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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过留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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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开始为大家讲一个关于策略应用的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司马彦说完向着台下鞠了一躬,然后左手一背,右手一举,开始了她的说书: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田忌赛马’。话说在一个叫齐国的地方有一位大将叫田忌,他很喜欢赛马。

有一回,他和齐国的国王齐威王又决定要进行一场比赛,双方按照原来的约定:比赛三局,每局各出一匹马,每匹马只能赛一次,赢得两局者为胜。由于齐王和田忌各有上、中、下各三匹马,同等级的马中,齐王的马比田忌的马强,所以最后自然又是田忌输了。

就在田忌垂头丧气的时候,他的一个朋友孙膑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我刚才看了赛马,威王的马比你的快不了多少呀。’孙膑还没有说完,田忌就很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想不到连你也来挖苦我!’孙膑说:‘我不是挖苦你,我是说你再同他赛一次,我有办法准能让你赢了他。’田忌疑惑地看着孙膑:‘你是说另换一匹马来?’孙膑摇摇头说:‘何需换马?你只要用原来的那三匹就行了。’田忌毫无信心地说:‘那还不是照样得输!’孙膑却胸有成竹地说:‘你就按照我的安排办事吧。’齐威王正在得意洋洋地夸耀自己的马匹,看见田忌陪着孙膑迎面走来,便站起来讥讽地说:‘怎么,莫非你还不服气?’田忌说:‘当然不服气,咱们再赛一次!’说着,“哗啦”一声,把一大堆银钱倒在桌子上,作为他下的赌钱。齐威王一看,心里暗暗好笑,于是吩咐手下,把前几次赢得的银钱全部抬来,另外又加了一千两黄金,也放在桌子上。齐威王轻蔑地说:‘那就开始吧!’一声锣响,比赛开始了。孙膑先以下等马对齐威王的上等马,第一局输了。齐威王站起来说:‘想不到赫赫有名的孙膑先生,竟然想出这样拙劣的对策。’孙膑不去理他,接着进行第二场比赛。孙膑拿上等马对齐威王的中等马,获胜了一局。齐威王有点心慌意乱了。第三局比赛,孙膑拿中等马对齐威王的下等马,又战胜了一局。这下,齐威王目瞪口呆了。比赛的结果是三局两胜,当然是田忌赢了齐威王。

同样还是那三匹马,却由于调换一下比赛的出场顺序,就得到转败为胜的结果。”

台下的听客一边享受着司马彦一会儿低沉,一会儿激扬,忽喜又忽忧的声音,一边又沉浸在充满智慧的田忌赛马的故事情节当中。司马彦闭嘴停身好一会儿了,才听到先是零零落落几个人的掌声响起,继而才暴发雷鸣般的掌声,跟着就有人兴奋地站了起来:

“真是讲得太好了,我仿佛随这位姑娘来到了田忌的身边亲眼目睹了那一场马赛。”

“是呀,是呀!我进茶馆听了那么多年的书,还从来没有人讲得这么好呢。”

“啧啧!真是声形兼备,引人入胜啊!”

“原来女人也能说书,还能比男人说得更好。”

“值!这次的45文钱真是花得太值了!”

一声接着一声的赞叹,出自不同的人口中。那些人完全没有要离去的意思,而是仍旧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望着布前还不曾走回房的司马彦。

“非常感谢各位,正是有了你们的夸奖,才能激励我不断地提高,不断地说出好故事来。今天上午的说书就到此结束,如果各位觉得意犹未尽,我们下午和晚上还各安排了一场,希望大家到时来捧场。”司马彦又向着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除了一些场面话,也没忘了为自己的工作安排做一回广告。

这一天三次的说书安排也是司马彦临时决定的,她还没得及去了解原先那些说书先生是怎么做的。不过管它呢,她自有自己的行事风格,既不能次数太少浪费挣钱的机会,也不能次数太多,别人想听就说,那很快就会没有吸引力的,凡事都要有个度。

