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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心欲何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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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们也曾海誓山盟过,也曾深陷爱河不能自拔过。在岁月的蹉跎中,他们险些已经忘了这一切似的。其实不是他们忘了,而是现实有太多的不允许。
这一刹,仿佛唤回了关于他们最初的记忆。
“请皇上放过绮妍吧。”杨妃眼中带泪,看到今日的绮妍,她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当初的自己,她多么希望绮妍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这样,多多少少可以弥补她这几十年来的遗憾。
别看她持斋多年,心却没有得到过一刻的安宁。她一直在思考自己的做法是错是对,一方面,她深爱皇帝,能嫁给他,应该是最幸福的事了,可因为他的身份,她注定了无法独占他,这点她多么欣赏绮妍的勇气啊。另一方面,他是她的仇人,夺走了他们杨家的江山,又杀死她的亲人。她该恨他的,可是爱远远超越了仇恨,尤其是她在身为人母之后,就再也拿不起复仇的念头。
她从未停止过挣扎,这些年就是在这样反复矛盾中渡过的。
原来,有些时候,拥有所爱,嫁给所爱,也不是一定会幸福的事。那么她想要的幸福是什么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太宗听到杨妃的话,手忽然间从杨妃的胳膊上滑落下来,身子不由地往后退去。
难道连她也不赞成自己的做法吗?自他登基以来,做的哪件事是为自己的?坐拥万里江山,他只想大唐基业永世延续下去,难道他错了吗?为什么连她都不理解自己了呢?
“皇上,臣妾求您了,放过绮妍吧。”一想到绮妍即将要步她的后尘,面对自己无可奈何的人生,杨妃不禁泪如雨下。
太宗看到杨妃的泪水,心揪着痛。良久,开口说道:“朕答应你暂不拟旨赐婚,会等到绮妍心甘情愿的时候。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杨妃抬头望着太宗,是的,她该满意的,他已经为她让步了,连皇后都办不到的,她却做到了。看来在他的心目中,她还是占有很重要的位置。可是为什么她却明显感觉到脸颊上的泪越流越多,而且停不下来了呢?心也像刀割一样的痛。
若是在当年他们相识的时候,只要她开口或是要求的,他就会不惜一切为她办到。其实她早该知道,从他选择帝王这条路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们要往两条不同的道上行走。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
当过去只能成为过去,唯一出路就只有忍痛撕开崭新的未来。但是她的未来又在哪呢?
这时,只听外面太监进来报道:“绮妍小姐求见。”
“宣。”太宗道。
杨妃稍拭了拭泪,站起身,退到一旁。
只见绮妍缓缓进来,分别向太宗和杨妃行了礼。
“是皇后召你进宫的?”太宗先问道。
“是的,绮妍刚刚见过了皇后娘娘。”
“那你来找朕是为了什么事?”
“绮妍想坦白的告诉皇上,绮妍不会嫁给太子的。”
太宗这回却没有发怒,反而轻笑道:“朕刚刚已经答应杨妃,会一直等到你答应时再下旨赐婚,朕会让你心甘情愿点头的。”
太宗的态度坚定如初,“皇上,您何苦呢?绮妍只不过是一介女流,一心只想过平凡的生活,只想丈夫情有独钟而已。”
“绮妍哪,别说朕拥有后宫佳丽三千,就是普通大户人家也多数都有娇妻美妾啊。”
“即使天下人尽然如此,但皇上您别忘了,绮妍的姨丈虽位居高位,几十载了,就只有姨母一人而已,绮妍要嫁的就是这样的人。若是绮妍此生不幸,难遇真心人,那宁可独自孤老,也不会随波逐流!”
