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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芊流仙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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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就打架,别弄得鬼哭狼嚎的。”罂泽寂放下笛子,轻声说。笛声一停,风也静了。冤魂像天降红雨一样哗啦啦的从高空坠落下来。结结实实的砸在地上。亓官夜听到重物坠地的声音突然一怔,“这些东西怎么好像是实体?难道不是冤魂?”
罂泽寂闻言皱了皱眉。似乎也很不解。
“两位擅闯此地,伤我族人,也别想轻易离开!”远处一个怨毒的声音飘进了两人的耳朵。远远地看见一个衣着绣凤喜服女子站在那里,仿佛已经很久了。而此时,刚才摔到地上的红衣冤魂们也爬了起来。全都用发着寒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亓官夜和罂泽寂,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现在称呼他们冤魂已经不合适了。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而此时,太阳最后的余光也消失在了山的那头,夜幕缓缓降临……村子的另一头,一片红光映照了过来,此地那些人烧伤的脸渐渐复原,一层层的焦皮掉落,新的肌肤慢慢的生长出来,那些人笑起来,那笑声却越来越渗人……
亓官夜在他们怪笑着的脸上,看到了新生的肌理。是狐狸……他们是狐族!先是长出肌肤,接着是毛发。脸上的毛发掉落,一张张人面映在两人眼中。绝色!然而却让亓官夜的心中,产生了极强的厌恶感。
第16章异人村落
亓官夜和罂泽寂两人离开夙芊流仙城后,为了躲避蛇族探子,没走官道。选了一条少有人走的古道。要说这条路之所以萧条,也是有原因的,这条路其实比官道还近,但是因为要途径一块区域,那区域位于狐族蛇族狼族之间,却不受任何一方管辖,算是个黑色不明区域。对那个地方的传言很多,却不知道是不是真实。
亓官夜两人也没有走过这条路,听了那些传言多少还是留了点戒心的。两人一路上都很注意。赶了一天的路,缩地成寸的方法很费灵力。走了半天时间,两人都有些累了。离开狐族领地也应该千里有余了。再往前走,就要进入那个不明区域了。放眼望去,前方是一片森林。植被生长很茂盛,有些植物还是亓官夜没见过的。“小心点。还不知道前面是什么。”
“嗯。”罂泽寂简短的回答了一声,两人就闷声不说话,继续往前。
森林里很太平,亓官夜渐渐开始觉得是不是他们小心过头了。这两个人就这毛病,太容易放松,现下走起路来反倒有些像在观光了。
“这是什么树?以前没见过。”
“嗯,我也是。”
……
不过好在这森林确实没有问题,傍晚时分的时候,两人走出了森林,前方视野豁然开朗。一个小小的村落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就是黑色地区?看起来很太平啊。”亓官夜好似有些失望的样子感慨了一句。
罂泽寂耸了耸肩,表示他也奇怪。
看着前面的一间不大的茅草屋顶飘出了一阵炊烟,袅袅升起,又缓缓飘散。祥和的不像话。这里那像是妖界?更像世外桃源嘛。
“前面看看吧。”
“小心点,太祥和,也很古怪。”
亓官夜点了点头,两人就朝着适才看见的那间茅草屋去了。
院门没有关,院落里也很简陋。不过是一张桌子,几张椅子罢了。亓官夜轻轻地敲了下门。还没说话,就听到屋里说,“客人请进吧,屋门没锁。”
亓官夜有些不解的看了罂泽寂一样,对方也很奇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两人便走进了屋子。
屋子不大,却很干净。屋主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男子,书生打扮,看起来很友善。可是亓官夜和罂泽寂见到男子的第一眼,就同时皱起了眉。因为这个人身上没有在妖界必须有的东西妖气。他是个人?不可能吧,妖界里有人?
