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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龙皇朝-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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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辉历186年10月，恩洛斯雄鹰亲王阿基贝尔德·法兰克在光辉圣教、暴风领和应龙各一个军团的护卫下，拜访高卢哥特两族王城。经过数天的秘密商谈，哥特高卢宣布独立，建立东恩洛斯王国，奉阿基贝尔德为主。
东恩洛斯的建立，对罗兰德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自从萨拉莫角偷袭失败，他就知道联盟的惩罚迟早会到来。然而，欧弗的大清洗却让罗兰德的野心彻底的破灭了。
欧弗大清洗后，联盟却停止了对西恩洛斯的制裁。罗兰德知道，这是联盟给他和他的国家一个机会，一个重新加入联盟的机会。
为了能重新得到联盟的信任，罗兰德一直在等待机会。光辉历196年1月，这个机会终于让他等到了。
………………
光辉历196年1月25日，东恩洛斯王国首都庞贝城，议事大殿地下那间价值连城的神铁牢房。
“各位先祖，就是这样。”只有一人前来的罗兰德将十年间发生的诸多变化，一点也没有遗漏的说给三位圣阶强者听。
最后，罗兰德一脸诚恳的说道，“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帮助？”开口说话的仍然是海默，法兰克部族的祖先。
海默的脸上挂着浓浓的嘲讽，“罗兰德，我聪明又愚蠢的孩子，你当初投靠魔族时，可曾想到如今的结果？”
“应龙人常说，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罗兰德，现在就是你的报应到了。”娃娃脸罗纳尔多一脸可爱的笑容，却说着恶毒无比的话语，“你认命吧。”
“三位阁下，应龙人也常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已经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了代价。我最尊敬的老师，我最爱的弟弟，都已经抛弃了我。”
罗兰德淡淡一笑，带着疲惫和绝望的微笑，“我自认并不比轩辕修差。他有应龙，我也有恩洛斯。他有战场多面手天空骑士，我也有亚山第一弓骑兵疾风骑士。但是结果呢？他成了一个拥有六千万人民、两千七百万平方公里土地的国王。而我呢？只剩下七百万臣民和四百万的土地……”
此时的罗兰德似乎是一个向长辈倾吐心声的孩子，“我曾经以为，只要有决心，有能力，有耐性，我一定能成为整个亚山大陆的主人。但是命运，却给我一个狠狠的巴掌。三狱恶魔没有进攻联盟，却首先将屠刀挥向同胞……”
“很讽刺是不是？亚山恶魔没有亡于死敌人类之手，却被同胞屠杀殆尽。背叛、无信、欺骗，果然是恶魔本色啊。相比之下，亚山恶魔的观念纯洁的就像是天使。”
“我原本以为，亚山恶魔完蛋了，我也就快了。不过，我小看了联盟，也小看了轩辕修的胸襟。话说回来，小看轩辕修的人都付出了代价，不论是兽人还是尼科莱。”
“联盟给了我改过的机会，或者说是赎罪的机会。我已经做错了一次。如果再犯相同的错误，恐怕法兰克部族的下场就会和阿苏奈一样。海默祖先，您也不愿意看到法兰克一族从亚山大陆上彻底消失吧？”
“罗兰德，你打算怎么做？”良久，海默问道。
罗兰德已经恢复了平静，先前的脆弱和无助也消失无踪，“正如我先前所说，魔族打算通过一场决战，彻底消灭联盟的主力。不过，因为各种原因，魔族的调动极其缓慢。一个月的时间，只有约三十万欧弗恶魔抵达恩洛斯欧弗边境。这就是我证明自己的机会！如果我能击溃甚至是消灭这批恶魔军队，相信联盟就会重新接纳我和我的国家。”
