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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风归-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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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住了,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到了帐前,蹄声乍止,有人下马,先在牙帐前转了两圈,而后朝他们这儿行来。
  “大王子。”帐外仆妇唤。
  “谁在里面?”来人边说边掀起帐子,“哟,你两位。”
  苻兰缕迅速的换了一张冷淡的脸,“是大王子呀,怎么,来找你父王?”
  “不错。”直力鞮把马鞭在手中徐徐转着,在门口走来走去,苻兰缕笑道:“大王子似有急事,何故不进牙帐禀告呢?”
  直力鞮道:“兰阏氏为何在这儿,本王子也就为何在这儿。”
  “大王子是单于器重的王子呀,连这点胆量都没有?”
  “阏氏有这个胆量,何不让本王子开开眼。”
  “呵呵,”苻兰缕尖声尖气地道:“王子在用激将法?可惜啊,现在得宠的是秃发蝶查,我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仆妇进来:“阏氏,筵席好像结束了。”
  直力鞮一听,当先领步,来到牙帐之前。帐中杯盘狼藉,各酋长果然散了,唯剩一人尚在席中。
  刘卫辰醉眼模糊,瞅见,问:“底下可是叱干部他斗么?”
  叱干他斗回答:“正是。”
  刘卫辰呵呵一笑,“看你肚腹不大,何能容酒?”
  叱干答:“酒在别肠,不在肚大。”
  刘卫辰眼一瞪:“酒在别肠?来人!”
  刚才执刑的两大汉出现:“在!”
  “把他押下去,看看果有别肠否?”
  叱干他斗大惊,忙起身伏地拜倒:“单于饶命!”
  “父王!”直力鞮上前求情:“叱干部长一向对我族忠心耿耿,望父王三思!”
  刘卫辰作色:“何容你来插嘴!拖出去!”
  叱干他斗被架起,面无人色。
  “父王!”直力鞮重重道。
  “怎么,你也想作陪不成?”
  此语一出,直力鞮是既骇且愕。
  眼见他斗将被带走,经过勃勃,勃勃道:“父王如杀他斗,来日和人侍父王终饮呢?”
  “哦?”刘卫辰才看见他,眼睛眯起,“你也敢来学宇文晟强辩么?”
  宇文晟是刘虎时一个敢说直话出了名不怕顶撞的家伙,可刘虎偏偏还容他。
  勃勃道:“父王好比曾祖,儿亦敢自拟宇文了!”
  刘卫辰一听,高帽子戴得格外舒畅,心一喜,手一挥:“放了他。”
  叱干他斗捡回一条命,磕头谢罪,再向勃勃深深行礼,急趋而出,是片刻也不敢多待了。
  直力鞮目送他离去,叩胸道:“父王,儿有一事相禀。”
  “讲。”
  直力鞮睇一眼他身边的秃发蝶查,以及苻兰缕。
  刘卫辰挥手:“妇人们出去。”
  “是。”
  “好了,只剩你我父子三人,说罢。”
  直力鞮并不把勃勃放在眼里,所以对于他的留下也并不在意,整了整嗓子,他道:“儿恳请父王发兵,偷袭魏国。”
  什么?!勃勃猛地抬头。
  “偷袭魏国?”
  “是的,现今那魏王正全力对付柔然,郁久闾败局已定,我们何不趁机攻他老巢,一来既解我族面临之危,二来狠狠给他一击,喂他点厉害瞧瞧!”
  刘卫辰点头:“我又岂不知,柔然若灭,我族恐难保了。”
  直力鞮道:“如此更当杀他一个下马威,免他嚣张。”
  “不愧我儿!”刘卫辰赞道:“此策确是当行。”
  勃勃暗翻白眼,直力鞮也并未表现出多大高兴,毕竟刚才他还半脚踩进鬼门关。
  刘卫辰打个嗝:“明日我便召集各部众,以汝为统帅,三日内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铁歧一战

  拓跋珪在直力鞮率队离开的第二天得到了消息,他早料到刘卫辰不会眼巴巴看着柔然被打而无动于衷,不过对于对手使这招围魏救赵还是挺出人意料的,知道了直力鞮的方向是魏国南部后,他留下拓跋遵和倍侯利继续前行,自己则领骑兵八千从戈壁返回,急趋直力鞮必经之地铁岐山设伏。
  “哥,我们只有八千个人,可安叔的情报是对方有六万,我们打得过?”一路的马不停蹄让拓跋烈屁股发木,不过更让人头木的是他哥,到底怎么想的?
