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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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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尘儿知晓华以沫误会了自己,却也明白此刻的所有解释都是白费气力,华以沫根本听不进去。便也只是沉默地收紧了自己的手臂。

“放开。”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尘儿第二次听到这两个字从华以沫口里说出来,这次,是对她说的。

然苏尘儿的手臂并没有丝毫松开的打算。只是她的视线还是不免带了急切,投向阮君炎。只愿他速速离去,好让场面冷静一些。

一直注意着华以沫与苏尘儿的阮君炎,故意忽视了苏尘儿的示意,只是一味看着两人的对峙,突然又笑起来。

一时之间,安静的房间里只有那有些疹人的沙哑笑声。

阮君炎边笑边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直起身子,朝华以沫开了口:“怎么,鬼医姑娘可是想杀我么?”他的目光故意扫过箍在华以沫腰间的手臂,拖长了声音道,“不过看起来不太如愿啊,尘儿似乎不想看着我死呢。”

华以沫闻言,脸上冰冷神色微微一动,突然伸手按在了腰间苏尘儿的手背之上。

“我说,给我放开!我要杀了他。”华以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不管不顾地开始去扳苏尘儿收拢的手指。

她看不到身后,苏尘儿惨白下来的脸色与紧咬的唇。

终于。僵持间,应声而响的折骨声突兀,让华以沫手上的动作也跟着顿了顿。

而不远处阮君炎在听到这个声音里脸色一变,没料到华以沫下手竟这般不知轻重。他面朝着苏尘儿,能清楚看到她额间因疼痛沁出的汗自眉梢滚落,沿着脸颊一路滑至下颔,然后滴下。

阮君炎原本存着戏弄华以沫的心一紧,脸上有了担忧之色,上前半步,正想要出声阻止,却对上了苏尘儿猛然抬头望向自己的责备目光。

“还不给我走!”

阮君炎的神色闪过一丝踟蹰与不安,又望了望再次被激怒的华以沫,最后落到苏尘儿因痛意失了血色的唇,还是拾回了理智,一咬牙,转身往门口走去。

华以沫的心神在苏尘儿这一句的催促里彻底崩裂开来。望着阮君炎匆匆离去的身影,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方才在门口望见的一幕。

紧密的相拥。并未抗拒的柔软神色。以及之后那个吻……

失望夹杂着愤怒重新控制了理智。甚至连身体都气得忍不住要轻颤起来。华以沫一把改握住了苏尘儿的手腕,用尽全力地往地上掼去!

苏尘儿断了两根手指,本就有些使不上力。又猝不及防地受了华以沫混乱中的全力一下,轻易地便被摔出去,率先落地的右手肘狠狠砸在坚硬的地上,她甚至能感觉到骨头在距离撞击里裂开来。那痛楚只瞬间就传到苏尘儿脑中。让她唇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抬头间,苏尘儿的视线却直直地撞进华以沫冰冷的目光里。

她的心,也跟着微微一寒。

只这么一瞥,华以沫又兀自转过头去,脚尖一点,便朝因动静回过身来的阮君炎冲去。

阮君炎没想到自己回头便看到苏尘儿被掼到地上的场景,正要踏出门口的脚步一顿,便再也无法往外挪。

“鬼医!你做什么!”阮君炎惊怒出声。他虽有心刺激华以沫,心里存了故意离间两人的心思,,但瞧之前苏尘儿说起华以沫的温柔话语,万万想不到对方竟会气急去伤害苏尘儿。当下又怒又悔,愈发觉得华以沫不值得苏尘儿托付终身,望着对方一言不发红着眼冲过来的身影,也不躲避,伸掌便与华以沫对在了一处。

一触即收。用尽全力的两人各自往后退了几步。

几乎方稳了身子,华以沫手里的银针已经朝阮君炎射去。

阮君炎与华以沫已有几次交手,大概清楚对方对敌的方式,也不意外,只是凝了身避开。

短暂闪避时间里,华以沫又再次倾身袭来。竟是完全弃了防备,用了两败俱伤的招式。

战局外的苏尘儿,从地上勉强撑了身子,忍耐住身上各处传来的痛意,敛眉望着不要命打法的两人,眼底的愁色愈发浓。

所幸她并未担心太长时间,就有两个人出现在了院子里。

华以沫与阮君炎心无旁骛地打斗着,凝着心神一个劲地试图攻击对方。而在华以沫再次飞了银针往阮君炎身上飞去时,一把剑横在了两人中间,将那些银针尽自挥落。

几乎是同一时间,女子的惊呼声响起。

“炎哥哥!”

