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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行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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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凤春瞪他一眼转向杜三衡时又满面笑容:“总之田老爷现少爷眼睛虽然盲了可与他的小女儿挺配的所以──”
“凤春你想得太美好啦。多半是那老头还惦著风水师说的话。”凤二郎瞧杜三衡也不排斥听这种事便很多嘴地说道:“杜画师你是外头人不知道当年那风水师曾说阮府建在福地之上三代之内必有人为官为商少爷虽然辞了官但好歹算当过官了而那风水师说少爷这一代共有二官一商。”
“二官一商?”杜三衡一头雾水笑问:“我记得你说过你家少爷之下只有个妹子……啊我明白了原来是有私生子啊……”
“就算是私生子也不见得会是个男人。”凤春低语遭来杜三衡奇异的一眼。
“管他是不是男人总之那田老头心里想什么我凤二郎可清楚得很。他在想少爷眼盲可毕竟为宫过才气是一定有的外貌也俊俏再加上这二宫一商的诱惑……哼小小姐足不出户迟早会是泼出去的水那剩下的一宫一商必定落在少爷妻子的娘家里若跟咱们结姻亲嘿说不得他儿子就会飞黄腾达从此高宫进爵呸也不想想他家儿子比得上我家少爷吗?”
“这倒是。”她附和然后迫不及待问:“那阮爷呢?”简直在看好戏了。
“他还不知道呢。”
她眨眨眼讶异道:“还不知道?”
“一定会拒绝的嘛当然不敢让他知道。”凤二郎没好气地说偷偷觑著凤春。“少爷脾气硬我白天故意探他两句被他骂回来了……我想搞不好他、他心头另有计画好比先纳妾什么的。”
杜三衡点头当作没有看见他的别扭笑道:“你说得也挺有理的。好吧那敢问二位现值一更天到底何事找我?”
凤春也怕惊扰她的夜眠连忙道:
“我本来想白天再来找杜画师可上午你要作画下午有时又下见人影只好在这种时候找你。今天田老爷私下对我提起这事要我暂瞒少爷我想了一下午不管婚事有没有成可阮府的确需要个夫人而少爷除去双眼不能看外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所以我想请杜画师帮忙再替少爷画上一幅。”
“还要画?”再画她怕露馅啊。
“当然工钱照给。”凤春柔声道:“而且不必那么费功夫不需要什么油画的就像外头那种肖像画将少爷画得俊俏点就够了。”
杜三衡应了一声说道:“是要求亲用的啊……”
“少爷一知道准会杀人的。”凤二郎咕哝语气泛酸:“就你笨不知道为自己多想点找个夫人来压自己何苦?”
“这里没你的事你少多嘴!”她转向杜三衡。“杜画师……”
“这点小事没问题过两天把画交给你就是。”她笑顺水人情她最会了。
等凤春任务达成心满意足离开后杜三衡走到窗边瞧凤二郎小心翼翼地走在凤春身后挡风两人双双没入雾气之中。
“欸欸这对母子真古怪最不古怪的大概就是阮卧秋了。”实在很难想像那个脾气动不动就火起来的男人有朝一日会娶妻……即使娶了妻也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没有气的年轻老头儿吧。
理由很简单哪他或凤春看中的多半只会是知书达礼的良好千金娶回家后想偶尔火遇上逆来顺受的妻子也无处可只得一忍再忍忍到最后就提前变成老头了。
光是想像就让她笑出声了反身走回桌前拿回先前没有读完的书一页又一页翻著──
其实她也还有个疑问啊如果他娶的真是守礼的良好千金一个眼瞎、一个害臊洞房花烛夜该怎么办呢?