屋主见两人微微惊异的脸,友善的一笑。“客人请坐吧,不用惊讶,我确实是人。”
“你是人?又怎会在妖界?”亓官夜也没客气,坐下就问。随着罂泽寂也坐了下来。三人围着一张桌子,气氛显得尤为的诡异。
“因为,人界容不下我。”男子依旧是笑着,仿佛很坦然。
“容不下?”罂泽寂不解,有皱起了眉。
男子则是笑而不答。
过了片刻,男子才道,“两位此行必有收获,只是,你们一个清明,一个却对未来充满了疑惑。这倒是一件稀奇事。”
罂泽寂看着男子的眼神突然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却没有言语。亓官夜却不在意“我们今日途径此处,还不知道能不能叨唠一晚?”
“两位随意即可。后面还有一间客房,若不嫌弃,住下既是。”男子依旧是浅笑。
“多谢。还未请教尊名?”
男子轻轻摇头,“尊名不敢,贱字季咸。”
“多谢季公子。”亓官夜一拱手。在人界久了,他的身上也沾染了些人的习惯。虽然他并没有完全相信这个男人,可是至少,他们两个妖,对付一个人怎么也是绰绰有余的。罂泽寂则是若有所思,然而很快他的表情又恢复了原有的模样。
“两位怕也饿了吧,不嫌弃,就一起用晚膳吧。”说罢这个叫季咸的男子起身忙活了起来。
……
午夜
罂泽寂等亓官夜睡了,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来到院中,发现季咸就在院里坐着,好像在等他一样。因为桌上放了两只茶杯。那人正端着一杯喝着。
“你知道我会来。”罂泽寂语调平淡,仿佛和故人谈话一般。
“嗯。”男子简短的回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知道一个人,也叫季咸。不过,那个人,是东周时期的郑国人。理应早不在世了才对。”说着罂泽寂看着季咸,目光不带一丝情绪。语调却仿佛很笃定。认定了,他就是那个季咸。
男子听了罂泽寂的话,依旧是平淡如水。“那个季咸,确实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一个不敢再替人相面的季咸。”
“可是,你还是看到了。习惯使然吧。”多年替人看相的习惯总是改不了的。罂泽寂和亓官夜一进门,他就看了真切。
“你很奇怪,你的占卜之术理应在我之上,既然知道事情的结果,又为何不告诉你的挚友呢?让他一路去闯,不怕头破血流吗?”季咸仍旧平静。
“这么说来,你还是不懂吧,所谓的天道。”罂泽寂讽刺,却也可以说是自嘲的一笑。“他既不愿知晓未来,我又何必相告。”
季咸,是东周时期的郑国人,相传,那个人善与人相面。观人面相,能知吉凶祸福,生死命理。列子知道他后,很敬重他。可是列子的老师壶子却不这么认为。壶子四请季咸相面。第一次面如土色的对他,季咸便说,壶子活不过十日。第二次壶子以焕发的精神面对他,季咸便觉得这人活命有望。第三次,壶子神色游离,季咸便觉得不觉其因。而第四次,没人知道壶子当时面色如何,只知道季咸看到之后便惊恐的跑了出去,至此,再也没人知道季咸最后去了哪里。而那时,壶子的表情,恐怕只能说……近乎天道吧。
只是不知道,那个季咸,是否就是眼前这个。
男子浅浅一笑,神色黯然。“道吗?这么多年,我仍是不明白吧……”
罂泽寂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很多事,不知道,却不代表不能改变。有的事,即便是知道了,却也无能为力。他即便是不知道,也不会有任何事,因为,我不会让他有事。就像你当初看见的一样。朝夕,已是不同。”
“如此说来,反倒是我,一直执迷。”季咸浅浅一笑。却多了分超脱。
“执迷又如何?你我都是红尘中微妙一人,何必苦苦寻求所谓超脱?”罂泽寂细细的看着茶具上的花纹。素雅得紧,心里突生一股喜爱之意。“你看这滚滚红尘,有几人,不是痴傻。痴情的,笑贪念的。嗔苦的,白日不得一笑。所谓执迷,也非执迷。”说罢,罂泽寂放下手中的杯子,却没再看一眼。
听了罂泽寂的话,季咸微微一怔。是错了吗?遇到壶子是错?看不透是错?可这错,又何尝不是缘。若非那日,浑浑噩噩一辈子,也就过去了。一辈子替人看相没错过,有什意思?倒不如现在这般。
命为何物?孰人知?