徐绮妍,她永远都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知道幸福的方向是指向哪一边。所以杨妃才会由衷的欣赏着她,那是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到达的地方!相信终有一天这个徐绮妍,普通但不凡的女子,她一定可以到达幸福的终点。
“依朕看,房玄龄并非是不想纳妾,满朝皆知,他是怕他夫人而已。”房玄龄惧内之说,早年便在朝中传开。
“皇上,难道您不知这世上有‘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这句话吗?姨丈与姨母本是贫贱夫妻,情比金坚。”
看来这徐绮妍真是深受房玄龄夫妇的影响,不过这倒也未必是件坏事,太宗立即心生一计。
如今宫中已经走漏不少关于太子纳妃的消息,个人各有一套说辞。君羡自然也听到了些,只是闭口不语。
这日在步兵营练完兵后,君羡回到城里,置身于繁闹的街市中,任由喧嚣声将他淹没,可是心中的那份痛楚却没被一起淹没。他走着走着,忽然一道白光闪过眼前,君羡抬起头,巡望去,只见旁边有一个小贩摆着摊子,手持着一串玻璃状的透明珠子吆喝着,君羡走到摊前,目光停留在那串珠子上,看它在阳光照射下,颗颗璀璨明亮,又如水一般,似在柔美地闪耀着波光。
绮妍离开皇宫后,眼望着来往的人烟,街市是如此热闹,而她将去往何方?当她在街头游走时,也正是君羡望着那珠子想着她的时候。但君羡却不会想到,当他买下那珠子转身走时,绮妍刚好从他身边擦过,那么近的距离,彼此却一身错过,相背而去……
第十五卷 抗天命贤女出家 违圣意烈妇饮鸠
绮妍心中茫然,信步走回到茂升山庄门前,却望门不入。而君羡也是如此,踟蹰于李宅门口,兴叹几声,又径自离去。
眼看日上三竿,经过路边面馆,君羡便走了进去。
“老板,来碗阳春面。”
两个干脆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说道。
君羡心中一颤,慢慢回头看去,绮妍,真是她?!
四目相对,各自无话。
面馆老板将他二人的面分别送上桌。
绮妍拿着竹筷在碗中胡乱搅了几下,并无胃口。于是将几块铜板搁在桌上,转身离去。
君羡看到她心情沉重,更是无心吃面,付了账,慌忙去寻绮妍,却到处不见她的踪影,心中感到若有所失,怅然而去。
日渐偏西,霞光万丈。不知走了多久,君羡猛一抬头,发现自己已走到了西门外,想来自己觉得无趣,正要回身,发现绮妍从东而至。
绮妍乍见君羡,忽而止步,遥目相望。
有缘千里来相会,正是应了这句话。有的人即使错过再多,但心中若有牵挂,冥冥中都会在命途中走成同路。
既然是命中注定,又何必再避开?
于是,君羡与绮妍双双漫步于长安街上。二人皆有千言万语,但又怕会是对方负担,相顾难言,唯有静默。
君羡忽想起那买来的珠子,便将珠子拿出,赠予绮妍。
“这是……”绮妍看着珠子,不知君羡意在何为。
“那天你说跟小纪是同一天的生辰。君羡知道绮妍小姐有用不尽的金银珠宝,这是君羡的一点心意,希望绮妍小姐收下,君羡祝愿小姐年年平安,岁岁安康。”
绮妍接过珠子,“金银易求,真心难得。绮妍谢谢将军,这珠子颗颗晶莹剔透,像水一般,我看就叫它若水珠吧。”
“‘若水珠’,好名字,就像绮妍小姐一样。”
夜幕降下,二人才依依告别,各自回府。
绮妍回到房中,已是一身的疲惫,刚要宽衣欲睡,若水珠从身上滑落,绮妍弯腰拾起,握在手中,想起君羡,不仅悲叹:“既然你意已决,何苦送我这样东西?既然心动又不动,何必饱受这样的煎熬?倒不如一断,来得干脆,让你我从此不再抱有任何幻想,有缘无分,就从绮妍这断起吧。”
说罢,两行泪已经刷刷流下,一夜未曾合眼。
至清晨梳洗过后,小桃一如往常取来珠花簪子等饰物给绮妍佩戴,绮妍只说:“这些你都拿去吧,伺候我这么久,也没什么留给你的,全当是纪念吧。”
小桃眨着眼,“大小姐,你是怎么了?”
