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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下凡-第4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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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分的亲密接触。

沈云感觉自己浑身都洋溢着浑厚无比的力气,随随便便就张开了嘴巴,然后含住了山峰上那颗水蜜桃,正打算不痛不痒的咬上一口,以示男人权威的时候,却发现口中只有软绵绵的感觉。

没有牙齿?

惊愕之下,他艰难的偏过头,看向自己的右手。

婴儿…

卸不下的荣耀(2)

原本以为劫后余生的自己,很被动但又很巧妙的掀起了幸运女神的裙子。却没料到掀起裙子一看才知道,裙子里面是那奥特曼无可匹敌的金刚小内裤,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即使能做什么,看过不少偏离正统网络文学书籍的他,再被那些个横行无忌的女官二代拽着兰博基尼来回碾轧一百遍,也能猜到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他的生母就是他的养母。

正当沈云悲愤之时,房门被一股蛮力推开,走进来一个不修边幅但没有丁点络腮胡子的年轻男人,他身穿在中世纪时期惹人眼红而敬畏的锁子甲,胸口佩戴着各式各样令人眼花缭乱的勋章,年轻男人向床前走来,好似一座满载荣耀的移动博物馆。

这让发誓行于历史残骸处,老于桃花寺庙前的沈云看得格外入神。他荒谬的想着,是不是了解了一枚勋章,就是看懂了一场政治博弈,体会了一场战场交锋。

年轻男人走到床沿,并没有坐下,而是神情拘谨的看了看还没来得及像普通婴儿一般嚎啕大哭的沈云,又看一看产子过后脸色显得苍白而疲惫的女子,随后对女子报以一个歉意的笑容,两人相视而笑,却不言不语。

这个时候,女子早已经用衣物遮掩住了胸前的春光。

男子伸出右手摸了摸女子的脸颊,又捏了捏沈云那小巧的鼻子,沈云的视线跟着这个应该被他称作父亲的男子抵达书桌前,男子打开一个抽屉,神情肃穆的摘下一枚又一枚勋章,将它们分别放入抽屉中的各个盒子中。

安置好这些被他视作信仰的小物件之后,开始卸甲。重量介于轻铠和重铠之间的锁子甲,制造过程繁杂无比,穿戴脱卸也不简单。可偏偏这个二十来岁的男人竟然拥有对卸甲有着熟能生巧的底蕴,如果是正常的训练还好,但如果每一次披甲都意味着一场战争,那么,这个理论上他要称呼为父亲该的男人是如何的杀气凌然?

在刚才,沈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细节,男子原本是要伸出左手来抚摸女子的脸颊捏他的鼻子的,但是在抬到胸口时,却放了下去,伸出了右手。因为左手上沾有血液,铠甲上更是杂物满布。

沈云不敢臆断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但他知道,这个世界绝对值得他流浪或者巡视,前者需要一颗平淡却渴望冒险的心,后者需要摧枯拉朽的实力。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些想法都太过遥远。

“亲爱的雷顿,原谅我不能为你暂时的卸下你身着的荣耀,但我不得不告诉你,我们的孩子似乎喜欢你的勋章和铠甲,也许你该头痛,在此之前他的视线久久定格在米特族人那些伟大的精神食粮上。”女子柔声说道。

卸不下的荣耀(3)

沈云听不懂这位便宜母亲说的是哪国的文字,但从语气中不难听出撒娇和骄傲的味道。

拥有一个颇具气势的名字的男子将卸下的锁子甲悬挂在房间的一角,听到女子的话后,神情一滞,一边向床边走去,一边沉凝道:“亲爱的奥罗拉,你不是希望我能远离战场吗?”

