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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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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几日了?”风苒皱着眉问道。
“五日。也就是说……你们最多登上两日便可。”白渊一字一句缓缓道。
峥嵘幻境里。
苏尘儿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在里面没有丝毫流动的迹象。由于念清心咒的原因,愈发唇干舌燥,且精神也越来越萎顿。她知晓这都是因为峥嵘幻境的缘故,只是皱着眉强撑着,偶尔抬眼望一下华以沫,察看下情况。
在此之前,华以沫曾突然喊了一声姐姐,然后吐了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襟。苏尘儿虽不知华以沫在幻境里经历着什么,却也隐约知晓是极其痛楚之时。那闭着眼的脸上神色,也时常闪过恨意、愤怒、悲伤、痛楚以及忍耐,有时连苏尘儿看得都有些不免心惊,不明白为何这人竟会有这般多的不堪记忆沉淀在心底。
红尘苦楚,当真能至如此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三更奉上^。^
☆、生死一线(四)
华以沫一双褐色眼睛早已被血红布满;她望着身前俊美面容上挂着不屑笑意的男子,费力地抬起手中的剑,一刀砍去。
小小的身子并没有多少气力,举着和自己个子差不多高的剑,每一次的挥舞都笨拙得可笑,被男子轻易地躲开。
“小以沫;这样可不行噢。你不是要给姐姐报仇吗?来啊——”那张脸上笑意更甚,映在华以沫眼中;丑恶得可憎。
“杀了你……杀了你……”华以沫一刀落空,身子往前趔趄了一下;咬着牙重新站直了身子,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
“你杀的了我吗?哈哈——”男子忽然疯狂地笑起来。
华以沫握紧剑柄,狠狠地用力往前刺去。
剑刃刺入身体发出轻微的陷入声。
“以沫……”响起的;却是熟悉的温柔声音。
华以沫抬头,瞳孔惊恐地涣散开来,怔怔地望着被自己的剑贯穿心口的女子,一脸的不敢置信。
华清扬的身子渐渐软倒下去。
华以沫手一抖,将剑扔在地上,上前一步跟着跪倒在地,将华清扬拥入了怀里。
“姐姐,你别吓我。姐姐……”华以沫伸出右手,拼命伸手捂住那不断往外涌出鲜血的左胸口。眼眶却干涩得流不出泪水。
“以沫,你又在杀人了……”华清扬的眼神里的温柔渐渐褪去,带了一丝责怪与无奈,喃喃道,“为什么,总是杀人呢……我们是大夫啊……救死扶伤,像爹娘一样。”
“不,我不要。我不要当好大夫!爹娘……爹娘明知道危险,还是坚持去治疗瘟疫,才会丢下我们的。”华以沫深深地低下头去,“姐姐,姐姐不要也丢下沫儿……这样沫儿,就只有一个人了。”
“姐姐不喜欢这样的以沫……姐姐……要离开了。”
华以沫听到华清扬的话,震惊地望向她:“姐姐,沫儿不是故意想杀你的……沫儿只是想为姐姐报仇而已……”
“来不及了……以沫,你看……那么多人,都死了。”华清扬叹息般的轻喃,眼中神光渐渐黯淡下来。
华以沫抬头,赫然发现自己周围皆是面容模糊的尸体,高高地堆起,数以百计。那些流出的鲜血淹没了自己的衣摆脚踝,刺目得红。
“不,不是这样的,姐姐,不要离开沫儿!”华以沫紧紧攥着华清扬的衣袖,将她搂在怀里,紧闭的眼角缓缓沁出下一滴淡红色的泪来。
怀里却温度渐渐冷却,然后逐渐消失。
华以沫望着空荡荡的怀抱,神色恍惚。
苏尘儿突然发现华以沫的微阖的眼睛里竟缓缓流下一行血来,心里一惊,微微皱起眉来,叹了口气。
然后伸出衣袖,温柔地拭了去。
“苦难过,浮生平,一切不过过眼云烟,何必执着。华以沫呵……”
“今日已经第七日了!怎得峥嵘幻境还未有动静!”阿奴神色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突然顿住,转头朝一旁的落奎道,“若是主人有半分差错,阿奴定要,定要烧了,啊不是,淹了你这荣雪宫!”
