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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行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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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吞口水就先偷吃一口再补点米饭把饭堆得像小小的锥子才心满意足地动起筷来一抬头——
瞧见阮卧秋连动也没动的她笑道:“阮爷我来帮你淋上肉酱吧这饭铺子真不是我要说米饭有嚼劲入口满齿饭香让人吃了念念不忘。当然阮府的米饭更胜一筹不必配菜光淋肉酱就好吃啊。”绝对不忘捧捧雇主家的厨子。
她自己说得都口水直流起来想来她必定饿极。先前还怀疑她不叫菜只吃肉酱配饭是考虑到他是瞎子之故。
他举筷动饭说道:“我胃口并不大你叫一桶子饭来是浪费了。”
她觑一眼桌上那约莫到手肘高的小饭桶支吾以对:“阮爷若吃不完我吃就是了……阮爷啊我常听人说一顿米饭下肚一天好精神。你一天若只用一餐最多又只吃菜那可真的是浪费了呢。”
“凤春连我吃什么都告诉你了?”
“不不她没说。是她准备你饭菜时我就在厨房用饭呢。”她嘻皮笑脸的:“一开始我真是吓到心想像阮爷这么俊俏的爷儿就靠这么点菜维持不像我我爹老说我美丽白嫩的身子全是白米饭喂出来的把我说得像母猪似的。”
美丽白嫩的身子……双腮微热。这女人!说话一定要这么露骨吗?她是个姑娘家而他是个男人啊!
即使是在说假话也不该对著他这么一个男人说……还是她时常这么口无遮拦对著每个人都这么说?
听见她像在盛饭他微微一愣。“杜画师你又在盛饭?”
“唔嗯是啊。”她笑再淋上肉酱。
这么好胃口?阮府是几天没给她饭吃了?既然她这么饿他也不便多说什么。
“爷儿、公子你们的胃口真好。”饭桶里的饭都去了一半啊店老板眉开眼笑店铺内就这一对疑似兄弟的爷儿最会吃方才还在怀疑两个看起来只有他一半体重的男子哪来的这么好胃口?“爷儿你俩是兄弟吗?”实在忍不住问问。
杜三衡见阮卧秋下答她眨眼笑道:“是啊他是我兄长。店家老板你真是厉害一眼就能看出以前别人老当我是他的小厮想要接近他都来找我打点呢。你说是不是卧秋哥哥?”她脸不红气不喘心里乐得很快活得要命。
阮卧秋哼了一声一双堪称漂亮的剑眉微皱了起来。
那店老板笑道:“小公子你真是说笑了。你一身贵气肯定是富家爷儿谁会把你当小厮?小人想请教小公子你的头……”
阮卧秋竖耳倾听。她的头怎么了?露馅了吗?
“怎么啦?”她代他问出心里疑惑。
“您兄弟俩是刚从京师来的吗?”他指指她方巾下乌黑的长尾夹杂著各种颜色兴致勃勃地问:“这是京师现下流行的吗?”
阮卧秋低声问:“他在说什么?”
她以同样的低声答:“哥哥老板在问我尾多种颜料是不是出自京师的流行?”
他的眉头毫不掩饰地皱了起来口气不甚佳地说:
“你出门前就不能好好地整理吗?”心里总觉不舒服。这女人在阮府里弄得乱七八糟也就罢连这乱七八糟的一面也要让外头的人看见仿佛……自家的东西分给外人窥视让他有点恼火。
“要出门前我在整理最后的颜料不小心沾上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转向店老板露出明亮灿目的笑:“是啊现下京师就这么流行的店老板你觉得够不够花梢?”瞧见阮卧秋沉著一张脸好像又在怪她说谎。
她暗暗扮了个鬼脸她只答应不对他说谎可没说一辈子都要很痛苦地学他一板一眼的。
“是挺花梢的。”老板见她和善好心地说:“公子你要小心点。这位爷儿看起来就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算我多生两只眼也不会把爷儿误看女人……”
“老板你是说我像女人了?”她笑问。
“不不不……”男人最忌说像姑娘家了店老板连忙澄清:“我不是这意思只是小公子肤白有时候会很不小心被人误当是女扮男装。”瞧见阮卧秋仔细听著他说得更起劲:“你们也知道的现下世道是挺不错的没有战争也没有内乱咱们小老百姓只要肯拼就能活下去唯一怕的就是官。”
“官?”阮卧秋开口:“为什么要怕官?”
