望着漫天的黑花,眉头渐进皱了起来。师父不会放过她的,她一日不死,他一日不休!往后,她的日子恐怕再难安宁。
  许久,待到烟花消散无踪,她不由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刚踏进正厅,但见不知何时回来的桂圆正坐在桌前调适汤羹,见云七夜回来,她起身问道:“七少,您刚才去哪里了?”
  “出去散散心。”漫不经心的扫了桂圆一眼,云七夜缓步向她走去,指了指那汤道:“什么汤?”
  “您不是叫我去厨房弄点小吃么,我就弄了点莲子羹,陈管家给了好大一碗呢!”说着,桂圆拿起汤勺,准备给云七夜盛汤。
  摇头,云七夜不是心思道:“我不想喝了,还是你喝吧。你最爱吃甜食,昨晚上不是还吵着要吃冰糖葫芦?”
  闻言,桂圆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嘻,七少笑话人家,糖葫芦改日再吃也无妨。我知道你疼我,可是你也得心疼自己嘛。”说着,她已经盛好了一碗羹,兴高采烈的伸到了云七夜跟前,“七少,这羹养胃又养颜,喝点吧!”
  “嗯。”不再拒绝,云七夜伸手欲接。然,几乎在同一瞬——她面上的笑容敛去,猛的挥手掀翻了桂圆手里的汤碗!
  “呀!”端拿不住,桂圆惊叫,啪啦一声,手里的瓷碗掉地,摔了个四分五裂,汤液乱溅!更甚的是,热气腾腾的羹中,几只蜈蚣不停的喷涂着毒液,触目惊心!
  见状,桂圆朝后倒退了数步,吓得面色刷白,不可置信的看着满地的蜈蚣,她惊慌的叫了一声,“有毒虫!”
  桂圆……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云七夜目不转睛的看着桂圆,蓦地觉得自己有些累了。两相对视,她不似方才的轻松,声音颇为冷淡道,“桂圆……你的戏演的不错。”
  “演戏,我怎会演戏啊?七少,您说什么呢?我……”下一瞬,桂圆的声音被云七夜快若闪电的手打断。视线下移,但见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然抵住了她的胸口,惊得她双眼圆瞪,“七少,你……你干什么!”
  不理会,云七夜手上用力,锋利的匕首立时划开了桂圆胸前的衣衫——呲啦一声,衣衫破碎,直直露出了里面光景,黝黑的肤,强健的胸肌。
  分明是,男人的。
  衣衫破碎,胸前一阵冷寒,“桂圆”面色一慌,伸脚想往后退去,却不及云七夜的手快!一瞬,云七夜又抵住了他的咽喉,只要他敢有任何异动,云七夜立时可以叫他血溅当场!
  冷眼看着男人,云七夜讥诮:“下次易容桂圆的时候,记得把胸弄得大一些。还有,桂圆不吃甜食,最讨厌糖葫芦。”
  闻言,“桂圆”耸肩,竟是笑了起来,颇为感慨道:“尊主好眼力,属下佩服!”
  沧澜右护法,伽叶。
  方才一直守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等看到伽罗的信号弹后,他立时赶到约定好的地方,用绳子将伽罗吊上了屋顶,而后又赶到了云七夜房里,迎面便碰上了刚从厨房回来的桂圆。不曾多想,他迅速易容成了桂圆,将蜈蚣混进了羹汤里,妄图在云七夜毫无防备之际将之杀死!
  如今露馅,伽叶旋即舒展筋骨,但闻骨头嘎啦数声响,他整个人猛地变得高大起来,全然不似方才的娇小。少女的面,男人的身,说不出的怪异。
  匕首随着男人体格的变化迅速移动,再次抵在伽叶的咽喉。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云七夜道,“桂圆呢?”
  挑眉,伽叶不回答,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在想要怎样回答。死脉被人钳制,桂圆是他逃命的关键,可不能压错宝!以云七夜的修为,他要怎样才能顺利脱身?
