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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心欲何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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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还是需要好好想清楚,郑山叹了口气,轻轻地阖上了房门。
次日天明,徐显刚一起身,季嫱圆亲自下厨,做了早膳,想讨徐显欢心。
这时,一丫头慌张的来说:“庄主,不好了,我刚给大小姐打水时,看到她和小桃姐正在收拾衣服,说是要回扬州去。”
徐显一听,也顾不上妻子一大早的心意,大步跨出门,直往绮妍处来。
季嫱圆知道拦他不住,只好将气撒在别处,丝毫不吝惜自己一手的心血,气恼的将那些精美的早膳统统打翻在地。
丫环们吓得忙噤声跑出屋子,各个都不敢多待半刻,否则怕自己会落得像那些摔碎的碗和碟一样下场。
绮妍刚打点好行装,正想去向徐显辞行,却见徐显匆匆进门就问她:“妍儿,你要走?”
绮妍点点头,倒了杯茶给徐显,“是的,我也正想跟大哥说一声呢。”
徐显哪里还有心情喝茶,他接过杯子又将它放下来道:“为什么?出了什么事你跟大哥说。”
绮妍见徐显这样着急,料想他一定是又误会季嫱圆欺负她了,于是,绮妍解释道:“大哥,下月初三就是母亲的忌日了,今年清明因为绮妍的事耽搁了,未能去给父亲、母亲上柱香,绮妍想趁着母亲的忌日,回扬州祭拜一下他们。”
徐显这才想起,恍悟道:“瞧我,忙得连母亲忌日都忘了,我这就收拾几件衣物,我们一起回去。”
说完,正要回房去。绮妍把他拦住道:“大哥,不必了,我们茂升号的生意前段时间下跌的那么厉害,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不可以掉以轻心,大哥还是留在长安吧,帮父亲和母亲守好这份家业,他们在天之灵一定会很开心的。”
“可是……”徐显还是不放心。
“我会照顾自己的,再说不是还有小桃陪着吗?”
绮妍示意了下小桃,小桃机灵的道:“放心啦,庄主,我会好好伺候大小姐的。”
徐显想了想,道:“那你答应我,端阳节之前一定要赶回来。”
绮妍点头答应了。
徐显坐下,喝了口茶,叫绮妍也坐,“其实离母亲的忌日尚有一段时间,你大可不必提前去的。”
绮妍眼神忽然黯淡下来,徐显看她有些神伤,猜到是因为君羡的原因,便道:“这样也好,去散散心,希望这次也能跟之前一样,回来后是个新的绮妍!”
于是,一切打点完毕,徐显欲送绮妍出城,但绮妍坚持不让,他只好目送绮妍乘着马车而去。想想绮妍与君羡这段情缘就如此收场了,徐显不免感到惋惜。
马车在房府门前稍停了一阵,绮妍入内去向房夫人辞行。房夫人听到绮妍要走的消息,十分惊讶,后来知道是她母亲忌日,也就不多说什么,只是依依不舍的千叮咛万嘱咐小桃好好照顾绮妍。
马车向城外驶去,缓缓驶过街市,这条街正是元宵节当夜君羡与绮妍第一次邂逅的地方。绮妍掀开帘幔,想起当夜的情景,恍如隔日,不禁掏出随身携带的写有诗词的绣帕,触伤余痛。
突然,一阵风吹过,将绣帕从绮妍手中垂落到了马车外。绮妍忙喊停下。
君羡一早被太宗委派巡查长安城,经过一夜的思虑,他暗下了决心要向绮妍坦言心意,然后问她关于那渺茫的“幸福”,他要听绮妍亲口告诉他答案。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尊重绮妍。
君羡正在思索着该如何开口说,只见一块素色的绣帕飘落在脚下,看起来有几分眼熟,便弯腰拾起,上面还写有墨字,方要展开来看时,却听一个令他心跳的声音叫道:“李将军!”