“爷您是富贵人家难道没给高官好处过吗?我铺子每半年就得缴点保护费地头流氓早跟官府打点好咱们老百姓也只有认命了。”店老板对著她低声道:“小公子你最好小心点前两天我还瞧见知府大人的独子在这附近走动呢……”
“知府大人的少爷跟她又有什么关系?”阮卧秋的眉头已是打成结了。
“知府大人的独子前阵子才闹出事来强抢民女人家告上衙门最后被知府大人压了下来大伙敢怒不敢言您没见到最近街上少了很多闺女走动吗?”
杜三衡见他脸色沉下连忙压住他的手对著店老板笑问:
“我瞧也不见得所有的官都是如此。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个姓阮的高官挺为百姓著想的……”指下的手臂动了动她不理继续问:“他为赴法场救人牺牲了一双眼。店老板你瞧还是有这种好官的。”
“有吗?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记忆来来去去就是没这印象。
她微微笑著请店老板再端碗肉酱来这才放开手笑道:
“阮爷你只吃了半碗呢。若不吃太浪费了就给我好了。”见他不理她暗叹口气又笑:“好吧你一定是在计较无人记得你了。”
“胡扯!”他终于开口:“我计较这做什么?”
“那阮爷在惦记著什么呢?是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官呢?不对你又不笨必知世上不管任何人事都会有好坏。那就是……你还想当官了?”
他眯眼:“杜画师你认为我这么不争气吗?连成了瞎子都想负累朝廷?”
“可是你骨子里一直是官啊。”她笑。“你一点也不像我。我一向及时行乐爱做什么就去做就算哪日我当了官有人找我贪污我心头乐了就去贪;要不开心那就算押我入牢我也不理。你跟我完全不一样……”忽然改了话题道:“不提这个打我来你府里作画后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见他在听她笑。“阮爷你一表人材为什么会任由自己跟阮府一样逐渐成为衰败的废墟呢?”
他闻言斥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阮府变成废墟?”
“你不知情吗?”她讶问:“既然阮府留下的都是你熟悉的奴仆那一定十分有限阮府到底有多大这些下人能不能顾及每个地方你一定很清楚。”
凤春从未跟他提过……是打算不让他烦心吗?对他未免太小心翼翼了!
“阮爷。”她的声音从对面移到左手边:“杜某还有一个疑问。”
“杜画师你的问题真不少。”
她笑叹:“只有今天才会。平常我可是眼不见为净呢。”
“你到底要问什么?”
她的气息微微向前倾更加贴近他。他皱眉几乎可以想像她那双眼目不转睛地盯著自己。
“阮爷为什么一定要当官才能为百姓谋福呢?现在的阮卧秋就不行吗?”
他转头瞪著她──事实上是瞪著一片黑暗。黑暗之中她又成形了五官还是模糊著但确定不漂亮身子隐约带白迷雾始终覆盖著她完整的身躯唯一他能确定的就是她话中有话。
她想说什么?拐了这么一个大弯想暗示他什么?
一个画师能懂什么?
“欸?”她忽叫。
“又怎么了?”他不悦道总是无法预料她下一步。
“阮爷……”那声音如耳语逼他不得不仔细聆听。她嘴里的气息轻轻喷在他的耳畔令人痒。“你身上有没有带碎银?我刚买了颜料跟伞把钱都用光了。没钱吃霸王饭会被店老板打的。”
“……”
………【第五章】………
“多亏阮爷的玉佩不然今天咱们兄弟俩真的要落魄在这家饭铺子里了。”身侧背著颜料一手扶著他一手拿著伞。
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唉每天他的脸色总要臭上这么几回真不知道他有没有一整天都笑的模样。算她多嘴竟然跟他聊起为官之道以往她的确是眼不见为净今儿个是傻了脑吧。
“阮爷你气啦?”她讨好地笑:“下回若再生这种事也不打紧咱们就来卖个字画对于画画我可专精了。”
“你以为还有下次?”她这散性子怎么会以为他还会跟她再出门?
