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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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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华以沫抬起手,轻轻推了男子一把。

轰然倒地的身体。

与依旧圆瞪的双眼。

失败来得太措手不及。让秦晟有些来不及反应。

而华以沫的目光,已经望了过来。噬骨的寒意。

秦晟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还有你。”华以沫一字一句,缓缓开了口,然后往前踏了一步。

秦晟跟着往后再退了一步,望着浑身浴血的女子,脸上褪尽了血色。

忽然,秦晟运起轻功,一个转身已夺门而出,抬脚往远方奔去。

太可怕了。这个女子。江湖传言里的鬼医。

当真如鬼魅般可怖。

华以沫望着秦晟很快消失的背影,并未去追。顿了顿,忽然转头剧烈咳嗽起来。

有血沫伴随着咳嗽溅在地上。

华以沫抬手抹去唇间的血渍,退了几步,再也支撑不住,坐在了床上。

然后低头望向苏尘儿。眼神里的冰冷渐渐融了开来,有柔和的光泛出来。

在望见苏尘儿潮红的脸时,华以沫脸上闪过一丝踟蹰,才伸出稍微干净的左手,探了探苏尘儿的脉。

脉象紊乱。内火旺盛。

华以沫眼神微微一凛。这药劲比想象里的还要重上几分。

华以沫松开了探着苏尘儿脉搏的手,转而测了测她的额头。

触手滚烫。

华以沫的视线落在苏尘儿紧紧咬着的嘴唇上,眼神微微一晃,伸手去揩苏尘儿唇角的血渍。

手指方触到苏尘儿的唇,原本紧攥着被沿的手,忽然一把握住了华以沫的手腕。

那张滚烫的脸,微微凑过来,贴在了华以沫冰凉的手心之上。然后自唇间发出一声轻吟。

华以沫的手,顿时僵了住。

苏尘儿甫一触到一抹冰凉,便觉身子一颤,浑身毛孔都舒展开了一般,不由得便往冰凉之处靠了靠。

“尘儿?”华以沫回过神来,轻轻唤了唤苏尘儿。见她没有反应,试图将手抽出来去为她把脉。不曾想手方一动,苏尘儿握着她手腕的手也跟着紧了一分。

“唔……热……”苏尘儿的意识已去了一半,只是贴着华以沫的手心,低喃了句。

言罢,身上的锦被已被踢下了几分,露出衣衫不整的肩头来。

莹白的肌肤透着一抹绯色,在被下微微敞着,如同早春之时墙边探出来的一支红梅,充满了诱惑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在12点前传了上来。晚上的网速好卡啊……我想念家里的无线了……

成功完成全勤,小红花召唤神龙!!!~~~

两个主角么,也算是大跃进,哈哈~~~

话说如果明天我没更新,那肯定是我召唤神龙去了。

如果更新了,那肯定是神龙召唤完了……

换成人话就是:最近好累啊所以如果明天恢复了些元气就更新如果没有就给自己放一天假^。^

☆、更进一步(一)

华以沫瞧着眼前场景;眼底略略沉了沉。

苏尘儿感到自己的身子几乎要爆裂开来,血色上涌得厉害,微微不耐地动了动身子,将手中一抹冰凉愈发往脸上贴了贴。身子却因难以控制的酥/痒无力轻颤起来。

华以沫的眉紧紧皱着,知晓不能再拖,着手将锦被与苏尘儿裹了裹;一把捞起苏尘儿搂紧怀里,起身向外奔去。

秋夜的凉风在过快的速度里迎面扑来;伤口的疼痛便如抽丝般一点点浸上来,渐渐覆盖了整具身体。鲜血滴落在黑暗中;洒落地面,无声无息地化在锋利。华以沫脸上早已褪尽血色,一双眼睛却亮得可怕;在黑夜里咄咄地闪着光。当低下头时,那光便似化作了水色,在眼底缓缓流动,浸着万千情绪,深邃而不可辨。

怀里的苏尘儿忽然微微睁开了眼。

面上拂过的凉风将苏尘儿的神智吹得清醒了些。她有些费力地抬眼,华以沫的面容便在漆黑夜色里映入眼帘。

那张苍白如雪的脸上,几抹血痕依旧赫然布在其上,已然微微干涸得结了血褐色的痂。沾了鲜血的唇异常红艳,紧抿成一条线,是用力的弧度。深棕色的瞳孔里,倒映出自己有些虚弱的模样,而眼底则光华流转,有显而易见的焦虑与紧张。而此刻瞧见自己醒来,那人神色却有些措手不察,微微怔忪了片刻。