“听我说,小桃,你虽然是我的侍婢,但绮妍早就将你当做姐妹,你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照顾自己,好么?”
小桃纳闷的点点头。
绮妍出了房间,又往徐显处来。刚要敲门,徐显已经打开了门,第一眼看到绮妍,有些吃惊,“怎么起的这么早?”
“大哥,徐家生意这几年全靠你,我很放心,绮妍一介女流,只盼徐家祖业长盛不衰,还有就是——嫂子虽然平时尖锐了点,但绮妍看得出,她一切都是为了大哥,大哥以后应该宽容以待,绮妍会求菩萨保佑大哥和嫂子夫妻和睦,早日伟徐家开枝散叶。”
说完,绮妍转身而去。
徐显听得一头雾水,慌忙叫住绮妍。
绮妍回头微笑着:“大哥有话等绮妍回来再说吧。”
徐显望着绮妍的身影渐渐隐没在花林深院中,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
“庄主,大小姐今天好像怪怪的。”看到绮妍而去,小桃不禁走来对徐显道。
经小桃这么一提醒,徐显更加感到不对,忙吩咐小桃悄悄跟去看看。
房玄龄因被罢了官,在家中闲来无事,或养花弄草,或磨墨练字,倒是怡然自得。
房遗爱出门在外,高阳公主除了每日向公婆问安外,就是懒懒的歪在床上,几日未进宫,竟没想到绮妍是这样外柔内刚的女子,高阳公主心里倒有点佩服了,正在细想,忽听外头传来一声高呼:“圣旨到——”
高阳公主心下疑惑,这时候太宗会有打什么旨意呢?待她赶到院中时,房玄龄夫妇以及房府一干人等已跪满一地。高阳公主随之伏跪,听那传旨太监拿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房玄龄为我大唐鞠躬尽瘁,朕感念其辅助之功,体恤其年迈,特赐侍妾两名,服侍左右,钦此。”
念毕,那公公便唤来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上前来,但见房玄龄依旧跪着不动,乃道:“房大人,接旨啊。”
房玄龄抬头,执手道:“皇上隆恩浩荡,臣感激涕零,还请公公奏明皇上,房玄龄铭感在心,至于这两位姑娘,还请公公带回去。”
那太监一听,反问:“房大人,您要抗旨不成?这可是圣旨哪!”
房夫人忽然站起身,接下圣旨,道:“烦劳公公禀明皇上,皇上的美意我夫妇二人会永世不忘,我房家也会至死效忠大唐,两位姑娘请公公带回,皇上若是怪罪,有我们夫妇一律承担。”
那太监走过去,低声向房夫人道:“房夫人,容老奴多嘴说一句,您这样做,恐怕会落人口实,弄个不贤的骂名啊。”
“谢谢公公提点,请公公如实告诉皇上便可。”
那太监见房玄龄夫妇这样坚持,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领着两个姑娘回宫复命。
太宗听完太监的转述后,勃然大怒,“好一个大胆的妇人!”遂命人立即摆驾,他要亲自去房府“赐恩”。
小桃一路跟踪绮妍,看到她进了感业寺,感到不妙,绮妍原来是要剃度出家!
于是,她立马赶回去要告诉徐显。途中正遇上闲来无事在街市上游走的郑山,二人撞了个满怀。
郑山正要喊是哪个冒失鬼这么不小心,转头看去,却是小桃,便问道:“大白天的,你慌慌张张的干嘛呢?见鬼啦!”
小桃啐道:“你才见鬼呢!我没时间跟你扯皮,大小姐要在感业寺当尼姑呢,我得赶紧告诉我们庄主去。”
郑山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小桃就已经跑得不知所踪。
君羡正在院中练剑,专注时却见郑山从外头急急忙忙的回来,一把夺去他的剑,大嚷着:“大哥,别练了!再练你就得后悔一辈子了。”
君羡以为他是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伸出手道:“胡说什么呢,别闹了,快还我!”