落奎一脸无奈,也不接话,任由阿奴抱怨着。
“你能不能不要走来走去,看着头晕!”风苒无力扶额,叹道。
“腿长在我身上,我爱走便走,你不爱看便闭眼。”阿奴丢下一句话,继续开始来回走动。
“宫主。”在门边的听风偏头便看到白渊的身影走进来,连忙出声唤道。
众人皆转过脸来。
“白宫主,真的不能打开峥嵘幻境吗?”风苒坐在位置上,面色也有些难看,望向白渊。
白渊白裙曳地,青丝长垂,走进房来,听到风苒复又问起,摇头道:“不能。纵是打开,进去不过多一人入幻境而已。”
“那,你们荣雪宫没有什么类似避毒的药么?”阿奴追问道。
“身可避,心如何得避?”白渊静静道,“急也无用,稍安勿躁。”
“危险的又不是你的谁,你当然不急!”阿奴冷哼一声,嘲讽道。
“不准对宫主无礼!”落奎正色道。
“无碍。”白渊也不计较,“我陪着你们一起等便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忽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才外门外传来。
白渊眼底神色一闪,若有所思地望向门口。
鬼判推门而入,朝白渊抱拳:“宫主。”
“哎呀,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来这种礼数,到底怎么了?可是人出来了?”阿奴往前几步,恨不得拉了眼前这个鬼判使者的袖子摇晃。
鬼判兀自低着头,等待着白渊的口令。
“说罢。”
“是,宫主。”鬼判沉着地汇报道,“华以沫和苏尘儿已从峥嵘幻境里出来了。”
风苒“蹭“地从椅子旁站立起来,脸上闪过一丝狂喜。
而阿奴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了鬼判使者的袖子:“主人在哪里?”
“谢谢。”苏尘儿接过身边侍女的温水,开口道了谢,然后慢慢喝了起来。
唇早已干得起了皮,此刻被水滋润,顿时感觉无比轻松畅快。
喝完之后,苏尘儿略一思忖,朝侍女笑笑,指了指床上的华以沫,道:“我有些累,使不上气力,麻烦姑娘将我同伴扶起来好么?我喂她些水。”
华以沫的唇与苏尘儿的苍白不同,而是显出鲜艳的红来。苏尘儿将杯子轻轻抵在华以沫的唇上,然后一点点滴在她唇上,被昏迷不醒的华以沫下意识地吞咽而下。
“姑娘,你的房间就在隔壁,鬼判使者说你也累了,是否要去歇下?我来照顾便好。”年轻的侍女客气道。
“也好。那麻烦姑娘了。”苏尘儿闻言点点头,便从床沿缓缓站了起来,正待迈步,一双冰冷的手却在此刻倏地攥住了她垂在床边的右手。
“姐姐……”轻若呢喃的梦呓声从红唇中吐露。
苏尘儿的视线落在床上虚弱得仿佛只余下一口气的女子。
片刻前。峥嵘幻境里。
当苏尘儿又一次念完清心咒时,手心里握着的手忽然一颤,然后紧紧地握住了她的。
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华以沫的眼睛,猛地睁了开来。
一时间,苏尘儿只来及看见,那双平时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却像是藏下了世间最悲伤的事,水光盈盈,仿佛一眨便会落下泪来。
华以沫定定地望着苏尘儿,似乎一时没有从幻境里回过神来。
而脸上,那一瞬的恍惚里,竟是脆弱的孩童模样,迷茫地望向苏尘儿,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眷恋。
“华以沫?”苏尘儿轻轻地开了口,用疑问的语气唤了句。
华以沫却身子一软,重新闭上眼睛,且向苏尘儿的怀里倒来。
就此,晕了过去。
然而苏尘儿到底还是松了口气,艰难地扶起华以沫,架在脖子上,一步步走向来时的地方。
所幸不过几步便到了门口,苏尘儿靠在铜门上喘气。
不过几个呼吸间,颇为沉重的铜门便被拉了开来。鬼判使者出现在苏尘儿眼前。
“主人!主人!”