“需要我们做什么？”海默面沉如水，继续问道。
“我的探子在魔族军队的旗帜中，发现了三位圣阶强者的旗帜。他们分别是炼狱七君主之一，‘行刑者’提托迪奥斯；地狱魔神撒旦的天使近卫之首，传说中第一位堕落天使路西法以及深渊五大明王中的西方大威德明王。海默祖先，我需要三位拖住这三名圣阶强者至少三个小时。”
“小子，你在开玩笑吧？”面貌凶悍的毕加索看着罗兰德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傻瓜，“提托迪奥斯、路西法还有西方大威德明王都是半神圣阶，是只差一步就能成为神明的绝世强者。你让我们这三个九阶的小家伙对抗他们？”
“恐怕只要大威德明王使一招灭世金刚，我们三人就得粉身碎骨。”娃娃脸罗纳尔多耸耸肩膀，接着道。
“如果有这个呢？”罗兰德淡淡一笑，手指上的空间戒指光芒一闪，绿色的妖弓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看到妖弓的再次出现，三位圣阶的眼中，都不约而同的流露出渴望和怀疑。
“你确定？”海默的眼神表明，他也将罗兰德看成了傻瓜，“罗兰德，我相信即使我们三人获得自由，你也有办法对付我们的报复。但是妖弓不同。有它在手，神明都没有机会的！”
“我知道。”罗兰德的表情仍然平静，“为了重新获得联盟的信任，付出代价是必须的。即使三位获得自由和妖弓后，立刻杀了我，我也无怨。至少法兰克一族不会因为我的错误决定而灭亡。”
听到罗兰德这么说，三位圣阶的目光，都齐齐落在罗兰德的脸上。相信只要后者有一丝言不由衷，三位圣阶拿到妖弓后，就会立刻杀死机关算尽却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罗兰德。
面对三位祖先直视人心的目光，罗兰德显得很坦然。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熊熊燃烧的野心之火，取而代之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疲惫。
“好吧。我帮你。”看到罗兰德是真正的迷途知返，海默很欣慰，“罗兰德，我相信只要你不搞那些小伎俩，恩洛斯一定会在你手中发展壮大！”
………………
光辉历196年1月28日凌晨3点整，恩洛斯欧弗边境，靠近恩洛斯的一侧。
天公作美，在罗兰德决定夜袭的这一夜，厚厚的乌云遮住了皓月和繁星。即使以恩洛斯人锐利的双目，也只能勉强看到数十米外的人影。
借着夜色的掩护，无边无垠的人类骑士向恶魔的大营摸去。不论是骑手还是马匹，身上所有能发出声响的东西都被摘去；雪亮的弯刀插在刀鞘里，并且裹上一层黑布；战马的四蹄同样裹着厚实的黑布，马嘴也被布条绑住。
为了这一次的夜袭，罗兰德可谓绞尽了脑汁，只为了不被恶魔发现。为此，罗兰德甚至将所有的战马都换成了黑色。
罗兰德连恶魔强大的火系类法术能力都考虑到了。每一名参与袭击的疾风骑士都携带这一块黑布，当突袭开始时，这块黑布将绑住战马的双目。
西恩洛斯王国的国库也同样被罗兰德掏空。三十万支魔法箭被分发到射术最好的三万名疾风骑士手中，他们将负责对付恶魔军队中战斗力最强的高阶恶魔。
罗兰德最低的目标，就是击溃这三十万恶魔军队。为了达到这个目标，罗兰德除了出动了西恩洛斯王国全部的十万正规军，他将负责防御王国的五千六阶疾风骑士也带了过来。此外，还有十万一个月前就征召完毕的预备役。
可以说，罗兰德将他的未来和法兰克部族的未来，都赌在了这次夜袭上。
第十章 第一乐章，闪电（下）
恶魔大营。
深夜的恶魔依旧喧闹无比。大多数的恶魔像往常一样，或是大口灌着抢来的美酒，或是吞食着鲜血淋漓的食物。更多精力充沛却无处发泄的恶魔，则分成数个团体斗殴。
