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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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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会银针么?钉死它就好了。”
阿奴闻言沉默了会,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心虚:“我不敢看它……会钉……钉不着。”
这一次,白渊脚步微微一顿。
再前进时,白渊沉默下来,不再开口试图说什么了。她专注地带着路,脚步也有所加快。
阿奴也希望快点离开,破天荒地住了嘴,一步不敢离开白渊。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两人的眼前终于豁然开朗。枯林外隐隐的塔尖自树枝间透出来,出现在两人视线之中。
一直提着十二分警惕的阿奴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89死生契阔(四)
“小声些;别让人发现,跟紧我。”白渊低声对身侧的阿奴嘱咐了句,便往前走去。
走了没多久,眼前出现一大片平阔的草地,宛若与方才的枯林衰枝彻底分割开一条界线。再望过去一点,便是几幢拔地而起的楼层;有身着各色宽袍的人穿梭其中。环境一时竟是秀丽无边,能看得到锦簇繁花与茂盛枝叶;气温也较外面温暖许多。而其余两边,是泛着点点波光的蔚蓝海水;有白鸟滑过水面,然后冲向空旷蓝天。
简直如同一个世外桃源。
阿奴望着眼前景色,心里微微一跳。第一眼便觉得很是喜欢。
然而风景再是如何漂亮;眼前却有一个问题依旧摆在两人面前。
“白宫主,这么多幢楼,我们怎么找主人啊?”阿奴自两人躲避的一棵树后探出头去,悄声问道。
白渊抿着唇没有说话,只环顾了下周围,忽然转头朝阿奴道:“有带迷药么?”
阿奴点点头,神色有些自得:“来闯人家的地盘,自然是要带的。”说着,自怀里摸出三个白色瓷瓶来。
白渊见状微微怔了怔,随即伸手取了其中一个:“无需这么多。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不在的时候千万小心,等我回来。”
言罢,白渊脚下步法运转,已轻盈地跃了出去,宛若一道白色虚影,消失在阿奴眼前。
半柱香后。
阿奴百无聊赖地靠在树上,手上扯着草叶,嘴里嘀咕道:“都过了这么久,姓白的怎的还没回来。”顿了顿,阿奴转头又从树后探出去,“不会被抓了吧?”
说着,阿奴重新将头伸了回来。
“啊——”
一声嘹亮尖叫自阿奴喉咙里冲出,不过被尚有着清醒意识的阿奴扼杀在襁褓之中。她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将剩余的声音全部吞了下去。
只见一个白色人影在阿奴眼前自树枝之上倒挂而下,整张脸离她不过两指之遥,只差一些就要撞上。对方一头青丝倒垂,轻轻拂过阿奴的脸颊。
也难怪阿奴受到惊吓,转头间忽然出现这样这样一幅场景。阿奴几乎吓得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对方淡然地掏了掏耳朵,一只眼微微闭起来:“叫什么。”
出口的声音如泉水叮咚,鸟鸣幽谷,竟好听得紧。
阿奴想要往后退,身子却已经靠在了树干上,脸上神色还有未来得及平复的震惊,胸口剧烈起伏着。
“你……你是谁!”阿奴伸出手指,指着对方的鼻子道。
白衣女子却伸手握住了阿奴的手指,同时一个翻身自树枝上下了来,稳稳地落在阿奴身前,口中懒洋洋道:“这话应当我问你才是。”话音一落,整个人忽然逼近阿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阿奴,“你是谁?怎会出现在这里?”
阿奴整个人几乎是被抵在树干上,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被对方望得有些莫名的紧张,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嗯?”女子微微偏了偏头,似是思忖了番,方张口道:“既不说,那便同我去见白堂主罢。”
言罢,攥着阿奴的手指便要往前走去。
“等等,等等。”阿奴听到对方这样说,伸出另一只手已扯住了对方的衣袂。
女子偏过头来,澄净的眼里倒映出阿奴有些纠结的神色。
阿奴心里焦急万分,脑袋迅速运转起来,忽然心一横,咬牙道:“其实……其实我是新来的,所以你没见过我是很正常的!你总不至于每个人都认得罢?”