………【第三章】………
不知道是下午看见那仕女油画屏风而生起的怀念抑或心里惦著那脾气又臭又坏的阮卧秋成亲后的下场心里乐得很于是一向三更天才睡的她任由手中的蓝皮书滑落托著腮就靠在桌旁打起盹来。
房内烛火摇曳晕黄的烛影在她的睡容上幻化不定。唇办紧紧抿著像在睡中做著恶魇。忽然间烛火摇晃得好快将她在墙上的影子拉得扁长杜三衡在梦中仿佛见到了什么骇然的事物猛地张开眼瞧见烛火被风吹得几乎灭了。
她暗喊不对二郎离去前还很好心地关上窗……思及此立刻转往窗的方向。
顿时她心口怦怦遽跳脸色白双腿软跌坐在地。
窗外……窗外有个鬼啊!她想喊却喊不出声来。这鬼正是每天她到秋楼的路上所遇见的那名年轻男孩。
白天尚有好长的距离可以供她逃跑如今晚上他紧靠视窗仿佛随时会穿墙而过那泛青的脸、无色的唇间掉出过长的舌头……说他不是鬼谁信?
她打小就怕鬼对谁都能胆大包天唯独就是被鬼吓得没胆──她曾想过这辈子要是没寿终正寝肯定就是被鬼活活吓死了。
惊惧恐慌之下与他视线对上她拼著最后一丝力量胡乱在地上摸了样东西防身然后摇摇晃晃地抓起来就往门外冲去。
一出门她立刻被卷进雾气之中。她暗暗叫恼忘记阮府夜里总是有雾直到天明才会大亮──
不敢回头拿风灯直往熟悉的路径跑著后头有细碎的脚步声像紧追她不放。她内心骇然未到三更天不该入睡的一入睡果然如小时一样遇了鬼……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她不知走了多久忽然之间脚下踢到疑似盆栽的东西整个人扑前“咚”地一声撞上了整面墙。
好痛。鬼打墙?
“谁?”男人的声音响起。
她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整个身躯弹起来。
“是谁在那儿?”这一次这声音已微微带怒了。
好熟啊……是阮卧秋的!心头一松果然没有跑错头。她抹了抹唇要扬笑开口却现喉口还是抽紧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摸著墙顺著往前走。
“杜画师?”冷雾之中传来讶异的声音。她那踏实的脚步声他再熟也不过。三更半夜她到秋楼来做什么?
“杜画师三更半夜你是来装鬼吓阮某吗?”见她不答他心里十分不快。
正要起身摸索回屋子里突然听见她出声喊道:
“阮爷你别走!”心还怦怦地跳他一走正气没了鬼就追来了。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杜画师这里头的严重性你不会不明白!”他怒道。
“阮爷……”她吞了吞口水强作镇定笑道:“我迷路了啊阮府天一黑就有雾气这雾又浓又厚我现在伸手不见五指呢。”
雾气?他思索了会儿才想起老家每到夏秋交替之时入夜即有雾气直到天明才会散尽。所以他幼年每逢此时都不曾入夜外出过……是了当年他因眼伤回到这儿定居就再也没有亲眼目睹过足以让人暂成瞎子的浓雾了。
“阮爷?”
黑暗之中又是她那轻浮的笑声。他讥讽:“怎么?你也会怕吗?”
“我当然怕好怕好怕呢。”她笑道循著他声音往前走。“我从来不知道双眼不能视物的可怕。不管我眼睛怎么张大就是看不见半点的东西呢。”
他抿起唇未置一语。
“阮爷你到底在哪儿?”
他轻哼一声伸出手。“你往前走继续说话。”专注地聆听她的脚步声。
“阮爷其实你人也挺好的呢。”她笑:“就是脾气坏了点。”
“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
“有有有!”她很配合地说道:“我爹教过我有些事该闭著嘴儿时就得闭嘴他的教训我没敢忘过只是……”她笑了两声没有再说下去。反而改变了话题:“对了怎么不见凤娘呢?”
“凤春?”
“是啊这时候她不都该服侍你……哎!”一碰触到十指她立刻紧紧扣住。温热的是男人的手掌没错!她大松口气安心了。她就说阮卧秋浑身充满正气哪个鬼敢再近身?她没找错救兵!
他一碰她十指顿觉无比冰冷再被她紧紧握住现她掌心尽是汗水。他皱眉沉声问:“杜画师阮府内有什么东西吓著你了吗?”
