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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从武侠开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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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看堂的地头蛇而已。

    这一失控便是一夜,处于前所未有偏执中的曲灵风,一人自斟自饮,不知喝了多少酒,有时伤心流泪,有时缅怀笑出声,有时嘴里念念有词,有时挠头皱眉苦思,这半夜中不知想了多少事,做了多少规划,到凌晨时分,经历情绪急剧变幻的心神再也支撑不住,醉晕了过去。

    直到日上三竿,曲灵风才醒转过来,拍了拍依旧晕乎乎的脑袋,理了理糟糟的思绪,堪堪忆起昨晚的情景。

    想到蓦然出现,武艺高强,不知动机敌我,却又极剧好感的王处仁,曲灵风连忙放眼对屋中细致扫过。

    一切如常,眼光瞟到橱柜,看到橱门依然如昨晚那样细开一分,曲灵风心下又是一松,转而记起自己昨晚最后的怠慢,连忙起身搜寻王处仁的身影。

    三间房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影,曲灵风撑着铁杖向屋外寻去:“王兄弟……!”

    刚刚出得门,曲嫣就奔了过来,一把扑到他怀里,推着他的身子急声道:“爹爹,王叔叔在乖宝吃饭的时候就走了,他还把送乖宝的好东**到碗柜上面了,乖宝试了半天,拿不到,叫爹爹也叫不醒,爹爹快去帮乖宝拿,王叔叔跟乖宝说,不要被别人拿了,要轻轻的拿,乖宝要玩的!”

    曲嫣拉着曲灵风来到碗柜下,一只手指着搬来的木凳,一只手不断点着碗柜上面,示意曲灵风快上去拿,口中不断:“喏,喏……”

    铁杖一点地面,曲灵风就撑着杖子停稳在了木凳上,放眼看去,上面是一张叠成怪模样的白纸,下面是两封信函还有一叠像似涂鸦过的白纸。

    在曲嫣不断“轻轻的”提醒声中,曲灵风伸手拿了下来,曲嫣小手一把拿过叠纸,举过头顶就跑了出去,口中兴奋的唤道:“飞喽,去飞喽!”

    随着女儿身影消失,曲灵风收回疑惑的目光,一张纸也能飞,随手把那叠不明所以的纸放在桌上,看向了两封信,上面一封写给自己,下面一封写着一个叫盈盈的名字,曲灵风打开写给自己的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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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泗州
    当曲灵风看信时,王处仁已然出了临安,到了湖州地界,宋都的据点既然有人替他操办主持,那么他就得尽快考虑北方的据点了。

    在王处仁的谋算中,一百零八个手下除了留下三组应急人员外,至少还得分成十五个组,找南北十五个大城市做据点。

    那样地域覆盖的也差不多了,打听传递消息,欺人杀人才有效率,可这十五个点总不能全自己跑腿办成,那得多麻烦,还不如直接单人独身的爽荡,所以就准备东西北各设一个总部,其余的等以后手下大了,随他们自主安排。

    一路向北行了三日,王处仁渡长江,穿淮河,走出了宋境,来到了金国边界泗州城。

    泗州城为东南之户枢,中原之要会,临淮水望楚扬二州,卡南北水运通航之要道,是兵家必争之地,数十年前名将韩世忠正是驻军在此与金争锋,阻金兵南下。

    因在淮水之北,在宋金议和之后,这重城已归金国,是金国划定的榷场,宋则在隔岸的盱眙建制榷场,两国隔淮水博易,互通有无,此城同时还是宋每年巨额岁贡的交纳之地。

    故而这方圆九里余的古城池,极是繁华,不仅有两国官吏巨商合法交易南北之物,还有许多小民小商为博暴利而私贩货物。

    步入戒备森严的城门,街道上车水马龙秩序井然,沿途随处可见颜面带笑的客商们论价说货,虽难免有为一分利争得面红耳赤者,却也皆循规蹈矩,南来的茶米水果香料,北往的牛马皮毛药材,数不胜数,甚至连一些稀有的象牙犀角貂革人参都不少见。