“新来的?”女子轻笑一声,声音如风铃轻晃,“那你倒说说,你是哪个堂的?”
阿奴闻言皱起眉来:“可是我也没见过你,你又是哪个堂的?”
对方似也不急,漫不经心道:“我自然是白虎堂的,负责守着枯林。”
“真巧,我也是。”阿奴心如擂鼓,面上压着镇定,“要不然我怎会出现这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枯林三毒这般厉害,外人怎可能闯进来?”
说话的同时,阿奴在心里默默祈祷,眼角往外瞥了一眼,恨不得白渊能在下一秒立即出现。
女子闻言,目光不由打量了阿奴身上的粉白衣裙一眼。
阿奴紧张到不行,也看不出对方是信还是不信,背在身后的左手却已夹了三根银针。
“你既是白虎堂的……”女子却只是淡淡开了口,“那你指给我瞧瞧,哪幢楼是白虎堂。”
阿奴心里一紧,视线扫过风格迥异的几幢楼,身后银针攥得愈发用力,脑中忽然飞快地闪过什么,咬牙随手往不远处的一幢楼指了指,故作镇静道:“这幢就是白虎堂。”
女子眉间闪过一丝疑惑,却什么都没有说。
阿奴知道自己猜对了,展颜笑起来,神色有些得意:“我虽是新来的,但白虎堂当然是记得的。”
白衣女子沉默地望着阿奴片刻,忽然迅速地伸出手去,一把拉住了阿奴左肩的衣襟,随即用力往下扯去。
阿奴见状大惊失色,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突然来拉自己的衣服,手中银针下意识地飞快脱手而出。
女子动作却更快。眼角瞥见银针,一个转身已避过,下一刻,阿奴被对方重重地抵在树干之上,眼前是女子近在咫尺的容颜。
对方却只是略微低下头去,望向被自己扯开的衣襟。
阿奴的脸迅速烧起来。露出的肩头曝露在秋风之下,微微的凉。
一枚血色火焰纹身,安静地伏在肩窝之处,与雪白肤色相映衬。
女子攥着阿奴衣襟的手微微一顿。
再抬头时,眼底已带了一抹震惊之色。
“你到底是谁?为何竟会有这血色火焰印记?”
噬血楼防备森严,白渊静待了会时机,方才迷晕了几人,将其中两人身上的外袍扒了,自己寻了个地方换上,拿着另外一套回到了原处。
树后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白渊面具后的眉蹙起来。
她察看了下,发现并无甚打斗痕迹,心里才稍稍放心了些,脸色沉凝地往噬血楼走去。
许是运气好,白渊走了没多久,路上便碰到有人交谈着前几日被关起来的两个女子。白渊一个转念,决定先将华以沫救出来。因此白渊一路跟着那人,趁着对方不加防备,将人封了穴道掳过来,带到了一处隐蔽地追问。那人起初还试图顽抗,然而在白渊的胁迫下最后还是老实交代华以沫在冷竹堂的事情。
越接近冷竹堂,人烟越稀少。白渊虽身手极好,但一路行来还是有好几次差些被人发现,所幸似乎运气不错,一番惊险后还是成功到了目的地。
当将门口守着的两人迷晕后,白渊又换上了其中一人的淡青色衣袍,才闪身进入了冷竹堂。
冷竹堂里颇为清雅,里面来往的人也多不作交谈,都一副各自忙碌的模样。这让白渊安心不少。她也不多加耽搁,废了些时间终于找到了探听到的房间。
只见房门口站着两个同色衣衫的女子,一双眼里皆是内敛精芒,可见功力俱是上乘。
白渊正踟蹰间,楼梯口却已经有了动静。
白渊低头望去,正看到一个女子端着饭菜自楼下口拐上来。
半刻后。
一个女子低着头,神色平静地端着饭菜来到门口。
守在门口的其中一个人微微蹙了蹙眉,望着对方道:“我好像没见过你……小落呢?”