名为奥罗拉的女子握住雷顿已经沾有血液的左手,轻轻放在沈云的额头上,语气温和却极为倔强道:“可是,威尔赛家族不是缺少一位文采斐然的军事家不是吗?既然你不想告诉那些狡猾而呆板的贵族,米特族的男人值得任何一位贵族小姐卸下高傲的外衣,安分侍寝。那我就让我们的儿子告诉他们,哪怕最出众的公主,也得垂下自负的头颅,向我们的小凯撒躬身问安。”

雷顿…威尔赛刚想开口,听不懂大人们的交流而横生闷气的沈云,不合时宜的哭了。

“孩子的哭声是对至高神最勇敢的回应,我们应该相信他的选择。”奥罗拉轻笑一声,对孩子的哭泣做出一个不容反驳的声明。向来不善言辞的年轻将军雷顿…威尔赛面对妻子坚定的选择,眼神越发显得爱怜。

一个强盛帝国的大贵族女儿嫁给一个不被任何国度接纳的米特族男人,需要的勇气远比他在战场上摘下敌首让人敬畏得多,也艰难得多。他何尝不懂得一个流浪民族的男人如果连手中的长枪都把握不住,将是如何的不堪乃至羞愧。

但是如果自己的妻子拒绝让他们的后辈沾染太多的血腥,他一定会举起长枪指向前方,让自己的身后流淌着一片净土。

而现在,手忙脚乱的大贵族之女轻轻抚摸着哭泣的小凯撒,似乎忘记了昔日割袍发誓,穷尽一生让孩子远离战场的铿锵之言。

只是简单的怨恨那个不可一世的家族,对待他们这场惹人啼笑皆非的婚姻的态度吗?

只是肤浅的争取,让自己的孩子给那些看热闹的家伙们狠狠一巴掌吗?

也许,待他脱下一辈子都不再穿上的战袍,她都不会亲口告诉他答案。

可是,他知道答案。

卸不下的荣耀(4)

雷顿从妻子怀中抱过婴儿躯体的沈云,进入房间后再无半点杀伐之气的双眼如看待一件新鲜的奇妙事物一般,紧紧盯着沈云那双怎么看都觉得灵动的眸子,稚嫩的沈云也毫不示弱,止住啼哭,眼睛一眨不眨的与之逼视。

“他有一双好眼睛。”雷顿难得的示弱了一次,率先收拢视线,骄傲陈述道。

似乎听懂了丈夫并不隐晦的潜台词,奥罗拉轻声吩咐门外随时准备伺候主子的女仆离开这栋阁楼后,才轻声说道:“主说,眼睛是圣洁所在,亦是恶魔讨伐之地。我们的孩子,注定会无畏于敌人长枪之尖锋利的罪恶獠牙,无畏于将魔法演绎成死亡屠刀的黑暗绚烂。亲爱的雷顿,孩子的诞生真是伟大啊!他的双眼,给了我正视一切的勇气。”

雷顿轻声唤道:“奥罗拉。”

察觉到有重要事情会商讨或者宣布的奥罗拉收敛神色,疑惑道:“恩?”

刚当上父亲的雷顿似乎不忍心说出这些话,却不得不闭眼说道:“米特族的历史会带给他太多的束缚和枷锁,如果可能,我希望能把他送到那里去。等他长大点,再把他接回来。”

这一次,沈云毫无来由的嚎啕大哭,似乎丝毫不受自己控制。而绒毛大床上,紧揣着床单,青筋似要跳出体外的奥罗拉;则是痛苦的闭上眼,泪水缓缓滴落。

然后她睁开眼抱过孩子,用脸颊蹭了蹭孩子的全身,展现出一抹梨花带雨后显得格外动人的笑颜,对其实最想把孩子留在身边的丈夫柔声说道:“让我陪他一些时日吧,我想把自己的味道留在他的脑海。”

也把你的荣耀,说给他听。不管,他是否懂。

时光荏苒,早早便咿呀学语的沈云在这个世界并不觉得无聊,上一世便希冀自己能游遍名山大川看尽风花雪月的他,在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事情想去做,而现在已经两岁的他,能听懂大部分米特族唯一的官方语言了。偶尔一些生僻领域的词汇,也会在母亲奥罗拉的反复念叨下,刻意的记下来,然后翻阅直至现在他还拿不动的辞海,以便让自己将这些知识扩展,举一反三。

但更多的时候,他那位家世骇人却在婚姻这件事情上离经叛道,以至于几乎和家族一刀两断的母亲,会优雅的用正统的【劳伦帝国语】为他讲述他那位仅仅在家里呆了三天,便再也没有露面的父亲的英勇事迹。

父亲的英勇事迹从未被重复,这几乎让沈云忘记了这位威尔赛家族的家主,米特族最英勇善战的父亲是如何的年轻。

卸不下的荣耀(5)

仅从语言上判定的话,现在的沈云更接近于劳伦帝国的公民,而且是帝都的公民。

“孩子,还想不想听你父亲的故事?”

