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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了,爱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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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简单拒绝了路遥送她回家的绅士要求。她扬了扬手中的头盔,特别帅气地跨上车。正要踩油门时,她身上覆盖下一件男人的大衣。带着温暖的热度,带着他的清冽气息,为她挡去夜的寒凉。
  浑身突然暖和起来,简单措手不及,一愣之下,连忙推脱。路遥指了指她的衣服,微笑着解释道:“你穿着毛衣,这样子骑车会冷。”他一笑,嘴角自然上翘,呈现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就像菱角。
  简单推脱不了,只得木讷谢过。路遥的衣服很大,袖子比她的手要长出好大一截,而她手上戴着副手套,所以扣扣子的时候,显得特别笨拙。
  路遥看她这样,还是笑。他走上前,替她从上到下一一扣好,举止之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亲昵和宠溺。简单很不争气地脸红了,幸好闷在头盔里,没被那人发现。
  飙车回家的路上,她满脑子想得,都是路遥的那双手。指尖瘦削修长,真得像水灵灵的青葱,很好看。可再一想到他那双手曾做过那些淫~秽不堪的事,简单又皱眉了。一种吃了苍蝇似的恶心,盘亘在喉头,隐隐想要作呕。她怎么能忘了,这人是个种马男!
  等到屋之后,再接到路遥电话,问她是否平安时,简单就没什么好气了。
  路遥奇怪:“怎么,谁惹你生气啦?”
  简单干脆答道:“你!”
  路遥反问:“我怎么了?”
  简单哼哼了两声,说:“哎,算了,不想搭理你。”
  路遥哈哈大笑:“好,那你别搭理我,我搭理你就行。”
  简单愤愤挂了电话。可转眼之间,她又有些懊悔。这人和符菱的绯闻,且不论真真假假,现在可是在风口浪尖上,那么值钱,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干嘛要得罪他啊?
  下次,下次一定得挖点料出来!可不能再这么冲动,错过绝佳的八卦时机。
  一想到工作上的事情,简单整个人兴奋起来,结果,一晚没睡踏实。睁眼的时候,外头刚刚泛起鱼肚白。她心里哀嚎,难得有个休息时间,居然睡不着,真是坑爹!正准备再眯愣一会时,她接到了杨舒的短信:“简单,我刚下夜班,先回去补觉。晚上你过来吃饭么?我亲自下厨。”
  简单一乐,赶紧回复了一个字:吃!
  刚发过去,杨舒的电话就来了。“你怎么醒着呢?”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但也掩饰不住他疲倦至极的声音。简单听着心疼不已,她连忙道:“你赶紧睡会吧。今天我去买菜,然后等你做饭。”这是他俩之间的习惯,已经约定俗成。
  杨舒回说正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于是,两人又东拉西扯,聊了些无关紧要、不着边际的话题。明明没什么好笑的,可简单还是哧哧直乐,惹得杨舒疑惑不已。其实,对她而言,在这样一个普通的清晨,能够和他聊天,就是件极其快乐的事。
  可这样的快乐没有持续多久,她的心,一点点,慢慢地,就沉了下去。因为,在结束前,杨舒终于问:“你姐今天有空吗?”只这一句话,让她像是坠入了深海,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简单咧开的嘴角,直直耷拉下去,苦涩无言。
  她很想吼他一通,将简溪说的那些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可是,她不愿看着杨舒伤心。所以,简单只说:“我问问吧,最近姐挺忙的,一直相亲呢。”
  电话那头的人,低低“哦”了一声,没再说其他,就挂了电话,连句再见都不留给她。
