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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上司-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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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纠正她:“什么订婚,这只是定情戒指而已。”
她恶狠狠地说:“戴在中指上不就是订婚的意思吗?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我甜甜地笑道:“你见过的,就是徐电啊。”
“是他?!”陈晨懊丧地靠在沙发上,闷闷地说:“才认识一个多月就送戒指,下个月他就该求婚了吧?”
我说:“哪有那么快。他去美国做交换生了,要明年才回来呢。”
“大好青年啊,都赶上出国的节奏了。”陈晨长叹一声,突然一脸兴奋地盯着我:“他走之前,你们有没有那个?”
她那两道猥琐的目光好像要把我的衣服扒光了,我抱着枕头誓死捍卫贞操:“没有。我说过,我一定要结婚才可以。”
陈晨不屑地说:“一辈子就一个男人,你的人生真贫乏。”
这样的话题我们已经聊过很多次,根本无法说服彼此。于是我换了一个话题,问她打算如何支付每月五千块的房租。陈晨说,她准备跳槽到一家房地产公司的市场部,职务是前台。
我质疑道:“前台是最低的职位,月薪最多也不会超过五千吧?”
陈晨晃了晃兰花指说:“no、no、no,你以为姐的理想就是坐台吗?云城地产是一家年销售额过百亿的公司,而市场部是最核心的部门,竞争激烈,但晋升空间也是最大的。企业员工的生存之道,宁可在核心部门做瘪三,也不要去边缘部门做中层。我的计划是一年内升上市场总监秘书。”
“你坐火箭吧?!”我戳了戳她的脑门,“姑娘,现实一点好吗?”
陈晨看着我,从未有过的认真:“朵朵,咱们毕业已经三年了,你还没认清这个社会的现实吗?脚踏实地的人都在底层趴着呢,真正能往上走的人,都是坐着火箭升上去的,人脉、关系、资源交换……”
我突然想起了张遥,在他卖身给刘梅之前,是否也有过这样的顿悟?我忧心忡忡地看着陈晨:“亲爱的,我觉得你的思路好像不太对头啊。你如果是凭着本事升上去,我觉得那是好事,可是千万别拿自己去交换,有的东西一旦交出去,可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比如说呢?”陈晨满不在乎地看着我。
“比如,尊严、灵魂。”不知为什么,我说出这话的时候一点底气也没有。
果然,陈晨嗤之以鼻地说:“朵朵,我发现你真天真。你以为成功人士都没尊严、没灵魂吗?放心吧,人家活得好好的。我觉得整天为了房租几毛几分精打细算,为了菜价波动睡不着觉的人,才真叫没尊严没灵魂呢。古人有云,仓廪实而知礼节。什么意思?尊严也是奢侈品,整天为了生计发愁的人,消费不起尊严。”
这是一种强大的逻辑,它的强大来源于众口一词。当所有人都认为挤公交的穷人是没有尊严的,他就是没有尊严的。我无法反驳,只是心存侥幸地问:“那你打算如何实现你的宏图霸业?”
陈晨自信满满地说:“朵朵,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世界上所有的大门都被男人把守着,但钥匙在女人手里。”
我彻底无语了。
从陈晨家出来,我搭上了一辆公交车回家。我脑中昏昏沉沉的,不停回想着陈晨的话,又恍惚觉得这席话是从张遥的嘴里说出来的。
我觉得窒息,费力地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贪婪地呼吸马路上污浊的空气。整个城市的灯光晃动着,仿佛水晶杯里的冒着气泡的香槟。我想起李牧寒说的话:“无论你躲在多昂贵的衣服后面,也无法抵挡人生的痛苦。做普通人最容易得到幸福,但也最需要智慧。”
我突然很想找他聊聊,我想听他说:“这个世界会好的。”
☆、第四十四章 寻访名师
“朵朵啊,吃过饭没有?”
“嗯。”
“最近工作忙不忙啊?”
“忙。”
“你和徐电怎么样了?还顺利吧?”
“哦。”
“他去了那边有没有给你打电话啊?”
“有。”
“他跟你说什么了?”
“嗯哪。”
“梅朵!有你这么跟妈说话的吗!你是我妈还是我是你妈?!”
我坐在电脑前一边查资料,一边应付我妈每周四次的例行盘查,她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我暂时放下鼠标,哀嚎道:“妈!我的亲妈!您每周打四个电话都是问一样的问题,要我翻着花样回答还真是为难我啊!除了谈恋爱之外,我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要做啊!祖国的四个现代化还需要我们年轻一辈去建设啊!娘你能不能志存高远啊!”
“四个现代化关你什么事?!”我妈喜滋滋地说,“反正你以后都要出国的,工作随便干干就行了,谈恋爱才是正事。”
徐电到底跟他妈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为什么我爸妈就笃信我们俩将来一定会双双把国出?我无奈地说:“妈,别闹,好吗?现在正是我事业的上升期,我们公司最近才给我加了薪呢。”
我妈语重心长地说:“女孩子不要把事业看得太重,你看那些女强人个个都嫁不出去。当年你妈妈我也是专科毕业啊,可是为了照顾你和你爸,我不是也放下了吗,现在不也过得挺好的吗。你爸爸对我……”
完了,我妈一开始晒幸福就没完没了。我急忙说:“哎呀,妈!我领导打电话进来了,我得挂了,不然他又要骂我了!”
