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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风归-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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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样说来,更早一步的是,去斤放苍猊想咬死奴真呢!”
  “你,你——”
  “其实,大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听说的,对吗?让它过去吧,我们只需知道,去斤护侄情深,代其被咬,因不治而死,大家提到他都会赞叹,又有什么不好呢?”
  年轻的魏王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淡淡的笑意,然而,局势就在这淡淡的笑容里扭转过来了,须卜部重归奴真,他所做的一切证明是白费……染干在极度的愤怒中反而平静了下来,他重新打量眼前的对手,是的,这一次他终于不再把对方当乳臭未干的小子而与他处于平等地位了。
  “你打算跟贺兰对着干?”
  “不,大人,我从没打算跟贺兰对着干,是你逼我对着干。”
  “你将失去我们的支持。”
  “也许。”
  “你别忘记在谁的帮助下你才能复国。如今,为了一个小小的须卜部——”贺兰染干刻意望奴真一眼,“魏国还能不能存在下去呢?”
  “这就用不着大人操心了。”拓跋珪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一丝怒气,他也朝老朋友望一眼,奴真正盯着他,眼神里满含疑惑与担忧。
  他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说退就退,把他交出去?不,不,男子汉可以容忍,不可以窝囊。他是他的臣民,可以二话不说跟他前来而不问结果,他是他的主上,就应当为这种信任而庇护他。更何况,他们是朋友,身后这些人也都是他的朋友,只要他们还在,魏国,就一定能坚持下去。
  贺兰染干带着他庞大的狩猎部队当天下午即拔营离开,临走前宣布贺兰不再接受魏的统治。
  拓跋珪失去强助的消息一传出,人心惶惶,各部相望。不久,部落联盟中的护佛部首领侯辰突然表示不愿效力,独自游牧去了。流言真的被人付诸实施,让拓跋珪对于当前局势的认识,有了更深刻的了解。许多部落首领和诸将愤怒不已,齐聚魏王大帐,请命追击叛徒。拓跋珪却冷静地道:“护佛部毕竟曾为我们拓跋做事,有罪过能忍则忍。当今国家草创,人情不一,愚昧的人看不清形势,自然进退无常,不值得追赶。与其逞一时之快,倒还不如静下心来,整顿国内。”
  拓跋珪的努力很快收到了效果,新生的魏国政局至少在表面上看来平静了起来。两个月后,候辰率护佛部果然重新前来归附,拓跋珪待其不冷不热,候辰再次叛离魏国,然而这次,魏王苦心经营的内部安定政策收到了效果,候辰的出走,哪怕连他自己的亲族都没有说动,他只得只身远投独孤部刘显。魏王于是任命候辰的大儿子候翼继任护佛部的首领,由是人心大安。
  三月后,贺兰。
  少女在帐子里心烦意乱的踱步。太可怕了,她今天竟然面对面碰到了倍侯利!不知道他跟哥哥谈了什么,她只觉得他临去前看向她的那一眼意味深长。本来她摘了鸢尾想给哥哥换一束,还没掀帐帘,他正从里面出来,与她擦身而过。她当即没有勇气进去了,一定是成亲的事,哥哥要把她塞给他了!
  她急匆匆跑回来,简直是坐立不安。不,她不想嫁给他,一点都不想……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染干做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啊!她眼睛一亮,不如去找阿萝商量商量,她是她唯一可以倾诉的朋友。
  “翁主儿要找伊都干?不巧,她出去了。”
  “去哪儿了?”
  “好像是神圣伊都干把她叫去的。”
  “哦,好,谢谢。”
  贺兰雪满脸失望的出来,恨不得立马找到她的朋友,可是别处都好说,神圣伊都干的帐篷是不能随便闯的。她无精打采的扯了扯辫子,突然又想,干嘛不去神圣伊都干帐前等呢?
