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摇心欲何托-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海棠带绮妍往楼上走去,“听说魏征大人之子魏叔玉不久之前回京了,所以这几日有好多的公子哥来为他接风洗尘呢。”
绮妍往里头望了一眼,只见其间有个身着紫袍,腰系黑佩带之人,俊眼高鼻,贵气逼人,一手持着把折扇,一手举杯把酒一饮而尽。那人仿佛是感觉到正有双眼睛盯着他看,别过头来望时,绮妍已转身随海棠上了楼。倒是向来最厌恶朱门内酒肉浪子的小桃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海棠推开自己的房门,请绮妍主仆二人入内。刚走到桌旁,想斟点茶水时,提起茶壶,发现里头是空的,乃叫自己的贴身丫头快下楼去煮好茶。海棠又拿些糕点款待,并问起绮妍近况。
绮妍只管答“都好”。
“那时刚听说你不幸遇难,真觉得是天妒红颜,好在苍天有眼,看见你平安归来,又嫁得如意郎君,我真为你高兴。”
绮妍抿嘴轻笑,并未说话。
“可这夫妻相处也是有些门道的,两个人在一起日子久了,可能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如果能互相忍让就好,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
绮妍听出海棠错以为她心情不好是因为跟丈夫不睦。
海棠见绮妍依旧低眉无语,似乎心思并不在此,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劝她。便岔开话,望向窗外道:“这丫头茶到现在还没上来。”
“我下去看看吧。”小桃起身向外走去。
海棠听到小桃“蹬蹬”的下楼声,正要夸她勤快,只听绮妍忽然开口问了句:“君羡他有来过吗?”
海棠感到十分意外,怎么也没想到绮妍会在此时此地此等环境下提起君羡,让她都不知从哪里回答好。
“他活得太沉重了,他真傻,永远都不会为自己打算。”
海棠这才知道原来绮妍是为了君羡愁眉不展,大出意料之外,毕竟她如今已嫁作人妇。但也是在情理之中,因为他们有着无法磨灭的感情。看来至今她分明还放不下君羡,可是她为什么会嫁给别人?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海棠。
“绮妍小姐,你……”
此时,楼下传来一片噪杂的声音。
绮妍与海棠寻声走到门外向楼下看去,只见一群衣冠公子围着小桃嬉闹。
“这可是我们小姐喝的安神茶!”小桃端着茶壶高声叫道。
一位身着蟒缎白袍,腰系长穗的公子冷冷一笑,“笑话!一壶茶算什么?你泼了本少爷一身湿的,我可不是吓唬你,小姑娘,这衣服可是当今皇上御赐的,你这是对皇上不敬!”
一个手持纸扇的紫袍公子将脸凑到小桃耳边,轻轻笑道:“我看你还是赔个不是,别这么拗了,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小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地一声撇过头去,岂料那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将折扇一展,笑道:“有趣!有趣!”
那个湿了衣襟的公子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耐性了,道:“叔玉,你别管,我倒要见见是哪个混主子教出这样的丫头来,去!把你主子叫来给我赔罪,否则……”他没有说下去,但那神情已足以说明是在威胁。
小桃一听他连着绮妍一起骂上了,顿时冒火,正要与他争个鱼死网破,却看见绮妍款款走来道:“混主子在此!”
众人眼前一亮,是她!
自绮妍荣封贤女后,便名震长安,引得许多人慕名求亲,因此不少王孙公子都认得她,只是不料今日竟在娼妓中遇到。
“原来是绮妍小姐,在下乃……”
绮妍见多了这些贵族子弟,知道他往下必是自报姓名,官职,祖辈如何如何等等,好彰显出他高人一等的身份。
于是,绮妍故意打断道:“我的侍儿不小心冒犯公子,绮妍这里代她赔罪了,这样吧,绮妍会加倍赔偿公子的损失,如何?”
