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却风归-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拓跋翰朗声道:“作为儿子只盼能替父亲分忧,作为世子只求能打败敌人护我部族,恳请父王成全。”
叔孙普洛听着连连点头:“既然世子心意拳拳,代王就准了他吧。南部大人有智有谋,让他辅佐世子,也许有一拼之力。”
什翼犍素来尊重叔孙普洛的意见,想想自己被病痛缠身,行动不便,终于点头应允。
一场大战即将展开。
夏季已过,秋季到来。草原上的草开始枯黄,形成一种半青半绿的景色。
过了草原,是一些呈线向排列的山墩,然后是生着矮树丛的沙丘,有一条河缓缓流过,最后延伸到一个叫做石子岭的山脉。
代军刚过草原时就发现了秦军设在岭上的高高的瞭望台,于是他们停了下来,在原野上安营扎寨。
刘库仁年近五旬,长相是典型的匈奴人长相:深目、高鼻、蜷须,体格甚为雄伟。他对拓跋翰道:“我军在数量上处于劣势,更兼日夜行军,人惫马乏,不宜速战。为迷惑敌计,咱们日间不如多扎些假人立于野外,待到黑夜,再分燃篝火,使人以为我军数众,一俟休整完毕,我方气足,驱彼哨望,趁其混乱而袭之,可胜。”
拓跋翰曰善。
刘库仁又道:“代王身体可好些啦?”
拓跋翰擦着鏳亮的箭头,仔细观察上面细小的倒刺:“比春末刚受寒那会儿稍好,来时正练习走路呢。”
刘库仁道:“听闻世子日夜服侍左右,大神有灵,定会好转的。”
拓跋翰笑笑不语。
一个青年掀帐进来,见到拓跋翰,礼道:“世子,父亲大人。”
拓跋翰凝目一瞧:“这位是——”
刘库仁呵呵一笑:“犬儿刘显,几年前部落大会上带他谒见过诸部首领,不知世子可否还有印象。”
拓跋翰观来人身材高挑,面目英俊,一时觉得颇为面熟,又觑到他腰间一把带鞘长刀,顿时想起来:“就是那个连败数人的少年勇士,是也不是?”
刘显微笑:“世子记性真好。”
拓跋翰听他承认,心头大乐:“好哇!谁道只有前秦猛将如云?我们代国也虎将集聚!对了,你那把刀——叫‘阴山錾’,对吧?”
“正是,据说很多年前由代王赐给父亲大人。”
刘库仁点头:“确实如此。当年我们独孤部投归代王,代王将这把与‘燕山脊’齐名的利器赐与我们,以示嘉赏。”
“‘燕山脊’又据于何人之手?”
“早年一直为燕国国君所有,燕灭后,不晓得是否还在慕容暐手中。”
拓跋翰马上联想到自身处境,他无声轻叹,面容不改道:“来,让我仔细看看这把刀。”
刘显依言解下,双手呈上。
刀呈弯月形,铜制的鞘面上刻着云纹及火纹,略略抽开,一道寒光沁入人眼。
“果然好刀。”手一挽,送刀回鞘,他戏道:“若持此刀与张蚝比,有几分胜算?”
刘显答:“张蚝力大无穷,曾拖牛倒着走,与之单斗,机会七成。”
“哦?”拓跋翰眼睛一亮:“那邓羌呢?”
“廉颇老矣,六成。”
拓跋翰拍席而起:“年轻人,你可知中原人有句古话:话不可太满,满则难圆?”
刘显不急不徐答:“丈夫不轻口,出口必千金。”
“既如此,为何不曾听过雄功伟名?”
刘显勾唇:“世子见笑,我一直以为,预先谋筹比一味砍杀更加重要。”
“啊呀呀,”拓跋翰朝刘库仁大笑:“你这儿子,倒有三分像中原人呢!”
刘库仁有模有样的行了个中原的拱手礼,道:“代王自定都以来,大力提倡向汉人学习,又封燕凤为长史,许谦为郎中令,可见颇有成效啊!”
拓跋翰点头称确实如此,又道:“我带来一名骁将,介绍与你们认识——翟辽!”