  简单气馁,恶狠狠地想,晚上不去了,饿死他!结果,她终究是舍不得。
  在得知简溪晚上还有个相亲饭局时,简单心里其实是松了口气的。虽然没主动约姐姐一起,但她也算是问过了,好歹能给杨舒一个交代。
  她去了市场,买完两人爱吃的菜,又去超市购入足足两大袋的生活用品,才乐滋滋地往杨舒家去。简单有他家的备用钥匙,她非常顺利地摸了进去。
  客厅很安静,估计杨舒还在补眠。简单放下东西,环顾四周,不得不感慨,这家里实在是太干净了,被杨舒收拾得井井有条,连她难得想要表现的机会都没有。她只好先去阳台,替那儿的几株番茄幼苗浇水。
  秧苗清脆,水滴晶莹。简单看在眼里,心情愉悦。她做完这些,拍了拍手,才往卧室探去。
  卧室房门虚掩着,吱呀一声,简单轻轻推开,然后就乐了。这里面才真正显出一点凌乱的痕迹,也许杨舒回来实在是太困了,衣服什么的,被他随意丢在地上。
  简单蹑手蹑脚拾起来,抱在怀里。这一瞬间,她傻傻笑了,恍惚生出一种家庭主妇的幸福感觉,很是心满意足。她踮着脚,走到床边坐下。杨舒平躺着,露出一张俊俏的脸,让她百看不厌。
  他盖着上下两床被褥,被套上印着大朵大朵的向日葵,在冬日的暖阳下,仿佛活了起来,熠熠生辉。简单心念一动,伸手抚了上去。她的指尖沿着花瓣的边缘,一点点婆娑前进,有些重叠交叉的,她就跳到另外一朵,到最后,她终于摸到了那人的下颌。
  上面有刚冒出的青茬,扎在她指尖,有些微痛,可若是来回摩挲,就成了挠痒痒。还挺舒服的。简单无声偷笑,有种小时候恶作剧的感觉。那个时候,他俩一块午睡。她就喜欢揪他的脸玩儿,还常常变成各种造型,杨舒龇牙咧嘴疼醒时,她又故作不知,赶紧闭眼装睡。
  简单还沉浸在自己回忆中时,躺着的那人一把扣住她正在作恶的那只手腕,缓缓睁开了眼睛,无奈叹道:“就知道是你。”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连声音都带着睡觉时特有的呢喃,沙沙的,与他平时清朗的音质相去甚远。而他的眼睛里,还有些迷蒙的神色,又有些血丝。
  “你自己去玩会儿,我再睡一会。”杨舒像是在哄个小孩子,偏偏简单从来都吃极了这一套。可她今天却一反常态,赖在床边不走了。她说:“我跟你一起睡吧,我昨晚上也没睡好。”
  这张双人床的地方很大。杨舒往旁边挪了挪,将自己捂热的那块留给她,没说其他的,又极累地闭上眼睛。
  其实自从十三岁之后,他俩就再也没有躺在一张床上。因为那个时候,简单来例假了,还被这人看到床单上的鲜红,真是丢脸至极!这段已经被简单自动归位黑历史了,是她想用橡皮擦涂抹去的往事。
  她脱去外套,钻进被子。里面极其暖和,她嘿嘿嘿偷笑,再偏头看杨舒。他的眉目在眼前放大,更为鲜明,也更加帅气。简单无声傻乐。
  她闭上眼睛,被褥上面是杨舒特有的气息,如同薄荷一样清爽,很好闻,还有晒过太阳的味道,特别温暖。
  不像昨天那个男人的外套,虽然也是温暖,但清冽,又让人害怕……
  这个念头一起,简单愣住了,好端端的,想这些做什么?她索性数起羊来,到最后,终于昏昏沉沉睡着,补了个午觉。
  再次醒来时,床畔空荡荡的,杨舒已经起了,她也连忙爬起来。
  沿着走廊往外,北边的厨房里,传来笃笃笃的切菜声,很有节奏,一听就是高手,简单~情不自禁笑了。
  她走到厨房的玻璃窗前,就见杨舒戴了条围裙,正低着头,对付砧板上的菜肴,极为专注。这条围裙是他俩一起买的,图案是红太郎举着个平底锅,穿在他高大的身上挺滑稽的。杨舒低下头的姿势,正好能够看见微微上翘的睫毛。其实长在男人脸上,真有些暴殄天物了。
  简单沿着玻璃窗前缓缓走过,她抄手倚在门框边上,目光却未从他身上移开片刻。她静静看着,看着这个男人,心里涌起了一阵熟悉的异样。那是一道灼热的情绪,迅速之间窜遍了全身各处。
  这样一个男人,怎么能不令人心动眷恋?这样一个男人,怎么会不令人疯狂?有个人,在她耳边诱惑道。无意识地“嗯”了一声,她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简单开始拼命压制,就像以往有过的所有瞬间一样,对着爱恋的人,压制着自己的冲动。她深深吸气,又深深呼气,努力说服自己,这是个暗恋,与他无关。
  克制又克制,可那道感情被压抑的太久,一时间来得太过汹涌,她终究是无能为力,只能任凭情感四处宣泄,任其控制着她的肢体。理智与情感之间的搏斗,谁输谁赢?