二十五卷 颜合伍牢狱受灾 唐天子朝上震怒
不等那公子开口,另一个身着红袍,满脸横肉,面带油光的粗鄙男子端了杯酒走来,坏笑道:“绮妍小姐,这么说就见外了,什么赔不赔的,难得今儿个咱们在这遇见,绮妍小姐要是把这酒喝了,我说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大家没意见吧。”
众公子一听,纷纷借机起哄。想当初他们多数求亲未成,心中怀恨,巴不得有个机会报复一下。
红袍公子见众人来撑场面,显得越发得意了,拿着酒杯在绮妍面前晃了晃,极尽猥琐之态。
小桃见他如此面目可憎,拉了拉绮妍道:“小姐,不要理他们。”
海棠也准备出面,圆个场,好替绮妍打发掉这些成天惹是生非的公子哥。
“我来替绮妍小姐喝了吧。”
海棠走上前去,公子们正要抗议,只听——
“不用!”
绮妍目光凌厉,直直地盯着红袍公子,接过酒杯,正想泼洒到面前这个可恶的人脸上。却反被别人拿折扇按住了手腕,绮妍侧脸望去,是那个紫袍公子!
只见紫袍公子抿嘴一笑,轻轻从绮妍手中取下酒杯,道:“在下正好酒兴大发,不如就由在下替小姐喝了这杯。”
“叔玉——”
红袍公子欲去阻止,紫袍公子已举杯一饮而尽。
原来他就是魏叔玉,魏征的儿子。
魏叔玉放下酒杯,笑道:“这杯酒与刚才的不同,喝了之后余香绵绵,值得回味啊,好酒!”
旁边的公子感到奇怪道:“这不可能,明明是同一壶酒嘛!”
魏叔玉故作高深莫测地道:“非也,虽是同一壶,但心境不同,品出的酒味也就不同了。”他看了绮妍一眼,似笑非笑。
“说得好,既然叔玉说了,那咱们就别为难绮妍小姐了,大家继续喝酒,来!”一个贵公子欣然点头道。
绮妍看着魏叔玉,他虽与魏征有几分相像,但却多了点玩世不恭,况且常与这些纨绔子弟厮混,不免沾染了些酒肉之气。忆及方才挺身为她解围的情景,绮妍心中存着一番感激。
一时绮妍别过海棠后,便与小桃往房府去。自从绮妍回京当日与颜合伍一起拜见过房玄龄夫妇后,次次来时都只有绮妍一个人。房夫人心里难免有些微词。绮妍解释说夫君公务缠身,承诺改日一定带他一起来探望。房夫人仍是有些不悦,仔细嘱咐着绮妍要好好看着丈夫,绮妍只得一一点头应下。
房遗爱步履匆匆的从外头回来,一进厅内见到绮妍,似有话要说,但见母亲在旁,便先噎住话。
“遗爱,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啊?”房夫人放下茶杯问道。
“今天朝上没什么事,就想早点回来陪母亲。”房遗爱恭敬地答道。
“我这有妍儿呢,你该多抽时间陪陪公主,这阵子公主天天往宫里跑,她一个人闷在屋里的确太孤单,你也太不懂得体贴自己的妻子了。”房夫人语带责怪,可能说的有些急,一连咳了几声。
绮妍忙递上茶去,“姨母,还是先回房躺躺吧。”
于是,绮妍立即叫小桃过来扶着,房夫人抚了抚胸口,道:“没事的,遗爱,你陪妍儿聊会吧,我回房休息一下。”
房遗爱搀了搀母亲,叮嘱了小桃几句。
徐显不理会绮妍的话,伸手将被子向上拉了拉,以免绮妍着凉,“宫里来人说皇上今晚留合伍住一宿,他今晚不回来了。你睡吧,我就在这陪着你。记得小时候,夜里打雷,你害怕的不敢睡,也是我守在你的床边,你有什么心事都会告诉我,我就会说,妍儿别怕,天塌下来,有大哥替你顶着,如今大哥想跟你说的话,也是一样的。”
绮妍的眼睑略垂,沉声说道:“对不起,大哥,我总是让你这么担心我,可是……”
徐显看她面有难色,不忍再勉强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罢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叫我。”
“大哥!”绮妍见他要走,立即叫住。
徐显回头望着她,听绮妍慢慢地说道:“其实我跟合伍只是挂名夫妻。”
“……”徐显显然是被震惊了,他想过很多种原因,独独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