随着声音的响起,房门迅速被推了开来,发出一声大力的开合声,惊了苏尘儿转头望去。
阿奴前脚方踏进房门,复又突然止住了步,惊讶望着两人交握的双手,瞪圆了眼睛。而身后紧随的风苒一个没有注意,直接撞在了阿奴背上,将阿奴也撞得往房门里跌进去一步。
“你作甚撞我?”阿奴没好气地转头瞪了一眼风苒。
“我才要问你,你作甚不走了?”风苒又瞪了回去。
白渊望了两人一眼,无奈地摇摇头,绕过两人来到苏尘儿身边,望向床上躺着的华以沫,淡淡道:“果然没能困住你两么?”顿了顿,复道,“不过看鬼医这般,似乎很不乐观啊。”
“白宫主要我两的命也无用,不是么?”
白渊饶有兴趣地望向苏尘儿,颔首道:“的确。何况已经有人来寻了。”说着,望向阿奴和风苒。
“阿奴姑娘?”
清冷的声音响起,成功转移了阿奴的注意力,她朝风苒哼了一声,快步走到床边:“主人怎么样了?”
“阿奴姑娘不必担心,休息几日便可。”
说着,苏尘儿的视线落在跟过来的风苒身上,微微皱了皱眉:“风二姑娘?”
许是一般女子对比自己容貌更甚一筹的同龄女子本身便不待见,何况苏尘儿那江湖第一美女的名声已久,这对于自视甚高的风苒而言,虽未见过,却总是有些不屑的。更甚者……风苒的视线落在华以沫依旧攥着苏尘儿的手上,眼底不悦之色更重。然良好的教养依旧告诫风苒不能失态,因此她还是礼貌地点点头道:“正是。姑娘想来是阮家堡的苏尘儿罢?”
只是话音方落,阿奴已经一个跨步,站在了两人面前,背朝着风苒,恰好挡住了她的视线,与苏尘儿开始说话。
“苏姑娘,主人她面色这般苍白,真的不要紧吗?”
“嗯,应该是精神虚脱,具体如何,还要请教白宫主。”苏尘儿答道。
“这恢复因人而异,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便无生命危险了,本宫也不叨唠,两位姑娘现在荣雪宫休息便是。之后的事,等鬼医醒来再说。”
白渊丢下话来,便带着手下离了开。
“你也出去!不准打扰主人休息!”阿奴突然转过身来,朝风苒道。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风苒自然不愿出去,拒绝道。
阿奴伸手,唰地攥住了风苒,开始往外扯。
“喂喂,你干什么!你再拉别怪我不客气!”风苒怕吵到华以沫休息,一时也不敢动手,压低声音道。
“你会影响主人休息的!”阿奴也同样将声音压低,不减气势道。
“那个女人不也在里面!”
“苏姑娘比你温柔,还比你漂亮,阿奴放心。”
“我难道不温柔,不漂亮么!”
