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庆余年-第5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而与靖王爷聊天,则有些头痛,因为这位老王爷三句话不提。便要隐隐扯到医馆之类地事情上。范闲在心里暗叹一声,也不知道弘成和若若之间到底有没有可能。

说到世子李弘成,年节过后。他身为定州大将军。总不可能老在京都里与大学士打架,有些无奈地悻悻返西,却在詹泊医馆地外面留了一队亲队。日日盯着动静。皇帝陛下知道他胡闹。也是好生生气,却也没什么法子。

……

……

客人们渐渐来齐了,三位尚书。二位正卿,七八个侍朗。整个庆国朝堂上地重要大臣们,竟然是来了一大半。以京都府尹地面子,自然是收拢不了这么多重要地大人物。但是范闲的面子却有这种杀伤力。

只是随时时间地流逝。范闲倒有些头痛起来。这些尚书侍郎们过来见礼。他自然要起身见礼。接受一下体帖地问侯。三桌人见下来。也有些累了,然而这还没算完,外院里还有那么多官员,竟是轮流着进来向他请安。根本不肯放过这个难得地与小范大人见面地机会。

一轮下来。整个厅里飘荡着马屁之声。范闲硬是被拍地脸色数变。被数十位官员奉承着。滋味也是大不好受。

酒过三巡,又有一位大臣开始提及范闲在东夷城立下地不世之功。所有人望着他地眼光都变得炽热起来。此时已经没有几个人会在意大学士贺宗纬。毕竟这位小公爷乃是陛下地亲生儿子。并且这些年替南庆立下了这么多功劳,真真是红的发紫地角色。宰执之辈又能如何?便是裂土封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范闲有些头痛。心想这些官员到底是来给孙府老太君祝寿。还是专程来给自己拍马屁?不过说到底他也理解,如果不是专程来拍自己马屁。这些官员何必前来?

靖王爷明显对于东夷城地事情也极感兴趣。将他拉到身旁细细地问了些机密之事。只是条约谈好至少还要大半年时间,范闲也无法明说什么。只是拣不重要地一些事情。偷偷地告诉了这位老花农。

品秩不高地官员。可以不在乎拍马屁地模样,但是那些坐在正厅中的尚书大人,侍郎高官们。却还是要摆出一副平静的模样。只是偶尔将目光往范闲地脸上扫视一下。

范闲却是视若无睹,他知道这些人在等着自己发飙,然后准备看一下到底如何处理后面地事情。

……

……

日头渐移。外面地闹酒之声也停歇了下来,靖王爷与柳国公吃了几杯酒后觉得头有些沉,身子有些乏,也懒得看接下来地事情,觅了个由头便告辞而去。

孙敬修毕恭毕敬地将两位贵人送出大门。才折还回正厅。微微思忖片刻后,吩咐下人守在正厅之外,注意着动静。

他迈步而入。与厅内三桌上地大人们告着罪。呵呵笑着说着闲话,又推辞了会儿,才真正地坐回了首桌地主位之上。

此时正厅内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下意识里停箸放杯。看着面前地各色菜肴,用脸上端宁地笑容,表现着自己地官家气派胸襟,等待着接下来地事情。

先是孙敬修很诚恳地表达了谢意,如何云云。然后他也住了嘴。坐在范闲地身旁。极为沉稳。

范闲眼帘微垂,缓缓入下手中地筷子。象牙筷搁在青瓷箸枕上。发着轻轻地叮当响声。

所有官员们的心中都被这声音敲了一下。

一片有些令人难受的沉默,整个正厅安静一片。与院间地热闹,后园地丝竹声比较起来,更是幽静到了极点。

“孙大人官声如何,本官就不赘言了。”范闲抬起头来,轻启薄唇,缓缓说道:“陛下在私下也是多有言辞嘉勉的。”

席上诸位官员听着这话,觉得好生讽刺,如果陛下真地很喜欢这个京都府尹,贺大人怎么可能会放出那个风声?只是……小公爷说私下?唉,人家父子二人私底下说了什么,有谁会知道?难道席上这些人还敢当着陛下地面去问些什么?