******************************************************
PS:秦国伐代的主将应该是苻坚的另一个兄弟苻洛而非苻融,因为苻洛先前没出现过,我也懒得写了,为方便计,就用苻融代替。筒子们见谅。
作者有话要说:
☆、石岭大战
却说两军相峙,代军部众只守不战,秦军消耗数日,张蚝最先沉不住气,单骑来到阵前大骂,毁辱甚甚,拓跋只是不理。张蚝又挑了十几个能言快语者轮番上来,先是坐在马上骂,后来下马站着骂,自后干脆直接坐在地上了。到第六日,突然从代军营中冲出一队人马,秦军慌忙上马抛戈而走,代众随后追赶,杀死半数。
张蚝闻讯赶来,直叫代军阴险,提刀杀了一阵,迎面碰上了代军前锋刘显。张蚝照例一刀过去,喀啷一声,刀竟然被架住了。张蚝大喝,斜地里再劈,又被截住。
张蚝这才正眼看向面前之人,打话道:“你是哪个,报上名来!”
刘显掣刀在手,冷笑数声,直指他门面。
张蚝惯用刀,当对手那刀扬起之时便已赶到一股森然之气——那是刀自己散发出来的气势。
他急急回身,似乎躲过去了,但左臂却一凉。
被划了一记。
他哇哇大叫起来,纵马向前,两骑相交,乒乒乓乓数下。
张蚝不忌刘显,却忌那刀,凝起了十二分精神对付,岂料突然传来鸣金之声,刘显看了看,原来是秦援军赶到,自家告示收兵了,当即并不恋战,拨马回走。张蚝不依不饶,直追到代军门口,被属下拉回去才罢休。
第二日,双方似乎都盘算好似的,没等秦军这边按原定计划放起火来强攻,代军一改死守之态,强势杀了出来,两军恶战。
张蚝因昨天被刘显砍了一刀,苻融不许他上阵,只得敷些药草在帐中养伤。此刻听得呼杀声震耳,一波又一波,自晨至午相持不下,心中着急,于是跳起来:“备马!”
一名士兵道:“将军臂上中刀,上不得战场,大都督有令,命我守住将军。”
“放屁!”张蚝怒道:“要是拿不下他们,我这刀就白挨了!快将我战甲取来,不然砍了你!”
士兵见他真去枕头底下摸刀,忙叫:“将军勿怒,依您就是了。”
张蚝披挂停当,由士兵扶上战马,急急来到苻融跟前,嚷道:“都督,事急了,容我前往闯阵!”说罢也不过苻融怎么答,一头直往厮杀最激烈的地方冲去。苻融阻挡不及,忙唤了几十名士兵一路马上护随。
张蚝力大无穷,左挑右砍,拓跋部众到了他跟前,那简直就是一刀一个。正杀得兴起,猛瞧见刘显向他驰来。来得正好,他露出兴奋的笑,待我报昨日之仇。一夹马腹,他快速迎了上去。
这边邓羌在后督阵,拓跋部众拼死抵抗,虽堆尸如山,却前仆后继一时难以攻下。他久经沙场,深知两军对垒之时,强攻不下,后果不堪设想。心情烦躁之际,猛见一员将领拍刀后退而来,他大喝一声:“如此紧急关头,尔怎可后退!来人,取下这小子的脑袋!”
那将领急道:“将军听我说一言。如今拓跋顽固,我们全出了也没办法,不如暂退,另从别路进攻吧。”
邓羌瞋目:“白刃拼杀,退者必败,这点道理都不懂?快,杀了这小子,以为擅自后退者戒!”
那将领挣扎着被押下去了,邓羌怒火不减,咆哮跳骂:“窝囊!窝囊!拓跋已经穷途末路还攻不进去,平日的威风哪里去了,看老子自己冲!”