阮天鹰黑着脸挡在了还欲争斗的华以沫与阮君炎中间,喝道:“你们在做什么!疯了么!”说着,目光扫过两个损了气色的人,浓眉紧紧皱了起来。

跟着前来的风茜在阮天鹰拦下两人时便跑到了阮君炎身旁,自发地伸手扶住了有些不稳的阮君炎,神色担忧道:“怎么弄成这样了。”言罢,风茜带着怨意瞪了依旧神色冰冷的华以沫一眼,嘲讽道,“哟,这不是鬼医么?怎么,撒泼撒到阮家堡来了?”

华以沫原本便冰冷的神色闻言一沉,身前的阮天鹰却已经转头喝止道:“茜儿!”

风茜兀自嘟囔了什么,倒也不再开口,只细细询问着阮君炎伤势如何。

华以沫自不愿善罢甘休,纵使面前站着阮天鹰,也还是冷着脸道:“今日,谁都别想拦我。他,我非杀不可!”

阮天鹰听到华以沫当着自己的面还这般说,颇觉得有些挂不住,正待说什么,余光却正好瞥见一直依在门边的苏尘儿身子软软地朝地上滑去。当即惊道:“尘儿!你怎么了?”

脚步迈出。却有人比他更快。

“尘儿!”不过眨眼的时间,华以沫已伸手搂过了昏倒在地的苏尘儿,望着对方苍白虚弱的脸色与薄薄一层冷汗,原先目光里的冰冷尽自褪去,替之为担忧之色。

☆、130纵横交错(五)

苏尘儿睁开眼睛时;窗外已是暮色四起。

她蹙了蹙眉,之前的场景重新回到了刚清醒过来的脑中。苏尘儿方试着动动身子,耳边已有一个急切的清脆声音响起:“小姐,你醒了!”与此同时,一个身影自眼角余光靠过来,坐在了床榻边缘。

苏尘儿闻声;转头望去,果不如其料地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靥。她静静望着对方片刻;随即轻声唤道:“兰儿。”

时隔大半年,兰儿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小姐;触景生情之下几乎快要哭出来,只能用力忍耐着。半晌,方苦着脸道:“小姐;兰儿本来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苏尘儿安抚地朝兰儿笑了笑:“这不是见到了么。”顿了顿,“莲儿呢?”

兰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激荡的情绪,道:“莲儿估摸着离小姐醒来的时辰差不多,给小姐去厨房弄些补品过来。应该等会便到。”说着,兰儿又打量了一番苏尘儿的身体,神色担忧道:“小姐可觉有哪里不适?”

苏尘儿闻言,下意识将注意力移到了身体上,觉得之前的剧痛竟退了许多,只余了些酸麻感。只有手肘处还存有一些隐痛。她又试着动了动被掰断的手指,发现除了有些僵硬迟钝外,倒也感觉不出其他来。苏尘儿略微一惊,心里很快已有了计较,神色缓了缓,开口问道:“有人为我医治过了?”

兰儿听苏尘儿问起,脸色陡然难看起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提高了声音道:“还不是那个罪魁祸首!小姐你不知道,那个鬼医可讨厌了,我与莲姐姐被堡主叫来凝尘居的时候想看望小姐,她竟不让我们进房间!她……”

兰儿方要一一列举华以沫的恶行,门正在此时被“吱呀”推了开,一个手中拿着端盘的女子迈步走了进来,耳中刚好闻得兰儿的话语,出声道:“兰儿,小声些。我在门外便听到你的声音了。”说话的时候,女子已经重新关好了门,将托盘放到了桌上,回过身来望向躺在床上的苏尘儿,柔声道:“小姐醒来得正好。先吃些东西罢。”

苏尘儿点了点头,在兰儿的扶助下坐直了身子,望向刚进门的女子,缓声道:“麻烦莲儿了。”

莲儿摇了摇头,将碗端了过来,口中道:“小姐无需客气。莲儿与兰儿能再伺候小姐,是我们的福气。”

“嗯!”兰儿闻言,在旁边连连点头应了。

苏尘儿见状,也不再客套,将莲儿端来的一碗药炖喝下了些。

待莲儿将碗碟重新收拾了好,苏尘儿的眼底闪过一丝犹豫,然后沉吟着开了口道:“华以沫……就是那鬼医,现在如何了?”