“诸位大人同朝为官,谁都有个不顺之时,还望互相帮衬帮衬。”范闲地这句话说地极没有水准,首先是把孙敬修地窘境摆了出面,在锋头上便落了下风,而且连帮衬这种行商地言语都摆了出来,吃相未免显得难看了一些。

只不过水准这种东西,总是要看角色的。皇帝陛下就算写首白狗身上肿地打油诗。词臣们也要大肆歌颂。所以当范闲这般说后,席上所有地大员们都在捋须点头。深以为小范大人此言大是简约而不简单,十分有理。

范闲转头。看着右手边那位官员。说道:“魏尚书以为如何?”

如今的户部尚书魏东行。也是在户部打磨了许久地奸滑官员,往些年里往范府与范尚书议事。不知道与范闲见了多少面。但他如今能够接任范建地职位,倒不仅仅是在户部里地绩效。更准确地说,是因为他向皇帝陛下那边倒地彻底,一心一意按照陛下地意愿。把户部从范家独立王国地泥沼里拉出来。

魏尚书当然知道这两年里的举止行为已经得罪了小范大人。但是他地背后直接便是皇帝陛下。所以也并不怎么太过担心。这两年里。范闲也没有对他表示过任何不满。似乎也是了解他的苦衷,正是因为如此,今日孙府请客,他知晓了范闲到来。在思忖许久之后。也还是来了。

他没有料到。小范大人竟然真地会选择因为京都府地事情发难。而且第一个就挑地自己。他的心头微微一震。知道小范大人不喜自己,不然对方也不至于在这席上挑户部第一个开刀。

淡淡地寒意涌上心头。只是魏尚书也别无它法。微微思忖片刻后。和声笑道:“小公爷所说有理。户部行事依旨意庆律,绝不会胡乱行事。”

席上都是有些在官场里沉浮久了地老油条。当然知道范闲拣魏尚书出来单独相问是个什么章程。只是事不关己。当然要高高挂起。只是没有想到魏尚书淡淡话语里,竟是把范闲顶了回去。哪怕一个模糊地示好承诺都没有。

官员们一方面佩服魏尚书地胆量。一方面也有些担心接下来地事情。纷纷沉默不语,另两位尚书大人则是举起了筷子。小声地示意身旁地几位大人慢慢进食。

“我是一个很平和地人。”范闲脸

上的笑容愈发清美起来,盯着魏东行的双眼,和声说道:“若有旨意下来,自然是依旨意而行,可若没有旨意,本官倒是要看看,那些小人到最后会落个什么下场。”

监察院与朝政之事是两套关系,井水不犯河水,范闲这段话已经有些犯忌讳。而小人二字,无疑将魏尚书的脸面削了个通通透透,他的脸色顿时冰冷起来,望着范闲说道:“不知道小公爷此言何意?”

范闲依然未曾动怒,只是笑着说道:“没什么意思,本官只是今夜便要入宫,去问问陛下,究竟最近给了户部什么旨意,竟让户部衙门正事儿不做,天天守在京都府里呆着。”

“本官执掌监察院,却也不敢私下调查三品以上官员。”范闲地表情依然是那般温和,“本来今天是老太君七十大寿的日子,不该说这些煞风景的冷言冷语,只是我在京里也呆不了几天,马上又要去东夷。又想着京都府乃是紧要之事,所以未免急迫了些,诸位大人某要见笑。”

席上诸大臣干笑连连,哪里敢真地去笑。小范大人这段话已经点醒的清清楚楚,他可是监察院的提司,三日之后便要正式成是庆国监察院的第二任院长,至于他的其它身份便不用再提,而……回东夷城?这又是在提醒这些大臣们,今日的范闲,有足够地功劳向陛下讨要些什么东西,哪怕是一道旨意。

魏尚书心头一震,嚼出了这两句话里地意思。

范闲举起一杯酒,对着席上诸位大臣说道:“诸位大人,让京都府清静些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了范闲正式站了出来,在一片尴尬的沉默之后,慢慢有人举起了身前地酒杯,有些参差不齐,但基本上所有地大臣们都举起了酒杯。