  对,就这么办。
  稍稍恢复了精神,选好路,走了一段时间后,她决定借一匹马。
  附近有个帐篷,她走过去,发现不对。
  帐旁生着一棵树,站了四个人。一个人被绑在树干上,倍侯利似乎在问他什么,另外两人立在他旁边。
  她侧侧耳朵,隔太远,完全听不清,只能看他们的动作。
  突然,倍侯利拔出一把刀,一刀砍下被绑之人的脑袋。
  贺兰雪哆嗦了一下。她无缘无故想起关于他妻子们的那些传说,各形各样的死法……血淋淋的脑袋……他仇家太多……
  她不自觉倒退几步,转身就跑。不,她决不嫁给他,决不!
  近乎疯狂地冲到染干帐前,指尖已经触到那方青灰色的帘子,她倏然止步。
  赶巧染干掀帘而出,她短促地叫了一声,仿佛受到惊吓。染干见她喘着粗气,仪容不整,皱眉:“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她变得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进来说话。”他转身。
  “不!”她怕她一进去就说不出来了,她得趁勇气还没有完全消散时把不敢表达的表达出来。
  染干惊奇的望着妹妹,刚才那个“不”字的音量似乎大了点。
  “我,我有话对你说——”
  “唔。”
  他的不露声色让她无从把握,紧紧咬住嘴唇,她道:“我知道这会惹你生气,但是,但是我不得不说——”
  她的兄长眯起眼。
  “我——我不想嫁给倍侯利。”一口气说完,她感觉如释重负。
  “你说什么?”染干严峻的目光盯着她。
  “我,我……”
  “你从哪里知道这件事?”染干进一步追问。
  “我听到风声……不不,是我猜的……”她语无伦次,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那——”她看着他,巴巴地,神情如一只小兔,惹人爱怜。
  染干停一停,见她模样,突然改了主意,把声调尽量放柔些:“这是你的大事,早知道也好。你放心,嫁过去之后,哥不会让他欺负你。”
  “你是说——”
  “这件事已经定了,过两天我就向大王禀告你们的婚讯。妹妹,你将是贺兰最美丽的新娘。”
  贺兰雪张开嘴巴,随即又合上,她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蹭在回帐的路上,贺兰雪低着头,绞扭着双手,无精打采。不知阿萝回来了没有——这个念头刚一窜进她脑子里,她差点跳起来,对,总是得找她说一说。赶紧转个方向,没走多远,两名女奴跟上来:“翁主,您的帐子在另一边。”
  贺兰雪奇怪的看着两张陌生的面孔,“你们是谁?”
  “我们是贺兰大人特地吩咐来服侍翁主的。”
  “咦,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刚才。”
  电光石火间,贺兰雪明白了,止不住冲口而出:“他叫你们来监视我?!”
  两女奴低头。
  贺兰雪再温柔的脾气,也冷了脸:“你们回去,我不需要你们‘服侍’。”
  “贱奴不敢。”女奴齐齐跪下。
  贺兰雪心抖了抖,她不能回去,她一回去,恐怕婚前别再想出来。哥竟然对她来这一招……不行,她不愿意,她得想个办法……
  一站两跪,三个人谁也不动,暗暗僵持。
  良久,贺兰雪道:“我是你们的主子,难道我去哪里还要受你们限制不成。”
  “贱奴不敢。”一女奴答:“不过大人讲——”
  “不管他讲什么,我现在要去见我的朋友木骨闾萝,你们谁敢阻拦!”
  两女奴互相望了望,贺兰雪直直经过她们,最终她们深深磕头。
  首轮回合以贺兰雪占上风结束,但女奴还是在后头不远不近的跟着,对她而言,并没有轻松多少。万一阿萝还是不在……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剩下最后一个机会。
  贺兰雪与木骨闾萝相见欢,两女奴在外边守着。一会儿,数名伊都干的侍女进去,捧着各种法物,帐中传来请神降临的吟唱,伴随着哄哈托力的响荡声。不多时木骨闾萝出来,后面还是跟着那一列侍女,见了候立的两女奴,道:“听闻翁主即将嫁人,我特地为她作了一场法,专门去除污垢,以最纯净之身待嫁。现作法结束,不过她仍需在神案前待至傍晚,以彻底得到洗涤。”她掀起帘子,示意她们看看那个跪在神案前的背影:“让她一个人呆着,晚饭前谁也不许打搅她,明白吗?”
