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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阎王令-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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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没有。」面对着一张这么可爱而又无辜的小脸,再加上那甜甜软软的童音,小张大大地叹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掌柜的,」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个中等身材、外表清俊秀气的青年一步三摇地拾级而上。「你们周坛主在吗?」他拿腔拿调地问。 

「周坛主有事外出了。」胖胖的掌柜面上带着和善的笑,「这位客官,您若有事找他,咱们可代为通传。」 

「哼。」秀气的青年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高高地仰起了鼻子。 

「掌柜的,」伴在青年身侧的一名高大挺拔、看似气度不凡的男人撇着嘴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不知道。」掌柜不感兴趣地摇了摇头——不管这个人是谁,光看他摆的架子,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就足够让人倒尽胃口。 

「他便是你们绝心谷的雷大谷主。」英俊挺拔的汉子傲慢地道。 

一石击起千层浪。 

「什么?!」原本兴致勃勃呆在一边看戏的小张发出一声惨叫——不会吧?咱们绝心谷鼎鼎有名的谷主竟然是这么……这么一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 

阮、林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将视线扫过坐在桌边坦然自若、面不改色的秀丽青年和敦厚男子,目光中充满了猜疑。一旁的两个孩子同时一震,石莫飞沉着小脸,水融微微扁着嘴,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既然这位是雷谷主,那么,您必定是朝暮楼的苏楼主了?」还是掌柜的沉得住气,他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不慌不忙地道,「不瞒客官,到咱们酒楼来,又自称是咱们谷主的人就算没有上千,也有八百。可惜的是,在下至今尚无缘得见咱们谷主的真容一面,实在是遗憾得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们在说谎吗?!」秀气的青年弯眉一挑,眸中怒气大盛,他转头拉着身侧男子的衣角,不依不饶地道,「放哥,这个人真无礼,你可要替人家出气啊。」——那声音、那表情、那神态,无一不娇、无一不媚,嗲得人连骨头都快酥了。如果这些话是从一个软玉温香、吐气如兰的美女口中说出,也许在场有一大半人会被迷得神魂颠倒,可是,一旦出自一个装腔作势的大男人的嘴巴—— 

呕……一股冷风刮过,胖胖的掌柜缩拢了身体,连退三步,浑身的鸡皮疙瘩于一瞬间骤起。再看看其它人,均是一副被雷击中的样子,原本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安之若素的敦厚汉子亦不由地蹙起了浓眉,他身旁那个秀丽青年的面色更是阴沉得有点儿发青。 

「放哥——」娇嗲的语声微微上扬,居然还带着那么一丝丝的颤音。 

「喂。」小张只觉头皮阵阵发麻,他上前几步,神色不善地瞪向站在楼梯口冲着男人撒娇的秀气青年,不屑地道,「咱们绝心谷的雷谷主不仅武功卓绝、机智绝伦,男儿气概更是无人能及。想当年他在嵩山之巅是何等的威风,你这个娘娘腔也配跟他相提并论?!」——说什么他也不能接受自己心中一直崇拜着的大英雄、大豪杰会是一个傲慢无礼的娘娘腔。 

「你算什么东西?!」秀气男子忿红了脸,他牵着「放哥」的手一扭一扭地走到小张跟前,气势嚣张地道,「放哥,让他瞧瞧你的碎心指,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猖狂的小子!」 

——碎心指乃是朝暮楼楼主苏放的独门绝技之一,足可谓无坚不摧、无刚不折。此言一出,楼上的气氛登时变得凝重起来,如果这个人真是苏放的话……小张有些紧张地吞了口唾沫,严阵以待。 

「放哥」温柔地拍抚着秀气男子的背,柔情万种地道:「玉玉,你放心,我绝不会任别人欺侮你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锭约十两重的金子,冷冷地瞅着小张,「臭小子,我这就让你知道碎心指的厉害!」他将金子平置在左手掌心,右手五指成爪,直直插入其中。霎时,五块指状的金条迅速坠地,那锭金子上赫然多出了五个洞——这份内力和指法,确实颇有几分火候。一边的阮千风和林灏心痒难熬地起身探头,只想瞧得更清楚仔细一些,石莫飞与水融则灵机一动,干脆一起立在椅子上翘首而望。 