道之所在?何为天?
万物往复循环,能有几人,堪窥天道?
……
“公子超脱。季咸,自愧不如。”
闻言,罂泽寂只是浅浅一笑,摇了摇头。
他并不是一个超脱的人。因为他还有贪念,贪念这凡尘,贪念,所谓的挚友……
还记得,很多年前,教他占卜之术的散仙说,“清浊一瞬,时而清,转而浊。分合转逝,分,分的是天地一刹;合,合的是是非难说。”
或许,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吧。未来,既然是未来,那边让它日后在发生吧。
……
第二天一早,亓官夜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发现屋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来到院子里的时候,那两人还坐在那里。
“我说,你们不是一夜没睡吧?”
罂泽寂微微一笑。“只是早起。”
听到这答案,亓官夜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说,“那我们便起程吧。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罂泽寂点了点头。
“多谢,打扰了。”
“无妨。对亏了寂公子,让季咸,想通了许久未想通之事。”说着季咸一拱手,向罂泽寂施了一礼。
罂泽寂只是浅浅一笑,并无言语。亓官夜虽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问。
两人走出村子的时候起了大雾,往回看,便什么也淹没在雾气里了。有时候亓官夜这人还真是坦然,他微微一笑,问身边的罂泽寂说。“寂,你说,这会不会是大梦一场?总觉得,整个村子,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你就当,做了个梦吧。这里的人,本来也不该存在。”罂泽寂回了回头,仿佛,那片浓雾里,藏着一切的答案一般。
“哦?”
“咯,不是什么也看不见了吗?”
听了罂泽寂的话,亓官夜也回了回头。“呵”一声浅笑,再无言语。
……
只是日后回想起这天的事,亓官夜发现罂泽寂这小子以前还真是没少瞒着他许多事。不过,也什么大不了的。
既不愿,何必问。
既不愿,何相告?
第18章所谓
这座村庄有古怪,自是不必说的事了。可是在亓官夜和罂泽寂眼中,每个地方都有怪事。可是这些怪事却与他们无关。他们不好奇这些人为什么会这样。也不好奇这座村庄曾经发生了什么。亦或者说,好奇心,压不过他们觉得麻烦的想法。亓官夜总是说,多管闲事总是不好的。别人家的事,就让它永远是别人家的吧。知道了,就免不了麻烦。所以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这里。别无他想。
怎样才能突围呢?这些东西从哪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说是无伤,肯定是假的,可是他们在短时间内却已经完全复原了。果然是眼见为实,这些东西的自我修复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和那道红光有关吗?亓官夜在心中默默地想着。突然罂泽寂推了他一把,一个踉跄,才站定一转身,就看见罂泽寂的玉笛和一只利爪僵持在一起。是那个新娘?那么刚才就是自己想得入神了,差点死在对方爪下了?亓官夜觉得后背一凉,看着罂泽寂,感觉松了口气。
不成多想,罂泽寂反手一转玉笛,玉笛反将那对利爪扣住,亓官夜折扇一挥,逼向女子面门,她急忙向后一仰,可双手还被缚住脱不开身。亓官夜又是一挥,却未曾想取她性命。折扇锋利的刃角往她的脖子上一靠,就收住了手。可女子的脸上没有半点惊恐。她诡异的一笑。自己身体一发力,硬生生把自己的双臂扯了下来!暗红色的血喷溅出来,溅得亓官夜罂泽寂一脸一身都是。两人都是一怔,收回了手。这女人这么对自己也能这么狠?要知道,断臂的疼痛可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可是那女人竟然面不改色。嘴角居然还挂着一抹讽刺的笑。亓官夜皱了皱眉,心里的感觉很不好。因为他在这些人的脸上,发现了一种叫绝望的东西。仿佛他们对自己在残忍,也都完全无所谓。他们不在乎。可是理由呢?是什么,让这些人对任何事都麻木到了不在意的程度?
