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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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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踏进凝尘居的屋子,华以沫的脸色便有些沉下来。

白日那些场景几乎瞬间不受控制地涌上来,满布她的思绪,将她的胸口压得闷痛。

苏尘儿自然注意到了华以沫的神色,心里明白过来,同身后的莲儿吩咐了一句“不要让人进来”,便领着华以沫穿过堂前,入了里屋的卧寝。

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两人。

“坐罢。”

苏尘儿说着,率先走到桌旁坐了下来,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释然。她虽什么都没有说,背后却早已被湿了一身冷汗。脚腕疼得几乎不像是自己的,之前的每一步都快失去知觉般像要随时倒下去。然而终究还是忍耐着回了来。

华以沫缓缓走到了苏尘儿身前,却并不落座,冷眼瞥着苏尘儿道:“怎么,莫非还要促膝长谈不成?”

苏尘儿闻言,微微蹙了蹙眉,却也不勉强,直接开了口道:“白日的事情,并非你看到的那样。”

“噢?尘儿的意思是,要我别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华以沫似乎觉得好笑,勾了勾唇,眼底却是一片冰冷,“那我应该相信什么?你情意绵绵的目光是逢场作戏?还是你没推开的拥抱是假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尘儿望进华以沫的眼里,缓声而坚定道,“但是华以沫,你当真是不愿信我么?”

华以沫冷漠的目光闻言一顿,眼底似有白色雾气翻涌而上,盖过那棕色眼瞳。

短暂沉默过后,华以沫还是开了口,淡淡道:“尘儿让我来听你的交代,难道只是问我信不信你不成?你若是有个理由,说出来我自有判断。如今你平白问我这么一句,让我拿什么去信?”

苏尘儿闻言,移开了视线,垂下眸来低声道:“你若心里存了疑,纵是我如何解释,怕也无法让你释怀。这事本是个巧合。阮君炎抱我是真。吻我是实。这些是我无论怎样都推却不了的事。我挣不脱,躲不掉,能说的只有我重复过无数遍的不爱他。你可要听?若当真要有一句解释,只有我当时拦着你让他离开,只是不想你因此闯了祸端,遭了阮家堡的报复。毕竟这里是阮家堡。这些我说了,你又可是信?”

华以沫在苏尘儿提及阮君炎时脸色已是颇有些难看,沉默地听完苏尘儿的话,一时没有开口。

苏尘儿见状,轻叹了口气,复撑起身子站起来,缓步走到华以沫身前站定,望着对方冷凝的面容,柔声道:“华以沫,这些时日的相处,还不足够让你相信我么?”

华以沫闻言抬起头来,望向站在面前的苏尘儿。

眼前女子面色颇有些苍白,额间尚有些薄薄的虚汗沁着,如同晶莹露珠一般剔透。长长的睫毛下墨瞳沉静如水,而那紧抿的薄唇……

华以沫的眸光忽然一暗。

她忘不了那个画面。眼睁睁地望着那个男人吻上尘儿。

一颗心简直像是被撕裂开来。连身子都忍不住要跟着战栗。那样糟糕的感觉,此刻想起来依旧是刻骨铭心的痛意。

而如今近在咫尺的苏尘儿,只是看着,就会记起的难以挥去的场景。

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难耐。

下一瞬,华以沫已伸出了手,猛地揽了苏尘儿的腰,紧紧往自己怀里箍着。

唇狠狠地压上去。

几乎是撞在一处的唇齿,疼痛感漫到两人的脑中。

很快便是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散开来。

华以沫像是一个快要溺毙的人,拉住了苏尘儿这一根最后的稻草,辗转吸吮间透出绝望的气息来。已分不清是谁的血沫染了谁的唇,又是谁的津液沾了谁的舌。无尽的情绪压在华以沫胸口,寻找着一个出口。