  换马的时间很短,拓跋珪喝口水,道:“硬打自然不行。”
  “可是即使埋伏,也只是小利,不可能全吞。”
  拓跋珪问:“直力鞮带的是轻骑不是?”
  “不错。”他们要赶速度,只有轻人快马。
  “那么轻骑兵的天敌是什么?”
  拓跋烈想想:“轻骑兵有天敌?不过即使有天敌,也不是我们,我们自己一样是轻骑。”
  拓跋珪摇头:“我们现在是轻骑,可等到铁歧山就不是了。”
  拓跋烈道:“不明白。”
  长孙肥过来:“平王,我看主上早安排好了,你就甭担心喽!”
  拓跋烈说:“我看你是这一路打得太顺了吧。”
  长孙肥笑嘻嘻:“我们要相信主上哇!”
  “盲目崇拜!”
  “反正崇拜的不是你。”
  拓跋烈翻白眼。
  不等交谈完,队伍又要出发了。
  一行人终于在直力鞮之前赶到了铁岐山。骑士们个个风尘满面疲惫不堪,像拓跋烈这样从未如此远程急赶的,更是连下马都出了老大个洋相,他暗自庆幸没有姑娘在,要不然平王的里子面子可全丢光了。
  有马队前来迎接,双方对过脂珀,拓跋珪挥手示意手下就地休整,而他自己则开始询问接应的人东西准备得怎么样。马队头领表示所需弓矢、牛车皆备好在后山,问客人是先休息还是先去看东西?拓跋珪当然先去看东西,顺便叫身旁拓跋仪先阖阖眼养神,拓跋仪含笑摇头。
  拓跋珪将硬弓利弩发给众人,接着查勘地形,把备好的牛车驱到山南,列成方阵,直到这时拓跋烈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哥的打算是依车列阵,射杀来骑。
  想想看,轻骑若想仰仗人众马多而一味冲阵,只怕真的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下他还真有点佩服起他哥来。殊不知他哥又是夜里熬油灯看了多少书,才知道此法汉代李陵用过,晋代马隆亦用过,屡试屡爽,才能如此胸有成竹。
  基本布置好之后,大约小半天时间,直力鞮队伍果然出现。拓拔珪打个手势,所有人都隐藏起来,山谷里静悄悄的。
  “你这个孽畜!”
  当郁久闾温纥提看到满地鲜血、四个儿子都倒在血泊之中的时候,发出一声心肺皆裂的悲鸣,手中木杖高高举起,对准始作俑者。
  社仑下意识抬手护住了头顶,眉毛攒了起来。
  沉重的啪的一声。
  木杖闷闷的击在社仑身上。
  等木杖第二次举起来时,他伸手一下就把棍子夺了过来:“父汗,我也是你儿子。”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你竟然杀了你四个兄弟!”
  柔然可汗狂乱挥舞着手臂,去夺木杖。
  社仑把木杖横在膝盖上用力折成几截,扔到旁边熊熊燃烧的火架子中,转眼化成灰烬。
  郁久闾温纥提抢救不及,嘴唇哆嗦着:“你竟然,你竟然……你要遭长生天惩罚的!”
  社仑看一眼地上四具尸体:“如果死后真的有魂灵的话。”
  “你竟然连长生天都敢质疑!你这个孽子啊!” 郁久闾温纥提老泪纵横,趴在地上一一去翻看他的儿子们,企图着微弱的希望,“你为什么要害他们?!你想要我们柔然丧失殆尽吗?!”
  “听说匹候跋已经投降了魏,他们也密图投奔,被我撞见,劝说无效,没有办法。”
  “就因为这个?”
  “我们跟谁都无所谓,但决不能跟拓拔魏。”
  柔然可汗道:“为什么,上次解决吐突邻部,不是好好的?”
