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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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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已走了过半。长长的迎亲队伍喧闹着穿过临石城,一路在众人的簇拥与欢呼声里往风秋山庄行去。
华以沫来之前倒不曾料到围观者竟有这般多,又对此事如斯热情,此时也有些后悔跑到这里。
她与苏尘儿本打算只在人群外站着。毕竟凌迦骑着马,在外头也能瞧见。只是不曾想花轿一出现在视线之处,人群便忽然往前涌去,连带着她身后的人都冲撞过来。华以沫正要躲,眼角却瞥见苏尘儿被人从她身旁冲开,下意识地往前几步伸手去拉。
触手温暖细腻。
苏尘儿方被挤着往前趔趄了几步,手上已被一只冰凉的手牵住。
苏尘儿有些惊讶地转头望过来。
两人之间隔了两三个人,彼此清亮的视线却撞到了一起。
一个白衣软衫轻飘,一个雅兰衣裙微晃。
华以沫心里一跳。
手里的温暖,霎时如火般灼烫起来,烫的自己微凉的手都仿佛沾了那热度,一路熨帖到心底。
然而到底是抓住了。
便也没有被冲开。
华以沫眼底光芒流转,染得眉梢眼角都有些柔和下来。
“小心些。”
她将苏尘儿一点点扯到身边,轻声道。
言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抬头望向迎亲的队伍。
那手,却没有放开。
苏尘儿目光微微闪了闪,不动声色地想要抽出手来。
对方却似不觉般,似乎没有松手的打算。
苏尘儿偏头望向华以沫。
对方却并没有转过头来,似乎一门心思都在眼前的骑着马的新郎身上,很是专心模样。
苏尘儿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凌迦骑着马方到了眼前。
看在华以沫眼里,倒也没了之前的怨怼迁怒。许是此时心里的愉悦所致。
那淡淡的愉悦,如同温水一般浸润过身体的每一个毛孔,舒适得身体都轻盈得像要飘起来。
“这新郎新娘真是郎才女貌啊。”
“谁说不是呢。”
身旁忽然有小声的感慨传来。
“可惜,听说新娘子身体不太好,就怕红颜薄命啊。”
“啊?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啊,我告诉你,我一个亲戚的女儿就在里面当值。据说昨晚新娘子还咳了许多血。”
华以沫闻言脸色一变。
讨论声却还在继续。
“那岂不是很可惜?”
“是啊,哎!”
“风秋山庄这么有钱,难道都医不好吗?听说风家大小姐平时管理商铺很是厉害,难道是操劳所致?”
“谁知道呢。不过要是我也娶了这么漂亮一个媳妇回家,不如隐居江湖过过小日子。这打打杀杀刀光剑影的,多烦。还要这身武功去拼杀作甚。”
“哈,我说你就算废了着一身内力,也还是没有漂亮媳妇咯。”
……
这回,连苏尘儿也注意到了两人的交谈之声。在听到后面时,眼中神色一惊,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华以沫。
当看到华以沫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时,苏尘儿终于知晓,有些事注定要发生的,还是避免不了。
果然,片刻后,华以沫攥着苏尘儿,脚尖一点,已跃起来退出了人群,落在身后的空地上。
然后,转头望向苏尘儿。
“我想到办法了。”华以沫的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争取进行寒假里的最后一个二更吧!作者君表示23号就要回校了……(捂脸哭)
☆、心难自守(三)
华以沫看起来心情似乎很不错;微微眯起眼,打量起一身红衣的凌迦来。