她眨眨眼暗讶他的坏脾气之下竟有敏锐的心思。也对他曾是个官多少有点料子。她笑道:“我迷路了当然会受到惊吓……阮爷你好像是坐著吧?”
“杜画师你平常双眼能见物难道不知道秋楼外头有张长椅吗?”
杜三衡闻言思索片刻才讶道:
“我想起来了……”正因天天可以看见又是个不打紧的东西所以不曾惦在心头过原来她比这盲眼人还不如呢。她摸索著他的袖臂滑过他的身侧听见他恼怒的抽气声心里不由得大乐。
这人还算是个很明白事理的人呢。他一定想对她破口大骂骂她不知羞耻可是心里又明白她在雾中就跟他一样看不见只能咬牙忍气吞声。
她摸到了长椅连忙坐下嘴里笑道:
“阮爷我来这么久还没有瞧见凤娘呢她睡了吗?”凤春这总管一向尽职应该是他没睡凤春也不敢睡才是。
阮卧秋心里莫名其妙答道:“我不知道她睡了没。”冷凉的空气中传来她身子的香气让他心烦意乱的。
凤春常在他身边却从没扰乱过他这女人是连气味也要跟他不对盘吗?
她轻噫了声明知看不见仍转往他的方向。“阮爷你连凤娘睡了都不知道未免太过份了吧?”这男人粗心大意的真是可怜了凤娘。
“我在秋楼她在东边的仆房我怎么知道她睡了没?”他没好气地说。
“咦她不是正睡在你床上吗?”
阮卧秋闻言立刻转向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动作太快而她不知羞地靠得太近他的嘴唇一时擦过什么……柔软冰凉很像是──
“哎呀。”她轻呼。
他心一跳脱口问:“我碰到什么?”
“阮爷你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背啦。”她自然地笑道。
手背?不像啊反而像是──摸了摸嘴唇那余温尚留分明是──
“阮爷?”
他若真冒犯了她依她轻浮的性子不大惊小怪闹个人尽皆知才怪他一定是弄错了。他凝神暂时忘掉唇上的触感沉声问:“凤春怎会睡在我床上?”
“她不是你的女人吗?”她讶问。抹了抹唇全是他的气味啊……
“什么我的女人?”说话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的!
“阮爷可别告诉我凤娘跟你是清白的啊!你不是……唔不是已经动了她吗?”这样够含蓄了吧。
阮卧秋闻言怒火上扬痛骂道:“杜画师!你当阮府是什么?淫贼窟吗?还是外头的青楼?凤春是我自幼随身奴婢八年前成为府中总管她与我之间清清白白你要这么坏她名声休怪我赶你出府!”
杜三衡双眼大睁暗暗骂起那过度恋母的二郎。要不是他她也不会这么理所当然以为凤春早是他的人只差没名份而已。听他语气像随时会冒烟要闹个不快他只怕会拂袖进门她可怎么办?她可要靠他的浩然正气避鬼啊。
“阮爷你可别气是杜某误会了。”她笑叹。
“误会?”他气恼地哼了声:“什么样的人就有什样的想法?怎么旁人不误会你却会想歪了?杜画师三更半夜的既然你迷了路都能摸索到这儿来去其他地方也一样你直走便可到凤春住的地方你过去吧!”
“阮爷就当我说的全是放屁。”她一向能屈能伸笑道:“明天我去向凤娘赔罪就是。你别赶我啊要我又迷路了谁知会不会不小心掉进哪个坑啊湖的。”
这女人!分明是抓住他绝不会无故不理一个人的死活……胸口溢满对她的怒意他“目不斜视”地瞪著正前方即使看不见任何东西也不想再面对她。
“阮爷你又气啦?你到底不喜欢杜某哪儿?杜某的脸?杜某的声音?”她笑。
她的脸?他根本看不见偏教她拿来说!他眯眼咬牙:“杜画师你是个姑娘家却称杜某杜某的不合体统!”
