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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行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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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奇了!
“哼!”
唉就知道他这个样儿。她摸摸鼻子认了命嘴角还是忍不住得意地翘起。
“阮爷你看不见我那真是可惜得紧。不过也无所谓我看得见你那是最重要的了。大不了以后我天天告诉你我的相貌与穿著久而久之即使是幻想也有八成像我。”
视线慢慢移到交握的十指。这么纯情啊连点逾矩的行为都没有……这大概是他的极限了。喜欢上一个太过正直、不解风情的男人不知是好是坏啊……但肯定她会憋得很难受。
她垂下眸再抬起时又是满面笑容轻声道:
“阮爷从小我爹就教我做人要自私自利我还记得有一年他带我上城里吃饭正好遇上了个高官为民牺牲他告诉我只要一年就没人会记得那高宫的所作所为不如自私点为自己打算……他还教我有些事就是预先知道了也不要说出口。”顿了顿她带笑的声音飘散在夜色之中。“我知道他在警告我因为从小到大我的眼睛一直看著他看到连他在想什么我都一清二楚……我爹曾是宫廷画师在宫中为皇帝老爷作画四海升平图、射猎图、平乱图他都与其他画师合画过甚至皇帝的宠妃他也画过。阮爷你猜一个画师最害怕遇上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她笑。“阮爷你当官最怕是有冤案生:当个画师最怕是日久生情。尤其画人像图画师的眼必须时刻追逐著对方我爹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迷恋上先帝的贵妃;而我也步上他的路子时刻追著你——”在她眼里当肖像跟他有了明显的差别时她的芳心就已遗失。应该叹气但叹不出气来反而很高兴让自己中箭落马的物件是他。她敛神再继续道:“我爹虽迷恋那贵妃可惜先帝一死亲近的妃子殉葬他因此退出宫中后而收留我……”
“收留你?”难怪年龄如此相近。
“是啊。”她笑:“原本该称他一声叔叔才是但他怕没有血缘我会排斥他于是干脆就叫我喊他一声爹。”
他皱眉收紧五指的力道道:“听起来他很疼你。”
她应了一声。“我爹是挺疼我的巴不得将所有的画技教给我可惜我始终不如他愿。我还很清楚地记得那一夜我口渴起来喝水看见大门敞开著爹又不在画室我走到门口瞧见他……他站在芭蕉树下被个绿衣女鬼用绳子勒住……”
“你看见的一定是芭蕉叶!”
她回神目不转睛地盯著他脑中却想像那一夜芭蕉树下的女鬼……身子一颤紧紧回握住他道:
“你说的对一定是芭蕉叶。那几日我听我爹说鬼故事听得怕了便以为世上有人要自尽一定是冤鬼来寻!”
“你爹说鬼故事吓你?”他想起方才她爹在门口那句“我记得你最怕鬼了”初时听见只会以为她爹关心她后来一想她爹若不提她不会想到正因她爹提了存心要她在回房的路上疑神疑鬼的。
“阮爷你别想歪我爹真的挺疼我的只是……他说鬼故事原要我半夜吓得不敢出门没料到我瞧见那绿衣女鬼……”见他脸色臭她只好改口笑道:“是我幻想过度将芭蕉叶想成无脸的绿鬼。那时我知道他要自尽了他认为我已经学会他的画术也认定我可以照顾自己所以他执迷不悟到想为心爱的女人殉情!阮爷那时我只是个小孩我怕死了怕再也见不著我爹有些事说破了就再也挽回不了我不敢跳出去阻止他只能推倒烛台任由大火烧毁他的画作赌他会不会放弃自尽殉情而奔进来救画救我。我还清楚地记著那时是二更多天大火烧得好旺我缩在角落里瞪著门口等著爹从此不到三更我难以入眠。”
他眉心蹙得更紧了。
她微笑:
“阮爷终究我爹还是惦记著我。从那以后我开始学画学得不精他教我线法画我学了好几年也学不起;他教我光线分法我却资质平庸始终学不到他的五成。我知道他从头到尾都看穿我是故意却从不戳破执意认定我这个传人而我若没有学个彻底他不会撒手离去这是他画师的骨气是我跟他在世间的纠缠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阮爷如果是你你心爱的女人死了若拖过十年、二十年你还会殉情吗?”