坐在马上的凌迦,很快便察觉到了周围一抹不同寻常的探寻视线,下意识地往人群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素白软衫的陌生女子,正在人群之外含笑望着自己。眼底神色却恍若一个围猎者正在探寻自己手中猎物一般逼迫;咯得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凌迦还未来得及在记忆里搜寻这样一号人物,视线已落在了那女子身旁另一个人身上;不由得微微吃了惊。
竟是一身雅兰的苏尘儿。
凌迦的视线左右扫了扫,确定并无阮君炎的身影;心里愈发惊讶。
阮君炎的事,他自然也听说过几分,江湖之上传得甚凶;都道苏尘儿如何牺牲了自己,只为换回情郎一命。而阮君炎为夺佳人,怒闯鬼医窟,却手下子弟却皆丧命于鬼医手下。这一对只差一步便能成其佳缘的两人,终于无法再续前缘。
凌迦与阮君炎在江湖上算得上是关系颇好,也与苏尘儿有过几面之缘,一向敬佩两人品性。初闻此事时,他本欲前往相助,无奈那时风舞正染了风寒,只得一心陪护在风舞身旁,也就作罢。事后风舞也告知他苏尘儿并无危险,他才放心下来。
如今凌迦只知晓阮君炎会前来参加婚礼,却没有想到竟在此时瞧见了苏尘儿。
苏尘儿也注意到了凌迦望向自己的目光,知道他认出了自己,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凌迦坐在马上不便说话,正要跟着点头示意,原先那白衣女子的身影却忽然移了移,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
凌迦微微蹙了眉。
白衣女子原先打量的目光陡然锋利起来,唇角的笑意也渐渐变得危险。
凌迦一个恍然,忽然想到了这女子是谁。
如今苏尘儿身边的人,又是个年轻女子,应是江湖传言里的鬼医不假。
江湖上认识鬼医的并不多,凌迦也是第一次见到。发现同原先想象里的并不太一样。
凌迦本以为冷酷无情的鬼医该是面无表情,脸色刚毅的女子。眼前的人,虽目光让人觉得危险,因着那张无害甚至算得上是好看的面容,并不让人害怕。
几个呼吸间,凌迦的马已然向前行去。
凌迦与华以沫视线也交错了开去。
华以沫这才往旁让了让,侧过身子,望向苏尘儿,缓缓开口道:“你认识他?”
“嗯。”苏尘儿点点头,“之前见过几面。”
“原来如此……”华以沫闻言,挑眉道,“你觉得他人如何?”
苏尘儿低头斟酌了番,回道:“性格仗义,为人正直,行事坚毅。”
“尘儿的评价看来不错嘛……”华以沫瞥了一眼凌迦远去的背影,轻轻笑起来,“那么,便去找他罢。我倒想看看,他是否真的仗义、正直、坚毅……”
苏尘儿望着华以沫线条流畅的侧面,顿了顿,方道:“你找他……作甚?”
华以沫闻言,转过头来,意有所指道:“他可能将成为风舞的丈夫,我找他有何不对?还是说,难道尘儿不想我找他?”
“我并没有这么说。”苏尘儿摇摇头,忽然开口问道,“你方才说,你想到办法了?是什么?”
华以沫听及苏尘儿问起,并不回答,反而笑着倾了倾身:“自然是救风舞的办法。”
苏尘儿瞧见华以沫逼近,身子跟着往后仰了仰,心里了然,却又不便明言,只沉吟道:“风舞不会高兴你去见凌迦。”
“她不会知道的。”华以沫指了指方过去的花轿,笑道,“她现在在花轿里,等会会在新房里,不是么?”
“她之后会知道的。”
“那是之后的事了。事成定局,又当如何?”华以沫挑了挑眉,满怀信心道。
苏尘儿闻言,却微微蹙了眉,定定地望着华以沫,并不作声。
华以沫被苏尘儿望得有些不自在:“你这般瞧我作甚?”
苏尘儿轻叹了一声,才道:“你若是为难了凌迦,风舞与你……许是会生些罅隙,闹得彼此都不愉快。你便不担心?”
华以沫没想到苏尘儿竟在考虑这个,神色微微一顿,却又转而现出清傲之色来:“我做事,一向只凭自己心意。我觉得这样才对彼此都好,虽算不得两全其美的法子,却也足够差强人意。难道要因着风舞的性子看着她死么?哼,她要生气,便让她生气好了!”