君羡抬头第一眼就看到了绮妍。
绮妍从君羡手中接过绣帕,收了起来。
小桃在马车上伸出个头来,道:“李将军,这么巧,你怎么在这?”
君羡说道:“朝廷捉拿多年的钦命要犯窦建德的外孙许仁突现踪迹,皇上命我巡视长安城。”
绮妍张了张口,欲对君羡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君羡沉思片刻,准备将一腔肺腑真言吐露,却听到小桃叫道:“大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启程——”
后半句还未说完,只听君羡问道:“怎么?你要走?”
绮妍点着头,“绮妍要暂离长安一些日子。”
想起当初绮妍也曾因房遗爱离京一事,难道他对她造成的伤害竟像房遗爱那般深?
“是因为……”
绮妍立即打住他道:“将军别误会,家母的忌日快到了,绮妍理应回去祭拜,以尽孝道。”不要再把什么都归咎于自己了,我走以后,你要好好过生活,去实现你的每一个理想,不会再有顾忌了,绮妍心里默默念着君羡。
“将军,你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小桃并不知道绮妍此番离开的真实用意,她还期待着看到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绮妍该走了,将军保重。”
绮妍转身登上了马车,君羡眼看着马车远去,隐没在尘埃里。
错失,是命里注定还是上苍的考验?
马车驶到了城外,小桃见绮妍一路无话,满脸的沉重,她也只默坐一旁,不敢去惊扰绮妍。
此时,马车猛然一震,车夫急忙勒住缰绳,马儿抬起前蹄嘶叫一声。绮妍不慎,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幸好小桃在旁扶住。
“你是怎么驾车的?”
小桃掀开车帘,责怪着车夫。只见郑山骑着一匹枣红宝马拦在马车前,“是我,绮妍小姐呢?”
“郑副将?”绮妍探出身来。
郑山见了绮妍忙下马来道:“绮妍小姐,留下来吧,不要走。”
“绮妍只是回乡祭拜父母,不久就会回来。”
“可小姐这么一走,恐怕再回来的时候就不是现在的绮妍小姐了,郑山希望你跟我大哥都不要错过良缘。”
“倘若是良缘就不会错过。感谢郑副将来此相送,绮妍去意已决,是不会回头的。”
绮妍吩咐车夫继续赶路。
郑山忽然从身后拿出来一个紫檀木盒递到绮妍面前,不发一语。
绮妍接过,打开看到里面是一条丝巾和一张写了字的白纸。
“这不是……”绮妍立即就认出了那是她的丝巾。
“是你给王婶包扎伤口的,王婶后来请大哥还给你,可大哥却自己珍藏了起来,小姐这么聪明,不用我说,也该知道是为什么吧。”
绮妍又将那张纸展开来,只见上面写着一首这样的诗:
我本浮尘一庸人,
爱马扬鞭带吴钩。
岂误闺中婵娟貌,
言当决绝勿相告。
小桃在后面看着道:“一首普通的诗而已啊,既然都说了决绝,那你还来做什么?”
郑山看看绮妍,道:“小姐也觉得这是首普通的诗吗?请仔细看看每句的首字。”
小桃歌根据他的话,将首字连读念道:“‘我爱岂(绮)言(妍)’。”
绮妍早已看出这是首藏头诗,体会着字里行间里君羡投入的炽热的情感以及他无奈的心情,字字心心,行行碎碎,何等沉痛!