华以沫的唇松了松,又闭了上,直到几个呼吸后,似乎才拾回了语言,声音有些喑哑地开了口,是劝慰的语言:“再忍忍,马上便到酒楼了。”

苏尘儿眼底一抹微红稍稍褪了去些,神色柔软地望着华以沫,困难地点了点头。

华以沫被望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想要偏开视线,却又有些不舍,唇便抿得愈发紧,与苏尘儿对视着,望着眼前这张日益熟悉的绝色面容,心里像是流过一阵暖流,微微发烫。

苏尘儿这般清醒的时间并未持续多久,更滚烫的热意自身体/内部犹如潮/水般扑打而来。每一分一秒的忍耐都成为苦痛的煎熬。那痒意渐渐化成了针刺般的疼,在身体/里穿梭行走。苏尘儿眼中划过一丝痛苦,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攥住了华以沫身前的衣襟,一头扎进了华以沫的怀里,身子则有些蜷缩起来。

华以沫出来得急,只披了一件轻薄的软衫,因沾了血早就贴在了身体上。此刻苏尘儿甫一贴近,能清楚感受到对方身体上散发出来的热意高的骇人。那露出的侧脸上充溢的血色也愈发多。华以沫心里一紧,咬牙又加快了脚步。只是毕竟受伤太重,又抱了个人,体内真气早已消耗得差不多了,完全只是凭借一口气吊着,因此自是不能与追时相较,充其量不过比跑步快了些许罢了。

随着时间的增长,苏尘儿身子早已被沁出的汗湿透,眼睛紧闭,睫毛颤得厉害。整个人如凌冽寒风中独立枝头的白色小花,根茎摇摆,花瓣在风里片片颤动,娇弱无助地趴伏在华以沫的怀里,身上却有一丝情yu的气息在夜空里轻轻飘散开来,隐在紧蹙的眉间、霞红的眼角、紧咬的贝齿之中。

当华以沫终于到了酒楼,将苏尘儿放到自己房间床上的时候,才舒了口气。勉强强撑着的身子也跟着晃了晃。华以沫连忙撑住了床帏,缓了缓,方才将身上血衣脱了,随手扔在了地上。

华以沫就势坐了下来,掀开裹在苏尘儿身上的被褥。正要去探苏尘儿的脉象,神色却是一震。

因一路的奔跑,苏尘儿的亵衣早就有些散落,露出月白色的抹胸来。原本白皙的肤色绯红如霞。似是感受到火热的皮肤触到微凉空气,苏尘儿的身子动了动,下意识地便伸手去扯身上仅存的衣物。

华以沫一惊,连忙俯身一把按住了苏尘儿。

然而华以沫没有料到的是,她冰凉的手触到苏尘儿滚烫肌肤的一瞬间,苏尘儿口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

只一个呼吸间,苏尘儿的手已然攀上了华以沫的脖颈,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

华以沫一时没有防备,又因失血过多身子虚弱竟被扯得倒在了苏尘儿的身上,微凉的身子便与身前的滚烫密切贴/合在一处。

两个人同时颤了颤。

苏尘儿只觉得身子的火热似是寻到了一个通道,那凉意在针刺般的疼痛中安抚而过,舒/适得让人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贴得更紧,恨不得揉/进身体/里去。

华以沫却在苏尘儿身体贴上时被震得思绪一断,脑中轰然一片空白。

再回过神来时,苏尘儿已紧紧圈住了自己的腰,头则抵在自己的肩窝之处,身子依旧在轻轻颤抖。

火热顺着彼此紧贴的肌肤传过来,如同一把烈火。

燃烧只需一个瞬间。

华以沫眼中幽光暗了暗,喉咙有些干涩。

微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回绕,带着十足热意,熏得耳垂微微的红。华以沫顿了顿,方抬起手拍了拍苏尘儿的背,哑声唤了句:“尘儿。”