“对。”
……
低低的争吵声消失在房间外。
一群人如潮水般涌进来,复又如潮水般褪去。最后还是只余下了有些疲累的苏尘儿与昏迷不醒的华以沫两人。
苏尘儿低头望向依旧紧攥着自己手腕的人儿一眼,垂下眼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时房间里安静得只听得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三更奉上^。^
掉血太多,快丢些补品上来……作者君和沫沫同学一样虚弱……
☆、生死一线(五)
苏尘儿沉默地站了片刻工夫;随后叹了口气,坐在了床沿上,帮华以沫掖了掖被角,又拍了拍她的右手手背,试图让其放松下来。
那被紧紧攥着的皓白手腕微微泛红,对方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以苏尘儿的力道;根本无法挣开。
苏尘儿在峥嵘幻境里呆得久了,虽未有什么损伤;但毕竟不是习武之人,体力不支;如今出来,愈发觉得困乏,只好将就着趴在床边;很快便也跟着睡了过去。
华以沫脑中一片空白,整个身体如同泊泊往外流逝了什么一般,轻得仿佛要飘起来,连体内的真气也无法感受分毫。神智位于灵台之上,漂浮在虚无之中,放眼望去皆是白茫茫一片。华以沫有些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在这里。思维停顿,只能被动接受眼前事物,却无法思考。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华以沫再有意识时,正看到丹田之处蒸腾起白色雾气,缓缓弥漫开来。被浸润在稀薄白雾里的身体舒适而轻盈,唯独眼皮重得仿若千斤之石,无法睁开分毫。
华以沫努力地试图睁眼,感觉就像一个人挣扎着要从梦里醒来。不过是简单的抬起眼皮的事,在那一瞬却难如登天。
虽然看不到眼前情景,华以沫却还是感受到了右手手心的一抹温暖柔滑。而在意识到这个感觉的瞬间,华以沫的眼皮终于如同离了压迫,得以开阖。
光亮一点点映入眼帘,盈满整个视界。
华以沫顺着自己的手望去。
一张静谧柔和的脸倒映在自己瞳孔之中。
苏尘儿手被抓着,只能顺势靠在彼此交握的手臂之上安静地睡了过去。一头青丝滑落,眉如细柳,唇若含丹,呼吸清浅地扑在华以沫的手背上,有着一股小小的痒意。鬓边发丝有几缕趁着主人睡着调皮地跑出来。只是那略显苍白的面色还是显现出苏尘儿此刻的虚弱来。
华以沫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峥嵘幻境里最后的画面来。
姐姐在怀里慢慢死去的那时,耳边忽然响起一声轻轻的叹息。轻得,好像幻觉般不真实。一个清清冷冷,却也同时柔和悦耳的声音在呢喃,然后静静回荡在这满目血红宛若人间地狱之中。
华以沫听不清那些话,心神却像被这声音俘获一般渐渐安静下来。那呢喃声如同一只神奇的大手,温柔地抚过华以沫的全身。华以沫依旧跪在地上,静静地聆听着这抹悦耳。
所有的纷繁杂乱被抛却脑后,一时竟也忘了,是何时,何地。
忽然,那个声音说了一句,也是华以沫唯一听清楚的一句。
那个声音说,何必执着。
何必执着。
那一瞬间,如同醍醐灌顶般,华以沫身子一震。
涣散的瞳孔渐渐清明。
一个女子人影轮廓在远处若有若现,全身笼罩在温柔月色之下,看不分明。
然而女子声音却遥遥地传来,她唤:“华以沫……”如同一个温柔情人。
华以沫似有所悟地低下头,望着扔在脚边的剑,然后伸出手去。
在醒来的一瞬,其实华以沫是记得的。
那双漆黑瞳孔,在第一时间,映入眼底。
而这,也是华以沫在峥嵘幻境醒来的唯一印象。
那拥有漆黑瞳孔的眼底,浮现的,是如同记忆力每一个美好时日时的一抹温柔。像极了那个在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
而此刻。
华以沫怔怔望着女子睡颜,出了神。
她虽不是十分知晓在峥嵘幻境里发生了什么,但从最后那个记忆来看,也隐约能知晓,是苏尘儿帮了她。
但,并不明白,为何这人会如此做。明明自己死了,便能脱离这种束缚,回到原来的时光,却并没有那样做。
无论如何,也不明白。
苏尘儿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她抬起头,身体因不舒服的睡姿而僵硬难耐。何况,精力本身也差得很。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她下意识地望向床上的人儿。
那张同样略显苍白的脸上,依旧阖眼睡着。一手放在小腹上,一手垂在身侧。
苏尘儿这才想起来,原来紧攥着自己的那手不知何时已松开了。只是手腕一圈浅粉仍在昭示几个时辰前的事。
苏尘儿撑着身子站起来,打算也去隔壁房间的床上躺会。
然而转身的一瞬间,眼角却无意瞟到床上女子的眼皮,微微动了动。
苏尘儿便也顿住了脚。复转过身去。
“醒了?”
淡淡的问话,却是陈述的语气。
床上那人,似是没有想到欲离去的对话忽然的问话,眼皮紧跟着跳了跳。然后,缓缓睁了开来。
“可还有甚不适?”苏尘儿也不问为何华以沫醒了却还装睡,只开口问及她的身体状况。
华以沫摇了摇头,神色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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