“那是学我爹的。”提及她爹她的语气虽然还是皮皮的却带了点柔情。
“你跟你爹感情真好。”他哼声道。
“欸阮爷你的声音像在敷衍了我真怕你随便敷衍到睡著呢。”
有她在场他怎会入睡?阮卧秋心里先是这么想后来听她声音带丝紧张好像真伯他睡著似的……她只是迷路不是吗?
他沉吟一阵沉声道:“杜画师你要我相信你跟我这么有缘份连迷路都能到秋楼来实在令人难以信服。你三更半夜来我这里到底是在躲什么?”
杜三衡摸摸唇笑:“阮爷当官的都像你一样这么容易就找出破绽吗?”
他未置一词像在黑暗中等待她的答覆。
“阮爷我说实话了。”她微微倾靠他轻触到他的肩仿佛能碰到他的体温就能感受到他的浩然正气。她压低声音道:“你府里好像有鬼呢。”
“鬼?”他皱眉斥责:“杜画师你在耍我吗?”
“不不不我没要你!我是亲眼瞧见了差点吓死我了!”她是余悸犹存啊。
阮卧秋注意到她语气中的害怕平静道:“这世上没有鬼。”
“有!怎会没有呢?”她圆大的眼眸干脆锁住他的方向。就算看不见他也会觉得心安。这个人有副坏脾气可是却很正气。“我以前就遇过呢。”
“我没遇过。”
“阮爷你正气凛然没做过件坏事自然鬼不敢来找你。可我做了令它们讨厌的事那就算时时来找我也不稀奇了。”
他骂道:“杜画师!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纵然有鬼人鬼两界不同归处岂能相互扰乱?”
“是这样的吗……真的是我在胡思乱想吗?”
阮卧秋听她语气似有迟疑便道:“若不是胡思乱想那就是有人装神弄鬼来吓你了。杜画师你说你在我府里遇见的鬼生得如何?”
她极度不愿回想但心里明白若不弄个清楚只怕明早她收拾包袱逃之夭夭。
她摸索了会儿摸到靠在长椅上的温热大手立刻扣住。刹那间他又僵硬了她有点想笑几乎可以想见他很恼怒又很无奈的表情。
她的猜测果然没错啊。他看起来脾气是很坏可他看不顺眼的人有难他也不会弃之不顾。
“凤娘提过打你定居此地后没有新雇佣人。那鬼是个少年鬼十五、六岁的样子每天我来秋楼时必会遇见他不一言地瞪著我看直到方才我在房里打盹他就紧靠著我窗口青白著脸舌头吐得长长的要说不是鬼谁信?”
阮卧秋皱眉。府里有这人吗?
“阮爷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害得人家枉死?”
“胡说八道!”他骂道:“准是有人装神弄鬼在吓你。”
“吓我?我在你府里人缘还算不错又没结冤谁会吓我?”
人缘不错?她这种性子也会有人喜欢?他心里不以为然却没有说出口只清楚说道:“我说过世上没有鬼。纵然有也多半是有人在胡闹杜画师你不去想它、不去念它那么你心中自然没有它了。”
“不去想它啊还真难呢。有时候我还是会想起那一晚没有脸的绿衣鬼想要带走我爹……不然一晚上都想你好了阮爷。”她打趣听“正气”再三保证心里逐渐安稳了。
他皱眉没再出口骂她。她的笑声轻溢像淡淡白雾活跃地飘散在他的眼内模糊的身形就在其中。纵然有二郎的形容仍旧无法勾勒出她具体的长相……
忽然之间她像整个人倾向他额面抵著他的肩他微愣一会儿正要开口斥骂又听她迷迷糊糊地低喃:
“是三更天了吗……难怪我想睡了呢……”心一安就困了。
想睡?十指尚彼此交缠又得寸进尺地拿他当枕来睡。心里溢出怒气随之而来的是无可奈何。他能硬碰硬就是无法对一个弱质女流撒手。他懊恼地轻斥:
“没见过你这种人!”
“那是阮爷看人就像看镜子以为镜子里看见的就是全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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