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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恋人与生命的倒计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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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你以我为原型创作一部新的小说吧?”我避开了治疗的话题,“我的渐冻男朋友,这标题如何?”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抽泣声,然后是她努力克制着情绪,用颤抖的声音说:“好吧,听你的。”
  “谢谢你。”这是我一直以来,最想对她说的三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背叛

  听,海哭的声音,这片海未免太多情,悲泣到天明;写封信给我,就当最后约定,说你在离开我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
  结束了与绿的跨洋长途电话之后,我突然觉得精神了许多,开始翻箱倒柜,寻找青的联系方式——她就是那个终结了我跟绿之间恋爱关系的女人。
  不过说来好笑,我背叛了绿,而青最后也背叛了我,冥冥之中如同有报应一般。与青分手的时候,我删掉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她好像也搬了家,换了手机号码,当初的□□也不再使用了,我们多年以来没有任何联络,因此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去哪找她才对。
  想了好一阵子,我在抽屉里找出了一本尘封已久的名片册,里面有我刚刚出社会工作时收集下来的名片,虽然不知道上面的信息还有多少能用得上,但也总比没有任何办法要好。
  毕竟我和青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场工作圈子的聚会之中。
  我已经不记得那次到底是什么活动了,反正就是一群媒体人和广告客户,找个借口一起吃饭喝酒聊天,大概有那么六七席的规模,人不算多,但大部分都是素未谋面的陌生脸孔,因此初涉职场的我还是表现得有点拘谨。
  “帅哥,赏脸喝一杯吗?”一位身穿白色上衣,翠绿长裙的女孩子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愣了愣,下意识地举起酒杯。
  “你好……”
  “自由摄影师,青。”她跟我碰杯,诡异地眨了眨眼。我看清了她的容貌,清秀的五官之中透露出一股英气,整个人显得自信满满,这感觉有点像当年第一次见到橙的时候所感受到的气场,令我心头微微一动。
  “幸会幸会。”我的工作岗位暂时还不需要接触摄影师,她为什么要特意跑过来跟我打招呼呢?
  正在纳闷的时候,青已经继续说下去了:“这位帅哥,你有女朋友吗?”
  “有啊。”
  “介意换一个吗?”
  “咳咳……”我一下子被嘴里的酒呛得咳嗽连连,好不狼狈,“抱歉……咳咳……你说什么?”
  她捂着嘴巴,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暂时不想换的话,介意多出一位女朋友吗?”
  我终于醒悟过来了,这是网络上流传甚广的段子,估计她是在酒桌上玩什么游戏输了,来我这接受所谓的“惩罚”。
  “这是……真心话大冒险吗?”
  “嘻嘻,好聪明啊。”她喝了一小口酒,“那么,你的答案呢?”
  “答案?”
  隔壁酒桌的目光都投向了我们俩,还有几个人在鼓掌起哄,看来这次的游戏规则是逼着她非得撬开我的嘴巴不可。
  “女朋友……一个就够了啊。”
  她有点失望地叹了叹气:“真不配合啊,这下子我可要被他们灌醉了。”
  “我不答应,你就要喝酒?”
  “是啊……要不,你替我喝一杯?”她大大咧咧地搭着我的肩膀,趁着我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就将我拉到她的那桌酒席旁。
  “喂喂,怎么找了替身来喝?”
  “犯规犯规,代喝可以,多罚两杯!”
  我本来就不擅长应付这种局面,面对一哄而上的劝酒者,糊里糊涂就被灌了好几杯,脚步有点轻飘飘起来。
  大家看着我已经略有醉意,反而故意寻我的开心,拼命地给我添酒,酒量并不大的我没多久就被灌得醉醺醺,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有点记不清了。
  第二天听同事说,我醉得一塌糊涂,大家七手八脚一起喊了辆出租车把我送回家,而我这些事情竟然毫无印象。后来,我又发现自己的手机里面多了一条来自陌生人的未读短信,发件人自称是青,也不知道她怎么搞到我手机号码的。
  “对不起啊,让你喝得太多了,下次我请客吃饭赔罪。”
  就这样,我认识了这位玩起来有点疯的摄影师。
  我按照名片册上面的联系电话,一个一个地尝试拨号,其中有一些电话已经是空号,另外有一些人大概是想不起我是谁了,简单敷衍几句就作罢,也有一些人虽然记得我,却不认识青,或者认识青,但不知道她的下落。
  打了二三十个电话之后,我终于联系到一家杂志社的副主编,他跟我和青都有工作上交集,是个挺热心肠的中年大叔,只是一提及青的名字,他的语气就变得奇怪起来。
  “你……怎么突然之间想要找她呢?”
  “没什么,就是一点工作上的事情想向她请教。”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我不想解释了。
  “哦,你是很久没跟她联络了吧?”
  “是啊,好几年了。”
  “难怪你不知道,哎。”他发出一声不祥的叹气。
  “不知道什么?”