苏尘儿没有反抗。

她任由自己的腰被华以沫箍得生疼,本就虚弱的身子,此刻骨架像是随时要散开。唇上的痛意清晰,同样清晰的还有对方无意传递过来的情绪。

那样压抑的绝望灰暗,让苏尘儿的目光在一惊后便软下来,然后微微阖上了眼,掩去眼底的心疼与纵容。

她的手,攀上了华以沫的肩。

她知晓,眼前女子的爱意,从来都是浓烈肆意,便如若是恨了,怒了,也是用尽全力。

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容易受到伤害。

爱恨若太过用力,都是苦。

交缠在一处的唇舌。宛若从来都是一体。

包裹与触碰都似不足够。甚至恨不得啃噬殆尽。

彼此的呼吸相绕。淡淡的香气与血气也混在一起,被吞入各自口中。

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

苏尘儿的眼前甚至有些隐隐发暗。而华以沫终于移开了自己的唇。

彼此呼吸都是急促。唇色因血而鲜红。因吻而饱满。

华以沫目光依旧暗沉,神色有些复杂地望着低头喘息的苏尘儿,略微松了松手臂,顿了片刻,方微哑着声音道:“为什么不推开我?”

苏尘儿闻言,抬起头来,眼梢因方才的吻染了些霞色:“为何要推开你?”

华以沫咬了咬唇,有片刻的沉默。半晌,忽道:“刚才雷霆来找我,同我说了一些事。他还说,你定会讲些让我信你的话。”

苏尘儿心一惊,目光下意识地望向华以沫,试图看出她的想法。

然而那双眼睛里,此刻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华以沫看到苏尘儿望过来的目光,半晌,又道:“尘儿,我一直看不清你心里在想些什么。甚至阮君炎吻你,你也可以冷静地对待这件事。你冷静地阻止我杀阮君炎,也冷静地任由我伤了你,冷静地在我生气的时候安抚我。有时候,你这样的冷静,让我觉得……不安。好像没有什么能影响你一样。”顿了顿,华以沫望着苏尘儿缓缓道,“甚至不知道,我对你的影响,又有几分?于你而言我算什么呢。”

言罢,华以沫忽然松开了箍着苏尘儿腰际的手。

苏尘儿脚步本就虚,早已浑身都提不上气力。华以沫手一松,她的身子便往后倒去,刚好撞在身后的圆桌旁,连忙伸手扶了住。肋骨却正好磕在桌沿,发出一声闷响。

她疼得冷汗都下了来。流过脸颊,滴在地上。然而紧抿的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目光隐忍,不发一语。

“你看,尘儿,你什么突发状况,都能冷静地忍着。从来都是如此。”华以沫并不是上前去扶,唇角勾出一抹自嘲笑意,望向苏尘儿的目光却愈发逼迫,“你告诉我,尘儿,是不是因为对你而言,其实我并没有自己一直以为的那样重要?所以不管我如何待你,你才都能保持同待别人一样的冷静?”

☆、133阴谋纷争(三)

苏尘儿闻言;撑着桌子重新站了直,虚汗濡湿了睫毛,轻轻颤动间已落下。她抬眼望着华以沫,黧黑瞳孔深邃,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气息凌冽的对方,久久不语。

这样压抑的寂静里;华以沫眉间的戾气一点点刺破冷静的面容表象探出来。犹如竖起了一根根尖锐的刺。她终于在苏尘儿沉默的注视中忍不住踏前半步,右手用力抓了苏尘儿的手臂往身前一扯;将她整个人撤离了桌旁,几乎快要撞上自己;低哑着声音道,“你不是想解释吗?为什么不开口!”

苏尘儿的脚步趔趄了一下,突如其来的扯动将脚腕处的疼痛又带动了一分;几乎整个人都要随之倒下。然而并没有倒下,那只手紧攥的力道如钢铁一般勉强提了她的身子支撑着她。她由着华以沫紧紧攥着她的手臂,脸色因痛意又白了几分,身后贴着的衣衫早已浸透一层冷汗。

而她的目光却只是细细地扫过华以沫暴戾的眉眼,忽然便开了口。

“那么,华以沫,你又想听些什么呢?”

话语里的浅淡叹息,在房间轻落:“你何尝不知我已惯于冷静,不将情绪轻易露于人前。这些的冷静,与你重不重要本无半点关联。不过是长久以来我的性子使然罢了。你现在这样,当真听得进去我的解释吗?”