就在这几人的注意力尽皆集中到了「放哥」的手掌之上时,距离他们三尺之遥的邻桌的六名大汉疾速抽刀拔剑,其中两人攻向阮千风,两人对付林灏,至于剩下的两个人,一边一个,目标却是看着「碎心指」表演正入迷的两个孩子。 

「少主,小心!!」 

刀风割面,剑气纵横,阮千风与林灏毕竟是武林中排得上字号的人物,当下齐齐出剑,拦下了对方的攻击。只是事出猝然,仓促的一退一挡之际,已被人逼得远离了自己的少主。 

水融及时抽剑格开了当胸一刀,石莫飞拔出身后长刀堪堪架往迎头一剑,双方兵刃直接相交,由于年纪较小、内力不足,两个孩子均被震得半边身子发麻,一时后继无力,只得眼睁睁地瞅着对方悠悠然伸指点向自己的麻穴。另一头急得头顶冒烟、面色发白的阮、林二人目睹这惊险的一幕,不由得同时失声惊呼—— 

银光一闪。 

两枚细细的钢针准确无误地射中了两名偷袭者的腕脉,秀丽青年一把抱起惊魂未定的水融,讽然道:「竟敢妄图掳劫本谷主新收的弟子,你们的胆子不小啊。」他回眸对着敦厚老实的汉子嘻嘻一笑,「阿放,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碎心指』!」 

「好!」敦厚的汉子长笑一声,早将身后的石莫飞遮得严严实实、护得密不透风。他伸指连叩两名大汉强忍手腕痛疼再度击出的刀尖剑身,上好铁制的一流利器顿时无声无息地化成粒粒粉末,四散飘扬。两名大汉只觉手上一轻,低头一瞧,才发现整把刀剑只余下了一个手柄,他二人大吃一惊,对望一眼,心知绝非此人对手,当即长啸一声,招呼着另外四名同伴赶紧脚底抹油,眨眼之间溜得一乾二净。 

敦厚汉子倒也并未追击,只是转过身摸了摸石莫飞的头,笑着道:「徒弟,你刚才害怕了吗?」 

「没有。」石莫飞立刻挺起胸膛,他十分崇拜地仰视着敦厚的汉子,「师父,你真棒。」 

「融融,」秀丽的青年轻轻地用手指弹了一下水融粉嫩的小脸,「你没事吧?」 

「我没事。」水融亲昵地抱着青年的脖子眉开眼笑地道,「师父,你的暗器功夫真了不起,能不能教教融融?」 

「只要你想学,」秀丽青年保证,「师父一定倾囊相授。」 

「我也要学。」石莫飞瞧得眼热,他拽着敦厚汉子的衣摆,兴奋地道,「师父,我想学你方纔的那个……那个……」 

「那个叫做『碎心指』,」秀丽青年笑着放下了怀中的娃娃,慢条斯理地道,「这可是你师父压箱底的绝活。」 

「那……我可不可以……」石莫飞充满期待地凝望着敦厚汉子。 

「当然可以。」敦厚汉子懒洋洋地道,「你师父我一向是个大方的人,无论你想学什么,只要我会的,都可以教你。」 

「谢谢师父!!」石莫飞欢呼一声,高兴地拉着水融转了个圈,两人全是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多谢二位出手相助。」阮千风和林灏神情恭谨地冲着自己少主的救命恩人施以一礼。 

「何必如此多礼?」秀丽青年不在意地道,「师父救徒弟,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是啊,」敦厚汉子跟着附和,「徒弟有难,我这个做师父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看刚才偷袭的那六个人脸上漠无表情,应该都戴着人皮面具。」秀丽青年若有所思地道,「不知究竟是何来路?」 

听闻此言,阮千风和林灏的眼中忽地掠过一丝奇特的忧思,彷佛正为了某件事而难以决断。眼底的犹豫一闪即逝,两人张了张嘴,欲说还休,最后异口同声地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哦?」秀丽青年清眸淡扫,「是吗?」 