  “青已经不在了。”
  “什么!?”我难以置信地追问,“这是什么意思?”
  “她几年前出了事故,已经过身了……我还去参加了她的追悼会……”
  “不可能……”我浑身发冷,青已经死了?那个仿佛永远是无忧无虑,脸上总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无论面对什么困难,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女孩子,死了?
  “据说是交通事故……”他欲言又止,闪烁其辞,“具体的情况,我也没有深究,但警察似乎介入调查过一段时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能够保持平静。
  “真的不太清楚,对了,你们好像是老乡吧?要不,你到她家里走一趟看看,顺带去给故友上一柱香,拜祭一下。”
  是的,青和我来自同一座城市,这也是当年我们关系能迅速熟络起来的重要原因之一。
  “那请问你知道她家的地址吗?”
  “当初见过她的家人,留了个联系方式,稍等,我去找找。”
  话筒那边安静下来,我怔怔地站在原地,有一丝冰凉的液体滑过我的脸庞。
  “嗯,找到了。”
  “啊,谢谢。”我连忙擦掉眼泪,飞快地向对方道谢,用纸笔记下一个固定电话的号码。
  “你去看一下她的父母最近过得怎么样吧,她好像是家中独女……”
  “明白了。”
  拿着那一串数字,我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拨号,电话接通后,是一把苍老而有气无力的女声,应该是青的母亲。
  “喂,找哪位?”
  “阿姨您好,请问……这里是青的家吗?”
  “没错,你是哪位啊?”
  “我……是青的一位朋友,今天刚刚听到消息,说……”
  “哦哦,明白了,我们两老都过得很好,请你不用挂心。”对方就像早有准备一般回答,“青若泉下有知,一定会感谢你们的关怀。”
  看来是青生前交游广阔,因此时不时会有朋友打电话去慰问两位老人家,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她……走得真突然啊……”面对如此豁达的老人家,我早就准备好的安慰之词全部派不上用场了。
  “嗯,世事无常,谁能预料到呢?”
  “其实,我是她的老乡,不知道是否方便登门拜访呢?”
  “来我们家?”对方似乎很意外,相信没有多少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吧。
  “是的,我希望能亲自到青的灵前上一柱香。”
  也许是过于突兀了,青的母亲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问:“你是本地人?”
  “没错,但我不知道你们家的地址。”
  “你叫什么名字?”
  我报上我的姓名,话筒那头似乎惊讶地喊了一声什么。
  “果然,你来找她了……”
  “难道青曾经向你们提起过我吗?”
  “就在她遇到意外前几天,她留下一个上锁的小箱子,对我说过未来可能会有那么一天,你会来找她,到时候就把箱子转交给你。”
  “箱子?”
  “我不知道箱子里面有什么,也几乎忘掉了这事,以为只是她对我开的又一个小小玩笑……你也知道,这孩子特别喜欢各种恶作剧。”
  不,这不可能是恶作剧。
  青留下箱子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已经彻底破裂,她怎么能够预测到几年后我会再次去寻找她?而且她好像早就预料到自己将会一去不复返,把箱子当成遗物托付给母亲。
  我隐隐约约有种感觉,青的死亡其实另有内情。
  “阿姨,我明天上门取箱子,可以吗?”
  “没问题。”她留了一个地址给我,原来离我家并不算太远。
  “谢谢您。”
  “对了,她说过,只有你能打开箱子的密码锁,是吗?”
  只有我能打开的锁?我到今天才被告知有这个箱子存在,又怎么可能知道它的开锁密码?
  等一下,莫非是……我想起了第一次与青两个人共进晚餐时的趣事来。
  青的“赔礼宴”地点选择在一家位于市郊的不知名小餐馆里,我转了两趟公交,又走了一大段路才找到这家不起眼的小店,周边的环境卫生实在不敢恭维,我还真纳闷她选这样一个如此破烂的地方来请我吃饭,到底有几分赔礼道歉的诚意。
  “啊,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笑意盈盈的她穿一身干练的户外摄影服,背着硕大的单反相机,头上还戴着一顶棒球帽,准时踏入餐馆的大门。
  “没事,我也是刚到。”
  “这地方很难找吧?”
  “啊哈,你也知道这里难找呀?”我故意调侃道。
  “哎呀,不要一脸怨气的样子,一定是因为这家餐馆的东西特别好吃,我才会邀请你远道而来的嘛。”
  “哦?你经常来这?”
  她摇摇头:“不,第一次来。”
  “那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东西味道如何?”
  “在网上听说的。”她也不问我的意见,随意在菜单上挑选了几样菜式,“我们来试试大家推荐的特色菜吧。”
  我干脆就顺着这个话题跟她聊了起来:“要是我请客吃饭的话,可不敢选自己从来没去过的地方。”
  “嘻嘻,光看你的样子就能猜到你的性格了,一本正经,一丝不苟。”
  我被她勾起了好奇心,于是问:“连我的性格你也能看出来?”