“性子使然?呵。”华以沫闻言,只冷冷笑着俯□去,凑近苏尘儿,“尘儿的性子这般冷淡无谓,想来不管在谁身旁,都能安之若素罢。可真让人羡煞呢。”

苏尘儿目光沉静,低声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不然尘儿倒是让我作何感想?”华以沫的指尖甚至快要嵌入苏尘儿的手臂里去,目光也跟着暗下来,“你阻我杀了阮君炎,口口声声是为了我好,却难道当真没有一丝顾念与他的旧情?那些我未曾瞧见的叙旧又该何其温馨?可笑我当初竟真的应你来了阮家堡。没想到才第一日,便与你的旧情人打了招呼。想必尘儿的心里早就对这些胸有成竹了罢?亏我天真地以为,这些时日的陪伴,于彼此都是难得温存时光。现在想来,我也太高估了自己。其实就算换成了另一个人相处,对尘儿怕是也没什么区别罢?我猜不透的那些,尘儿也从来不置一词。是啊,你惯于冷静,性子使然,呵,倒是我任性而为,活该被这般对待了。”

每说一句,华以沫身上的戾气便重一分。到的后来,那些话几乎是一字一句从齿缝里蹦出来。而她的眼底苦痛憎恶翻滚如巨浪,很快就染得表情微微有些狰狞模样。

苏尘儿并不插话辩解,只安静听着华以沫控诉的话语。等到她最后一个字落下,才缓缓启唇,低声道:“我明白了。”

华以沫闻言眉头紧紧皱起来,一时没有听懂苏尘儿的话。

苏尘儿却已经忽然上前了一步,两人本就离得近的身子眨眼间便已贴在了一处。苏尘儿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注视着华以沫,出口的轻声言语虽是问句,却没有一丝犹疑:“华以沫,你可是不相信我待你不同?”

话语落地。余音轻轻地飘在空中,未来得及散去。

华以沫望着眼前陡然放大的清晰眉眼,脸上神情一震。那些愤怒与冷漠,尽自僵在脸上,忘记了反应。

而只是这么一顿间,唇上已落了轻柔触觉。那双一直望着自己的黧黑眼睛缓缓阖上,只余下轻颤的睫毛拂过自己的眼睑,带起一阵微痒。

苏尘儿的右手扯着华以沫的衣襟,借以稳定摇晃的身子。眼梢有霞色悄无声息地一点点攀上来。像是夕阳染了水莲点点,晚风吹低一片芦苇飞鸿。

鼻间清香缭绕。那呼吸浅淡,如同这个吻。

温柔细致,点点触碰在华以沫的唇上,像是一个不堪惊扰的梦。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混杂在一处的呼吸与心跳。所有的争执遥远得像是时隔许久的场景。

并非深入的吻,然而唇瓣的贴合辗转却足以在两个各自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华以沫胸口的疼痛被捂成柔软的水,自四肢百骸里流开去。整个人都像是要在这个温柔的吻里土崩瓦解。

半晌。

苏尘儿往后退了半步,唇离了唇。她的身子因没了依靠又忍不住晃了晃,腰上却极快地被一只手稳了住。

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动作的华以沫,眼底闪过一丝尴尬,发现被这么一打岔,自己无论如何,也提不起了方才的质问怒意。心口的情绪,复杂里带着难以忽视的期待。她咬了咬牙,望向依旧一脸沉静的苏尘儿,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苏尘儿,望着褪去戾气的华以沫,轻声道:“这样,你可懂了?”

“我……”华以沫的话顿了顿,自苏尘儿的注视里移开了目光,失了言语。

苏尘儿见状,垂下眸去,沉吟了片刻,又低低道:“我素来不爱说些亲昵话语,只以为时日一久自见人心,却也忘了你与我不同。”说着,苏尘儿抬眼,正对上重新望过来的华以沫,语气淡然却兀自透着一份坚定,“华以沫,我很珍惜你给予我的那些。我并非你所言的那般无谓,你也并非你所言的那般不重要。我不说,不代表我不懂;我冷静,也不代表我没有情绪。你受伤的时候,我会担心,你误会的时候,我也会焦虑,只是我习惯了节制这些外露的情感,这是一时也无法改变的事实。”苏尘儿说着,顿住了话头,望着华以沫,抿了抿唇,眼梢霞色愈发重了一分,眼底透出一抹赧意,“你既如今问起,那么我便也说与你听。只是有些话,我许只说这一次。你我相识至今,已半年有余,时日不可谓长,却令人印象深刻。于我而言,你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你该相信,我爱你。虽不能知晓之后漫长的时光变更,此刻却是我能确定的事。”