  “是。”女奴答。
  “那好,我先走了,神圣伊都干还交待我一件事得赶紧去做。”
  “恭送伊都干。”听她提到神圣伊都干的命令,两名女奴立即虔敬地伏身跪地,木骨闾萝哼了哼,带着侍女们离开。
  大约太阳落山,女奴再等了等,觉得差不多了,撩起帘子对背影道:“翁主,不早了,您也累了,回去吧。”
  背影嘻嘻一笑,转过头来。
  两人大吃一惊:衣饰打扮一模一样,可那分明不是贺兰雪!                        
作者有话要说:  

  ☆、四方四灵

  一年一度的米阔鲁节照常来临。拓跋珪吃了碗奶茶出门,一个声音叫住他:“你去哪儿?”
  “去各部唱颂歌,你要一起来吗?”
  各部首领为魏王的到来惊喜不已,往常都是等到晚间宴会时由他们向王唱的,如今这种做法实在新奇有趣。勃勃却觉得上了贼船,本以为好玩儿才跟来,可到后来拓跋珪唱不动了就要他代替他唱,奇怪的是自己居然真没狠下心来拒绝——因为那个无耻的魏王总是笑眯眯的搂住他肩膀哥俩好儿地道:“哦呀呀,没想到咱们麻雀唱起歌来真不赖嘛!很棒,很棒!”说话语气特像安同逗小孩儿,不过嗓子是哑的。他就奇怪,原来自己是喜欢被人拍马屁的?
  唱到后来两个人都顶不住了,拓跋珪建议找拓跋仪上阵,勃勃道:“他?”
  “怎么,阿仪是我弟,弟代兄职天经地义。再说了,阿仪是公认的神箭手,由他唱,爱以武称雄的人说不定觉得面子比我还大哩!”
  勃勃满脸黑线:“我的意思是,你确定你亲爱的二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唱颂歌?”
  拓跋珪一哽,随即乐观地道:“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两人绕半天场才找到他们的目标。拓跋仪一听,果然拒绝:“我不唱。”
  勃勃投给拓跋珪一个“你看吧”的得意神色,拓跋珪:“唱一唱有什么关系,颂歌是给人祝福的事。”
  勃勃插嘴:“也许他唱得很难听。”
  拓跋珪瞪他一眼,拓跋仪想了想道:“不如叫阿烈吧。”
  这下可找着了生力军。虽然拓跋烈来的时候并不愿意,他正骑马参加完“追姑娘”等待被“姑娘追”,结果他二哥一个命令他就得来唱歌了——不过他后来又找到了新乐子,那就是比较哪位族长身边的姑娘更漂亮,越漂亮的,他唱得越带劲。
  总算唱完,已近黄昏。拓跋烈生怕他大哥再提什么恐怖的要求,赶紧溜了,拓跋珪望着他背影长吁短叹:“唉,不想多年兄弟,还比不上小麻雀你够义气啊!”
  勃勃心想,那位是还留了口气,我都已经阵亡,有什么好怕。
  拓跋珪转头:“走,去把一身灰洗了,晚上好好吃一顿!”
  两人相偕来到不远处一个海子。这海子不算很大,但形状很奇特,半个月亮似的,周围掩映着郁郁葱葱的树林。拓跋珪问:“到盛乐这么久,来这儿洗过没有?”
  勃勃摇头,伸手探了探水温:“啊,居然真是热的!”
  “没错,你看中间,那一线石头天然砌成一道矮墙,女的在那头,男的在这头。”
  勃勃道:“听说盛乐男女都爱来这儿洗澡?”
  “是啊,听说还可以治病呐。”边说边脱衣服。
  勃勃道:“你还真洗呀,抹把脸不就得了。”草原上的人不是都不怎么洗澡的嘛。
  拓跋珪道:“既到了这儿,就舒坦一下。我建议你也下来洗洗,反正你没洗过,保证洗了之后精神爽快多了!”