    王处仁沿途而过四处打量,发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奇事,大街小巷之内,居然很少看到乞丐,惟有的一些也都老弱病残,这与丐帮弟子无处不在的秉性实在不符。

    莫不是此地太过繁华,很容易就可以存活,所以没有人懒惰的做乞丐,不太现实,怕还是这城太过于紧要,金人看的太紧,丐帮反金凶名太盛,落魄乞儿多被驱了出去,收敛心思,王处仁随着人流径往闹市走去。

    穿了两个街口,看到一条颇为宽阔的河流穿城而过,河畔柳树成排,河中船来船往漕运繁忙,沿岸街道多是店铺酒肆。

    王处仁挑了一家街面上最大的酒楼,拣了窗边一张桌子坐下,要了一壶汾酒,点了几个酒楼的拿手好菜。

    因还未到饭点,大堂里食客稀少,仅有几桌客商在喝酒说事,店小二不多久就把王处仁要的酒菜一一端了上来,道了声“客官慢用”便径自告辞去了。

    店小二这般颇有怠慢的应付姿态,不禁使得王处仁转头向他背影打量了一眼,身形虽有些弯腰弓背的拘琐模样,可步履既轻且快,下盘沉着有力,显然是有功夫在身,一身干净整洁的装扮,手臂臂弯隐(秘)处却有一块不大的补丁,顷刻间就隐入了后堂不曾再出。

    环眼四周,店内除了收钱的账房,只有二个跑堂还有一个杂役随候在伺,王处仁观察了几眼发现这三个都是普通常人,他们臂弯处虽然也都打了补丁,不过补得却是很大,是把整个臂弯都包住的,补上的那块深色布料油腻的发亮。

    这一对比,联想到城内不多的乞儿,王处仁心中更是好奇,感觉这店像是个据点,多半还是丐帮净衣派的,那人言行匆匆,后堂怕有要事,不如验证一下。

    当下一边举杯动箸,一边凝神探听后堂屋子里的动静,现今的王处仁内力精湛,服了蛇胆更是耳目聪敏,这点距离自是不对他构成阻碍,内里几人的谈话听了个清楚。

    “不是叫你在外面候着的么,怎的又跑了进来,可是帮主他老人家到了?”一个言语急躁粗暴的老人高声道。

    “没,没呢,徒儿怕里面等等忙不过来,想先进来帮忙,帮主他老人家来了外面自有两个小二招呼着,不碍事的。”刚刚送菜出来的店小二的声音。

    “那么点东西,我们还会忙不过来?你这小畜生胆子到大了,敢不听我吩咐,快滚出去候着!”伴着一声击打的脆响,暴躁老人怒道。

    此时,房内另有一个声音开口道:“梁长老莫怒,老帮主喜好美食,这楼里大厨有几道菜烧的还不错,老帮主见猎心喜,来了也不会对我们有影响的,想来邓师侄怕是没见过几万贯金银,想来开开眼,这人之常情,我们不是也没见过么,也别让他到店外候着了,就让他在后堂里边等着,关注外边老帮主进没进店就行,等彭长老他们回来,先让他在里面开了眼,分拿点金银安了心,再让他出去。”

    那梁长老好像认同了,没再追究,一声门响,店小二关了门走到了后堂过道,在那来回踱起了步,很是焦躁。

    房内沉默了一会儿,梁长老才低低出声道:“杨兄弟,你说我们这一番谋划会不会让帮主他老人家发觉,怪罪我们,特别是那鲁有脚做什么都与我们作对,若让他得了什么马脚,却是我们的**烦,事到临头,我怎么越来越不心安呢。”

    姓杨的低笑道:“梁长老多虑了,那死的只是三个普通流浪儿,不算污衣派的人,别说鲁有脚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为此与我们较真的,人又不是我们杀的,却是受了那金狗完颜明手下的毒打才死的,那狗贼仗着通判叔父在泗州城横行霸道,巧取豪夺,坏事做尽,还驱了我们丐帮分舵,杀了本就是替天行道,污衣派泗州分舵没了,你以为鲁有脚不恨,都是为丐帮好,他还有甚意见!”