「是、是的。」几乎要被对方暗藏的凌厉气势与深沉锐利的眸光逼得透不过气,阮、林二人倒吸一口凉气,暗自心惊——此时方知错把优雅危险的猎豹看成了温顺无害的绵羊,当真是彻彻底底地走了眼。 

「小玉儿,」敦厚的汉子若无其事地搭上了恋人的肩,「这事不急,反正那些家伙绝对跑不出你的掌心。」他向着呆呆站立在楼梯边上的四个人努了努嘴,提议道,「咱们还是先把那儿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在战局刚刚开始之际,靠近楼梯口、自称是「雷玉」的秀气男子便想趁乱与他的那位「放哥」一齐逃之夭夭。只可惜才跨出两三步就已被眼明脚快的掌柜以及小张给堵了回去,不得不留在原地一同观赏了一出令他二人胆战心惊的「碎心指」裂剑成灰的好戏。如今眼见敦厚老实的乡下汉子踱着方步慢悠悠地欺上前来,秀气的男子早已抖如筛糠,「放哥」亦是连连后退,两人脸上的颜色就跟酒楼上刷得雪白的墙壁一模一样。 

「苏楼主,」敦厚汉子客气地拱了拱手,「听闻楼主的『碎心指』独步天下,正巧在下对此亦稍有涉猎,今日既有缘得见,自然要与苏楼主切磋几招,还望楼主不吝赐教。」 

「不、不、不……」「放哥」退无可退,身体紧紧粘在墙上缩成一团,「我、我、我……不、不是……」 

「不是什么?」敦厚汉子随意地活动着自己修长有力的手指,发出轻微的「喀喀」之声。 

「不、不是……我……不是……苏……苏……苏……」望着对方愈来愈贴近自己脖颈的手指,「放哥」犹如秋天的一片落叶语不成声。 

「我明白了,」敦厚的汉子恍然大悟,「你不是苏放。」 

「对、对……我……我不是……苏、苏放……」好不容易费尽全力吐出一句,「放哥」就此双腿发软地瘫倒在墙,只剩下喘气的份。 

「果然不是……」一边的掌柜喃喃自语,他侧目瞧向敦厚汉子,抱拳微笑,「在下虽孤陋寡闻,倒也知晓『碎心指』乃朝暮楼苏楼主之独门绝技,若阁下方才使的当真是『碎心指』,那么……」 

「我若说我就是苏放,」敦厚汉子悠然道,「你肯信么?」 

「这个……」掌柜的沉吟不定——刚才打斗之时,自己的确是亲眼见识了秀丽青年精妙绝伦的暗器手法和敦厚汉子独步天下的深厚内功。那两枚钢针的速度快得直让人以为是眼花,还有另一位拿手指头敲剑就像敲豆腐般的容易,才一眨眼,两柄利器皆成灰烬——这二人的武功,足可以「深不可测」来形容,难道真的是…… 

「师父,」石莫飞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表现出对自己师父的无比信赖,「我相信你!」 

「嘿嘿,乖徒弟,」听闻此言,敦厚汉子霎时通体舒泰、眉开眼笑,「看样子师父没白收你,哈哈哈……」 

「可是,」石莫飞瞅着缩在墙角的「放哥」,不解地道,「他刚才用手指头在元宝上穿洞的功夫也很厉害啊,为什么他现在……」 

「其实——」呆在一旁闲闲观望了半天的秀丽青年走上前去,一本正经地对石莫飞道,「这个穿洞的功夫很简单。」 

「真的?」石莫飞半信半疑。 

「当然。」秀丽青年面不改色地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要不要我试给你看?」 

「要!」 

「我也要看!」水融不甘落后地道——不仅是他们两个想看,周围的几个大人也一齐伸长了脖子。 

「好。」秀丽青年依照方才「放哥」表演时的动作五指成爪,直直插入。果然,五根指状的金条几乎不分先后地掉落在地,再看那锭原本完好无缺的金元宝上早已多出了五个洞。 

「哇!!」水融激动地拍手欢呼,「师父好棒!」 

「这不算什么。」秀丽青年莞尔道,「融融,师父给你看个更厉害的。」说罢,他随意将手上带着洞的元宝犹如捏泥巴似的摁扁搓圆,没几下功夫,一只短尾巴、胖乎乎、圆滚滚的可爱小狗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让大家瞧得眼睛都直了。 