“大哥!”郑山着急叫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知道剑、剑、剑的,我问你这剑和绮妍小姐,你是要哪一个?”
君羡不明所以,依旧道:“把剑还我。”
“大哥,你到底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绮妍小姐去了感业寺,都要出家了!”郑山有些失望的看着他一直最仰慕的“大哥”。
君羡一听,犹如晴天霹雳,口中喃喃着道:“怎么会……”
“怎么不会?大人们都传言,皇上要绮妍小姐给太子当小老婆,绮妍小姐肯定是不愿意,才会走这条路的。反正你只关心你的剑,就让她做尼姑算了。”郑山负气地说。
君羡突然想起那夜绮妍曾向他说过这样一句,她绝不会被迫嫁给任何人!难道说的就是这件事吗?真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能多问一句,或许她就会告诉他。
他真该死!
郑山正要把剑丢还给君羡,不想再过问他的事情,只见君羡已疾奔出去。郑山望着空空的大门,忽然乐了,收好剑,这才是他的“大哥”。
小桃回到山庄,一口气将绮妍的事,告诉了徐显。果然不出他所料,绮妍到底是出事了。
小桃连忙要求着徐显快去劝劝绮妍。
徐显跌坐在椅子上,道:“妍儿一定是拿好了主意,她不会轻易改变的。”
“那可怎么办?总不能由着大小姐出家啊,她还那么年轻!”小桃哭道。
这时,徐显忽然想起一个人来,站起身,道:“对!李君羡!去找他!妍儿做出这样的决定,多半也有他的缘故。解铃还须系铃人。”
小桃擦着眼泪,“我刚在路上回来的时候,碰到了李将军的副将,把事情跟他说了,我想李将军现在一定是知道了。可是他会去阻止大小姐做傻事吗?”
“他会的!”徐显坚信,他相信绮妍的眼光不会错,虽然他对李君羡还不是很了解。“我们就在这等消息吧,看看天意如何。”
上苍从来还没有眷顾过绮妍,这一次还会对她不公吗?难到想要幸福就这么难吗?
小桃抬头望着苍天,默默地做着祈祷。
绮妍来到感业寺,向那里的师太说明了来意。老师太见她是风华正茂,衣着打扮应该是富贵之家,却是面带凄苦之状,便劝她慎思而行。绮妍只道是心意已决,恳求师太为她剃度,她愿意从此青灯伴古佛,不问凡尘俗事。老师太见她执意,如今来到此地,也算是种缘分,随即命人取来剪子、剃刀等物。
绮妍上前,跪在佛像下,忽见若水珠从香袖内掉落下来。
“姑娘身上尚有俗物,可见六根未净!”师太道。
绮妍拾起若水珠,递予师太,“俗世间已无我可以依恋的,师太尽可以收了去,全凭处置。”
师太接过若水珠,放置一边,手持剪子,道:“那好,贫尼亲自为你削发,剃去这一头烦恼丝,望你日后能潜心向佛。”
说着,一面抓起一把头发,一面拿剪刀铰。
君羡一路跌跌撞撞,未敢多喘一口气,闯进了感业寺,大声呼喊:“不要——”
老师太已经剪下一绺来。
绮妍听到是君羡声音,回头望去,真的是他来了!
“君羡。”绮妍默念道。
君羡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那一绺青丝,又是心疼又是悔恨,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老师太阅人无数,看此情景,已想到是什么事情,站在一旁,静而观之。
君羡来到绮妍身边,凝神望着她,开口道:“绮妍,其实我……”
一语未了,小桃风风火火地赶来说:“小姐,大事不好!高阳公主派人来说,皇上要逼房大人纳妾,房夫人不肯,恐怕……”
不等小桃说完,绮妍已拔身匆匆赶回去。小桃慌忙跟上。
君羡闻之欲去时,被老师太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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