“嗯……”回应她的,是一声低低的呻/吟。声音如同一根极细的线,一圈圈在心尖缠绕,连绵成白色的雾,朦胧暧昧。早已失了清醒时的冷清,而是腻人的粘、婉转的柔。

下一瞬,脖颈上忽然贴了抹带着火热的柔软。

华以沫眼中波光骤然剧烈晃动起来,一把抓住了苏尘儿腰间的亵衣,眼睛不敢置信地睁了大。

花朵片片皆是幽香,随之化成一滩水,而自己仿佛泅浮在水里,顺着水流晃动沉浮,水漫过耳鼻,胸口紧得仿佛就要窒息。

明明知晓只需一个推开,便能重新浮上岸来。心底却有个声音阻止着。

许是贪恋这片刻的温存。就舍不得再推开。

即便只是一秒。

那一刻,华以沫脑中的迷雾瞬间退散开来,露出清明的灵台。

之前所有的纠结与慌乱,紧张与不安,眷恋与霸占,都似乎有了更加确切的解释。

华以沫微微偏过了头。

目光复杂而挣扎。

只是踟蹰了短短一个瞬间,华以沫的身子便往后仰了仰,迅速地伸出双手,点住了苏尘儿的穴。

当华以沫取了金针回到床上时,苏尘儿的唇又重新咬了破,脸上诡异地涨红,身子因不能动弹,汗水流的愈发多,整个人如同方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华以沫微微蹙了蹙眉,眼底闪过一丝不忍。随之将木匣打开,拈了三根金针,手起针落,已飞快地刺在了苏尘儿的三处穴位之上。

与此同时,解开了苏尘儿的穴位,以免接下来的血液疏散收到阻碍。

苏尘儿的身子方能动弹,手已紧紧攥了身下的被褥,脸上痛苦缓缓浮上来。

华以沫脸色线条紧绷,也不停顿,手上又是三根金针下落。

甫一缩回手,华以沫的眼前忽然黑了黑,坐在床边的身体也微微一晃。

施金针本是极耗心神之事,华以沫此刻的状态本不适合如此,然而时间紧迫,别无他法。她只能强自镇定心神,咬着牙,低头凝神观察着苏尘儿的情况。

苏尘儿脸上潮红在六根金针施展下已略微退了些许。华以沫正要松口气,下一瞬,苏尘儿身子一抖,唇角忽然流下一丝血来。

华以沫手一颤,伸手按住苏尘儿的手腕,皱眉测了脉象,眼中随之闪过一丝不安。

顿了顿,华以沫抬了手,抚在了苏尘儿的小腹之上。

在华以沫搭上苏尘儿小腹的瞬间,苏尘儿猛然睁开了眼。

那漆黑的瞳孔边缘,有隐隐的红光闪烁,宛若妖魅。

华以沫深吸口气,极力提了体内仅存的真气,运在了手心之上,将之缓缓注到苏尘儿体内。

那些真气顺着经脉从小腹向苏尘儿四肢衍生开去。

另一边,已又拈了一根金针,深吸了口气,刺在了苏尘儿的情yu穴上。

苏尘儿整个人剧烈一颤。

片刻后,终于重新平静下来。

华以沫依旧没有松手,将最后的真气渡向苏尘儿。这霸道□极损身体,若是不加以调养,或许会落了病根。

外头天际已现了一抹鱼肚白。

这般过了片刻,华以沫忽然脸色一变,转头一口鲜血已喷在了床边的帷帐之上。

白色的帷帐沾了鲜血,格外醒目。

“咳咳……”华以沫伸手捂了嘴,剧烈咳嗽起来。一张脸白得不似活人,当真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一般。

床上的苏尘儿呼吸已渐渐趋于平缓。

那眼皮动了动,然后缓缓掀了开来。

华以沫感觉自己几乎要把整个肺都咳嗽出来一般,手心一片滑腻的湿润,纵是想想也知晓是什么。正难受间,一抹温热的触觉忽然覆住了自己放在床边的另一只手。

华以沫侧头,正望进苏尘儿漆黑如墨的眼睛里。

见状,华以沫心里一松,望着苏尘儿,唇角缓缓抿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来。

“你……”苏尘儿正待开口,却见华以沫只对自己轻轻笑了笑,下一瞬已经身子一歪,倒头朝自己晕过来。

原先捂在唇边的手也瘫软在床上。

手心赫然一滩淋漓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了好久,也改了好久。

如果你以为在春药下就有肉吃了,那你就错了^。^

不过发展是肯定有的。温存也挺好嘛。

肉肉什么的,大家不要急。待我炖得再鲜美一些~~~

PS:刚才竟然被锁了!!!太令人震惊了……害得我差些发不上来╮(╯▽╰)╭

☆、更进一步(二)