“出来走走也是件好事阮爷不肯那就算。下回我找二郎出来便是。”
他咬牙心里一股怒火又波涛汹涌掀了上来。她的语气像是只要有人陪任何人都可替代似的。
“欸那有顶轿子我去雇吧阮爷你等等──”
声音很突兀地消失阮卧秋直觉不对劲要抓住身边扶他的小手却扑了个空仿佛她突然被人往后拉走。他立刻伸手再抓只抓住她脱落的方巾与飘扬的……丝?
他心一跳马上喊道:“杜画师!”
“糟是知府大人的少爷!”陌生的声音轻呼来自左边某家店铺随即他听见门被关上的巨响。
知府大人的少爷?
那几个字在他耳边轰轰作响想起店老板的话他心里更为焦灼没听见那已经习惯的脚步声……四周全是杂乱的足音好像有个人被拖著走……是杜三衡吗?
眼前尽是黑暗根本无从揣测!知府之子拖著她走做什么?他双拳紧握对著四周怒喊:
“杜画师?”
努力侧耳只听见几名汉子的笑声。
他咬牙容不得那无力感在此刻纠缠他再度压抑怒气喊道:“知府大人之子在此吗?”他声若洪钟同时他不理前方有何阻碍在黑暗之中循著那杂乱的足音上前。
有人在笑他不理是为何而笑只往前直走。
他眼瞎自然没有看见杜三衡被人用力捂住嘴一路要往小巷子拖去。
“哎啊我就说没看错果然是个女扮男装的俏姑娘。啊好香好香怎么会有这么香的身子?脱了衣服是不是更香呢小美人?”在她耳边淫笑不断直凑著她闻著。
杜三衡用力要拉开那几乎闷死她的巨掌却现男女之差有多可怕。
双足踢著地眯眼瞧见阮卧秋一脸怒气直往这里走来。这个笨蛋明明看不见还要蹚进这浑水吗?
“知府大人之子请放开杜姑娘!”阮卧秋边上前边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掳人依万晋律法是有罪的!”
“哼这是你的相公吗?可一点用处也没有呢小美人。”
吹在她耳边的气是一股令她极为厌恶的气味让她差点晕了过去。
“哟是个瞎子呢小美人你配这种瞎子也真是浪费了不如跟著小爷一块吧。对了你说要让你相公就在这大街上盲目寻人呢还是给他一顿好打?”
阮卧秋似是抓住了声音的源头不怕撞到东西直往这里快步走来嘴里说什么她也听不真切只知八成又是一些律法。她心思移转极快注意到他一直在侧耳倾听她猜他是不停说话想引起对方注意。
她半眯著眼快要糊掉的视线注视著阮卧秋然后放掉全身力气当是被闷晕了再趁著身后男人不察从腰间抽出小小的雕刀用力刺进他的手掌其力道之重连自己的脸颊吃痛也绝不松手。
男人的痛呼让阮卧秋顿时停步。
“贱蹄子敢这样伤小爷?”吃痛得放了手。
杜三衡连忙屈身钻出使劲划过另一个奴仆的手臂毫不留情。
她眯眼哼笑:“想动我也得看我想不想被人动!”
“你胆敢冒犯知府大人的少爷?是不想活了吗?”
“杜某还想快乐活它个七、八十岁当然得好好保护自己啊。”任由长凌乱披肩抿唇笑道:“若真有人让我活不下去好歹我也要拖个垫背心里才快活!”