他抿嘴不语。
她笑叹道:“唉这疑惑问你真是白问了。依你性子必定不会轻易寻死纵然有再大的痛苦也会咬牙吞下来。总之从那时起我爹虽疼我心里也不免恨我。我并非特意在你面前掩饰我的情绪而是我太习惯以这样的方式面对我爹阮爷你可不能气我最多我答应你花点时间改改就是。”语方落就感到他指间又收力将她拉到他的面前。
她微微一愣注意到彼此的距离已经是衣物摩擦没个空间了。他他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阮爷四处都有随身武士在窥视。”她好心提醒免得再毁他声誉。
他不理反问:“你一下午都待在画室尾又沾了颜料吗?”
“唔。”她拉过一撮尾扮了个鬼脸。“不小心沾了点。”
他顺著她的手指腹一一滑过她的尾然后举到鼻唇之间。
她瞪圆了眼。
“这是什么颜色?有多长?”
“差不多两指长你抓的这撮是红色跟黄色。”她哑声干笑。
“红色跟黄色?”他想像著说道:“在我还没失明前只瞧过洋人一头金倒没有看过有人把自己弄成这样。”若曾看过就能更容易在脑中勾勒形体。
她的心绪早跟著那撮尾飞到他的指腹之间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
尾再度被端到鼻唇之间很难得地见他露出一抹笑来。
“颜料沾上没有那呛鼻味道。”
唉原来是在闻味亏她还紧张兮兮以为他若无旁人地吻著她的。
她暗暗叹息又见他俯下头。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心头怦怦直跳以为他要做出逾距的行为哪知他俊秀的颊面仅仅擦过她的脸在她身侧闻著然后皱眉:
“你的酒味真浓。”
唉……用力叹了好长的一口气。这男人根本不知他把她的心弄得好痒。
“阮爷我说过我作画一定要喝酒的。”她唉声叹气。
“你也说过你一吃饭就快乐心情不好时就喝酒。”这两者之间画上等号就能想见她作画时心里到底是怎么感受了。
“你记得真是清楚。”她苦笑。
“你跟二郎的感情倒也真好。”
她闻言笑道:“阮爷没办法啊我总不能找你去吃吧?你是一个一天一餐的人就算吃了早饭也没法陪我吃午饭啊。二郎就不一样了他是府里勉强可以跟上我的人不找他难道找你?”
“哼!”这女人想用激将法?
他的脸又臭了她不得不说即使喜欢他也还是很爱看他怒的样子啊。
“杜画师你爹当真有这个能耐完成那幅画吗?”
“我爹是宫廷画师他主我辅当然有此能耐。阮爷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说得没有错吧人啊还是别烦恼太多像我快快乐乐多好。”
他又轻哼一声道:
“你原想仿画以为我不知道吗?”听见她微讶他道:“下午东方非找过我说你上铺子去买其他宫廷画师流传在外的油画八成打算模仿。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下!”
“原来如此啊……”她依旧皮皮地笑:“我仿画功力并不差。阮爷西画重实景中画则抓神韵我透视画法不佳若有实物可够攀仿真的不是难事。”
说到底她还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外加对自己的自信。一个冒牌画师能对自己这么有自信也算了不起了。
“阮爷虽说我有信心可是终究还是有点紧张若是你愿意给我信心……”
“我给你信心?”他能做什么?除了为她辟画室引开东方非的注意力提供她一切所需他还能给她什么?