    “帮主发觉更不可能了,这次要不是那狗贼攒了十余万贯不义之财,老帮主偏偏说只杀大奸大恶,我们也不必出此下策,我们亲自动手是没法取那不义之财,取了也终会泄了马脚,可老帮主一动手,彭简两位长老依老帮主吩咐做善后,装作江洋大盗劫财取命,事后老帮主哪知具体有多少钱,那钱藏得那般隐秘,若不是彭长老的摄心术厉害谁又能知道,事后若是鲁有脚听了点风声拿钱说事,我们完全可以推脱老帮主,这事可是老帮主亲手做的,我们怎么可能玩花头,我们一口咬定就拿了几万贯,所以这事你尽管放心,只要我们四人不露口风出去,谁也不会知道,还有你那徒弟也得注意点,你别管不住嘴说透了出去,这事你记住谁都不能说,我们到时一人分得二万多贯,日子不要太逍遥,这事事后就得烂在肚子里。”姓杨的显然很不放心梁长老,细致的一点点分析让他安心。

    “老帮主什么都好,就是偏向污衣派不好,我们丐帮取钱财,哪能真跟污衣派一样认死理,肚子饿了就去乞,那什么都别干了,天天捉虱子要饭了,还抗什么金,丐帮传承数百年本就是净衣派的丐帮,哪像现在,快成名副其实的乞丐帮了!”梁长老郁郁寡欢道。

    王处仁见他们就在那长吁短叹,全是关于丐帮中两派争端大小事的各种牢骚,没兴趣再听下去,也不关心他们口中的不义之财,听北丐要来,便慢条斯理的吃起了桌上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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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夜行
    一顿饭吃了近半个时辰,邓姓的丐帮弟子早分得了金银乐呵呵地候在了门口,王处仁硬是没见到九指老丐的身影,想起那梁长老说他偏向污衣派,这时的王处仁心中很是认同,那般爱吃,却不来自家的酒楼,心中没心思才怪了。

    不过洪老丐若不偏向污衣派那边一点,一群乌合之众似的穷乞丐,怎么也抵不住一帮有钱有势的武林大豪,何况穷的偏偏要讲气节迂腐,有钱的做事反而活络少顾忌,不偏袒一番笨呼呼的穷乞儿怕是早就被人吃干抹净了,难怪污衣当了净衣数百年的马前卒,王处仁当下不在酒楼空等,结账走人。

    王处仁原本打算在泗州城找间客栈休息一夜明早再出发,可刚欲过汴泗桥到西城,街边岗哨严谨的金兵,转又让他念起城中刚被杀了一个大人物,通判可是泗州榷场的主官,这地方油水这么足,这主官想来不会简单。

    亲侄儿在自己辖内被杀的事一曝出,这看似平静繁华的泗州城不知道要惹出多大风波,轻一点关城闭榷,严重点两国边界起纷争都有可能,这里驻扎着金国强军,还是早走为妙,被耽搁了行程可划不来,想到这,王处仁脚下速度立马加快,沿汴河向西北门疾行。

    还未走到城门口,王处仁就远看到西北城门处的陆门水门一片骚乱,水门一关,船上人也没办法,陆门排队等候检查出境的人流则犹如(暴)动,好在这里是往金国去,人群里金人居多,金兵还算克制,只是严阵压制,欲把外冲內挤的人流迫后拉吊桥关城门,并未抽刀见血。

    见不让出城,一些买了新鲜货物的金国商人纷纷开口大骂,对他们而言,货物拖一天就是极大损失,出城登船回程才是正经,哪能被困在城内。

    人群中的少数宋人则被这突发的情形吓得面色如土,直以为宋金战争又起,不知性命财物可否保全,东西两城一片骚动,金兵岗哨沿街压制,没了刚刚秩序井然的模样。

    王处仁见准时机,趁着混乱“风神腿”全力使出,堵在城门洞附近的众人只觉一阵大风从身边刮过,各自闭眼防风,还未等瞧见异动的人反应过来,王处仁已然在金兵金人推挤的人隙中一穿而过,一溜烟的钻了出去。