“那便随你罢。”
苏尘儿瞧见华以沫的神色,心里没来由得松了松,连带着声音也变软了些。
两人说着,随着迎亲队伍一道回了风秋山庄。
当她们赶到门口时,来往的宾客已然在旁堆了个水泄不通,只露出一条让新郎新娘行走的道路来。
而新郎,正搀着新娘的手,缓步往里走去。
“看来到的正是时候。”华以沫停下脚步,望着眼前两个火红喜衣的人道。
“你接下去打算如何做?”苏尘儿问道。
华以沫的目光从苏尘儿身上滑过,带了丝狡黠的笑意:“新郎送新娘进新房后,便会出来招待宾客。自然是……这半路上将人劫了。”
“……凌迦功力很高。”苏尘儿揉了揉头,无奈道,“你若是惊动了风秋山庄的人,怎么办?”
华以沫闻言,忍不住又瞥了一眼苏尘儿,眼底浮上一抹自信:“别忘了,我可是鬼医。”顿了顿,笑道,“何况还有尘儿,不是么?”
凌迦只觉得鼻子有些痒,有想要打喷嚏的冲动,被他生生抑了下去。
当视线落在身旁女子身上时,那张坚毅的脸,也忍不住柔和下来。
这个女人,即将成为自己的妻子。与自己一生相伴。
光是想象,便已足够让他欣喜若狂。
身后的宾客簇拥着这一对新人入了山庄。
风一啸颇为感慨地在一旁望着两人的身影,唇边始终挂着笑意。片刻后,他方运了真气,朝一众宾客朗声道:“好了,现在新郎要先将新娘子送入新房。诸位大驾光临来参加小女婚礼,着实令风秋山庄蓬荜生辉。现下离拜堂尚有几个时辰,诸位先请随我来。”
来往宾客笑着应了声,便被风一啸引着来到了宴席之上。
而另一边,凌迦与风舞依旧相携着来到了东苑。
说是新房,更确切地说该是新楼才对。风一啸为了筹备女儿的婚礼,一个月前便开始在东苑赶工建造新楼。他知晓风舞性喜清雅,新楼格局也依了她的想法,布置很是雅致。楼高五层,飞檐碧瓦,玲珑精致,取名舞榭楼。
而此时,楼前挂上了两盏红灯笼,上面各自书写了偌大一个囍字。连那门上都贴了红色剪纸。喜庆的氛围极浓。
“小心些,前面就是了。”凌迦低声朝风舞道。
一旁的媒婆瞧见到了恢弘的新房,有些咋舌地打量了一番,方笑开了颜,朝凌迦道:“新郎官,到这里就好,把新娘交给我罢。”
凌迦闻言,点了点头,不忘朝风舞轻声嘱咐道:“我过去招待宾客,你先同媒婆进去等着。若是有甚不舒服,便唤里面的丫鬟。”
风舞不能言语,颔了颔首示意知晓了。
凌迦这才有些不舍地将扶着风舞的手臂递给了媒婆,自己往旁边退了一步。
“新郎官,那我先扶新娘进去了。”媒婆笑眯眯地朝凌迦招呼了声,便扶着风舞往里走去。
凌迦一路注视着两人的身影,直到门被阖上,看不见了,才转过了身,往回走。
待凌迦方走到东苑口,耳边便传来一声异响。
他下意识地往旁边瞧去。
身边不远处是座假山,方才的动静便是从假山后传来。
凌迦微微蹙了蹙眉,正犹豫间,熟悉的雅兰色衣袂从假山后微微露出些痕迹,只是眨眼间却又被假山遮挡了住。
随之响起的,是一声极轻的闷哼。
凌迦的脚步顿了顿,略一犹疑,便凝神朝假山走去。
凌迦绕过假山,出现在他视线当中的,正是苏尘儿。
只见苏尘儿蹙着眉,捂着肩头处,听到动静偏过头来,望向凌迦。
“苏姑娘?你怎会在此?”凌迦语气有些惊讶。顿了顿,他的视线瞥到了苏尘儿的手捂着的地方,“你受伤了?”
“咳咳。”苏尘儿并未说话,脸色有些苍白地咳了几声。
凌迦见苏尘儿这般模样,考虑到阮君炎的关系,不便弃之不顾,只好道:“苏姑娘,若不嫌弃,还请放下手让在下瞧一瞧伤口。”
闻言,苏尘儿的视线滑过凌迦,似是迟疑了番,方缓缓放下了手。
映入眼帘的并无甚不妥之处。凌迦疑是内伤,开口问道:“可是被打伤了?”