也有少部分恶魔压在人类女子的身上奋战。完事之后，或许是觉得肚子饿了，恶魔就会在人类女子悲惨的哭喊声中，吞掉她们的身躯。
对来到亚山大陆的三狱恶魔来说，每一天都是庆典，天空永远阴暗的故乡，不可能拥有的庆典，建筑在亚山土著血与泪上的庆典。
偌大的恶魔营地，只有不到一千名恶魔守卫。而且，这一千名恶魔中，大部分都是斜靠在营墙上，一手捧着美酒，一手拿着食物，偶尔朝营地外望一眼，或是朝天空中丢一个火球。
恶魔的戒备这么松散，也不是没有理由。能来到亚山大陆的魔族，即使是炮灰，也肯定是炮灰中的精锐，其生物位阶最低也必须是三阶或者拥有特别的天赋法术。而最先抵达集合地点的恶魔军队，基本上都是部署在边境的精锐部队，因此实力相比于还在磨磨蹭蹭前进的恶魔军队，只高不低。
魔武双修、最低四阶的生物位阶以及数量的优势，这支恶魔军队的指挥官有理由相信，罗兰德除了躲在王宫里瑟瑟发抖，什么也做不了。
只可惜，恶魔低估了罗兰德的决心，也低估了人类在保卫家园时候所爆发的战斗力。
………………
3点20分。
大营西面，不到两百米的地方，猛然亮起无数火光，像是天空中数也数不尽的星星，也像是死神泛红的双目。
看到这幅奇景的恶魔守卫，手中的酒坛跌落在松软的地面上，翻滚了几下，浸湿了好大一片土地。
“敌袭！”
终于有恶魔守卫反应过来，那星星点点的火光并不是什么美景，而是敌人燃烧的火箭之时，二十万恩洛斯人已经先一步松开弓弦，将火焰和死亡赠送给远道而来的入侵者。
二十万支羽箭，几乎同时落在恶魔的大营里。下一刻，整个营地就剧烈的燃烧起来。几乎在瞬间，火焰就仿佛死神的狞笑，扩散到营地的每一个角落。而营地随处可见的酒坛子，更是加剧了火焰的燃烧。
帐篷、树木、粮草、恶魔的身体，所有可以燃烧的物体，火焰都没有放过。一团团直冲云霄的烈焰，一个个四处奔跑的燃烧身影，充斥着恶魔营地的每一个角落。整个恶魔营地，成了火焰收割生命的屠宰场。
天空中升起一片比朝霞还要美丽的红色，令人撕心裂肺的红色，红的如同鲜血一般，霎那间撕开深邃的黑色，在黑色之上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迹，死亡和毁灭的印迹。
不甘死去的哀嚎、被火焰煎熬的痛呼、失去爱人的悲鸣、仓皇逃命时的无意识呼喊……种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犹如纤纤细指间流出的美妙音符，末日的音符。
……
恶魔的反应表明，罗兰德的冒险，成功了。
………………
3点25分。
“可恶！”
面向丑恶的西方大威德明王巨大的利爪抓住一个倒霉蛋的脑袋，“嘭”的一声，仿佛西瓜一般，将那只六阶恶魔的脑袋捏成碎片，红红白白溅满了他的身体。
“是恩洛斯人。”俊美的不似凡人的路西法还是那副无表情的死人脸，“想不到他们竟会主动出击。罗兰德，不错不错。”
“路西法阁下，我等还是击退恩洛斯人吧。”与阿克蒙德一样，提托迪奥斯有着一个丑陋的脑袋，肥硕的身躯，尖利的双爪，一条粗大的尾巴。就这幅人见人厌的模样，在炼狱还是闻名整个位面的美男子。炼狱恶魔的品位，实在是不敢恭维。
“提托迪奥斯阁下，如您所愿。”身材欣长的路西法话一说完，就率先扇动十二只羽翼，飞向闪着无数火光的地方。
紧接着，大威德明王和提托迪奥斯也飞上半空，向营地外飞去，只不过两位圣阶强者，一个踩着血色的云彩，另一个却是身边环绕着呼啸的狂风。
同一时刻，恩洛斯人的阵地。
“他们来了！”
三位恶魔圣阶并没有隐藏自身的气息，斜背着妖弓的海默·法兰克自然能感觉到，“该我们上场了！”
“罗兰德，下面就看你的了。”海默表情肃穆，对身边的罗兰德说道，“为了恩洛斯！”
………………
3点27分。
三位恶魔圣阶猛地停了下来。路西法拔出了令无数强者闻风丧胆的漆黑之剑·堕天使之泪，大威德明王的双爪暴涨，而提托迪奥斯护身的狂风也急剧扩大，瞬间笼罩了半边天空。
恶魔圣阶的对面，三名人类悬空而立。领头的人类手上，握着一柄散着莫名吸引力的绿色短弓。