“小落身体有些不适,特意拜托我过来,怕延误了吩咐的送饭时间。”女子声音清冷道。
对方眉间有迟疑闪过。鼻间却忽然闻到一股甜腻香气,混杂在饭菜的清香里,一时有些辨不清。
“你……”那人似乎还想说什么,眼前却是一黑,整个人已软软地向后倒去。
另一个人也没能幸免,震惊地望了眼前女子一眼,随即彻底晕了过去。
白渊轻轻叹了口气,推门而入。
映入眼前的,是半靠在床上的华以沫,与在一旁照顾的苏尘儿。
“将饭菜放桌上便好。”苏尘儿的声音淡淡响起,只瞥了一眼对方,视线便重新落回华以沫身上。
“你们还想留在这?”
女子开了口,抬头望向两人,削薄的唇微微扬起。
话一落地,华以沫与苏尘儿都有些微惊的转头望过来。
“白渊?”华以沫认出了白渊的声音,来来回回打量了她好几遍,口中啧啧道,“竟然有幸见到白宫主的庐山真面目,真叫我受宠若惊。”
“别惊了,快随我出去。怕是过一会就会被发现了。”白渊催促道。
“嗯。”华以沫点了点头,由苏尘儿扶着下了床。
白渊瞥了华以沫一眼,修长的眉微微皱了皱:“可还好?”
“不碍事。只是闯噬血楼的时候受了些伤。”华以沫摆摆手道。
“那便好。”说着,白渊率先欲往外走去。
只是才转了个身,迎面已望见一身赤黑衣袍的噬血楼楼主出现在门口。
对方双手背在身后,踏门而入,在望见白渊时脚步微微一顿,随即笑起来:“我倒以为谁这么大的本事,悄无声息便迷倒了门口的两人。原来是白宫主大驾光临噬血楼。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90死生契阔(五)
白渊眼底一凝;面上仍是淡然模样:“阁下堂堂一楼之主将我的东西抢了去,我自然要来取回。”
“不过一本小册而已,白宫主何必这般介意。”噬血楼楼主毫不在意地白渊身前站定,声音轻松道,“只是不知白宫主竟这般胆大,孤身前来;不怕噬血楼把你留下吗?”
白渊抿了抿唇,片刻后方道:“我知道噬血楼不会傻到和荣雪宫结成死仇。我荣雪宫也无意与噬血楼多做纠缠;将东西给我,我便离开。”
噬血楼楼主闻言却轻笑了一声:“我既将册子抢了来;自然没有再还回去的打算。我也不想为难白宫主,不如就此离去,如何?”顿了顿;对方瞥了一眼一旁的华以沫与苏尘儿,“当然,白宫主若是想把人带走,也并无不可。就当我还你一个人情。”
“若我坚持要那册子呢?”白渊眉眼冷下来。
对方似料到白渊的反应,并未惊讶,只淡淡地扫过白渊,轻声道:“既如此,看来今日与白宫主的较量在所难免了。以白宫主的身份,倒的确足够与在下一战。白宫主若赢了在下,在下也无话可说,东西自将双手奉上。请同我来。”
话落,噬血楼楼主踏出房门,背着手往外走去。倒是一派悠然模样。
白渊微微凝神,只一踟蹰,便跟了出去。
“尘儿可要去瞧瞧?”华以沫放下捂着胸口的手,兀自伸了一个懒觉,偏头含笑朝苏尘儿道。
苏尘儿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华以沫的话,抬起头来,眼中有沉思的光芒:“有一事……我觉得蹊跷。”
“嗯?”华以沫神色有些疑惑。
苏尘儿微微蹙起眉来:“为何……噬血楼楼主一见到白渊便认了出来?以往白渊一直戴着白玉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而今日她换了冷竹堂的衣衫,又除下了面具,方才若不是白渊开口,甚至你与我一时半会也无法确定。可是噬血楼楼主一见到白渊,竟是没有半分犹豫便唤出了白渊的身份。你不觉得奇怪么?”
华以沫听及苏尘儿提起,微微一怔:“你不说我倒没有注意。尘儿的意思是……这噬血楼楼主与白渊是旧识?”