苏尘儿缓缓点了点头。
凌迦的眉愈发皱紧了些。
苏尘儿闻言垂下眸去,并不作声。
凌迦只当苏尘儿默认了,正要开口说话,只觉眼前人影一晃,脚步顿时趔趄了下。凌迦连忙靠住假山,让自己不至于跌倒在地。
苏尘儿微微叹了口气,直起身来。
“苏姑娘……”凌迦正诧异间,一个白色身影已出现在自己视线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会献上二更,时间嘛……咳咳,不定。约莫九十点?^。^
☆、心难自守(四)
华以沫缓步走来;朝凌迦笑了笑:“凌迦凌公子,幸会。”
说着,华以沫已经走到了苏尘儿身旁,低声轻笑着凑在苏尘儿耳边道:“尘儿的演技倒让我大开眼界。”
苏尘儿闻言,抬眼静静地斜睨了华以沫一眼,眼底有些无奈与轻嗔。转而望向凌迦;解释道:“凌公子,对不住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才出此下策。还望凌公子听我们一言。”
想出这办法的,自然是华以沫。
今日因是风舞大婚;原先看守东苑的人倒也有一大部分被拉去帮忙了。而剩下的人,也基本上都驻守在舞榭楼附近,只剩下零星几个在路上巡逻。虽是如此;华以沫还是觉得此事不可硬来,否则就算守卫少,也势必容易惊动。因此她特意选了假山后,以遮挡来往行人的视线。
华以沫身上正好带了让人身软无力的药,只需吸上几口便足已让练武之人使不上真气。之前在首次卷进术门争斗时用过一次,方巧还剩下些许。
剩下的只等待着凌迦靠近。而唯一难办的是如何将凌迦引过来。
自然只有苏尘儿可行。
因此,华以沫事先将瓷瓶塞给了苏尘儿,让她见机拔开塞子,自己则避开以免被发现。
苏尘儿一开始并不愿答应,却还是被磨得没了办法。何况华以沫既已决定的事,鲜少能有更改的。苏尘儿也是担心若是不应了她,指不定想出什么更糟糕的法子来。
再者,有她在一旁,也顾看得了些。
等凌迦靠在假山上,知晓自己中了毒,下意识地想要运功逼出,却发现丹田之内空荡荡的,完全无法运气。
正郁卒间凌迦听到苏尘儿的解释,并未有所释怀。他只以为苏尘儿定是被鬼医所逼迫,便瞪向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的华以沫,沉声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华以沫背着双手,一身月白软衫垂立,神情轻松道:“不必这般瞧我,等听我说完,我自是会给你解药。”顿了顿,华以沫脸上的轻松渐渐褪去,再开口时,声音也变得认真了些,“你知晓风舞的身体有碍吗?”
凌迦没想到华以沫忽然提及风舞,神色一怔,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踟蹰:“你问这个作甚?”
“风舞近来有些微咳血,你可知晓?”华以沫并不回答凌迦的问题,自顾自接着问道。
凌迦闻言脸色忽变,出口的声音也有些急促:“咳血?怎么会?上回易远给舞儿看病时明明已经抑制住了病情,脸色也好转不少。”
“易远?”华以沫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好奇地重复了一遍。
“是江湖有名的大夫。”凌迦随口解释了句,复焦急地追问道,“舞儿到底怎么样了?”
“很不好。”华以沫面无表情地说着,“会死。”
凌迦一张脸陡然惨白,靠在假山上的身子微微一颤:“难怪……难怪舞儿之前不肯嫁与我,说是怕自己只会给我带来伤痛。原来是这样……”
华以沫静静地望着凌迦,等待他平复下来。
片刻后,凌迦猛然抬起头来,望向华以沫:“你现在来找我说这些,可是有了办法?”
华以沫听到凌迦问起,唇角上扬,话语却低下来,犹如喃喃:“自然是有的。”顿了顿,在凌迦眼中亮起来的同时,又道,“她若不嫁给你,三十年内不会出事。”
凌迦方燃起的欣喜,犹如被一盆冷水扑了灭,只余下灰烬。
“为何?”
“风舞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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