  “好好的?”社仑突然狂笑:“好好的???”
  “好好答话,别逞凶狂!”
  社仑果然停住笑:“父汗,难道你也打算投魏。”
  “我们已经被魏国打成这样,只怕逃不到铁弗,况且咱们跟铁弗那么多年,却不见他们有丝毫动静——刘卫辰啊刘卫辰,终究是缺了一分气候。”
  “父汗,我说了,无论情势如何,我跟魏誓不两立。哪怕是你也不行。”
  郁久闾温纥提腾地站起:“怎么,你还想弑汝父不成!”
  社仑再次攒眉。
  郁久闾温纥提暴跳:“呸!别说你怎么怎么样,你还是我儿子,你敢!”
  社仑看着血迹未干的戟尖。
  柔然可汗的腰一下佝偻下来。他明白了。
  “那你现在想怎么做。”
  “前面就是铁歧山,翻过山去,只要小心一点,我们不久就能到达铁弗部。”
  日头渐渐升至中天。
  直力鞮搭个凉棚看看四周,没什么状况,吩咐兵士们拿出干粮休息。
  众人得令,三三两两下马,忽地人声大震,一线儿牛车轰隆隆从两旁冒出,直力鞮情知不妙,大叫:“上马!”
  铁弗反应不慢,齐刷刷翻回马背。
  牛车从东西侧合到一处,最排头竖起一线盾牌,牛车上架满弓弩,密密麻麻,对准了他们。
  因地形窄仄,直力鞮一时看不出来人有多少人马,眼见得这阵势,心里一下没底起来。
  他甚至不能确认对方是何等人物,不过现在与他们为敌的,只有拓拔魏。
  如果真是他们,那是怎样知道自己行踪的?
  他们现在不是正在追柔然吗?
  疑惑间,两列人马排开,正中黑色大纛下,出现一名玄色盔甲的年轻将领,前来接仗。
  直力鞮观他,不似左边背弓那位妖瞳冷隽,也不似右边年轻那位飞扬俊美,他的眉梢唇角,甚至带着笑意。
  然而直力鞮讨厌这笑意。
  “阻我去路者何人?”他冲对方喊话。
  “拓拔珪。”对方答。
  铁弗部众哗然。直力鞮也万没料到,含笑之人竟是魏王本尊。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大王子想造访我国,为表隆重之意,本王亲自在此迎接,恭候大驾。”
  啊啊啊,直力鞮想大叫,他更讨厌他了!
  还有什么说的?打!
  照直力鞮设想,以铁弗战骑之勇悍,一葫芦碾过去不砍死但压死几个总不是问题,没成想正面一撞上,那箭矢飕飕飕飕连串儿过来,去一个损一个,去两个损一双,前锋转眼就折了。
  这样下去不行。他命令大军继上,自己另带了一队伍,从两侧探阵。
  绕到东边,一军杀到,当先之人,光头大眼,面目英伟,巨斧呼呼生风一看就不是吃素的,他只好引兵退却。
  溜到西边,喊声又震,领头将领,手中一根长长马杆,如风驱来,赶人如同赶马。直力鞮心想自己的长镗本就够长了,殊料这里还有一个更长的,底下拿刀的上去,没近身就被扫下马来,个个叫苦不迭。
  似乎也没戏。
  正是心焦气躁,忽属下来报:“大王子,大王子,柔然王子社仑带队来了!”
  “天助我也!”直力鞮大喜,“快快叫他前来!”
  “见过大王子。”社仑行礼。
  直力鞮道:“你们怎么到这边来的,你父汗呢?”
  “父汗老弱,柔然事务已交给我打理。”
  直力鞮一楞,“是这样?那正好,赶紧把你的人叫过来,一起活捉拓拔小儿!”
  社仑望望鼓噪而行的方阵,铁弗骑兵只要一入,纷纷溃散。
  他道:“此刻我们柔然还不能上。”
  “什么?!”直力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社仑微躬一躬身:“大王子请息怒。依我观察,拓拔此次是早就想好了怎么对付我们,所以专在此埋伏,故只可计取,不能力胜。”
  直力鞮冷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保存你自己的实力。”
  社仑道:“大王子请听我言:现下两军厮杀,大家都是人,杀得时分一久,他们再能撑,也必定饥渴交迫,劳倦乏劲,专俟彼最疲之时,我们柔然再遣精骑出击,必得大胜,此时还需静待呢!”