古罗马风格的庭院花园内,衣饰并不华丽但绝对不是一般贵族能够展现出来的另类风范的奥罗拉牵着沈云的小手,缓缓渡步,产子之后越发显得风华绝代的脸庞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几位女仆远远跟在身后,眼神中有着亲人般的暖意。这样一对母子,哪怕她们的心思再歹毒,也不会生出半分病态恨意。

沈云很奇怪母亲为什么会用米特族语言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问出这样的问题,以往在这个小花园内谈及父亲的时候,她都会优雅吐出让人妒忌不已的正统【劳伦帝国语】。沈云没有因为心生疑惑而去观察居高临下的母亲,语调稚嫩而简单道:“母亲,我想。”

让劳伦帝国上层贵族感叹惋惜恨声谩骂至今不肯停歇,甚至上升到叛国高度的奥罗拉,突然之间卸下一切伪装,无力的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似乎从来没有给她添麻烦,以至于让她心怀愧疚,暗骂自己没有做到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和义务的小凯撒,神情柔弱道:“可是今天,母亲想说点别的。”

一直耗尽时间精力将自己投入到语言学习中的沈云,并没有底蕴对家族中的事情做过多的猜想。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希望去给予这位习惯独自站在窗口眺望战场方向的母亲,能够拥有哪怕多一点点的安慰。

他扬了扬拳头,鼓励道:“母亲,您说吧,小凯撒什么都不怕,母亲不怕,父亲也不怕。”

孩子的鼓励对一位母亲而言,不亚于上帝最诚挚的恩赐,一瞬间拥有了莫大勇气的奥罗拉,牵着沈云的手重新站立起来。眼神从花园不远处的古罗马式阁楼缓缓收拢。这是她认识现在的丈夫后,逗留得最久的一处地方,可这依然不属于他们的家园,因为米特族的每一个人,从一出生就拒绝不了流浪的命运。

她牵着沈云的手,走到花园的尽头,而后又折转回来,这才轻声说道:“孩子,母亲一直跟你讲述你父亲英勇战斗的故事,但你从不发问,是因为你没有发现问题,还是不知道怎么问?”

“母亲,我只有一个问题。您能告诉我,父亲是在和谁战斗吗?”沈云没打算隐藏他那一点点“先天”的聪明,这个世界远不是他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能够比拟的。虽然在府上的女仆乃至女管家都必须保持身体的圣洁,才能服侍在精神上有严重洁癖的母亲和自己。但并不意味着这些女仆就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

所以一直安分守己的他,知道自己并不显得格外出色,光米特族而言,就有不少天才疯子,他们如出一辙的地方便是在小时候甚至出生之时就有着种种异像,长大后更是在某个领域摧枯拉朽的牛人。所以他这点小诚实,远达不到需要切片研究的标准。

卸不下的荣耀(6)

奥罗拉稍稍讶异于孩子的一语中的,这是她为数不多能够坦然而笑的情形之一,她似自言自语一般说道:“米特民族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民族,不是天灾,而是人祸。神谕大陆上,撇开血族兽人等肮脏生物,人类本是没有种族之分的。但是当大陆上一个强盛的帝国被一个游牧民族肢解后,便开始有了种族之分,一个优秀的民族,总是容易遭人记恨的。”

“于是,这个在各种不公平待遇下成长起来的民族,越发变的智慧、坚毅、不屈,也越发的习惯流浪,可他们,却奢求安稳。这个被称之为‘与神战斗的民族’,不但成为各个帝国的眼中刺,也成为庞大的【圣乌尔班教廷】不断残害和虐杀的对象。因为古老的神话传说中,就是这个民族将至高神耶和华绑于十字架上,以至于遭到恶魔的毒害。”

“于是,这个民族和外界的战争从未间断,足有上千年,没有一天停息过战火。”

沈云安安静静的听着,表情没有丝毫杂质的投入进这个略带沉重的氛围中。或许是因为母亲的嘱咐,庭院里的女仆管家以及家族骑士,从来不向他谈及这方面的话题,哪怕不经意的自言自语也不会说及这些。