“嗯,很有可能。”尘儿点点头,目光里的沉思之色愈重,“而且想必没我们所料的那般简单。若非如此,他为何要费这么多波折设下这个局来?等会这一输,怕也是不能全身而退罢。”
“是挺奇怪的。”华以沫说着,眼底有光芒闪过,饶有趣味道,“那我们更应该去看看了。”
言罢,华以沫偏过头,朝苏尘儿伸出手去。
唇角笑意浓厚。
苏尘儿扫了华以沫一眼。神色安静温柔。
然后抬手,放入了华以沫的手心。
华以沫缓缓收拢右手,眉眼处皆是笑意,随即拉着苏尘儿不急不缓地迈出步去。
几日前。
“我知道白渊必定执意来取这蓝册,里面有一些我不想让她知道的东西,我已经修改过了。她毕竟是荣雪宫一宫之主,我不想因她与荣雪宫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到时候我会诱白渊与她去冷竹堂楼顶相斗,假意输掉。而你们要从噬血楼抽身而退,只有挟持我这个方法。到时候我会带你们安全离开。”噬血楼楼主将杯中茶水饮尽,垂眸淡然道。
华以沫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楼主的要求……可真奇怪。何况你确定白渊会相信那本蓝册还是原来的蓝册吗?”
“其他你不必管,只需配合我演好这一出戏就够了。至于如何让她相信,我自有办法。”噬血楼楼主说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直身站了起来,“话我已说完,便不打扰两位相处了。”
言罢,那目光颇有深意地滑过华以沫与苏尘儿,带着淡淡的笑意,随之跨出门去。
转身的瞬间,面具下的唇角却泛起苦涩。
有些事,终是到了该解决的时候,白渊。
你不再是那个你,我也不能再是那个我。纵是你为此单纯地恨我,我却也不愿让你痛苦地再去选择一次。
何况,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再一次接受那样的选择。
那样对我们都太残忍。
就让我亲手将那一年的美好时光埋入地底,任其腐烂。也许这样对彼此才是最好的结果。
夕阳通红如血,吊在天际,染得周围云朵一片霞色。秋风猎猎,将两人的衣袂尽自鼓起,有衣帛翻飞的声音自安静里传开来。
白渊的雪影剑早已出鞘,垂指着地面,如雪般的剑刃被映衬出天边霞色,宛若淡淡血红。
不过一个眨眼间。
声势已如雷霆乍动。
华以沫与苏尘儿上来时,看到的便是两人争斗在一处的场景。那一团赤黑与天青虚影乱晃,腾挪之间招式凌厉,竟都是尽了全力。舞起的劲风连十米之外的华以沫与苏尘儿都能感受到。
“啧啧,这样拼命,也不知那噬血楼楼主要如何让招输掉。”华以沫悠闲地靠在身后的墙上,右手手指在苏尘儿掌心轻轻划了个圈。
苏尘儿嗔了华以沫一眼,按住了她的手,正色道:“别闹。”顿了顿,接道,“我瞧来怕是很难。白渊对这噬血楼楼主怕是无甚好感。你可瞧出眼前到底谁占了上风?”
华以沫凝神细看了一会,忽然蹙了蹙眉:“噬血楼楼主身手颇有些迟缓,似乎真气不济的样子。但看起来,好像雪影剑法也有些没有发挥应有的效果……”
话音方落,那一头两人已迅速分了开来。各自落地站定。
几滴鲜血落在地上。将深色木板泅得颜色愈发深了些。
白渊抬眼望向对方,唇线抿得愈发紧:“你内力虚浮,之前既已受了内伤,为何还不用武器?”
噬血楼楼主无谓地甩了甩自己的右手,将坠在手掌边缘的血滴尽自挥洒了去,语气漫不经心:“你管得未免太多。”
言罢,眼神一凛,重新往白渊冲去。
白渊身子一转,一头青丝在空中滑过一个优美弧度,被风吹得扬起来,噬血楼楼主的身影微微一顿,神色竟一时有些怅然。
白渊自然没有注意,手上雪影剑法祭出,已飞快地划向对方的喉颈。
噬血楼楼主回过神来,身子连忙往后仰去,堪堪避过了锋利的一剑。
只一个呼吸间,白渊手中雪影剑已变换了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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