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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守红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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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省的我动手了。”她满眼震惊,倏地坐起,恨恨地看向我,“是不是你让人将他给拿掉了?我的孩子好端端的,怎么会没有?!一定是你!你容不下他……你就……你好狠的心啊!”
我听后嘴角的弧度弯的更厉害,“是又怎样?你早该知我容不下他,就不该留着他!”
她起身要来打我,我却轻松将她的手腕反扣,“绍司,你不可以仗着我对你的爱胡作非为。”我弯腰,唇贴至她耳畔,凝视着她乌黑柔顺的发丝,轻声道:“你还记得衿悠阁吗?你的孩子就是在那里没的。你在衿悠阁的楼梯上慢慢地、慢慢地走着,忽然!你的脚却站不稳了,你走路都是将背挺得直直的,自然重心大多落在了后边,于是你便往后倒去……倒去……谁知你的额头却被磕到了……”说着,我便将视线移到了她光滑饱满的额头上,轻柔地抚摸着那道伤口,只觉得心里疼得紧,“你的重心不稳,接着就是漫长的跌落……跌落……一路滚至台阶最后一阶……你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她的眸紧盯着我的下颔,看着我的嘴巴一张一合,我继续用着最轻柔的声音缓缓道:“你跌落的那个台阶,有问题……上面被浇了许多油……饶是你的平衡再好,也必定会滑倒。我知道你最爱衿悠阁,必定会去上面逛逛,于是我早就派了人在上面浇了油,你会滑倒也不奇怪。”她恨恨地看着我:“我本还为孩子的事对你心有愧疚,可没想到你竟狠心至此!此生我定最恨你!”
我将她推倒在地,无所谓地笑着,“那就恨吧。”
她望着我离开的背影,嘶声力喊,那声音竟悲恸到闻者一震。
我却觉得心中只有悲伤,无止境的悲伤。
我心里可真是害怕得紧;我和绍司算是,决裂了吧?不行,我不敢去想那两个字眼;但绍司却是已经恨上我了,这可真是个令人感到害怕的消息。但我转念一想起绍司的自责,或她一生都要陷在愧疚和悔恨中不可自拔,便觉得这黑锅我也背得值。可一想到或许往后绍司对我都不会有好脸色罢,我的心头又开始忍不住沉重起来。而这府邸,她恐怕也不会继续住下去了吧。
果然,等几天后绍司能下床走动时,提出的第一个要求便是她要搬出府邸,身旁的丫鬟吓了一跳,开口想阻止,“少夫人”刚脱口,就听得绍司一声厉喝:“不许叫我少夫人!”丫鬟被这么一喝,心觉委屈,却不敢吭声;她身旁的另外个下人倒是反应较快些,忙改口叫“姑娘”,顿了顿又道:“姑娘,我们也不好办,姑娘要出府还是得问问少爷,毕竟如今这林府还是少爷在当家。”绍司听罢,淡淡说:“那你们就和少爷禀报去,反正这府,”她抬头四处打量了一番,“我是必定要出去的。”顿了顿她又暗自呢喃:“这林荆岳可真当是半分不留情……”
听着管家在一旁的汇报,我只觉得心越发得冷。绍司对我抵触已如此深了。
我心下一沉思,忙让管家带着晓敏来见我。
绍司搬出府邸的当天晚上,晓敏吹了灯正要睡下,忽听闻有人敲门的声响,顾不得多想,随手拿起一件外衣披上便起身。走过重门,穿过深院,木门与门槛摩擦的声响后“咿呀”一声开了门,却不见人影,正纳罕要关门,低头时眼角的余光却瞧见了一个瑟缩着的人影,晓敏马上认出那是绍司,忙将门打开,略有些吃力地扶起绍司,急问:“绍司……!”晓敏的脚步有些不稳,边踉跄着边将绍司扶进来,还要腾出一只手来关门,“绍司……怎么了?怎么了!”绍司静静着任她扶,不发一言。晓敏也不敢多耽误,夜太凉,绍司又不知道在外边等了多久。