华以沫再睁眼醒来时;已是三日后的午时。

日光从支起的窗户处透进来,晃得甫一睁眼的华以沫将眼又重新微微眯了起来。

正适应间,已经有一只手伸了过来,贴了贴她的额际,熟悉的冷香飘入鼻间。

华以沫的睫毛颤了颤。

“醒了?可要喝水?”

苏尘儿望着终于醒转过来的华以沫,轻声问道。虽是问话;却已经收回手,起身去倒水。

华以沫偏头望向苏尘儿的背影;日光将那一袭水蓝色长裙晃得波光粼粼。那绰约身姿在桌旁顿了顿,便重新转身朝床边走来;手中已执了一个杯子。

华以沫的视线上挑,那漆黑瞳孔里的神色有些柔软,却依旧深邃得辨不清。那轮廓在镀上一层薄薄光晕后微微晕开来;看起来平添了几许温暖意味。华以沫看着苏尘儿在床沿坐下来,俯身便来托自己。

华以沫的眼睛眨了眨,随之垂下眼去,敛了眼底的神色,顺着苏尘儿的手仰起头,将杯中水喝尽了。

“可觉得好些?”苏尘儿收回空杯,低头问道。

“嗯。”华以沫将视线从苏尘儿身上偏了开,低低应了一声。

空气里弥漫开来一股难以言明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你昏迷了三日。”苏尘儿忽然开了口,声音又放软了些,“大夫说你失血过多,后来又起了高烧,很是危险。”

“是么?”华以沫听着却无甚大的反应,只淡淡地反问了句。

“嗯。大家都很担心你。”苏尘儿将抬手将华以沫身侧的被子掖也掖好,缓声道,“尤其是阿奴,她很自责。”

华以沫闻言,视线停在苏尘儿身上,凝视了她片刻,忽然轻轻笑了笑:“那尘儿呢,也有很担心么?”

苏尘儿掖被的手一顿,眼睛却未抬,并没有与华以沫对视,只道:“自然。”顿了顿,似踟蹰了下,才补充道,“我……很惊讶。其实你远不必这般。”

听及苏尘儿提起,华以沫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说出的话便显得有些狠意:“你是我的人,岂能让别人给欺负了。”顿了顿,又道,“上次让他给逃了,若是让我逮住……”下面的话并未再说下去,却已经不言而喻。华以沫抿了抿唇,整个人透出一股冰冷气息。

苏尘儿静静地望向华以沫半晌,才软语道:“好了,事情也过去了,便不要再动气。大夫说,你要静养才行。”

华以沫却有些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我既已醒来,自然比那劳什子大夫要有用上几百倍,那些伤口也不算什么了。”说着,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阿奴和百晓生呢?”

苏尘儿有些无奈地瞥了华以沫一眼:“还不是同你一样的念头。阿奴知晓你被那日在饭菜中下毒之人所伤,详细问了我情况,气不过,将你托与我照顾,去寻那人报仇了,说一定要将人带到你面前让你处置。我有些放心不下,便让百晓生也跟了去。”

华以沫闻言,倒是轻笑起来:“这阿奴,难得一次让我满意的。”

苏尘儿似是料到华以沫的反应,嗔了华以沫一眼,不再提这个话题,转而道:“你还是好好养着罢,这种东西,便先不要操心了。”

华以沫朝苏尘儿眨了眨眼,眉眼舒展开来:“那便麻烦尘儿段时日了。”

苏尘儿眼底划过一丝无奈:“是是,你先躺会,三日没有入食,你也该饿了。我先去帮你叫碗粥过来。”

话落,转身走了出去。

当苏尘儿重新推门拿着粥返回时,瞥眼间瞧见华以沫的神色有些怔忪,听到自己的动静,才回过神来,偏头望向自己。

“在想些什么?”苏尘儿坐了下来,将华以沫扶坐起来,随口问道。

华以沫神色陷入沉吟:“我方才有些疑惑,正在想掳走你的人是谁。那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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