  十年前他入教,那时候云七夜已经去了乾阳,其间断断续续回来过几次,和他没什么交集。关于她的脾性和武功,也是从别的教众那里听来的,残章断序的,大概可以用四个字概括……匪夷所思。
  046 女上男下
  云七夜生于乾阳,两岁的时候被教主带回沧澜,直到她七岁离开。终年雪花不止的圣教,满眼纯白,那抹小小的红衣是道独特的风景,常年陪伴教主左右。
  自她两岁入教,教主不但封她为尊主,而且还破天荒的亲授她武功。天性聪颖的女子,很快得了教主的真传,加之北齐位于苍流和辛乌的交界处,江湖人士聚集。除了教主外,云七夜师承百家,功夫变化莫测,皆是上层修为,就连天下第四的凤起,都是她亲自教导而成。
  可以说,除了教主,她俨然是整个沧澜的主人。地位尊贵如斯,可云七夜的性子却很隐忍,不怒不燥,对谁都是笑眯眯的,甚至有些呆傻。就连脾性难测的教主,在她面前都无法动怒。
  可是千万不要因此小看了她,教主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一年前,教主命她归教接任大宝。不曾带凤起,云七夜孤身一人回了沧澜,出乎所有人意外,她不但拒绝接任教主之位,而然还公然宣告叛离沧澜,甚至和教主大打出手!
  那一仗,整个沧澜为之哑然,神祗般存在的教主居然输了,此后闭关养伤半年。
  那一日,千名教众恭守在广场,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见一身是血的女子率先出现在祭天台的顶端。血污满面,她挺直了腰板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一步一个血印,明明那样的痛,可眼里的倔强仍在。
  “从今往后,我和沧澜……没有任何关系。”
  至此一句交代,云七夜脱身沧澜,再也没有回来过。
  更为匪夷所思的是,即便和圣教决裂,教主还是想将衣钵传给她,长生不老,绝世武功  …试问,谁不想做教主?
  可云七夜,居然不要!
  为何?
  目不转睛的看着云七夜,伽叶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不惜舍命叛离沧澜,是不是因为她不想接任教主之位?
  为什么不想?是或不是因为那一条教规?——  为教主者,杀父屠母,断情决义!
  云德庸,凤起,宁止,桂圆……呵,莫不是云七夜孽根仍在,尚未绝情?
  全然想通,伽叶心下暗喜,面上却无波澜,只是淡淡道了一句,“桂圆还活着。”
  伽叶心狠手辣起来不亚于伽罗,桂圆还有可能活么?有些不确信,云七夜忍不住低喝道,“她人在哪里!”
  云七夜在乎桂圆。一瞬的轻松,伽叶完全吃死了女子的心态,焦躁不复,有的只是慢条斯理:“尊主放心,那丫头真没死。伽罗说您警告过,若是我们再动一人,定要了我们的命。呵,您的功夫,我等实在难以企及,属下也不想做无谓的打斗。这样吧,一命换一命,我活,桂圆活。”
  与虎谋皮!
  不为所动,云七夜将匕首靠近了男人的咽喉,不耐道:“不要妄图和我谈条件,我的耐性有限,识相的话旧把桂圆交出来!”
  咽喉处渐进有血丝溢出,伽叶吃痛蹙眉,终是妥协,“好,劳烦尊主随我。”语毕,他向后退了退,试图摆脱那致命的匕首。对面,云七夜不拦,他立时放松了下来,抬脚向门外走去。身后,云七夜紧跟,寸步不离。
  规规矩矩的走到院中,伽叶蓦地转头看着云七夜,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方才,云七夜明明知道伽罗被他吊上了屋顶,为何不追?
  呵,所以说,他们真是走运!
  “尊主,我们就这样出去会被人发现的。这样吧,咱们走屋顶可好?”
  屋顶?