    在城外过了汴水,王处仁转而往北疾行,想乘天色还早多赶些路,从而能在下一个城镇过夜,可一连走了一个多时辰,途中居然都是一片荒凉,人烟也无。

    他原以为是宋金连年大战的影响,他前些时日经过长江以北的扬州就因为大战很萧条,可这一路寻了五六十里,越往北,愈是荒废。

    连绵的水泊洼地,积淤的村落农舍,显然是泛滥的洪水让这片地区成了死地,直走到天色昏暗下来,王处仁才隐约记起这块地域以后会是一个大湖,放弃继续寻找村落人家的打算,寻了片树林凑合栖身。

    月光穿过林间斑驳的洒落下来,无处不在的青蛙、蝈蝈不知疲倦的鸣叫,那一阵阵持续不断的聒噪声让王处仁心中烦扰,静不下神打坐运气。

    如此境遇,王处仁索性就不在休息,跃下大树,出了树林,对着北极星继续动身。

    “嗯!”

    行出不到一里,前方树林中一团火焰吸引了王处仁的目光,那不是天地间自然产生的光亮,而是一堆人为点着的篝火。

    走了这么远第一次碰到活人,也算极大的缘分,王处仁不自禁的就有了关注的想法,脚下向树林贴近,想看清楚内里的路人。

    火光跳耀,一个老头坐在篝火旁,双手捧着一只黄灿灿的烤兔,低垂着头正极为快速的撕咬咀嚼,一头花白的头发随着口中动作不停摆动。

    那种饕餮吞食的姿态,使得远观的王处仁都不免口齿生津,胃口大开,这个地段、时段,如此场景,让他联想到了那个传言中贪吃的北丐,脚步不由停下。

    目光旁移,老头身侧一根绿竹棒,一个朱红漆的大葫芦,王处仁再细眼看去,老头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丁。

    不正是一个老乞丐,心情愉悦之下,王处仁一声轻笑,没想到运气不错,城中没碰到,在这却碰上了,起脚步入林中。

    洪老头早就听着了声音,只以为是哪个武林同道顺路路过,没曾想对方停下不走对着他来了,当下口不离兔肉,双手捧着烤兔抬头看向来人。

    “洪老丐,你到好生自在,在这般夜里居然还要弄些吃食填肚,你就不怕太油腻吃坏了肚子。”王处仁怕他暴起伤人,施施然走向洪老丐,同时口中出声道。

    洪老头闻言,口中撕咬咀嚼的动作慢了几分,不动声色的仔细打量了一番王处仁,见王处仁脚下轻盈,气息悠长,目光夜色里也是炯炯,修为很是不凡。

    停下啃兔的动作,吐出一块骨头,洪老头左手拿兔对着王处仁伸出,吸了一口满是油腻的右手大拇指,说道:“小娃娃,你莫不是闻着了香味,特意寻过来想尝尝老叫花的手艺,那到对不住了,只烤了这一只兔,别说老叫花我小气,这半只残兔要不要?”

    眼看洪老头面对自己也要暗自防备,不敢完全忽视,王处仁心中大是满意,笑道:“洪老丐,别说我不夜里贪吃,就算要吃也不吃你的剩嘴,你还是自己吃吧,我看你胃口大的很,怕是自己也不够吃的!”

    说着,王处仁很是随意的在篝火边席地坐下。

    “小娃娃不知享受,难怪功夫练的不赖。”洪老头见王处仁如此,把注意力重新放到小半只烤兔上,一边啃食一边寻隙道:“老叫花若没记差,应该不认得小娃娃你这般俊俏的人物,小娃娃却认得老叫花,莫不是老叫花见过你只是年纪大记性不好忘掉了。”

    “天下虽大,可洪老丐你这般绝众的人物怎么会被淹没其中,就如这黑夜里的篝火,虽点在林中,可在外面看来却是明目的很。”王处仁闭口不答自己来路。

    “看来还是故人之后呢,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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