  眼眶中泛起潮湿之意,简单快步上前,碎发摇曳之间,她从后头死死拥住了那人。杨舒一滞,手上的动作就停住了,他慢慢直起身来。
  男人宽阔的后背让简单很安心,她靠在上头,落下滚烫的泪。“杨舒,我一直挺……喜欢你的。是死是活,给我句话吧。”带着卑微,含着决绝。
  简单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这种直白又大胆的表达方式,并不是她所擅长的,可她似乎沾染上了某人的习惯。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不过就想求个结果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改来改去,不满意,哎,就这样吧。。。

  ☆、第 10 章

  世上最无语的事是什么?答案众说纷纭,可对现在的简单而言,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却被当成开玩笑!
  听完这句突如其来的告白,杨舒脸色一会白一会红,开始微微发热。他呆呆愣了一会,噗嗤笑了。笑的声音很大,连带胸腔阵阵共鸣。简单靠在他背后,都能听到嗡嗡作响。
  他回过身,一手捻着两根碧绿小葱,另一手却举着那把菜刀,很是吓人。简单只得往后退了两步,避让开点距离。杨舒一脸了然,说:“简单,你又在逗我玩吧?”
  他俩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一起上学。因为杨舒长得好看,学校里很多女孩子给他写过情书,可都被他无视了。直到有一次,简单突然像神经病一样缠着他,亲昵地说什么喜欢他之类的话,然后又约他放学后在楼顶见。
  那天放学,杨舒鬼使神差地,就去了。当然,他不止见到了简单,还等来一堆看笑话的同学。
  十六七岁的男孩,穿着雪白的校服打架。最后,校服上留下几个脚印,嘴角也出了血。他离开时,不忘捡起书包。身后有人叫嚣:“开个玩笑而已,下手可真够狠的。杨舒,你不会真喜欢简单吧?要不然,你干嘛生气?”
  杨舒并不搭话,他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跑。老式的自行车停在楼下,他跨上车,才抬头向楼顶望了一眼。简单正好倚在栏杆边。隔着三层楼高,两人视线,撞在一起。他抿着唇,低下头,骑车走了。男孩的校服被风鼓起,雪白的伸展在身体两侧,将他衬托得像只高贵又骄傲的白天鹅。
  那一刻,简单忽然有些动心了。这股不一样的情愫,像颗豆子,在她的心上发芽,直到现在,变成了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
  经杨舒这么一提,简单也想到了这个年代久远的恶作剧,不禁郁闷至极。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看,报应来了不是?
  她瞪了一眼,没好气地说:“是是是,逗你呢。”表白被人直接无视,比被人拒绝,更令她挫败。简单躲去了阳台。
  杨舒现在住的房子,是他父母过世后留下的。阳台是老式的那种,很大,被大玻璃窗围起来,形成独立的空间。里头搁了张藤椅,早就被磨得光亮,连根刺都找不到。简单蜷缩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那几株小番茄。叶子边缘的小锯齿,轻微地割着她的指尖。一种钝痛感,开始蔓延。
  人生第一次的主动告白,无疾而终,还是间接葬送在自己手里,简单心头滴血。可她忽然又有些顿悟,也许十六七岁时,杨舒曾经对她有过那么一点点懵懂的情愫,而当时的她毫不自知。等到现在,简单真正喜欢上了他,而他也只会以为她在开玩笑。时机不对,难道,错过了,就真的永远错过了?