那女子依旧是笑着,轻轻用舌头舔舐着自己嘴角渗出的血,仿佛享受着身体的疼痛一般。就看见她断掉的手臂竟然又长了出来。她的脸本来是很漂亮的,可是现在却挂着极为诡异的笑容,让人感到十分的不相称。“呵呵呵……别白费气力了。”那女子虽然笑得讽刺,别反到不像是讽刺亓官夜两人,更像是一种自嘲。
罂泽寂轻轻拭去脸上的血迹,“哦?难怪,那些家伙都没有想帮你的意思。你是想说你们都死不了吗?”罂泽寂却也是一笑。仿佛已经想好了对策一般。
那女子一愣,恐怕没有人在这样的场景下还笑得出来吧,这也许是她第一次遇到。“我们早就死了。如今不过是空有一副躯壳。”女子一笑。“只是这幅躯体,没有别的好,就是怎样损毁都不要紧。”说着,她冷冷的从鼻腔里哼出了一个单音。在那血红的光照下,她的目光是那么的不屑。
亓官夜指了指身后,“那道血光,就是你们再生的秘密吧。”
这也太明显了。亓官夜和罂泽寂都不是傻子。那道血光一出现,这些人就可以站立起来,平且伤口也都复原了。很明显,那到红光,就是一切的关键。面对一些会不断再生的敌人,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当然是让他们再也无法再生。
女子却也不慌,“你们根本就不懂,死不了,是什么意思。即便是没有那道光。哈哈哈……我们又何尝希望有那道光!”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杀人,只是为了被杀。因为死不了,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这些人的身上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可是却不难想象,那必定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一开始他们身体是残缺的。可是即便是残缺他们依旧活着,白日里没有那道光。不难想象,到了天明,他们恐怕又会回到那残缺的状态中去,似乎这就是一个死循环,一直不断重复着。昼夜交替,时而生,时而生不如死。
这句话,是亓官夜听到这女子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因为下一刻,这个世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琳琅扇,终。”那个男人轻轻闭上双眼,就仿佛不愿再看一般。又或者说,即便是看,也是什么也没有的。
夜,就是暗。所谓的清浊相对。清为昼,浊为夜。能吞噬光的,只有暗,而能驱散暗的,也只有光。万物,总是相生相克的。
那帮人仿佛一直期待着被人杀死,却不愿相信有人能杀他们。而他们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能让所有的光明在一瞬间消失。这个人,就是亓官夜。而这个人却清楚,这不过是一时而已,因为明日,太阳依旧会升起来。
……
次日天明
一个衣着白衣的男子,与一个衣着黑衣的男子,两人行走在荒漠中。一个手握玉笛,淡然轻笑。一个手执折扇,漫不经心。前方不远处,就是蛇族领地了。昨夜一役,两人算是安然无恙。当然,那个村庄里,那些应是狐族的人,也可算是安然无恙。
那时,眼前的一切都湮灭在了无垠的暗夜之中。没有光亮,没有声音。仿佛世界静止了,静止在无边的黑夜中。可是,次日一早,太阳依旧会升起来,昨夜的事,亦如从未发生。
“夜,你在想吗?那些人的身份。”罂泽寂走在亓官夜身后,淡然的问。
亓官夜摇了摇头。“我倒是希望,我一辈子都不知道最好。”
闻言,罂泽寂浅笑着摇了摇头。
那些人是什么身份,亓官夜不是不能想,只是不想去想。如果真是狐族,那么这些人会变成这样,却不为人知,只能是一个人所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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