兰儿见苏尘儿提及鬼医,忍不住抢了话道:“她早离开了,脸色差的好像大家都欠了她银两似的,而且弄伤了小姐还连看都不晓得来看一眼!亏堡主竟然说她是小姐的朋友,哪有这样的朋友的!小姐,你这大半年,都与那样的人在一起,真是委屈你了……”说着,竟似要流下泪来。

莲儿眼尖,瞥见苏尘儿的沉默神色,突然开口朝兰儿道:“好了兰儿,瞧你这么激动作甚。小姐醒来就好。你快去帮我看一看,厨房里另一样补品什么时候好。到时候端来罢,小姐才好得快些。”

将采儿支走后,莲儿方缓步来到苏尘儿身边,轻声道:“兰儿还是那副傻样子,小姐莫要怪她。这大半年来,她一直念叨着小姐,怕小姐在外受了委屈。如今小姐一回来又瞧见受伤这幕,之前已哭过两回,对鬼医也心有芥蒂。我虽不知小姐怎么会受伤,少爷和那鬼医为何又伤痕累累的模样。不过我瞧得出来,鬼医从小姐房间出来的样子是真的很不好受的感觉。甚至连脚步都有些趔趄,像是想要逃开什么一般。”

“我知道。”苏尘儿闻言,叹了口气,开口问道,“我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你同我仔细说说。”

莲儿点了点头,组织了下语言,解释道:“白日我与兰儿重新被唤回凝尘居时,小姐已经被鬼医带到了房间,听说是在医治,也不让大家进去。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晓得小姐好像是被鬼医伤了。在房间外的堡主让我们不用担心,只等着便好。而等堡主与少爷、表小姐离开凝尘居后,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门才开了。之后鬼医便从房间走了出来,也不理睬我们,只扔下一句‘照顾好她,再过两个时辰她就会醒’,然后离开了凝尘居。”

苏尘儿听完莲儿的话,垂下眸去,一时没有开口。

倒是莲儿,见到苏尘儿的样子,有些踟蹰道:“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与鬼医……”

“莲儿。”苏尘儿忽然开口打断了莲儿的话,“很多事我一时没办法说清,也很难解释,你便先按我说的去做。我身子不便下地,你去帮我去把鬼医找来。”顿了顿,“若她不愿,也不用强求。且先帮我看看她在何处,又在做什么。再回来告知于我。”

莲儿闻言,顺从地也不再多问,只颔首应了,走出了房门。

找到华以沫并不难,莲儿几乎只用了半柱香时间便找到了她。只因对方并未远离凝尘居,只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僻静亭子里,石桌上摆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几个酒瓮。而面前则是一个瓷碗,不断被倒入澄清酒液,然后又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莲儿的出现,也并未引起对方丝毫反应。

莲儿缓步来到华以沫身身前,望着眼前这个兀自饮酒的白衣女子,并未马上开口,只沉默地注视着对方。

华以沫也仿若未觉一般,眼皮都不抬一下,垂眸为自己倒酒,然后仰脖喝尽。好像亭子里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而地上则零零散散地横着几个空了的酒瓮,甚至有一个不知何故被掷了碎,裂成几片,铺陈在地上。

半晌。莲儿方略微低下了头,出声道:“华姑娘,小姐醒来了,让我来找你回去。”

话语落在飘满酒香的空气里,然后又散去。

华以沫端碗的手微微一顿,复利落地将酒倒入口中。

没有应答。

莲儿见状,又重复了一遍。

华以沫并不理会,亭子里只有酒液入碗的泊泊声。

莲儿的视线投向华以沫,打量过她冰冷的脸色与暗沉的目光,顿了顿,又道:“华姑娘既不愿应,那小的便不打扰告辞了。”