没有丝毫意外,言中所说的民族,肯定就是米特族,沈云觉得,被握住的小手有了不同于以往的温度,这应该是一种属于男人的独特归属感。因为他会为身在这样一个民族中而心感自豪。

沈云他听得入神,曾令【劳伦帝国】的贵族少爷们,惹出一大堆啼笑皆非的情场事件的奥罗拉也说的一丝不苟。

“【圣乌尔班教廷】高层相对允许米特族中的“普罗德家族”和“亚伯家族”的存在,前者是米特族经济上的无上先驱,后者是米特族乃至整个大陆政治上的集大成者,但他们却对在威尔赛家族显得格外的斤斤计较,因为是你的祖辈,带领着族人一次又一次的向敢于对米特族举起长枪的侩子手亮起手中的武器。他们觉得对于没有国度的米特人而言,强大的军事才是最应该追求的,所以他们几乎用尽一切毫无人道的方式将威尔赛家族赶尽杀绝。”

“一个遍及整个大陆类似于散兵游勇的米特族,如何拥有敢于和【圣乌尔班教廷】稍微平等对话的军事力量呢?除了不屈,除了战斗,除了千年不变的坚定着属于米特族的信仰,再也改变不了什么。”

奥罗拉停下脚步,空闲的左手摘下一朵几近凋零的紫罗兰,摊开摆放在沈云面前,眼神开始变得忧伤而透彻。

很少刻意去掩饰自己的“早熟”的沈云,闷声闷气道:“紫罗兰不朽,威尔赛不朽!”

卸不下的荣耀(7)

奥罗拉展颜一笑,将枯萎的紫罗兰抬放到空中,紫罗兰迎风而去,她却没有多看一眼,而是重新迈出步伐,说道:“母亲为你感到骄傲,但现在,你应该为自己生在一个祖辈皆战死沙场,连残骸都难以收回的家族而自豪。孩子,如果可以,请向整个大陆发出邀请,告诉他们,你准许他们见证威尔赛家族的不朽,你的不朽。”

沈云吐了吐舌头,而后点头。这在奥罗拉看来,是一个孩子对母亲懵懵懂懂的回应,也许,他什么也不懂。

读过烽火戏诸侯只为红颜一笑的绝世史实,也浑浑噩噩体验过世间百态红粉骷髅的万般无奈的沈云,并不难理解母亲这种虚无缥缈的希冀。就好比天底下所有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人中龙鸟中凤一样,无可厚非。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沈云并不想让这位有严重的精神洁癖而且偏于极端的母亲觉得自己有多聪明,他不过是比别的步履摇晃的孩子多了二十余年的红尘经历罢了。而且最后还因为一时的懊恼加上死不悔改的倔强而横死山野,死后恐怕连半个替他收尸的家伙都没有,就连那大山里的牲口也不见得能在他的尸体腐烂前将其彻底拾辍掉。

他能拍胸脯说老子不后悔是一回事,但总归有一点不值。毕竟,他前世并非活得没有半分牵挂。还有一点让他纠结的就是,大山里头的小过道上为什么会出现底盘低得可怜的兰博基尼?而且他丫的还用高速公路上最左侧的凶猛速度玩漂移。

他不是死于车祸,而是死于医治。他拒绝再度进入城市,更不想让那些在乎他的人,看到他肢体不全的模样,那比让他死还要残忍得多。

世界,是如此的不可理喻。以至于当奥罗拉说出这种比梦想还要梦想的希望之后,沈云竟然没有丝毫的突兀,或许是因为前世太过惧怕双亲失望的眼神,他才想尽可能的不让奥罗拉在自己身上寄托太多也太过厚重的希望。

卸不下的荣耀(8)

奥罗拉自嘲的摇了摇头,牵着沈云走出花园,向一个他从未去过的方向缓慢走去。

沈云没有一丁点权利去推脱掉奥罗拉赋予他人生中的一个“小小”渴望。同样,他也没有拒绝母亲奥罗拉对他小孩子气的回应所产生的误解,于是,总是喜欢致力于将一件事情简单化的沈云,选择了沉默。

走到一间杂草斑驳的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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