  “是吗?”勃勃半信半疑,一会儿见他剥得溜光进了海子,想了想,也除了衣物走下去。
  “怎么样,不错吧?”拓跋珪已经来回扎完几个猛子。
  “嗯。”
  “咦,你怎么光在那块地儿不动呀?”
  “要你管!”
  拓跋珪左看看右看看,“不会吧,难道你怕水?”
  “我才不怕呢,要怕我还下来?”
  “哈哈,我明白了,你不会游水!”
  勃勃又瞪他了。
  “嗨,这有什么,来来来,我教你!”他一眨眼就到了眼前,快得跟条鱼似的。
  “先把身体放松,摆平,你会感觉有股力道托你起来。”
  勃勃看看他,他示意他照做。勃勃深吸一口气,哗,头一下浸到水里,他下意识闭上眼,屏气。
  真的浮起来了。
  依稀听到拓跋珪在笑。
  “喂!”他一抬头,整个人立刻失去平衡,他七手八脚站起来,顺带吐了两口水。
  “你笑什么?”
  拓跋珪不掩笑意:“你的屁股不必翘那么高——”话没说完,被勃勃捣了一拳。
  “哇,我实话实说,这不是教你嘛,长了个屁股还不让人说的?大家都有啊——”又没说完,见勃勃再打,赶紧一划三丈远。
  勃勃觉得自己耳根子都烫了。拓跋珪不知道的是,他自懂事起便从未再在他人面前裸露过身体,就像他厌恶别人的接触一样,那是一种打心底的、连他自己也不甚明了的排斥情绪。一度他怀疑自己有病,但马上被他强烈的自尊心压制下去了。
  转身,上岸穿衣服,一人走了过来,他又缩回水里。
  “哥!”拓跋仪喊。
  “这儿呢,什么事?”拓跋珪游到岸边。
  勃勃实在想不明白这人怎能这么自若,没穿衣服就跟穿了衣服一样。
  拓跋仪提着个瓦罐似的东西,见到拓跋珪,道:“洗好了就上来吃碗润喉汤,张先生煮的。”
  “啊,阿仪真是我最贴心的弟弟啊!”
  勃勃又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而拓跋仪竟然笑了笑。
  “我再游会儿。”拓跋珪伸展手臂,一会儿就见他碰到矮墙了。
  为报刚才之仇,勃勃喊道:“喂,你不是想偷看女人洗澡吧?”
  拓跋珪回:“女人哪会大白天的在这儿洗,她们一般晚上才来!”说完还故意趴着墙头往对面看了看,摇摇头,表示确实没人。
  突然,他似乎瞧到什么,停在一块石头边久久不动了。
  “怎么了?”这下拓跋仪扬声问。
  “快来快来,石头上有幅画!”拓跋珪招手。
  可余下两个人,一个在岸上,一个根本游不过去。
  “画有什么好看的,大惊小怪。”勃勃嗤之以鼻。
  “阿仪,你过来。”
  令勃勃瞠目地,拓跋仪居然真开始脱衣解带。当仅剩一套中衣的时候,入水,从勃勃身前游了过去。
  两兄弟在石头前交头接耳,片刻后,拓跋珪游回来:“我带你过去看看?”
  “你怎么带。”勃勃问。
  “这还不简单,我挟一挟你就过去了。”
  说是一幅画,其实不过一些线条勾勒出的简单图案,古而拙,不细看会以为是石头本身的纹理。
  “好像是一些人,分成了四块。”勃勃道。
  “是在打仗吧,”拓跋珪道:“你看人们身上都穿着盔甲,上面和下面一块的披戴鱼鳞甲,左边和右边的形状则不同,像是犀甲——不过打仗有这样列阵的?”
  “旁边还有四面旗,”勃勃接话:“中间是什么,一棵树?”
  “这是描述上古时期战争的一幅图,”拓跋仪开口:“四阵分别代表东南西北四方,东面的是青丝明光甲,狻猊旗;南面为绛丝珠犀甲,貔貅旗;西面是白丝铠光甲,辟邪旗;北面是乌丝玄犀甲,六驳旗。”
  拓跋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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