「融融,」秀丽青年弯下腰凝视着目不转睛的水融,「喜欢吗?」 

「嗯。」水融用力点头。 

「送给你了。」秀丽青年笑玻Р'地将小狗递到水融手上,懒洋洋地直起腰,「拿去玩吧。」 

「谢谢师父!!」水融兴高采烈地接过金色的小狗,捧在掌心,爱不释手。 

「师父——」石莫飞拉长了声音,含着十分羡慕和一脸期盼望向自己的师父。 

「好吧。」敦厚汉子搔了搔头,无可奈何地道,「我也给你捏一个好了,不过,你师父我的手可没那么巧啊……」 

「没关系。」石莫飞立刻容光焕发、眉飞色舞起来,「我对师父有信心!」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光靠信心是远远不够的。石莫飞怔怔地捧着一坨高高低低、歪七扭八、说不清是什么的东西左瞧右瞧:「师父,这是什么?」 

「这是……哈哈……」敦厚汉子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半天自己的「杰作」,不确定地道,「这是小鸟……不对,这是树……也不对……我觉得比较像座山……徒弟,你认为呢?」 

「……师父,」沉默片刻,石莫飞抬起头认真地评价,「你捏东西的本事跟我爹画画的本事一模一样呢。」 

「呃……」 

「莫哥哥,」水融挥手招呼道,「我们一起来玩吧!」 

「好啊!」石莫飞晃着手上那一坨不知是什么的东西高高兴兴地跑了过去,临去之前还不忘好心地安慰了自己垂头丧气的师父一番。「师父,你别难过,莫飞不会因为师父你捏东西太差劲就不要你的。」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敦厚的汉子露出深深的苦笑。 

「阿放,」秀丽青年严肃而又郑重地拍着恋人的肩,「你放心,我也不会因为你捏东西太烂就嫌弃你的……哈哈哈哈……」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地捧腹狂笑,笑得差点没滚倒在地,什么优雅文静的气质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根本没有一点形象可言。 

——他这头笑得开怀,旁观众人可没一个笑得出来。阮千风瞪大眼死死盯着少主手中那一坨不明物体,一张脸活像见了鬼;林灏小心翼翼地伸过手去摸了摸金狗,嘴里不停地叹着气;掌柜的拚命揉着眼睛;小张的嘴巴足以塞进一整个鸡蛋;就连一直躲在墙根打哆嗦的两个人也瞧得瞠目结舌、呆若木鸡。毕竟,并非每一个人捏起金块都能像捏面团一样的轻松自如。如果不是正巧从楼下走上来两个人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大伙儿只怕还得傻愣愣地呆上许久。 

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四十上下、肥头大耳;女的三十出头、婀娜多姿。他二人并排着携手缓缓拾级而上,在踏入二楼看到某人的一瞬间,二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闪现出不可置信、惊喜交集、兴奋莫名的神情,最后,两人深吸一口气,同时低头恭敬地行礼。 

「属下徐州分坛(舵)坛(舵)主周昱(杜九)见过谷(楼)主。」 

「老周,」秀丽青年颔首道,「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托谷主的福,」周昱笑得见牙不见眼,「属下一切安好。只是三年见不到谷主,想念得紧。」 

「杜九,」敦厚汉子笑着调侃,「人家的『望九阁』都开到大门口了,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 

「楼主……」一句话说得杜九一向不薄的脸皮微微泛红。 

「属下王大富参见谷主。」掌柜的回过神后慌忙上前躬身施礼。 

「属、属下……」由于太过紧张激动,小张连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张、张小立参、参见谷主。」 

「免了,」雷玉微笑着摆了摆手,「你们刚才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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