进了屋子,晓敏将蜡烛点起,倒了一杯热水递给绍司,问:“怎么回事?”绍司的脸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惨白若纸。绍司捧着茶杯,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这才幽幽开口:“我都在外面敲了半天门了,你怎么还不来开门……”
晓敏略有愧疚,“我的卧室离大门距离有些远,但我又喜静,是故府里也没去聘请下人……”
绍司又抿了一口茶说:“我搬出林府了,可能要麻烦你一段时间了。”
第四章
晓敏一听忙摆手,“这是哪的话,你要是愿意,在我这住一辈子都好!你若能在这同我一块住,那我可真是开心得不得了了!这么大的宅子,却只有我一人,真是令人感到孤寂。”
但绍司怕这宅子是晓敏父母的,怕扰了令尊令堂的清幽闲适,晓敏说这宅子是她自己一人的,只管放心住下。绍司一听满是感激。
我沉吟了一会,才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为了让晓敏能好好照顾绍司,我特地给了晓敏一幢宅子,晓敏道这宅子无名便无彩,寻思着一个好名字配上。晓敏翻阅了几天古书,最后对我说:“妾身也无何文化,思来想去还是觉着‘采薇’好些,不若便唤采薇宅?”我问她是何意,她微微一笑,抿了唇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她却释然笑开:“以如此悲凉诗句作名,便能让那些神魔鬼怪闻着便心生悲切,不忍再进宅作扰了。”几日后晓敏还特地请了镇上有名的书法家,让他写下“采薇宅”,将那牌匾挂在大门上方。我还给晓敏派了几个下人过去,晓敏却嫌麻烦说不用,但我还是让几个下人定时往采薇宅打扫。
绍司在采薇宅住了几日,觉得心有歉意,她便对晓敏提议:“晓敏,我如此不做任何事就在你的府上住下,我心里着实有些不安。”晓敏笑道:“咱俩是什么交情,你还同我计较这些。”绍司问晓敏有没有什么空闲时间,晓敏摆手说:“我等无用妇人,哪有什么事要做,有的是时间。”又问:“你有何事?”绍司抿唇一笑,附在晓敏耳边轻声道:“我想开一家店,做做生意。”晓敏眸中有惊讶闪烁。
那要做什么生意呢?
绍司同晓敏说,“我俩打扮也算前卫,看着你的这宅子,也算是价值不菲,贵府大约也是有点钱财的;我们……要不开一家服装店吧?我们可以根据自身,再配合当下最流行的服装因素……”
绍司又将开服装店后的计划细细同晓敏叙述了一番,末了,绍司道:“其实我想这已经想了多天了,如今提出来向你说说;你觉得如何?”
晓敏觉得甚好,但她自己知晓她手头并无多少资金,所以对我说完后又幽幽抬起头来望着我,问:“少爷,能否给晓敏一些资金来配合孙姑娘开服装店?”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晓敏望向我的时候眼神都是幽幽的,似在透过我要看到什么;但眼下是不容我多想的,我沉吟片刻,对管家道:“待会领着晓敏姑娘去账房领一些钱财。”顿了顿,我问晓敏:“和绍司开服装店需要多少资金?”晓敏说:“这个绍司也同我说过了,绍司在嫁进林家前她娘家给了她一个小房子,绍司先前一直空着,”她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道:“绍司因为怀孕,怕伤了腹中孩子,便没有动那房子。她跟我说,那房子虽不大,却也不是很小,房子前边可以出售服装,后屋我们可以聘请几位裁缝师,将我们画出的图纸让裁缝师做出来。绍司是贵族之女,琴棋书画自是从小便开始学的,我……我既在那种地方生存,没几个伎俩傍身也是不行的,因此,绍司认为我是名门淑媛也是不难的,绍司对我俩的画功还是有些自信的,绍司……”她一惊,似乎才意识到在我面前这么称呼绍司有些尊卑不分,忙改口:“孙姑娘认为,我们俩出门时可以将街上那些时髦款式默记于心,随后画在图纸上,再加入一些自己的想法再让裁缝师照样做下,便可出售。这样子也能省下不少钱。只要给些进货钱方好。”