“姑娘声音甜美、娇柔可人,又如此能说会道,定是个才貌双全的大美人吧,何不现身让我们一见呢?”就在众人听完司马彦的辞客令打算起身离座时,坐在前排的一个青年书生打扮的人向着布帘内大声说了一句。

018 声名渐起

 “是啊,是啊!”众人听后马上应和,很多已经起了身的人本着看热闹的心思忙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呵,我想这位公子可能忘了,您来这是为了听我为您说书,而非一睹我的容貌。即便我长得再好,站在这却不能说得让您舒心,那又有何用呢?”司马彦本以为他们都要走了,却没想到会有人抛出这么一个问题来,倒有些令她措手不及。不过对于这种喜欢起哄之人,司马彦可是见得多了,马上镇静地应对着,“很多老爷、公子家都少不了美貌的妻妾,可还不照样时常在花草丛中流连忘返、乐不思蜀,为什么?不外乎是日久生厌,彼此之间少了那份新鲜感。所以我个人一向认为:距离产生美。正因为有了这一层薄薄的布,才让我们大家彼此之间多了几分神秘感,这难道不好吗?这既免了你们天天对着同一张脸的后顾之忧,又成全了我露声不露脸的行事风格,大家何乐而不为呢?”

“这位姑娘说得也有道理,我倒觉着这种新奇的听书方式很有些味道。我们到这儿来是听书的,公子何必执着于人家姑娘的容貌呢?”坐在那青衣书生后面的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徐徐开口道。

“只闻其声,不见其面。这也算是我的一点小小的要求吧,还望各位客官成全。”司马彦极为客气诚恳地向着众人弯了弯身,语气中却又有着一丝不容别人抗拒的威严。

********

一直抱着消极态度的吴掌柜,因着生意比往日好得多,心情大好,硬拉着准备回海王府的司马彦二人留在茶馆用午饭。在他的再三挽留下,司马彦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后院的饭厅用过饭,沁儿陪着司马彦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这前面的茶楼和院子北面的一排房子用院墙围了起来,中间的场地像个花园,不大却有几分雅致。最中间是一口古井,井上的支架上缠着粗粗的麻绳,挂着一个小木桶。邻近井口的东面摆着一副石桌凳,圆桌上还放着一套紫檀茶具。东西两面各有两株齐房高的桂花树,此时正是桂花开放的时节,淡黄色的桂花小小的,一簇簇地隐于绿叶之间,要不是阵阵的香味不时地传入鼻中,很难让人一下就发现它们的存在。

此时司马彦二人坐于石凳倚于石桌上,一边嗅着淡淡的桂花香味,悠闲地欣赏着院中的风景,一边低低地说着些女孩子家的私房话。

“彦姐姐,其实你这样打扮一下,也挺好看的。”沁儿理了理司马彦两鬓被风吹乱的长发,两眼含笑调皮地说。

“哪有呀,不过换一种风格倒是感觉很不一样。”司马彦见沁儿一直侧头瞧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风格是个什么东东呀?”每次沁儿听到新词汇总忍不住要问一问,在司马彦的潜移默化下,她也时不时地会吐出一两个新式词语。

“风格啊,就是指…特色、特点吧?”对于一个不曾学过文习过字的人哪能文绉绉地讲解呀,司马彦费了好些脑细胞,一时也只找到这么两个意思有点挨边的词解释一下了。

“诶,怎么前面闹哄哄的?”沁儿还在托腮消化着“风格”二字的大意,司马彦却耳尖,听到了前面有声音传来。

“好像是人说话的声音。”沁儿侧耳倾听了一阵,判断道。

“哎呀,彦姑娘,你可是我的活财神呀。”二人正说着却见吴掌柜从南面的小过道中一路小跑着来到司马彦的身边,极尽谄媚地对着她作了一揖。

“是不是来了很多人?”看到他的神态,司马彦猜到肯定是来听书的人比上午又多了一些。

“你是不知道呀,这一楼大厅中的椅子早就坐满了,我又让伙计们去找来了很多长凳,现在一楼已经是人山人海,连个站人的地儿都没有了,二楼的雅间也被那些有钱的商人和官爷们出十两的价钱给包去了,说是要坐在上面打开门听你说书。你呀,就快成为我们滟城的红人了,哈哈!”吴掌柜高兴得就差没有手舞足蹈了,两只眼睛笑得合成了一条缝,脸上略微松驰的肌肉一颤一颤的,害得司马彦强忍着自己要伸手去替他托住的冲动。