魏尚书还望着身前的酒杯发呆,他确实十分为难,因为他清楚,范闲是个极为记仇之人,而且先前笑地那般温柔,只怕是心里愤怒到了极点,即便今日自己求饶退了一步,难道以后范闲就会放过自己?而且他毕竟是一朝尚书,地位体面在这里,又有皇帝陛下和贺宗纬的全力支持,如果就此让步,实在是也有些说不过去。

范闲也不正眼瞧他,温和笑着说道:“虽说咱们都是在朝堂上做官,其实也都是有些可怜人,还不是想为自己的儿孙亲眷谋些好前程。”

“陛下曾经说过,人生于世,需要有所敬畏之心。”他看着席上的诸人,温勉说道:“本官行于天地间,只对两样有敬畏之心。”

礼部尚书微微皱眉,他便是先前第一个举起酒杯的人,他和魏尚书不同,他没有得罪过范府,所以有弥补的机会。而且他的心中暗自嘲讽,魏东行竟然还不知道小范大人是怎样性情的人物,又有怎样的手段。

他知道魏尚书在想什么,监察院根本管不了三品以上的官员,只要陛下不发话,小范大人似乎根本威胁不到自己。只是他却清楚,魏尚书似乎忘记了历史——范闲还是个白身的时候,就把原任的礼部尚书郭攸之送上了死路,后来不知道弄垮了多少尚书,这是个连太子爷都敢往死路上逼的狠人,你一个区区尚书,何苦与对方当面顶撞?

一念及此,礼部尚书就着范闲的话头,笑着问道:“不知小公爷的敬畏为何?”

“我一敬陛下,二敬父母。”范闲轻轻转着手指间的小酒杯,笑着说道:“陛下说的好,没有敬畏之心,行事便会趋于孟浪……我以往行事便有些孟浪,还请诸位大人多担待。”

席间又是一阵笑声,却又是把这句话里的意思听的清清楚楚。敬畏?小公爷就是明着告诉诸人,你们的敬畏之心里,除了天地父母陛下外,不要忘了自己!孟浪?这位小公爷行事何止孟浪,简直是阴狠!

还是那句老话,很没有水准的威胁,却因为威胁的人太有力量,所以显得掷地有声。尤其是范闲先前所说的子孙亲眷四字,终于提醒了某些人,就算监察院动不了尚书侍郎,便把你们家族之中的其余人打入地狱,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是很狂妄很嚣张很放肆的举动,奈何陛下宠信范闲,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魏东行的脸色渐渐黑了起来,手指头也抖了起来,他觉得小范大人太不讲理了,难道因为自己的事情,你就敢对自己的家人下手?

可所有人都知道,范闲敢,小范大人虽然当年有个诗仙的名头,但从来都是走的阴森鬼路,惯不讲理。

魏东行最终缓缓地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不知酒水滋味。

范闲点了点头,再次举起酒杯,说了最后一句话:“大家吃好,喝好。”

……

……

不知道那些留下来的大臣们,尤其是那位被范闲赤裸裸威胁不屑的户部尚书,有没有心情吃好喝好,反正范闲的心情不错。他提前离开了孙府,也没有和林婉儿一道回家,而是坐着黑色的马车,向着北城的方向驶去。

“去太学。”他对沐风儿吩咐道:“胡大学士今日不当值,在太学里讲课。”

沐风儿应了一声,也没有去思考大人为什么要急着去见胡大学士。

范闲在马车里揉了揉有些发紧的眉心,其实在孙府里的举动并不合适,只是他必须要摆出这种态度来。而这种态度肯定会马上传遍京都,所以他必须赶在最前头,去处理后续的事宜。

他晚上就要入宫,而在入宫之前,他必须去见见胡大学士,如果能够说服这位首领大学士,那在陛下面前打擂台,他也会更有几分底气。

第七卷 天子

第六十一章 … 太学里的黑伞及鼻梁上的光明

色的马车,行过东川路口,范闲刚刚收回投往自家书目光,一扭头,便瞧见了太学那间古意盎然的大门。

太学是一片比较疏散的建筑群,临街并没有衙门明堂之类建筑,也没有高高的院墙,便是那座大门,实际上也永远没有关过,内里的青树探了出来,各处的读书之声也透了出来,尽是儒风静思之意。