的确,这才是绮妍啊。在她心中,情和义的界线十分明晰,她绝对不会为了报恩,而以身相许的。她和颜合伍都不善于撒谎,对彼此他们只有相互尊重而已。
或许是压抑了太久,又或是徐显的关爱打动了绮妍,她再也不忍心欺瞒他了。所以,绮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徐显和盘托出。
翌日,巳时。
绮妍洗浴完毕,小桃帮她梳理了头发。昨夜对徐显的一番倾吐,加上自己本身刚毅的性格使然,心胸已经开朗不少。
一切随缘,随遇而安吧。
君羡刚刚被太宗召见,走出宫后,一脸的阴沉。郑山紧跟在后,也不敢多问一句。原来太宗是听了常山公主的话,对君羡大加赞赏,并暗示日后君羡就是“自家人”,将会对他委以重任。等许仁一案了结后,太宗会立即下旨赐婚,昭告天下。
太宗的话犹在耳旁回响,君羡长长的吐了口气,却依旧感到沉痛。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了哪里,猛一抬头间,竟见一人横在眼前,是徐显!
徐显早知君羡下朝后必会从此路经过,于是他刻意在茂升号茶楼等候。二人相互打了个招呼,徐显将君羡与郑山引至楼上已准备好的雅间。茶楼的老管事亲自端着煮好的茶水走上楼来伺候着,并为他们三人一一斟上茶。
“好了,你去忙吧,不要让人进来打扰。”徐显吩咐着老管事。
老管事点点头,放下茶壶,退了出去。
徐显先是抿了口茶,道:“此乃上等的云雾茶,产自高山密林,经杀青、揉捻等十多道工序烘制而成,以避免碰落白毫,碰碎茶片。此茶酷似雀舌,色泽油润光亮,香气馥郁,好似白兰,经多次冲泡余香犹存,为其他名茶所不及,而且贵在及时采摘,只有清明至谷雨时节采下的叶子,才能煮出此等佳品。”
郑山听得有些不耐烦道:“茶再好,也得有会品尝的人啊,徐庄主拿这么好的茶招待我们这两个莽夫,不是可惜了吗?”
“郑山!”君羡示意他不可无礼。
房遗爱成竹在胸,以为绮妍必然会就范。可惜他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今日的绮妍已经不是昔日的绮妍,她变了,不仅对他的感情变了,就连性情都变了。
只有彻底经历过痛苦、挫折、磨难、艰辛后,才会变得更加坚强,更加自信,更加美丽。
“你妄想!就算我答应,你真的就会放过他吗?更何况,绮妍从不受人威胁!”她太了解他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不把别人打入十八层地狱,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的眼里心里想的只有自己,一旦达成目的,哪还会管其他人的死活?
说完了话,绮妍大步跨出门去。与这种趁人之危的人,多说无益。真应了那句——话不投机半句多!
房遗爱出乎意料的望着那绝然而去的身影,这才猛然感觉到她再也不是当年的弱质女流,或许从以前开始,他就不曾真的了解过她。
房遗爱为什么会知道颜合伍的真实身份?原来今早房遗爱与几个同僚去茂升号茶楼喝茶,不巧碰见徐显领着君羡进了间较隐蔽的雅间,他心中多疑,便悄悄躲在暗处,偷听到徐显与君羡的谈话。当即房遗爱心里就有了以此来要挟绮妍的主意。
绮妍从房府回来后,就闷在房中。季嫱圆以为她身体不适,便命人煮了燕窝送去给绮妍,可是丫头又原封不动地端了出来。直到夜晚,徐显从外面回来,季嫱圆正想跟他说绮妍今天的不寻常,刚一张嘴只见颜合伍进门来。
颜合伍唤了徐显与季嫱圆一声,便直往房里去。
徐显因得知他与绮妍的实情,也不多说什么。但是不知情的季嫱圆有些看不过去,不满地向徐显道:“他这些天总是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关心一下绮妍,哪里像个丈夫的样子?你怎么也不找个机会说说他呢?”