“唔……好比你稍微别那么固执主动亲我一口也好。”她有点赖皮地笑:“阮爷这可会让我精神百倍专心作画呢。”
“真不知羞!”他恼她说话过于大胆。
她眨眨眼笑了笑随口道:“是是是阮爷你遇见了我真是你的失策你本就适合千金闺秀……”
“好做一对每天吟诗作对、弹琴唱歌无忧无虑的神仙眷侣吗?”
“哎阮爷你真清楚我要说的话嘛。”话方落就见他一脸怒气。
他缩紧力道硬将她拽到身前逼她仰起头看他。
“杜三衡连你也当我是个废人吗?”
“不不不阮爷我只是玩笑话而已。”
十指突地摸上她的脸。她讶异指腹摸到她的唇角她心头一跳见他毫不犹豫地俯下头——
她瞪圆眼怀疑他又在耍她他这种人会主动做这种行为真是夜里作梦才会生——啊啊温热的唇擦过她的嘴她傻眼唇微启下一刻他精确无误地吻上她的嘴。
温舌滑进她的檀口之间鼻间尽是他的气味连唇舌之间也染上了他的气息微微著疼痛。这么放肆的唇舌纠缠她连想都没有想过……好吧她承认她的精神层面还有待修养私下确实是想与他亲热只是不曾想过他会主动到这么的……逗到她心痒难耐啊!
“你嘴里尽是水酒的苦味!”他低声骂道。
“啊……”头晕脑胀还回不过神直觉追寻他的气息而去踮脚想再索求;他察觉她的意图掌心捂住她的嘴。
“就这么一次!”他没好气道。
真狠啊……等他放下手后她舔舔唇自言自语:“这味道真的挺像我那时在秋楼里梦见的一次又一次的米饭掉进我嘴里又甜又香……”抬眼含怨看他嘴角却笑:“阮爷你可知我的清白被你毁了?”不由自主地搂住他的纤腰。
他哼了一声没有拒绝她的搂抱。
“唉唉阮爷你可一点也不像是刚吻过心爱的女人啊。”倒像是刚吃了难以入咽的饭菜脸臭成这样不过她可不想说出来丢自己的面子。唇舌还有点疼酸她的性子虽然贪图快乐行为也外放随意许多但不是喜欢的人绝不会有肢体碰触的习惯这么亲密的接触还是头一遭呢。
可恶正因为是头一遭才迷迷糊糊地闪了神指腹轻轻碰著舌尖真有点痛可是嘴里却满满是他的气味。
这一板一眼的男人啊会这么主动吻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要说是出自他本身的欲望那是绝不可能的事八成是跟东方非来的那晚她到他房里让他分散心神一般他不想让她爹左右她的情绪吧。
又舔了舔唇让他的气息染满自己的口舌之间胸口溢满快乐然后很坦率地笑。
“阮爷先前我承诺过你有什么话一定会说绝不让你在黑暗中独自揣测想像。我向往平淡如水的感情最好相敬如宾它日你若老死我也照样过得下去我不要像我爹一样爱之入骨到毁灭自己。”她暗暗吸口气又漫不经心地笑:
“可惜纵非亲生父女但我受他的影响太深太深了。阮爷我说实话了你可别吓跑啊!我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不会再改变了所以你要忧国忧民不小心忧到成疾走了那你不要走得太快要等我啊。就算在九泉之下我也非要让你瞧瞧我的长相不可!”
“你胡来!”他恼骂:心里一阵难言的情绪。这女人就是摆明了要跟他作对!简直无视世间该依循的正路!
她扮了个鬼脸笑道:
“阮爷我就是爱胡来啊!不开心的事我才不做呢!”她勾起他的手臂慢慢往秋楼走去。
“你若要我欢心就不要胡作非为!”
“阮爷你欢心又不是我欢心我才不干。咱们打个商量我送你回秋楼天这么冷又黑不如在你房里待一会儿——”
“未及成亲你不该在我房里多逗留。”他冷冷道。
唉!她暗叹很快又振作不死心地说: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一定很辛苦天天面对画作——”
“你若再喝酒休想我再理你!”