强掳她的男人身边走狗一拥而上她眼明手快一脚踢翻铺子外的圆凳那些汉子措手不及摔了个大跤她反身就跑不料阮卧秋就在身后撞个正著。她连忙把雕刀反手收回这才没伤了他正要叫他快定她整个身子却被用力地抱住。
“杜三衡你没事吗?”
欸他这是在做什么?她会胡思乱想的。
“没事没事毫无损不过再不走我可就会变成被强抢的民女啦。”她不以为意地笑不忘拉住他的手嘴里笑道:“靠左边拐巷。”一点也不惊慌。
“你先走别管我!”
“阮爷我很像是无情无义的人吗?”她笑道。
他皱眉注意到她语气如往常般轻浮。她没有被吓著吗?毕竟是个姑娘家啊。还是瞒著他?他问:“他们追上来了吗?”
她回头一看瞧见那些狗仗人势的奴仆跌倒时撞上一名贵气公子那公子的身后有不少的随身武士多半也与官脱不了干系便道:“狗咬狗一嘴毛!”
拐了弯正好看见有轿子停著。那轿夫急忙道:“爷儿、小姐趁他们还没瞧见快上轿吧!”
那轿夫显然跟大街上的人一样早就看见却不敢有任何的举动只能趁著没人现赶紧帮点小忙。
“麻烦城里阮府。”她先让阮卧秋进轿再跟著入轿。
“阮爷你没关系吧?孤男寡女共坐一轿呢。”她笑。
“情非得已自然没有关系。”他移向轿窗的方向与她之间保持距离。
“情非得已啊若哪日有人遇难不得不在你面前宽衣解带阮爷是不是也情非得已呢?”
“你没一刻正经吗?”他斥骂迟疑了会儿问:“你真没事?”
“被人拖著走差点晕过去。”他一提那男人的味道就扑鼻来她皱眉捂了捂鼻子偷偷往他靠去。用力吸──欸果然还是他的味道好闻。
阮卧秋并未察觉只咬牙道:“堂堂一名官员的儿子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行抢人未免太过横行!”饭铺子老板才说一出门就遭被抢简直太过巧合。
“说是巧合不如说是这种事太常生了。”杜三衡读出他的想法笑:“要不就是他见了我貌美如花不动点邪念就太对不起他自己了。”
貌美如花?亏她脸皮这么厚竟能如此自夸!轿子在行走明明很平稳她却好像在坐船有点摇摆不定。
“杜画师你真没事?”
她原要说她安好后来脸上疼痛到让她无法忽略摸上颊面五指沾著鲜血这才想起方才刺进那人手掌时连带著划伤自己的脸。
“杜画师?”那眉头又皱了起来。
“脸颊受了点伤不碍事的。”她笑取出手巾压住伤口。
那不就是破了相?她的长相已是不怎么好看再破相怎么得了?
仿佛又读出他的思绪她展颜笑道:
“我又不在乎这点小破相反正也没天天照镜子不会看了碍眼。”
他未及答话轿子颠簸了下娇软的身子扑向他。他心一跳要保持距离却听她道:“阮爷你身上的味儿真好闻。”
“又在胡言乱语!”要推开她听她吃痛叫一声。五指似乎滑过她的脸颊是碰到她的伤口了吗?
这伤口不小啊……她怎会毫不在意?
“我这是实话。原来男子身上的味道各有不同方才我被人拖著走那男人身上就呛鼻许多。”
他闻言又莫名地恼怒了也不知是在气她气定神闲地评论男子气味还是气她竟遭人轻薄!这一次他双手靠放在身侧任她半躺在自己怀里。她脸有伤平衡不足自然不能推开她──他如此告诉自己。
脸伤啊……方才不小心擦到她伤口的五指濡湿著应是她的血。她必定很痛吧?若不是听她亲口说出听她语气根本无法想到她受伤了。
“天底下还有王法吗?”他低喃。
怀里的人像抬起头看他叹道:
“阮爷你已经不是官了。”
“我的确不是官了。”
杜三衡听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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