“没事,你不用担心,去休息吧。”
听到徐显这么轻描淡写的话,季嫱圆感到十分讶异。于是,又将绮妍的事说了一遍,以为徐显好歹会去看看,怎料徐显用过些饭菜后,却是去找了账房先生核对茂升号的账册,一直忙到三更,然后回到房里安寝。
绮妍察觉到颜合伍这几日有点变化,可见他不说,自己也不好多问。他们的房间里灯火通明,一个临窗痴望荷包,一个对着烛光愁眉深锁。各有各的心事,同处一室,心却各在别处。
至次日清早,树梢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欢快的像在歌唱。绮妍走到窗前望去,的确是个好天气,阳光洒满园子,不一会儿却见鸟儿们统统四处飞蹿,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树梢上顿时变得安静起来。
颜合伍像往常一样打点好官服,准备上朝。
徐显与季嫱圆正在茶厅用着早膳,忽然听到大门外噼里啪啦,声音震动了整座山庄。徐显忙遣人去探个究竟,老管家急急走上前来回道:“庄主,不好了,一群官兵冲进来了!”
季嫱圆脸上顿失了血色,紧跟着徐显走了出去。
今日天刚一亮,房遗爱就进了宫。太宗一听有人来报,说是有了许仁的消息。太宗慌忙起身,召房遗爱前来问话。房遗爱只说是查到许仁踪迹,特地请旨要亲自去捉拿。太宗心头欢喜,立即下旨命房遗爱前往捉拿要犯,有违者就地正法!并且在房遗爱的蛊惑下,太宗承诺了只要他能逮捕许仁归案,将对他予以重赏。
颜合伍刚走到前院,只见一推丫头、仆人慌张地乱蹿,颜合伍停住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想拦住个人询问时,却听到一个嘲讽的声音在说:“颜大人准备上朝么?”
颜合伍闻声望去,看见房遗爱正仰着脸望着他,眼睛里的刀光一闪而过。
紧跟着,一群侍卫冲进来,分站两侧,垂首待命。
“房驸马,你这是做什么?”徐显赶来,指着那些侍卫军道。
“特奉皇命,捉拿要犯!”房遗爱指着颜合伍道,“来人,把钦命要犯许仁给我拿下,脱去他的官服!”
一声令下,几个侍卫上前去,刚已把手伸向颜合伍,绮妍立即走来喝住道:“住手!”
侍卫们撇头望着她,有看了看房遗爱,正不知该听谁的好。一个是皇上御封的“贞观贤女”,一个是皇上钦点的女婿,两个都不是简单好得罪的人物。
“你们还等什么!圣旨在此,谁敢不从!”房遗爱怒斥着侍卫。
搬出了圣旨,这下唬的侍卫们忙听命,脱去了颜合伍的官服,并在他手上、脚上分别上了镣铐。
“房遗爱,你枉为人!”绮妍愤怒的看着房遗爱,他的语气是如此冰冷,手腕是那样狠绝,没有丝毫的人情味可讲。
房遗爱盯着绮妍,将脸凑到她的耳边,压低声音道:“是你逼我的!”
说完,房遗爱带着侍卫们连同颜合伍一起出了茂升山庄。
绮妍手指发颤,刚要追去,徐显拦住道:“妍儿,你要去哪?”
“进宫面圣!”绮妍咬了一下嘴唇,目光直刺着房遗爱离去的方向。
太宗一早上朝,便向众臣说了清早房遗爱进宫请旨缉拿要犯许仁之事。有的大臣趁机奉承太宗,顺着圣意奏请要将要犯执行斩立决,有的老臣们默立一旁,有的则恳请太宗三思而行。
“驸马都尉房遗爱到——”殿外的一声传来,使得太极殿内立即变得安静下来。文武大臣们都不约而同地往同一个方向看去。他们都想知道,太宗通缉了二十年的钦命要犯究竟是个什么样。当年叱诧风云的窦建德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