这不是存心要把她吃得死死的吗?她一向随意惯了要学他一样一板一眼的她可不行呢。
“那肯定会不快乐的。”她笑。
“你心里想著快乐的事便是。”
“快乐的事啊……阮爷那咱们再打个商量好了每天就这么一次亲我一口我一定会有精神作画绝不让那个狗官看扁人……”
………【第九章】………
半个月后——
她咬著画笔只手拿著另一枝笔涂著朝服听她爹解释背景焦距透视的理论。
“衡儿你真有在听?”
“有有有我在听呢。”多年功力已达深厚境界咬著笔也能说话。
樊则令盯著她一会儿目光移到她笔下的颜色温声道:
“你又忘了光线的角度吗?没有光是打两侧同时来的。”
“款我忘了忘了。”她笑道连忙修改。
“同样的理论换汤不换药不管你画哪家的建筑物甚至是皇宫内院只要你抓住了焦点要在画中创造另一个世界并非不可能。三衡你是画师并非画匠理应追求进步才是。”偏偏她胸无大志让他懊恼。
“爹是不是画师我无所谓快乐就好。”她笑道东看西看画中肖像完全不觉束起的长又不小心沾了好几种颜料。
樊则令默不作声半晌才拿过她嘴里的笔站在她身边帮她补修。
“衡儿你是我故友之女他既有绘画长才你必定也有如此轻忽未免太过可惜。”
“爹这几个月你在哪儿?”她没答反问头也没回地闲话家常。
“我在平县帮一户人家在长墙上画戏曲儿。”
“戏曲?”她颇感兴趣:“爹你不说过油彩上墙没个几年就会剥落吗?”
“主人要求我这书师能说什么呢?他要画的戏曲儿叫‘青天审案’。”
“挺好玩的样子。”
“是啊我原以为是‘包公审案’没想到那老主人说他府里有儿子明年就要应试科举盼他一举高中成官之后能像几年前的青天老爷为民喉舌为民申冤。”
“几年前的青天老爷啊……”她也认识一个只可惜辞官不做了。
“那户老爷也忘了青天老爷叫什么只记得当年在平县闹了好大一桩冤案全靠那青天老爷拼著眼瞎的可能赴法场救人。”
补修的笔停了她缓缓抬头看他笑意敛起哑声问道:
“爹他连青天老爷的名字都记不住吗?”
“是记不住。”樊则令柔声道:“当年他也在法场以为那小孩死定了没料想刽子手举刀的那一刻有个身穿官服的年轻男子策马而来当时那男子血流满面眼不能视物还是有人拉住他的马他下马二话不说立刻阻止监斩官在刽子手下留下那件冤案的最后血脉。为求画作真实我跟那老爷子一一对照朝中官服才知道那件官服是都察巡抚穿的。”
她目不转睛地望著他低声道:
“爹你说过没有人会记得另一个人的所作所为。”
“我是这么说过。”他承认。
“可是我遇见了一个男人。他一点也不在乎谁会记得他他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被他救过的小孩从六年前就来等著报恩了现在你又告诉我在这世上还有人不曾相识却在记忆中将他收起。”
“是啊连我都吃惊。”来了阮府才现阮卧秋曾任都察巡抚双眼也失了明。“我完成了那图来找你才现他的长相与我所画的完全不符。现在也算是补偿了吧。”看著画里的男子极似阮卧秋。他并未与这人深交画出的图只具形而未达神韵但在油画之中已是水准之上。
她沉默著修补完最后的工程。外头凤二郎叫道:
“杜画师好了吗?那混蛋已在正气厅等著了呢!”
“好了好了。”她取出印章盖上拉过画布将凤二郎唤进扛画。“爹你跟我一块上正气厅吧。”
“我只是个助手而已何必过去?”
她跟他走到画室门口然后转身笑道:
“难道你不想见见朝中权倾一时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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