绮妍将丝巾和诗放好在木盒里,对郑山道:“谢谢你,郑山,这对绮妍来说太珍贵了。”
“绮妍小姐肯留下了?”郑山有些惊喜,总算是不枉自己老远的追出城外,如果他大哥知道一定会好高兴的。
然而,绮妍却摇摇头,道:“不,绮妍还是得回扬州。”
郑山脸上的笑忽然僵硬,原以为一切都很完美,像大鼓书里说的一样,相爱的两个人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郑山,可以把你的马借我一用吗?我想回城去找君羡,我有话要对他说。”
郑山一听,又充满了希望,满口答应着,将马牵来交给绮妍。
常山公主那日大闹风雅楼,醉打了绮妍,酒醒后感到十分后悔,在宫里见到君羡,君羡竟对她避而远之,心中就更加的自责了。所以一早就偷跑出来,打算跟君羡道个歉。
常山公主来到李宅,却没见到个人影,正不知是该回宫还是去哪里找找君羡,恰见君羡独自在街头行走,常山公主兴冲冲的摆首高叫着。
君羡似乎没有听到,只顾低头沉思,对周遭一切都充耳不闻。
常山公主追过去,横在君羡面前,见他往左走,她也往左,他往右,她也往右,总之挡在他前面就对了。
君羡见被人堵住去路,抬头一看,是常山公主,掉头正要走,只听常山公主叫住道:“君羡!大不了我说对不起嘛。”
君羡稍停下脚步,“这句话你不该对我说,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常山公主嘟了嘟嘴,依着君羡的话道:“好嘛好嘛,那你带我去找徐绮妍,我亲自跟她说对不起,这样总行了吧。”
君羡听她听到绮妍,想到绮妍已走,这会儿恐怕已经远离了长安,突然间君羡感到害怕了,这种害怕是他行军打仗多年面对死亡都从未有过的,他开始领悟了原来只有等到真正要要失去时,才清楚某些东西的分量。
“绮妍——”
君羡呢喃着绮妍的名字,不行,他要去找到她,把她找回来!
“君羡,你要去哪?”常山公主拉住他问。
“我要去找她,把她留下。”君羡清楚的说道。
常山公主听他口气,心里发慌的死死拉住他的衣袖,不肯放他往前迈出半步。
君羡望着常山公主,语气平缓,真切地道:“公主,君羡何德何能承蒙错爱,我本是一介武夫,今日征战沙场,明日恐怕就身首异处,早年立誓终身不娶,可偏偏遇到了绮妍,她让君羡第一次想放下自己的誓言,此生她是唯一!”
常山公主听他一段肺腑之言,虽有醋意却也非常感动,眼泪不禁簌簌落下,不仅为自己即将失去她一直最爱的人,那一刻她也是真的被君羡对绮妍的深情打动了,渐渐地,她松开了手——
突然,一个车夫赶着拉货的骡子疾奔过来,那骡子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野性难驯,竟在街市上发起了狂,行人纷纷急忙避过。只见常山公主惊呼一声,用力将他推到道旁,而自己却避之不及,被那骡车猛地撞出了几丈远,顿时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
“公主!”
君羡抱起常山公主的头,连声唤着。
常山公主见他一副焦急之态,竟然忍不住喜极而泣,忘却了身上的皮肉伤痛,看来君羡心中还是有自己一席之位的。
君羡伸过手,正要将常山公主抱起,求医救治。
这时,只听几步之遥有人唤他名字,是绮妍,她没走!君羡抬头望去,看到绮妍正牵着匹马站在那。
君羡心头一动,正欲反身走向绮妍时,常山公主一把拉住他的手,那目光充满了渴望,渴望他能留在她身边。
此时满身伤痕,血渍沾衣的常山公主是多么需要他!
绮妍本是满怀希望而来,见此一幕,忽然全身僵硬,他会怎么选择?是她,还是她?
但见君羡侧脸望了绮妍一眼,有转向了常山公主,见到她那双噙满泪水的双眼,可怜、无助、无辜……是他对不起她!
于是,君羡一咬嘴唇,用力将常山公主从地上抱起。
常山公主面露喜色,他终于选了她!
与此同时,君羡听到了背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正在耳边一点点的消失,直到完全听不见了,他的心像被鞭笞一样的痛,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让自己可能抱憾终身的事情。
君羡将常山公主送回了皇宫,太医前来诊治过,并仔细给伤口敷了药包扎好,幸好没有伤到筋骨,说是休养一段时间就无大碍。
君羡听了放心不少,叮咛了常山公主要好好调养后,便要告辞。常山公主一听,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叫道:“君羡,不要走!”