  直力鞮道:“他们难道不会换另一批人?”
  “大王子有所不知,此阵乍看排场很大,实则不然。方才来时我特意登高看了一遍,拓拔的人不多,而我们足可支撑到他们支撑不住的时候。”
  直力鞮面色渐缓,又道:“你打的好盘算,竟是要我们的人给你做铺路哩!”
  社仑捧他道:“这不是我们柔然势微力小么!再说,此战若胜,倘能生擒魏王,即便全军覆没,也是值得,对不对?”
  想到一战成名,直力鞮的心激动起来了,注视着正中那杆秃黑大纛,道:“定要杀折了它,方泄我恨!”
  得知赶来的人马是社仑带队后,拓拔珪眉头拧了起来。他登上高处,观战良久,对拓拔仪道:“你看社仑久不出战,是为何意?”
  拓拔仪道:“只怕是拖延战术。”
  拓拔珪点头:“至多到酉时,一旦天黑下来我们还不能拿下,就功亏一篑了。”
  不知直力鞮又下了什么命令,被杀退一阵的铁弗骑兵重新集结,横亘数里,开始新一轮的竞相踩阵。
  拓拔烈指道:“哥,你看!”
  原来左右抵御的叔孙、长孙两部被增加数量的铁弗骑兵包围,竟有不支之势。
  拓拔珪道:“不好!若让铁弗人接近到车子,将不可复制!”
  立在身后的拓拔虔闻言,即刻道:“主上,让我去吧,我手早痒痒了!”
  拓拔珪颔首,拓拔虔奋然跃出,带领长矛兵两百人,先奔助最最危险的叔孙建。他一当十,十当百,颓势稍挽。铁弗部稍稍退后,随即三整旗鼓又来踏阵,拓拔虔叔孙建长孙肥等依旧死斗,不准越雷池一步,眼看夕阳西下,暮色横天,还是胜负难分。
  拓拔仪道:“哥,你说箭最长能射多远。”
  拓拔珪与他心有灵犀,“擒贼先擒王?”
  “是的,我们的实力已被社仑窥知,直力鞮没被吓唬住,毕竟我们少他们那么多人,这局下去最多是个和局,然而我若能将直力鞮射下,任他社仑三头六臂,也无法施展了。”
  拓拔珪张望一下,摇摇头:“不行,太远了。”
  “是根本不可能嘛!”拓拔烈在一旁小小声。
  拓拔仪道:“没有什么不可能。”
  拓拔烈扁嘴。
  拓拔仪将弓取下,对拓拔珪道:“我去找个位置。说起来,若是功成,哥赏点什么给我?”
  拓拔烈心想,对我那么凶,对哥就会讨赏。
  拓拔珪张开手,哈地一笑:“兄弟间说这个干甚,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雕翎呼啸而来,一箭洞穿在直力鞮结起的发辫。
  抬抬眼,看看眼皮子上还在抖动的羽毛,有那么一瞬间,直力鞮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紫胎雕翎!”
  短暂的惊喘后,四周部众叫起来,心腹们纷纷围拢过来在他身前,四下张望,可是谁也没弄明白箭是从哪里射来的。
  “没用的!据说被紫胎雕翎看中的目标,从来没多一刻钟活过!”
  “那这是要大王子的命么?”
  “可是没射中啊!”
  “肯定会有下一箭吧!”
  ……
  四周窃窃私语,直力鞮摸摸自己的头,还在。刚才的凶险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知道那箭本来是要穿过他额心的,可是神使鬼差,马扑腾了下,他略略低头,才捡回一条命。
  “后退。”他道。
  部将们没回过神来。
  “后退!!!”他恶狠狠大吼。
  他有预感,那双眼睛还在某处盯着他,伺机而动。
  “不可!”社仑闻讯过来阻止。
  直力鞮一马鞭抽向他,拍马飞奔,远扬而去。
  拓拔珪高处瞅见,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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