挂了电话,世界终于安静了。我继续专注地查资料,打算给小杰物色一个好老师。
其实艺术界和混职场没什么不同,关键是要跟对老板。一个好老师,不仅能传授技艺,还能带学生进入艺术界。有实力有人脉的老师,能给学生一个很好的开始。这是“师出名门”的真正价值所在。
但我要物色的老师远没有那么简单。教自闭症孩子弹琴,需要爱心和耐心。我希望能越过小杰的缺陷,看到他的灵魂和价值。我需要这位老师永远和小杰站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放弃他。
查了很久,我在网上看到一则新闻:《江海音乐学院钢琴系江涛教授出任残疾人艺术团名誉团长》。在新闻里,江涛教授说:“志愿服务就像一个人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灯,在照亮别人的同时,也照亮了他自己。”
我被那句话感动了。能说出这种话,一定是发自内心的感受,编是编不出来的。我决定了,一定要让他收小杰做入门弟子!
第二天,我千方百计打听到江涛教授的电话。在无数次自我催眠之后,我终于拨出了那个号码。
“喂,请问哪位?”江涛的声音听上去,一点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鼓起勇气说:“江涛教授,您好。我叫梅朵。给您打这个电话很冒昧,可是我又不得不这么做……”
电话那头,江涛轻轻笑了两声,宽宏地说:“姑娘,你说吧,有什么事?”
没想到他这么亲切,我一放松,就噼里啪啦地把想说的话全倒了出来:“我是一名志愿者,利用业余时间给贫困家庭的孩子做义务钢琴老师。我有一个学生叫小杰,今年九岁,他是一个天才,可是家里没钱给他上钢琴课。我的钢琴水平只有八级的水平,能教他的已经全部教给他了。如果他不能接受正规的音乐教育,一个好苗子就糟蹋了。我在网上看到您出任残疾人艺术团团长的新闻,觉得您是一个特别有爱心的人。所以我想冒昧地请求您,收小杰做您的学生,他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电话那头,江涛沉默了好一会,我的心扑通扑通跳着,拿电话的手也颤抖起来。就在我快沉不住气的时候,江涛终于说话了:“姑娘,我觉得你是一个特别有爱心的人。不过说实话,每天到我这来想拜师的人数不胜数,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说他们的孩子是天才。你看,我也不能全信全收吧?”
“我知道、我知道,找您拜师的人一定很多。”我急忙说,“可是我真的没有说谎,那孩子确实是个天才。我这有一段他弹琴的视频,恳请您得空的时候看一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会,然后叹气似的说:“好吧,看在你这么热心的份上,我就看一看。麻烦你把视频发到我的邮箱。”
江涛给了我一个邮箱地址,然后轻轻挂断了电话。我高兴得快跳起来了,急急忙忙把手机连上电脑,把小杰弹琴的视频发了过去。
事情进展得出乎意料的顺利。刚过了一天,我就接到了江涛的回电。他高兴地说,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九岁的孩子能把巴赫弹得如此深邃,小杰无论是技巧还是情感都出类拔萃,快赶上音乐学院的学生了。
“这个周六上午,把孩子带来我这看看。如果你拍的视频是真的,我愿意免费教他!”江涛豪爽地说。
我激动得难以自已,真想马上冲到小杰家告诉他和文姐:小杰终于要有真正的老师了!
周六上午,我一大早就来到小杰家。我特意给小杰买了一套新衣服,白衬衫和黑裤子。小杰穿上之后立即变成了一个小艺术家,我喜滋滋地围着小杰用手机拍照,文姐却在一旁忧心忡忡地问:“小梅,你说的那个教授真的愿意收小杰做学生吗?我听说音乐学院的学费很贵,我们家真的负担不起……”
我拍着胸脯说:“文姐,你放心吧!江涛教授是一个特别热别有爱心的人。他说了,他愿意免费教小杰!”
文姐将信将疑地看着我:“真的吗?世上真有这么好的老师?”我拉着她的手说:“文姐,江涛教授是江海音乐学院钢琴系的系主任,在国内外音乐界都有很高的声望。如果他愿意收小杰,小杰就真的踏进艺术圈了。凭着小杰的天才,他以后肯定会像朗朗一样成功!今后他的生活完全不成问题,你也能过上好日子!”
文姐感激地说:“小梅,这几年你一直教小杰弹钢琴,还帮我带孩子,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不论如何,你的恩我和小杰永远也不会忘记!”
我大咧咧地摆摆手说:“文姐你说什么啊!好像我要走了似的。你放心吧,就算江教授收了小杰,我也不会走的。我是小杰的姐姐啊!”