“太医说你该好好休息,我改日会再来看你的。”
“不——我知道你这一走,一定会去找她的,你不要去,好不好?”常山公主几近哀求地道。
君羡认真看着她,“公主,君羡戎马生涯近十载,一心只有保家卫国,但如今在这里,”君羡把手贴在了自己的心口处,“除了报效国家,还有就是珍惜绮妍,再也容不下其他的,请公主谅解并成全了君羡,此生要是注定无法与绮妍一起,君羡宁愿孤独一生!”
君羡再次表明了自己的心迹,明确的告诉了常山公主,即使绮妍走了,他的心也容不下她或是任何一个女子!
见常山公主没再说出阻拦他的话,君羡道了句谢,速离开了皇宫,赶紧去备马,他要追回绮妍,然后把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用自己以后的余生守护她,让她幸福。
此生若能有她相伴,只羡鸳鸯不羡仙!
君羡抱着莫大的决心,出了城门,看见郑山正骑马回城。君羡忙问他看见绮妍没有。
郑山轻叹道:“她已经走了。”
君羡扬起马鞭,**速去追时,又听郑山道:“大哥,你追不上的。我以为这次你们会有好结果,可没想到绮妍小姐是一个人回来了,她把马还给了我,就叫她的车夫速速赶车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哥?”
君羡没有回答,只是低了低头。
郑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算了,大哥,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可能你们真的是有缘无分吧。”
君羡心中凄然一片。
绮妍,等你回来。
第十九卷 义气王做义气事 断肠人洒断肠泪
这日朝上无事,早早地就散了,李恪趁着太宗还未召唤,赶忙出了太极殿,正遇见房玄龄要出宫去,就过去追上打了个招呼。
房玄龄向李恪行了礼。
“房大人这是要回府吗?正好我要去看看高阳妹妹,一起走吧。”
房玄龄点点头,请李恪走在前面。他素知太宗众皇子公主中,惟有吴王李恪和高阳公主最是手足情深,高阳公主乃是太宗的侍女所生,地位卑微,可怜她自幼丧母,被杨妃留在身边抚养长大,李恪对这个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尤为照顾和关心。
高阳公主也是因杨妃的关系,受到太宗的特别宠爱。这点大臣们在当初太宗为高阳公主选驸马的问题上就看出来了。太宗是精挑细选的才选中了他最信赖也是最器重的臣子房玄龄家的公子,而房遗爱不仅相貌出众,也是年轻有为之辈,可以说,这婚事是太宗为子女所选的最为满意的一桩。
只是有一点太宗并不知道,夫妻彼此是否幸福就像穿鞋,合不合脚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走不多几步,李恪想起绮妍,便问了房玄龄绮妍近况如何。
房玄龄回道:“王爷不知道吗?妍儿前两天就回扬州去了。”
“回扬州?”李恪心里一个“咯噔”,心想必然是为了承乾上回做的龌龊事的原因,于是,李恪气得鼓着嘴,拔身怒气冲冲往东宫去。
房玄龄愣了一下,忽又听到王圭等人唤他过去,便没有多去想李恪的反常。
李恪怒闯东宫,却听执事太监说承乾还未回宫。李恪又沿路返回宫中去,得知承乾在书房等候太宗,立即赶了过去。
承乾在书房已经等了很久,仍未见太宗来到,便有些耐不住性子。此时见李恪快步而来,承乾素日记仇,睚眦必报,想起当日李恪竟然帮着君羡救走绮妍,正恨没有机会抱复,太宗今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正是天赐良机。
承乾瞪着朝他而来的李恪,捋了捋长袖,摩拳擦掌道:“好你个李恪,徐绮妍的那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来得正好。”
李恪听到从他口中说出“绮妍”名字,不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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