“哦?是吗?”司马彦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才说了一次书,竟然会产生这么好的效应,不禁也吃了一惊。

“走,我们去看看。”司马彦对着早就想打断吴掌柜的话恨不得马上跑到前面去看看的沁儿发了话。

“你们快去吧,恐怕要赶快开始呀,要不然,那些人非嚷嚷不可。”吴掌柜人老,哪有早就一马当先的沁儿机灵,只得跟在她们身后边跑边叫着。

“哇,这简直比我小时候家乡看大戏的人还要多呀。”沁儿对着隔了布帘依稀看得到的一片片黑压压的人头赞叹道。

“哎,出来了,出来了。”司马彦二人映在布帘上的身影很快就引起了人群的骚动和欢呼。

“没错,右边的那个人就是今天上午说书的那个女子。”坐在前排的那个中年人十分兴奋地指着司马彦对他身旁的几人说。听他的口气,他应该是上午领教了司马彦的好口才后,下午又早早地带着一帮朋友占据了极好的几个位置的。

“那快开始吧。”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是啊,是啊!”很快就得到了所有人的应和。

“啪!”由于人实在是太多了,司马彦这一拍,仍是有几个一时刹不住嘴的人的说话声传来。但很快,不知道是受到其他人的感染还是接收到同伴停嘴的信号,茶楼里一片寂静,大家都屏息静气地在等待着司马彦的下文。

“非常感谢大家的厚爱,你们的光临就是对我最大的鼓舞。我必将竭尽全力地让大家开心、舒心,觉得物有所值。”一小会儿的停顿之后,司马彦开始了她的正文:

“我与别人的不同之处就是,在说书之前,先给大家来个开味小菜,这次我给大家来念一首新奇的小诗。”

司马彦清了清嗓子,便声情并茂地朗诵起了她在网上看来的一首小诗:

“百花含笑,春燃天国,

碧波盈盈,杨柳脉脉。

鸟语欢笑着一幕晨曦,

彩蝶对对,多情双双。

一个似弯月之娇眉,

一个似翠竹之俊腰,

并蒂徘徊于梨白桃红,

天地一方,洞萧长鸣。

目送莲步云袖暗香递,

回眸流星采珍紧相随,

和谐如狐步之翩跹,

温馨如仙姑之浣纱。

望长亭,春雨归,万物春心浇透,

满庭芳,灼灼难收那堪蜻蜓点水?

千古绝唱,情染鹤翁之鬓发,

恩爱如初,不改高山流水东逝去。

莲弄渔舟,红霞唱晚,

蕉叶深处,自有彩云还……”

司马彦用她那轻轻柔柔的嗓音一下就把听书的人带入了诗的优美意境当中,台下的众人眼光不自觉地随着走动的司马彦而来回流转。

“接下来,我就为大家讲述一个唯美的爱情故事。”

司马彦毫不费力就营造出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氛围、气场,短暂的停歇后,她才开口把众人‘唤醒”。

019 被人惦记

 “我今天为大家说一段‘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说说他们如何从相识、相知到相爱,最终又结局如何。”司马彦语气平缓,徐徐道来。

依旧是婉转悦耳的声音,依然是抑扬顿挫的语调,司马彦通过讲述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使听众一下经历了轻松好笑、惊讶喜悦、气愤伤感和感动激动等多种心境。

台下的观众坐着静静地听着,楼上雅间的那些贵客却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不知不觉地都触拥到了楼梯过道的护栏边,倚着镂空雕花栏杆凝视着司马彦的一举一动,完全沉醉在她的故事情节当中。