一边亲兵谁都不敢拦他,主帅苻融又离得太远,只好打马跟了上去。
邓羌这一出,便如蛟龙入海,硬是劈出一条血红色的大路。强壮的拓跋勇士被他一个个挑到空中,撕成碎片。
拓跋众人大骇,东窜西躲,阵脚大乱。而秦军被自家将军刺激起来,个个大呼“杀,杀!”,要从他剪出的豁口中突进。就在此时,邓羌感觉气氛倏然凝重了。
来者骑一匹枣红色大马,持一柄末端分成三股的虎叉,银光到处,绯红片片,人遇人死,马迎马亡,往来突击,如入无人之境。
秦军好不容易凝起的气势登时被吓灭三分,跑得快的纷纷后退。
邓羌见了,高呼一声:“不许撤!”然后奋马向前。两强相交,大约战了三四十个回合,邓羌以长矛刺对方左肋,对方用手一接,夺住一扯,邓羌差点被他扯个跟头,赶忙松了矛。
就在这一瞬间,对方的叉刺了过来,亲兵们在后惊呼,邓羌毕竟老手,忙中不乱,反抬了左手钢刀抵上去,堪堪挡住。后面的亲兵们急了,呼喝着围过来,青年面无表情,一手虎叉依旧往下压,一手用刚刚夺过来的矛就势扫去,哐当哐当,十数个人的长兵器竟被他全部格开,亲兵们出现瞬间呆滞。
邓羌发一声喊,终于逼开虎叉,他横刀胸前,提马后退两步,问道:“邓某二十年来少逢敌手,今日方知拓跋不知何时出了位勇士,敢问姓名?”
“翟辽。”
“相逢有幸,看来今日是攻不成了。收兵!”他猛喝。
翟辽看着他走远,他又回头道:“后会有期!”
黄昏后,沿着蜿蜒的河流,苻融与邓羌、张蚝往上走,苻融与邓羌一时无话,张蚝耐不得安静,道:“熊老子的拓跋不过这么点人就把我们堵在这里,依我看咱们直接杀过去,省得费这许多功夫!”
邓羌哼一声:“你以一敌百,人家以一挡千,你打得过翟辽刘显?”
“大不了拼上一条命,不然传回去被人笑话死!”
苻融道:“你的命先留着,有两桩事要你去办。”
张蚝道:“你有计策了?”
苻融道:“你看这河,河水较浅,你先找个机灵点的属下带两千人,用布袋装了堵物去上游拒溪河之水,明日开战后,大约日沉之时,若听下游人马嘶喊,则急取布袋放水淹之,同时顺河下来接应。”
“你有办法确定将代军赶到这河中来,万一淹的是自己人怎么办?”张蚝皱眉。
“别急。”苻融道,又指指稍远处一片浅滩:“注意到那儿没有?”
张蚝点头。
“代军被淹,到彼处水势却会变缓,人马必从该处逃命,你再引三千军士到对岸埋伏,断他退路。”
张蚝哈哈笑:“这你放心,上一个我杀一个,上两个我杀一双!”
苻睿点头,对邓羌道:“至于驱赶敌军的重任,就有赖将军了。”
邓羌道:“都督尽管吩咐。”
“先派两千人,每一千人组成一队,去岭前摆开阵势,俟代军来了,便一队走左,一队走右,代军起疑,必不追赶——”
邓羌道:“代人强悍,勇于乘进,何以不赶?”
苻睿摇头:“论其本性自是如此,但打仗又不一样。设身处地想一想,如若是你,赶或不赶?”
邓羌沉吟片刻,“代军人少,此种情况不宜追赶。”
“没错,不过我的目的,却是要他们赶。”
邓羌不理解。
苻融笑道:“我观前锋刘显为人慎疑,他可能会看穿这个疑兵之计,所以必赶。”
“我明白了。”
“我不明白!”张蚝大声道:“我被你绕晕了!一般人不会赶,但刘显会赶;他以为识破了你的圈套,结果却掉进了圈套?”