小杰突然走过来,轻轻拉起我的手,对我露出一个很文静的笑。我的心好像突然被什么击中了,对小杰柔声说:“小杰,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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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元晞的打赏~~
☆、第四十五章 拜师风波
我和小杰倒了两次地铁、转了一趟公交,终于在约定时间来到了音乐学院。
走在林荫路上,校园的各个角落都飘出优美的乐曲。我看着那些红砖红瓦的优雅建筑,想象着以后小杰坐在里面弹琴的情景,心情又激动起来。
江涛住在学校的教授宿舍区。我问了好几个学生才找到地方。刚敲响那扇陈旧的木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拖鞋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开门的正是江涛本人。
他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好像很久没有剪了。身上穿着一件蓝色休闲衬衣,外面随意披着开襟毛衣,脚上的拖鞋竟然绣着卡通图案。
江涛见我盯着他的拖鞋看,笑着解释说:“这是我爱人买的,老大不小了,总是喜欢买这些幼稚可笑的东西。”
我突然醒悟过来,一见面就失礼了,慌乱之中竟然鞠了一躬:“江教授您好,我是梅朵。”
江涛哈哈一笑,说:“姑娘,你还真是敬老啊。”他的目光挪到小杰身上,轻声说:“这就是小杰吧?啊,这孩子长得真好。”
我点了点头,然后对小杰说:“小杰,快叫伯伯。”
谢天谢地,小杰听话地叫了一声:“伯伯好。”
江涛弯下腰慈爱地拍了拍小杰的脸,然后侧身请我们进去。
“那里有台钢琴,小杰可以随便弹弹,弹什么都行。”江涛一边给我们倒开水,一边指了指里屋的那台老钢琴。
我打量了一眼这间房子,木地板的油漆已经老旧剥落了,皮沙发上也破了好几个洞,乐谱随手扔得到处都是,墙上挂满了江教授和他学生的合影,这些学生我一个也不认识,但他们看上去好像都很牛。
小杰一看到钢琴就像着了魔似的。他挣脱我的手,自己跑到钢琴前,掀开琴盖、坐上琴凳,然后自顾自地弹了起来。
听到琴声,正在倒水的江涛愣了一下,他侧耳静静听了一阵,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水,然后我们就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小杰。
阳光从朝南的窗户投了进来,无数细小的灰尘在光线中悠然舞蹈。小杰指下的琴音仿佛时光,从灰尘的缝隙间无声地溜走。我想,巴赫在写这首曲子的时候,应该就是这样吧:不为了证明什么,只是为了在接踵而至的苦难中寻求片刻宁静的慰藉。在这样的宁静中,有光,有风,有仰望的喜悦。
小杰弹完一曲,江涛走上去,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沉声说:“孩子,谢谢你,你弹得真好。”
我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怯怯地问:“江教授,您看,我没有骗你吧,小杰他确实是个天才。”
江涛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说:“姑娘,你还是骗了我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
江涛继续说:“你说这孩子是贫困家庭子弟,恐怕没这么简单吧。我看他好像这里有点问题。”他指了指脑子。
我急忙解释:“江教授,您误会了。小杰的智商没有问题,他……他是自闭症。”说起来,我确实隐瞒了这个关键信息,我担心江涛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小杰患有自闭症,就不会给他机会。
我尽全力压制住内心的紧张和羞愧,艰难地说:“江教授,自闭症孩子与普通孩子最大的不同,只是他们难以与人沟通交流。或许就是因为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才会如此专注,不然一个九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把巴赫理解得那么透彻?我觉得,上帝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要让他弹琴的,您不觉得吗?我知道您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就算是做善事,能不能求求您收小杰做学生?”
江涛静静看着我不发一语,半晌,他沉声问:“梅小姐,你有宗教信仰吗?”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说:“我不信教。”
江涛淡淡一笑,说:“我学佛,但我不敢说自己信佛,更不敢自称佛教徒。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茫然地摇摇头,完全猜不出他想说什么。他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江涛说:“学佛,是学一种世界观、价值观;如果信佛,就很难很难了。一个佛教徒,要行菩萨道,随时准备以身布施。你知道什么叫以身布施吗?”
我又摇了摇头。江涛说:“以身布施就是说,随时为了别人抛弃自己的生命。我年轻的时候听过一个真实的故事。在一艘即将沉没的船上,有一个患了肺病的老船员。年轻船员为了照顾他,从本来就有限的救生圈里拿了一个给这个老船员,谁知老船员看到旁边一对母子没有救生圈,就把救生圈给了她们。他对那对母子说,我又老又病,也没什么好活的了,你们还年轻,应该好好活下去。最后他就牺牲了。这是真正的佛教徒,他做到了以身布施。
我常常自问,我能做到以身布施吗?答案都是不能,我太爱惜自己的生命,不舍得失去它。所以我常常告诫自己,不要轻易以善人自居,善人要一做做到底,善事要一揽揽到底,我觉得我很难做到,所以我不轻易开口,也不会轻易出手。”
我呆呆看着他,还是没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江涛看我一头雾水的样子,直截了当地说:“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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