我点了点头,晓敏的处事能力我是放心的;绍司既不肯向孙家讨钱,便一定会想着法子将钱省下,而且听晓敏说绍司的计划,听起来十分可行,相信收益也会十分可观。估计店开不了多久,晓敏便不用向我这来要钱了,更甚她自己也会获得一款不菲的收益。
晓敏拿了钱后,与绍司的动作十分迅速,将那房子粉饰装弄了一番,还挂上了牌匾,“绍晓服装店”几个字苍秀有力、龙飞凤舞得便挂在了服装店门前。店名是取晓敏和绍司的第一个字,晓敏说这屋子是绍司的,装修大多也是绍司在费心费神,便让绍司的“绍”排了前面;绍司说服装店的资金都是晓敏出的,想让晓敏的“晓”排在前面。两人几番争执不下,最后晓敏威胁绍司若再如此她的“采薇宅”便不让绍司住了,绍司无奈这才让“绍”排在了“晓”前面。
我偷偷去过绍晓服装店,那天绍司不在,只有晓敏掌店,我这才敢去。店里的旗袍线条优美,刺绣精湛,面料柔和;洋装也有,镶上了少女最爱的梦幻**边,下摆侧开,袖长十三寸的模样,到了袖口还有美丽花边敞开。晓敏一见是我来了,忙起身前来招呼,“林先生。”我略一点头,晓敏领着我向前走去,“林先生,这里是女装区,前边才是男装。”我负手跟着晓敏向前走去。晓敏在长袍和西装中各给我挑出一件来,拿到我跟前,说:“林先生,您是想试哪一件?”我指了一下西装,因为我现在穿着一件墨绿色西装;晓敏微微一笑,引着我到一面镜前,打开镜子,里面竟是一间小房间,她微微欠身说:“请入试衣间更衣试试。”很快我便换好出来,站在镜前整理,晓敏上前帮着我整理。我微微侧眸问她:“你和绍司是只这么对我,还是都这么对客人。”晓敏说:“当然是对所有客人都这样。孙姑娘说,只有令人满意的服务态度才会让客常来。”我忍不住问:“从计划到实现,从头到尾都听你在说‘孙绍司说孙绍司说’,难道这之中你就没有一点主意吗?”晓敏沉默着帮我整理衣服,没说一句话。整理完衣服,晓敏才幽幽地说:“先生不是喜欢孙姑娘么,那么先生在意的重点也该是孙姑娘,而不是我;既然如此,我自该句句以孙姑娘为重点汇报。”我竟默默哑口不能言对。我只能转开话题问:“这几天店里生意怎么样?”
第五章
我以为绍晓服装店①的服装款式、服务态度都满意得令人发指,生意也应当很好才对,谁知晓敏竟回答:“门可罗雀。”我略一皱眉,问她:“从开张到现在一直是这样?”晓敏点头。我略微沉吟,心下开始思虑着对策。
临走前我留下几个大洋,若绍司问起晓敏便说是有个金主对她们的服务态度甚满意留下的小费。
回到府里,我在书房踱步思量着可行度,最终下决心唤来管家,提起笔来边书写边对管家吩咐:“若我没记错,洛安城②中是有一个财主喜欢各式美丽的衣服的,我们最近不是有个生意和他谈的吗,你去绍司店中让晓敏挑一件适合他的衣服给他带去,记得要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对他说起这件衣服的来源是绍晓服装店,就算不为着衣服,看在我的份上他至少也是会常去光顾绍司的店的,更何况绍晓的服装、服务都是极好的。你再去查查和我们做过生意的各大财主,你要用尽各式办法让他们和他们的太太去绍晓逛逛,就算要钱,也给他们。只要这洛安城中的大部分财主都常出入绍晓服装店,那么不久后就为着争面子,大家也都会去绍晓的。”话说完,我也写得差不多了,我将纸交给管家,让他转交给“堂风③”的老板,管家有些犹豫,问我:“少爷,这‘堂风’可是咱们林家生意上的死对头,难道您想让‘堂风’也去少夫人的店里?”我说:“洛安城属林家和堂风做大,我林家的人自是不能去绍晓,但若堂风也不去,绍晓恐怕也难成为贵族奢侈。”管家还是很犹豫,但还是去照办了。