“你理解得很正确啊,正是这样。”
“可是,我看刘显这小子并没这么好对付吧?我们几次没突破就是因为他当前锋太难缠了。”
“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呀——”苻融拖长语调,笑:“是个一般人,反而不会上当了。”
张蚝觉得他笑得特诡异。
邓羌道:“这样一来,把他这个前锋引开,接下来诱剩余的代军出营,就容易多了。”
“对。待他走后,你以五百骑挑战,余兵分作三处埋伏,待其追而击之。”
次日,两军如常对垒。刘显使属下视探敌情,属下报秦军有两队人马依山傍岭行来,不知多少。刘显再探只有两千人后,便派人驱之。不久裨将来报:“翁君,这两队虽遭我们驱赶,队形却不乱,前边恐有伏兵。”
刘显想一想,道:“虚而实之,实而虚之,此是对方疑兵必无埋伏,且速进兵即是。”当下提了马,率队前行。赶到一片林中,四寻不见,正感不妙之际,周围喊声大起,冒出无数骑兵。刘显暗暗叫糟,只得努力聚起族人双方绞杀一处,血流如滚,但盼能杀出一条活路来。
这边拓跋翰刘库仁亦中计,被邓羌诈败诱出,两下杀一阵,秦的三路伏兵出来,众寡立显,代军焦头烂额,被冲得支离破碎。
且说拓跋翰这一路被逼得往前走,日头坠山之际来到岭后的河前,人困马乏,于是纷纷就河饮水。饮得差不多了要渡河,突然水流轰轰,排山倒海般袭来。代军大惊失色,不少人当即惨呼着被卷走,翟辽眼疾手快的拉了拓跋翰上马,引残众朝水势慢的地方急奔。好不容易捡了条命还没回过神来的人们才喘口气过滩,殊料又是杀声大振,只见张蚝领着秦兵挥舞着明晃晃的大刀砍来,好似个取命凶煞!
翟辽拍马而出,与张蚝缠斗,拓跋翰也奋力迎敌,但人数相差实在悬殊,基本一人要敌十几甚至几十人,且一方精疲力竭一方状态饱满。
随着代人人数越来越少,场上形势十分吃紧。
“世子!”一声惨叫。
翟辽回头。
一个拓跋族人拦在拓跋翰身前,一杆长矛从他的胸膛穿透而出,末端,插在了拓跋翰体内。
族人倒下。
他想为他们的世子拦住这一刺,可是,即使不惜性命,也没拦成功。
拓跋翰身形一滞。周边无数刀枪砍了过来。
随即,他也倒下了。
……
石子岭一役,秦国大胜,代国不但惨败,主将兼世子拓跋翰的阵亡更是让人心涣散,几近全军覆没。代王什翼犍得到消息,来不及收拾悲痛,匆匆领了剩余部众,连夜往阴山而退。
作者有话要说:
☆、喜利妈妈
“爷爷。”拓跋珪顶着一身寒风,掀帐钻进什翼犍的王车。
什翼犍半坐半卧,听到叫声抬首看了一看,招手示意孙儿过去。
拓跋珪揉揉他的腿:“麻不麻?疼不疼?”
什翼犍摇摇头,猝不及防地,剧烈咳嗽起来。
拓跋珪连忙从身边铜壶里倒出一杯奶茶给他,边帮着拍背顺气,急问:“吃药了么?”
什翼犍抚住胸口,等那一阵闷气过去,方粗哑着声音道:“吓到你啦。”
拓跋珪扶他躺下:“我去叫医士。”
什翼犍拉住他手:“没事,你坐下,给我捏捏腿,顺顺就好了。”
拓跋珪依言行动起来。什翼犍半眯着眼:“你这两手跟谁学的?”
拓跋珪支支吾吾。
“你也别瞒着,我知道,是梁眷那小子,是不是?”
“您怎么晓得?”
“他是我亲外甥,重几斤差几两我还不清楚。”
拓跋珪道:“要是爷爷觉得舒服,改明儿我跟他说让他给您按按,肯定按得比孙儿好。”
“别别别,他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拓跋珪一开始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在别人给什翼犍大献殷勤争着嘘寒问暖的时候,表叔梁眷非但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还夜夜笙歌有幸灾乐祸之意。而此刻爷爷的话更让他好奇:“表叔他——”
什翼犍往后靠了靠,找个舒服的位置挨着:“梁眷最近在做什么?”
“依旧松闲得不行,好多漂亮的大姊姊去找他。”
“……我给你讲个故事。”
“好。”经委中穴,过血海穴,拓跋珪由轻而重缓缓推拿着。
“以前大草原上有个少年,他家族显赫,又生一副好皮相,很受许多女孩子喜欢。他父母老来得子,溺爱非常,久而久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