  一惊,云七夜旋即知道了伽叶的用心,慌得向后退去!然,伽叶不待她完全退离,宛若闪电般快速钳住了女子的肩膀,带着她飞身上了屋顶!
  “伽叶!”千防万防,完全不想他竟会出此招!
  屋顶上,云七夜颤巍巍的站着,双腿不自觉有些发软。有恃无恐,伽叶嗤笑了一声,伸手将女子往后推了推!身子一个踉跄,云七夜险些摔下房顶去,好半晌才平衡了身子!抬头,她恨恨的瞪着伽叶,气极!
  笑的阴冷,伽叶腰间的剑出鞘,寒光森然,直至女子的脖颈。
  慧极,必伤。
  情深,不寿。
  强及,则辱。
  一个人若是太聪明,反而可能对自己产生损伤;若是过于沉迷感情,反而不会长久;若是过于突出,反而可能受到屈辱。饶是你再强,也会有弱点,甚至就弱在自己的强项上!
  云七夜如此高的武功,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恐高,就连上房顶都得架梯子!
  “呵,尊主不会站立么?瞧您的腿抖得。”讽笑着,伽叶翻手一个剑花,周身渐进溢满了杀气!要是能杀掉云七夜,教主之位,说不定他有希望!
  想着,他忍不住笑了一声,破风声四起,剑芒流转,晃亮了云七夜的阵,可笑至极,她要这样死去么?死在自己的心里障碍上!
  “教主有令,要我等取您的首级!到了下面,记得把账算在教主头上!”低喝一声,伽叶终是按捺不住体内的杀戮,挥剑霸绝的向云七夜刺去!
  不甘心!
  满眼的银芒,云七夜的瞳缩成了芒状,一瞬的凝滞。
  不甘心这样死去!
  瞳孔恢复原状,她猛的弯腰,抚着房檐狼狈的向后闪避,险险地避开了男人的剑!耳旁,锐利的剑气擦着她的面颊而过,竟将她一缕乌发削掉了半截!
  “呵,尊主倒是会躲。”不屑的说着,伽叶步步紧逼,提剑向云七夜走来!
  见状,云七夜顾不得发抖的双腿,咬牙向后退去!不刻,她已然退到了屋檐尽头,实在无法退了。一瞬的惊慌,她眯眼看着男人手里的剑,双瞳刺疼。若是今日真死了,师父会将她做成傀儡,不死不活的陪伴他左右,千年万年!
  第二个云七夜……
  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敢往下想,却也不想被做成傀儡!紧咬双唇,她心下一狠,强迫自己忘掉她正站在屋顶上!云七夜,若你不想死,若你还想看见老爹,若你不想成为傀儡!那就对自己狠一次!
  不要……怕。
  不要怕。
  “不要怕!!——”瞬时,那股淤职在胸腔里的气流冲破了女子的喉咙,她高声嘶喊着,要给自己无尽的力量!手指握紧,下一瞬,银线出手!快若闪电,细长的银虹破空,带着呼啸的风,直袭伽叶的脖颈!
  本以为胜券在握,完全不想云七夜竟然还击了,伽叶骇然,慌得向后退去。然,怎也不及女子的银线快,一波一波袭来的银线,或密或疏,或猛或柔,阴柔难测,完全不给他躲闪的空间,将他逼得狼狈窒息!
  挥手一甩,云七夜自若的控制着手里的银线,眼看就要缠上伽叶的脖颈时,她眉头微蹙,一瞬的停滞,终是将银线收回了五指。
  他没死!眼看云七夜收手,伽叶全身一软,额上全是汗水,心脏跳的快速!险些……险些就死在云七夜手上了!死里逃生,他惊惧的看着女子,不明白她为何在最后一刻收手?为什么不杀了他?
  然,下一瞬,他猛的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
  “尊主,咱们再会!”意味深长的看了云七夜,他飞身向院外跃去,转瞬便迅速消失不见!