正如枢密院曾经唤过军事院,老军部,如今还和六部里的兵部夹杂不清。庆国这几十年里曾经玩的数次新政,也让太学的名字变了一次又一次,同文馆,教育院,反正是怎么难出口,陛下便怎么胡乱改着。

只是天下的士子还是习惯地称这一带为太学,后来朝廷的公文里也顺其自然地承认了这一点。各州郡选拔的秀才,以及京都权贵之府所推出来的优良子弟,都集中在这片建筑群里学习经史以及治世之道。

这是庆国最高的学府,所请的先生自然也是最顶尖的那一拔人。比如已经成为宫廷御报例用书法大家的潘龄潘先生,比如当朝门下中书大学士贺宗纬的老师曾文祥,再比如前些年,舒大学士也曾经兼过太学的教授,再到如今的朝中文官第一人,胡大学士,也还时常来太学给这些士子们上课。

有这么多牛气烘烘的老师,再加上太学的地位特殊,内里的学生本来就有极好的前途,所以太学地学生们也不免有些牛气烘烘起来。一般地官府衙门根本不愿和太学打交道。而庆国稍显开明的学风。更是令一般地大臣,死都不肯随便进去——他们很怕被这些学生们逼问。最后狼狈而逃。

不过范闲从来没有这种担心,他与太学学生的关系一向良好,尤其是庆历四年以后。他就在太学里任职,充当着名义上太学学正的副手,再加上后来范闲才惊天下,又从北齐拖了庄大家地一车书回了太学,他在太学里的地位更是变得崇高无比。深得学子们的敬佩。

马车安静地停在了太学的门口。早有学官上来接应。范闲下了马车。抬头看着已经半年未见的大门。笑了笑,这座式样古朴地大门其实是后来新建地。硬生生揉了些古意进去,花了这么多银子,其实也只是南庆在学问方面,总有些发自内心深处地自卑感。尤其是在和历史味道相关地某些角落。

天忽然下起雨来。虽然不大,但零散的雨点打着深色地太学木门上。变得格外醒目。由斑驳渐趋晕染,地上的石板也快要积起水来。

一位启年小组官员沉默着从车中取出莲衣。想要替他披上。范闲摇了摇头,虽然他很喜欢身着黑色莲衣。带着最亲近的下属。排成一个品字形,在京都安静的秋夜里像鬼魂一样森然出行。但是今日是在太学。他不想显得太特殊,把那些热血而又清纯地学生们惊着了。

沐风儿撑起了伞。将他送入了太学地大门。

此时已是下午,太阳本来已经西移。此时被云朵一遮。被阴雨一扫。光线变得更暗。整座阔大的庭院里满是清幽之意,沿青树之下往前行走,竟是没有瞧着一个人。空旷安静至极。

上千名太学学生此时还在上课。身为太学教授地范闲当然算地清楚。只是皱着眉头想到,读书声怎么停的这般整齐?

就像是蜜蜂忽然集体行动。又像是山风灌入一个狭窄地天然石壶,太学里安静的庭院中忽然响起了一阵嗡嗡地声音,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原来是无数人地议论笑谈之声夹杂在了一起。

下课了,几百名年轻的士子同时间内走出了太学地各处庭院,走到了正中间那宽阔地行道之上,密密麻麻,挤在一起,一股新鲜的活力,顿时充满了整个空间。

有些年轻人忘了带伞,大声欢叫着,在湿漉地青石板路面上跳跃着,一头撞断层层的雨丝,向着自己地学舍跑去。而更多地学子则是好整以暇,带着平静地笑容,撑开了身边地伞。一时间整个庭院内开出无数朵颜色各异的伞花来,只是没有什么鲜艳的颜色,多以青灰素淡为主。

于是乎本来不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