言罢,果然不再多留,转身往亭外走去。

身后,华以沫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眼瞥过莲儿离去的背影。

执着酒瓮口的手攥的指骨都凸显出来,泛了青白之色。紧紧皱着的眉下目光复杂。

然而只这么一顿,她便又重新垂下眸去,将酒倒入口中。

辛辣酒液入喉,却浇不灭心底翻涌情绪。

突然,华以沫手中的瓷碗因为承受不住力道发出清脆的“咔嚓”声,随即裂开来。

锋利的碎片刺入手心,鲜红的血很快流出来,与留在手上的澄清酒液混在一处,滴落在石桌上。

华以沫仿佛被这血色刺痛,猛地右手衣袖一挥,发怒般地将那些碎片尽自扫到了地上。也不管被划破的右手,直接换了左手执了酒瓮,往口里倒去。眼睛痛苦地闭起来。

夕阳残红。身影寂寥。

苏尘儿在听到莲儿回来的禀告时,面上并无惊讶情绪,似是早已料到一般,只挥手让莲儿下了去。

门被关上。房间只剩下了苏尘儿一人。

至此时,她的眉才蹙起来,目光流露出一丝烦乱之色。

半个时辰后,门突然被敲了响。

正沉思间的苏尘儿,自思绪中回过神来。

“小姐,表小姐过来凝尘居了,说来探望小姐。”兰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苏尘儿此刻本无心情应付这些琐事,略一思忖,道:“便说我已累了躺下了。”

门外声音顿了片刻,突然房门便被推了开来。

“哟,许久日子未见,苏姐姐便这么不待见妹妹我么?”风茜出现在门口,皮笑肉不笑地望着靠坐在床边的苏尘儿。

与此同时,兰儿站在风茜身后,颇有些尴尬地望向苏尘儿:“小姐……”

苏尘儿略微摇了摇头,示意无事。然后望着兀自迈步进来的风茜,淡着神色道:“风姑娘找我有事?”

“帮我泡一壶碧螺春来。”风茜看也不看地朝兰儿丢下一句话,然后在床前坐了下来,目光打量了苏尘儿一圈,笑道,“苏姐姐虽离了阮家堡,但也不必这般生分,唤我茜儿便是。”

言罢,风茜转头又望向尚朝在原地站立不动的兰儿,不耐烦道:“让你去泡茶没听到吗?还傻站着干嘛?怎么学的招待礼数?”

兰儿脸色被呵斥得一阵白一阵红,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最后却还是不得不应承了下来,担忧地望了苏尘儿一眼,才离了去。

风茜回过头来,朝苏尘儿嘀咕道:“啧,这种丫鬟,怎么伺候苏姐姐啊。笨手笨脚的。”

苏尘儿自是清楚风茜是故意演给自己看得,面上却恍若无闻,扯开话题道:“不知风姑娘这么晚了,找我何事?”

风茜闻言,脸上重新挂上了做作的笑意,道:“自是来瞧瞧苏姐姐伤势如何的。白日来去匆忙,只顾着炎哥哥的伤势,之后苏姐姐又昏迷了过去,方才闻得终于醒了,连忙赶了过来。”

“有劳风姑娘了。”苏尘儿神色淡淡道。

“苏姐姐客气了。”风茜说着,执了苏尘儿的手,热络道,“苏姐姐难得赏脸过来参加我与炎哥哥的大婚,怎能委屈了你。听闻是那鬼医将苏姐姐伤了,简直太放肆了些!苏姐姐你不知道,炎哥哥身子本来就有些虚弱,今日还与鬼医起了争斗。看得我好心疼。”

苏尘儿悄无声息地自风茜手中收回手来,脸色无谓道:“那你应该去好好照顾他才是。至于鬼医,我自会处理,不牢风姑娘操心。”

风茜闻言,脸上神色一僵,眼底已有了几分怒意,然而只片刻又笑起来:“苏姐姐不必见外。昔日让你去求鬼医,已是委屈你了。既然今日来了阮家堡,等这次大婚后,姨父肯定会想办法把苏姐姐留在阮家堡,将鬼医除了。到时候苏姐姐就自由了。”

苏尘儿闻言一怔,目光随之变了变,沉声道:“你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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