“妖弓疾风！”
暴躁的大威德明王一口道出短弓的来历。他的声音中，有着不可抑制的恐惧。
做为最接近神的存在，路西法、大威德明王、提托迪奥斯对亚山人类的七圣物都有着很深的了解。七柄足以弑神的武器！杀他们这几个连神火都没有点燃的圣阶还不是喝水那样简单！
相比于三位恶魔圣阶的如临大敌，海默三人要显得平静许多。他们知道，即使没有族长代代相传的始神祝福，发挥不了妖弓的真正威力，重伤恶魔圣阶却是可以做到的。
“海默·法兰克。”
“毕加索·哥特。”
“罗纳尔多·条顿。”
恩洛斯的三位圣阶首先开口介绍自己。
“路西法。”
“大威德明王。”
“提托迪奥斯。”
应龙民谚有云，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虽然恶魔敬的是海默手中的妖弓。
“尊敬的三位阁下，想必诸位知道这个是什么。”
海默紧了紧弓弦，下一秒却猛地将妖弓对准了提托迪奥斯。后者立刻大惊，护身的狂风迅速凝结，在身前形成一面巨大的青色盾牌。
“诸位，在下知道如果三位要跑，我也拦不住。”面对提托迪奥斯的过激反应，海默将举起的妖弓放下，微微一笑道，“但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三位对我们的族人有什么不好的举动，休怪妖弓盯上你们！”
………………
3点30分。
西恩洛斯国王、法兰克族族长、阿基贝尔德的嫡亲兄长，罗兰德·法兰克，一个与轩辕修同样优秀的年轻人，一身泛着魔法光泽的黑色皮甲，静静地站立在恩洛斯大军前。他的胯下，据说有着日行千里之能的名马，全身漆黑如墨的“黑夜”，则不断的刨打着地面，似乎是感到了大战前的压抑让他感到不安。
罗兰德身后，无穷无尽的火箭仿佛狂风骤雨，一波接着一波，将恶魔偌大的营地彻底淹没。
“锵！”
一声清越的龙吟声中，一抹雪亮的刀光出现在罗兰德手中。
没有慷慨激昂的战前动员，没有胜利则奖励如何如何的鼓动，罗兰德右手的锋利弯刀只是向恶魔大营那么一指，宛如席卷一切的滔天巨浪，又如毁天灭地的黑色狂云，七万恩洛斯正规军就驱使坐骑，冲向乱作一团的恶魔大军。
同时剩余的十三万恩洛斯人，包括三万射术最好的疾风骑士和十万预备役士兵，则缓缓驱动坐骑，向恶魔大营前进。他们的使命，是近距离为冲进恶魔大军的疾风骑士提供支援并压制恶魔有组织的抵抗。因此，这十三万人换上了闪着寒光的修长羽箭，并且一直推进到距离恶魔大营五十米才停止前进。
就在临时客串射手的疾风骑士停下来的时候，七万无畏的战士也已经挥舞着弯刀，撞开仍然燃烧着火焰的营墙，仿佛无数自火焰中诞生的死神，卷向惊慌失措的恶魔。
一道道如雪的刀光划过，三千多名即将逃离已经化作一个巨大火团的营地的恶魔，就毫无意外的被切成碎片。眼看着就要逃出生天，却一头撞上了杀进来的恩洛斯人，垂死的恶魔脸上，都透着浓浓的不甘和绝望。不过，谁让他们好死不死的打算从恩洛斯这一边逃跑了？
在取得开门红后，恩洛斯人并没有停止冲击的步伐。他们瞬间分成七个万人队，宛若七柄尖刀，在恶魔营地这个庞大但是臃肿的躯体上，缓慢而坚定的前进。在他们身后，则是无数具身体遍布刀痕的恶魔尸体。
在杀气升腾的恩洛斯人面前，不论是体型巨大力量惊人的高阶恶魔，还是与人类差别不大的中阶恶魔，都挡不住接连而至的刀光。
体型较小的恶魔，几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恩洛斯人七支万人队担当箭头的，都是八阶的传奇高手。战马高速奔驰带来的巨大冲击力，以及自身精准的控制力，这些传奇高手只要一翻手腕，就能划破恶魔并不比人类坚硬的喉咙。
而对于那些一个人甚至十几人都不能抗衡的高阶恶魔，恩洛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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