  “是啊,你应该属于那种喜欢平静而有规划的生活,不喜欢变化的人吧?和我的性格相对比的话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她毕恭毕敬地给我斟茶,“我们能相遇也是种缘分,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我喝了口索然无味的茶水,说:“而你喜欢尝试新鲜事物,对吗?”
  “是啊,就像前几天晚上那样。”她向我挤了挤眼,“我十八岁的时候曾经许愿,要做一百件普通人不敢做或不会做的事情,给自己留下最难忘的回忆。我把这些事情称为自己的‘特别任务’。”
  “这辈子要做一百件难忘的事情啊,算起来每年都要做好几件呢。”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说:“什么呀,这是我二十八岁之前要完成的愿望,平均每个月要做一件呢!”
  我笑了笑:“有那么多特别任务可以去做吗?”
  “当然有,在一大堆人面前,向一位陌生男子表白,也算是特别任务之一啦。”
  “那能不能告诉我,还有些什么是你已经顺利完成的特别任务呢?”
  “挺多的了,攀登雪山,丛林探险,深海潜水,孤身周游列国,跳伞,蹦极,玩滑翔机……”她一口气列出了一大堆我想也没想过的东西来。
  “等一下!”她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直直地盯着我的脸,“你问这个干嘛?”
  “纯属好奇呗……”
  “你该不会是在计算我完成了多少任务,然后倒过来推算我的年龄吧?”
  我哭笑不得地回答:“拜托,谁会用那么迂回曲折的方法来打探女生年龄啊?”
  “哼,我总觉得你是心怀不轨。”她假装生气,托着下巴说。
  我对她这种爱玩爱闹的性格也总算是有个初步认识了,就配合着说了一句:“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对头,就是能你这句话。”她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我们已经有多年交情的模样,“你可以帮我完成一项特别任务吗?”
  “我不是已经替你实现了‘当众向陌生人表白’这个任务了吗?还不够?”
  “那失败了,不算数的。”她嘿嘿地笑着,表情有点诡秘,“我们换一个任务,好不好呀?”
  “我还能帮你完成什么心愿吗?你刚才说的那一堆东西,我全都不会……”
  “据说你是个很厉害的插画家?”
  “我是插画家,但不算很厉害。”
  “我想当裸体模特。”
  “噗——”我把嘴里含着的茶水全都喷了出来,好不狼狈。
  “什么反应嘛?”她不满地撅起嘴巴。
  “这个不行,绝对不行。”
  “嗯?是身高问题,还是身材问题?我觉得我的三围还可以呀。”
  “都不是……”我惊慌失措地解释着,“那是……当模特有很多要求……很麻烦的……关键是……嗯,我不会画人体素描……”
  “好好说话,不要颠三倒四的。”
  “简单来说就一句话,我不懂画这个。”
  “没画过?”她似乎不太相信。
  “没有。”
  没想到她还锲而不舍地追问起来:“学美术的人不都要画这个的吗?”
  “我是业余的,没学过人体素描。”其实这话也是半真半假,没画过,不擅长画那是真的,说完全不懂怎么样画就不可能了,只是我无法接受一个女孩子主动跑过来说要当模特这种事情。
  “连你的女朋友也没当过你的模特啊?”
  “真没有,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好不好?”
  她还在若有所思地说:“这不挺好的嘛,可以让我们各自完成了一件自己从来没做过的事情。”
  “因为我没有你这种高大上的精神追求。”
  “那好,我换一件事情吧,事不过三,这次你不能再拒绝我了。”
  “先说来听听?”面对古灵精怪的她,我可没有一口答应下来的勇气。
  “跟我玩一个交换密码的游戏。”
  这一次青终于提出了一个听起来比较正常的要求,就是我们两人各设定一个数字密码,交给对方保管,这两个密码只有我们知道,绝不告诉第三者。按照她的说法,她会将一些个人机密资料放在箱子里面锁起来,而她也永远不去打开这个箱子。
  “如果不想给任何人看的话,干脆就毁掉嘛,再说你这样做,跟彻底毁掉这些东西有区别吗?”我不解地问。
  “还是有区别的,至少我知道这些东西都在,而世界上也存在着另外一个人,有机会再次打开箱子。”
  “那难道你不怕我跑去打开箱子,窥视你的秘密?”
  “哈哈,笨蛋,你又不知道我将箱子藏在什么地方!”
  “这……你干脆别把密码告诉我呀。”真搞不懂她的想法。
  “啊,你还不明白吗,我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个理论上有人可以打开,实际上却永远不会再打开的箱子。我可以将一些不想忘却,但也不想记起的东西锁在里面。”
  我彻底无语了:“真有人会去干这种事情吗?”
  “我啊,我要做的就是别人不会做的事情!”
  “好吧……”反正也只是举手之劳,我就和她交换了一个数字密码。我对这事有点不以为然,当时随手写给她的密码,就是将我的生日简单调换数字次序而已。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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