管家走后,我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我一心以为绍晓服装店能声名鹊起,谁知现在洛安城中的贵妇却只认名声,这种新开的店面根本就看不上眼。也不知我如今这样帮了绍司能不能起些作用。
管家的效率实在有些慢,但这洛安城如此大,财主自然也不少,也难怪管家这么多天才说通了一家不太富的主。但明显绍司已经撑不住了,店中的服装都是都是上好的,一件两件倒还可以,但这么多身衣服价格实在不菲,况且店中基本没什么生意,就连情况稍好的开张前几天也为了顾客常来而促销打折扣,这种只进不出的账目情况,让绍司和晓敏心力交瘁,绍司先支持不住病倒了。收到消息后我大惊,脚下踉跄眼前混黑,可我却必须极力镇定,城中药店紧急断货靠不住,我只能打听城外山上采药的地方,我打算亲自给绍司去采药。
山上采药实在惊险,更要命的是有一味药竟在陡崖处,若不是我有些武功底子,怕是早已丧命了。
不过万幸还是将药采到了,只是耽搁时日有些长。将药拿到带去“采薇宅”的时候晓敏正守在绍司床前,绍司双眼紧闭无力躺在床上无知觉,晓敏看着我风尘仆仆满脸疲倦的模样神色晦暗不明,伸手接过沉默转身去熬药了。回来后我才知晓绍司的病花光了晓敏和绍司的所有积蓄,晓敏来林府找我,却得知我去城外为绍司采药了;想找管家,管家却因为我的吩咐,为着绍晓的生意处处奔波不寻踪影,求助无门,只能当了她的翡翠玉镯子,那镯子我也听她提起过一二,是她已故祖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且那镯子成色也不错,想是价值不菲的,但当时情况紧急,竟只当了十大洋,那镯子看上去是一百大洋都是足矣的!我心中觉得十分对不住她,便让管家去将那镯子当了回来还给晓敏,
喝了药后,绍司的病总算是有了些起色,但整个人总是郁郁闷闷的,晓敏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问我,我将安慰的话写在纸上交给晓敏,让她将纸上的话叙述给绍司,晓敏果然是极其聪慧的,她将纸上的话极其熟练地背下来,又加上感情的暗地练习了好几遍,才去说给绍司听。绍司听后果然极受震动,又重振旗鼓;精神好了,病也好的快了,待绍司病完全好时,管家也将事办的差不多了。
越来越多的客人来到绍晓服装店,看到琳琅满目的美丽衣服都是爱不释手,都大呼怎么没早点发现绍晓。人都有从众心理,而羊群效应更是让绍晓日进斗金,绍司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有一次我在街上偶遇到她,她也竟同我打了一个招呼。随着绍晓的生意蒸蒸日上,绍司对晓敏的感激也越来越多。绍司认为若是没有晓敏的鼓励,恐怕她现在都还意志消沉呢;而且她也知道了那个镯子的事情,得知自己的病竟让晓敏当掉了她最珍贵的镯子,绍司满是愧疚,也因这愧疚使她对晓敏的感激更甚。
随着日子的一日日过去,我以为就能这样平静过完余生,但无数个例子总是告诉我们:生活永远都不会风平浪静、一帆风顺。
一日,有个下人一脸神秘靠近我,对我说:“少爷,奴才方才在街角碰见晓敏姑娘了……”我不以为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那人面上一急,又对我说:“晓敏姑娘和一位贵妇在一起,而且那个贵妇一脸严厉凶悍,对着晓敏姑娘指手画脚,那晓敏姑娘也在不断地点头!”我反问他:“所以?”他将声音小了些,说:“而且……奴才认了出来,那贵妇,是‘堂风’当家的夫人!奴才是怕那晓敏姑娘要对少夫人不利!指不准那贵妇在对晓敏姑娘吩咐什么祸害少夫人的事呢!”我不怎么把他的话放心上,不仅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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