  简单不明。她回家后,浑浑噩噩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简溪大喇喇地在她房里,气得她直抗议。
  简溪翻了个白眼,拿话噎她:“这事你干得还少吗?”说着,又笑嘻嘻地拿起一件男人的大衣,在简单面前晃了晃,故意问她:“简单,你这儿怎么有件男人的衣服?”翻了翻衣服的牌子,简溪倒吸一口气:“不便宜啊!老实交代,谁的?”
  简单刚从浴室出来,两颊本来就被蒸得粉红。听了这话,她的脸就更红了些,只是简溪没发现而已。她一把夺回来,抱在怀里,又将看好戏的姐姐推搡出去,胡乱扯道:“一个客户的。”
  简溪“嘁”了一声,满脸狐疑,说:“谁信呐?”
  “爱信不信!”简单砰的关上门,静静站了会,她才发现,自己还特别可笑地紧搂着那件男人的衣服。就像是个赃物,生怕被别人发现一样,有点做贼心虚的意思。
  想到这儿,这衣服立刻又变成了个烫手山芋。简单慌不择路,将它扔到地上,恨不得再踩上几脚。可想了想,终究还是捡起来,认真叠好,放进纸袋里。
  做完这一切,这衣服主人的电话就到了。简单刚经历过表白失败,自然更加没心思对付他,哪儿还能想到这人是大八卦新闻的主角了?
  电话那头说一句,她就哼一声,气得路遥都笑了,他真是拿她没办法。“你怎么了?”他问。
  简单正要哼哼,那边又说:“不会是失恋了吧?你那位……传说中的男朋友呢?”路遥喜滋滋地说:“我这个备胎是不是能转正了?”
  简单吐血,她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这么恬不知耻的人!她回道:“路公子,你那些……女朋友们呢?”说着,还特意加重了下“们”字。
  “我哪儿来的女朋友?不是眼巴巴地等着你召唤呢嘛!”电话那头惊呼。
  简单咬牙切齿:“符菱啊。你忘了,这可是你在我面前亲口承认的!”果然是个朝三暮四的负心汉!
  得,挖坑给自己跳了。路遥刚要解释,就听那边连珠炮似地,一下子抛过来好几个问题。他生生憋着一口气,直到听完,才舒出来。
  “路先生,你和符小姐,到底怎么关系?”
  “她公司的声明是你让发的么?”
  “是不是因为符小姐的身份,所以,你们家对她有所顾虑?
  “明年五月,你们真得结婚么?婚礼地点能稍稍透露下么?婚后,符小姐会息影么?”
  隔着电波,路遥笑意弥漫,他逗她:“你要采访我?”
  简单一愣,她横道:“不行吗?”
  “行啊。”那边答得爽快。简单心头大喜,莫非歪打正着了?她正想着要恭维几句,就听路遥说:“正式采访,请与我秘书约时间。”一派的公事公办。停了停,他终于问出心中疑惑:“我和符菱的绯闻,不是你炒的?”
  简单吐血:“拜托,我做这事有什么好处?替符菱炒作,还是替你炒,还是替TY炒啊?我自己发帖,肯定也是在自家网站,何必要给别人拉流量呢?亏你还是搞互联网的,这点都想不明白……”
  路遥愣住。这事到现在,彻底成了个罗生门。可他打心底里,相信简单。他呐呐说了句“对不起”,又道:“不该误会你的,抱歉。”
  简单没想到他突然这么客气,倒有些不好意思。她态度一软,又陪着这人,东拉西扯了一大堆,基本上都是他在说,然后她哼哼。
  周一,日头阴沉,北风一夜之间侵袭全城,街边的梧桐叶掉得更多,踩在上头,咯吱咯吱地响。
  那个花店的小伙子倒是尽职,熟门熟路地,又按时到了。这次是束淡淡的满天星,白色的小花,密密缀在大片绿色之间,像是层抹不开的雾,很符合简单对于小资情调的需求。可简单这时不在办公室,只得老那替她收了。
  做他们这行的,怎么可能按捺住八卦的好奇心?尤其,还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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