故事讲完了,司马彦又一次被深深打动,立在桌前良久不发一言,而所有的听众却毫未发觉司马彦已经停下来了,仍然静静地不发一声,沉浸在内心的叹息和感慨中。

许久之后,直到一阵蹬蹬地脚踏楼梯的声音传来,司马彦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立良久都不曾开口说话,而众人也被拉回了思绪。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我想祝英台的此举,是对这句话最好的诠释。好了,这次的说书到这就结束了,感谢大家的光临。”司马彦用有些悲悲切切的语调说着。

司马彦转身回房,听书的众人却没有立即起身,而是继续坐在椅子上感叹着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命运。那个把众人唤醒的人一副侍卫打扮,他倒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径直来到了楼上最底端的一个房间里。

在二楼最里间房内的小圆桌旁正坐着一个身穿白衣长袍,面相俊朗的青年男子,他的衣着是高档的丝质面料,束起的发上插着一支成色极好的翡翠玉簪,全身自然散发出一股高贵之气。他正手握茶杯,清澈的双眼透出一丝柔意,一直看着门口出神,并没有发现进来的人。

“王爷。”那侍卫压低步子,快速地走到白衣男子身前,轻轻唤了一声。

“王爷。”见他好似并没有听到,仍然一副专注的神情,那侍卫又唤了一声。

“嗯?哦,是不是有什么消息?”白衣男子猛地回神,收回的目光马上变得冷冽严肃,语气带些急切地向来人问道。

“是的,”来人微微躬身,低声禀报,“瀚王已经开始行动了,他派出了很多侍卫到处网罗江湖上的高手,不论正邪,只要愿意投靠,统统开门接纳,而且把几个已经投靠他们的人安排在了一处很隐蔽的地方。”

“知道在哪里吗?”白衣男子面色越发冷峻,双眉紧锁。

“小的还没打听出来。”来人低垂着头,有些惭愧。

“另一位呢?”白衣男子静静地把茶杯凑到嘴边,目中凶光一闪。

“那一位暂时还不见有什么动静,但小的已经派了几个顶尖高手潜伏在那边,一有动静他们就会来禀报,王爷马上就可以知晓。”来人忙又抬起头来,十分恭敬地回道。

“嗯,做得很好,要给我随时注意那两边的情形。”白衣男子轻啜了一口茶,抬头略带赞赏地对那侍卫说。

“我让你派人跟着那个司马彦,你办了吗?”白衣男子本欲再低头喝一口茶,却又连忙把头抬起来,向来人问道。

“我一直派人跟着,这两天她进了好几家饭馆、客栈找事做,最后吴掌柜的答应让她在这里做,至于做什么,跟的人说由于离了一段距离,没听太清楚。”来人忙接口回答。

“哦?是吗?”白衣男子像是问那侍卫,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低头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心里思索着:她到这清茗茶楼能干什么?端茶送水?

“王爷何不叫沁儿来问一问?”侍卫见他思索,有些不解地看着白衣男子。

“不行,沁儿并不知道什么,不能让她发现我们在注意司马彦的行踪。”白衣男子摇了摇头,果决地说。

“王爷真的认为这个女子对我们有用吗?”那侍卫充满疑问,说到那女子二字时颇有些不屑。

“这个女子的才情、气质都不简单,而且很有些胆识,若是能为我所用,说不定能在关键时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白衣男子不理会侍卫的不屑语气,说着自己对她的感观。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不正眼看女人的他,突然有一种想要好好用一用她的冲动。

“你去查一查今天说书的那个女子是什么人,我觉得她的声音与司马彦的声音有些相似。”白衣男子忽然想到了刚才让他有些失神的嗓音和那个动人的故事。

“是。”侍卫恭敬地应答着。

********

无边无际的夜空,明月高悬,星星不停地眨巴着眼睛。凉风习习,树影婆娑,原本繁华的街道此刻只能偶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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