  待他消失,云七夜双腿一软,直直瘫坐在了房顶上。忍不住的苦笑,她大口大口的喘息,借以平复周身的惊悸,背上全是冷汗。
  如此的狼狈,只因她恐高。转头,她颤巍巍的扫了一眼地面,又慌得转回头来,不看,不看。
  从屋顶到地面,也许对于旁人来说,不过三米的高度。可对她而言,无异于万丈深渊!而她之所以如此恐高,源于她幼时。那一年她六岁,吵着要回乾阳找老爹。然而,她得到的不是回乾阳,而是师父的不快,永生难忘的惩罚!
  那一日,大雪纷飞,衣衫单薄的她被师父倒挂在万丈崖壁上,整整一天一夜。
  倒挂着,她气血倒流,满脸憋涨的通红,脑子里嗡嗡作响,好像在下一刻就要炸裂!脚踝上,粗糙的绳子将细嫩的肌肤捆绑出了淤血,刺骨的疼!
  更甚的是,山间雪盛风大,冰凉的雪打在身上脸上,那样寒冷的温度,直直将她冻得僵直!小小身子时不时会被大风吹碰,重重的撞击到满是石头荆棘的崖壁上,头破血流……那样的痛苦,寒冷,饥饿,以及恐惧,永生难忘!
  第二日,她被人吊了上来,整整昏迷了一个月,耽误了回乾阳给爹祝寿。自那以后,她畏寒,恐高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就算穿的再厚,就算只有三米,就算知道不会冷,就算知道就是摔下去也不会有事。可是,她还是怕!那种怕,直直入了她的骨,刮也刮不去!
  渐进而来的脚步声,使她回神。转头俯看,她不意外的看见了快步进院的男子,宁止。呵,伽叶得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快步走着,等到看见屋顶上的女子后,宁止不由松了一口气,骑马过快,加之走路太急,有几丝乌发贴在了他略有汗水的脸颊上,倒不显狼狈,反而平添了几丝魅。仰头,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屋顶上的云七夜,神情古怪。
  哎,世事难料,人生多舛,天涯何处不相逢  …
  几不可闻的叹,云七夜看着宁止,费力的挤出了一丝自认为温暖人心的笑。“殿下。”
  两相对视,宁止沉默了半晌后道,“你在屋顶上干什么?”
  她还在屋顶上…立时,云七夜的笑有些难以维持,“刚才好大一朵烟花,我上来看烟花。”
  一字一句的听着,宁止缓步走到屋檐下,更近距离的看着屋顶上的女子,但见她面色有些苍白,额上还有丝丝汗珠,视线下移,他分明看见她的双腿在颤抖。
  恐高……
  既是恐高,还爬什么屋顶?去放烟花了?
  “烟花都谢了,你还不下来,杵在上面看小鸟?”
  没时间理会宁止的讽笑,云七夜沉默了半晌,费力挤出一声,“梯子,有没有梯子?”
  她也有怕的时候,笑,宁止微微挑起的眼角带着谑色。按理,他应该秉承高尚情操,伸出援手帮助云七夜。可惜,他的情操还没达到那种程度,“没有梯子,你跳吧。”
  闻言,云七夜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转而阴怨的看着宁止,他的脸上明明写着——你摔死,我省心!
  闭眼,她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半晌后,她睁开了眼睛,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带着恶意的笑。沉思了一会儿,她看着宁止,一本正经道,“殿下,我感觉你要倒霉了。”
  笑,宁止不以为意,“是么?怎么个倒……”话音未落,一团黑影蓦地从天而降,朝男子当头砸下!
  “啊!”惊呼一声,宁止瞪大眼睛看着向他飞扑而下的女子,慌得伸手接住云七夜的身躯,而后将她护在怀里,重重的摔躺在了地上!
  云七夜!该死的你!
  死死的瞪着怀里的女子,宁止咬牙,双拳握得咯咯作响!
  春日苍流,暖阳渐进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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