华以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神色一时有些发怔。

苏尘儿的话语随之低下去:“此次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寻了你我之间的罅隙,我虽没料到,却也有我的一份错在。如今摊开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言罢,苏尘儿垂下眸去。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安静之中。

良久。

华以沫望着苏尘儿泄露的眼角赧意,清冷眉目温润如玉。

下一瞬,她已将身前的苏尘儿揽入了怀里。低下头,埋入了对方的颈窝处。

所有的不满在那份轻柔的述说里烟消云散,不安被温柔抚平。颤动的心尖似乎还未从那样轻柔的情话里挣脱出来。

此刻的良久沉默。却透着冰释前嫌的温馨。

半晌。华以沫似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连忙扶正了苏尘儿,道:“我先扶你去床边坐下。”

言罢,便将苏尘儿扶上了床榻,自己则在床沿坐了下来。

“你……”一个你字刚出口,华以沫眉间便纠结起来,似有些难言。眼底有愧疚之色闪过。

苏尘儿自是猜到了华以沫想询问她的状况,缓缓摇了摇头,柔声道:“无甚。休息会便好。”

华以沫打量着苏尘儿苍白的脸色与额间被汗水沾湿的发梢,显然不信,皱着眉望着苏尘儿。

苏尘儿轻叹一口气,出声道:“右脚腕有些疼。”

华以沫闻言一惊,连忙伸手去撩右脚的裤管。

当苏尘儿的脚腕曝露在冰凉的空气里时,华以沫简直快要倒抽一口凉气,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揪住。

只见裤下的脚腕,早已红肿不堪,甚至泛着青紫之色,与周围的白皙肤色赫然形成强烈对比,瞧来甚是骇人。

苏尘儿知晓华以沫定是起了内疚,缓言道:“不过扭伤积了些淤血罢了。不碍事。”

华以沫闻言,抬头望向苏尘儿,沉着脸色,顿了片刻后道:“尘儿总是这般隐忍。”似喟叹似无奈,却也不再多言,自怀里取出贴身存放的木匣,打了开来。

一排金针出现在两人眼前。

苏尘儿见华以沫取出金针,神色有些微诧,踟蹰道:“这点淤伤,不必用金针罢?”

“帮你用金针通了淤血,好得快些。”华以沫低着头应道,手中不停,自木匣里拈出一根金针。

施展金针不过几个呼吸间的事,华以沫已经寻了两个穴位刺入,真气顺着真气游走入脉,很快便收了回来。华以沫看着消退些的肿胀,心中输出一口气来,又自怀里取出一瓶白药膏,在手上倒了些,往苏尘儿脚腕处抹去。

药膏触肤微凉,一路沁润进去,显然是极好的药物。苏尘儿不再说话,只望着低着头为自己涂抹药膏的女子,那一身白衣上依旧沾着些许酒渍为来得及换掉,鼻间的酒气也仍残留些许。那眉却仍紧紧蹙着,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这般望了片刻,苏尘儿突然伸出手去。

华以沫正低头细细地为苏尘儿涂着药膏,因落入眼帘的伤势而懊恼,眉梢处忽然落了温暖触觉。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望向苏尘儿。

苏尘儿的手指轻轻抚过华以沫的眉梢:“莫要再蹙眉了。”

华以沫的眉在指间抚过时跟着缓缓舒展开来,她沉默了会,突然道:“尘儿为何不怪我?”

苏尘儿闻言,唇角抿出一个浅笑来:“莫非我怪你你会好受些么?”

华以沫垂下眼去,没有应话。

“我知道,你也疼。”苏尘儿轻柔的话语落在华以沫耳边,带着通透的睿智与温柔,“所以,其实我也无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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